原本等在一旁准备要抓J丫鬟,见孟平安沉了下去,怕出人命,便慌张大喊:「不好了!快来人啊!姑娘要淹Si了!」

    声音如同惊雷般划破宁静,惊动了外头守候的慕容无咎。

    他瞳孔一缩,瞬间跃起,几步奔入内院。

    只见池畔乱作一团,仆役、丫鬟惊呼不止,孟平安身子已在水面上载浮载沉,似已力竭。

    慕容无咎心头猛震,来不及细想,长袍一撩便跃入水中。

    冰凉刺骨的池水将衣衫浸透,他迅速游到她身旁,将人捞起抱紧,冷声喝令岸边仆役:「快!热水、披风、叫太医!」

    慕容无咎将她抱上岸时,身上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吩咐身後的侍卫,「把人全部给我扣下。」

    孟平安的情况危急,慕容无咎只能先在孟府安置下来。

    下人们不敢怠慢,备好炭盆、烧热水、熬姜汤。

    即便换下Sh透的衣衫,泡了热水、灌了姜汤,孟平安仍不断发抖,不见起sE。

    慕容无咎只能将孟平安抱在怀中,用自己的T温给她取暖。

    好不容易,等来了太医,见孟平安发着高烧、脉象虚浮,脸sE瞬间沉重。

    「夫人自幼营养不继,气血亏虚,脏腑先天不足,此番久泡寒水,寒Sh直入五脏六腑,致使元气大伤,才会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太医振笔疾书,写下药方,命药童煎药,又对孟平安施针,以减轻症状。

    但半夜孟平安又发起了高热,慕容无咎坐在床沿,一只手紧握着她冰冷的手指,一只手不住替她拭汗,眼中血丝密布,满是煎熬与忧虑。

    「她怎麽又烧了!不是说药已经下去吗?」慕容无咎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压抑着难以掩饰的怒意与慌乱。

    御医立在一旁,拱手低声道:「回侯爷,夫人T内寒Sh未退,正气未复,药效需时方见功效。这发热乃寒邪与yAn气交战之象,只要撑过今夜,便是转机。」

    Sh巾换了又换,火盆里的炭灰翻了几层。

    孟平安烧了一阵又一阵,慕容无咎整夜未阖眼,始终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直到天sE微亮,她的烧才渐渐退了些,脉象微弱却略见稳定,御医才松了口气。

    周朗坤被五花大绑关在柴房,孟家人全部跪在院内,就连一开始佯称病了的孟老太太,也被侍卫从房中被抓了出来,很显然并没有所谓的重病。

    孟家闹出了这麽大的动静,事情很快的传到了皇上耳中。

    皇帝震怒,命身边掌印大太监高福亲领禁军,联同大理寺卿亲赴孟家查案。

    孟府前厅,气氛凝重。

    大理寺卿一袭青袍,面sE沉如铁,冷冷道:「据查,侯夫人本应只回府省亲,为何府中会有男丁擅闯nV眷之地,意图不轨,何以纵容?」

    看到这麽大的阵仗,孟父早已乱了阵脚,颤声道:「冤枉!冤枉啊!这事是崔家人唆使的,是崔大姑娘说侯爷嫌弃夫人地位低贱,只是冲喜之用,侯爷早就想另娶?下官一时糊涂,想着为侯爷分忧,才会?」

    「荒唐至极!」高福一拍拂尘,厉声斥道:「侯夫人可以皇上赐婚,正儿八经的宁安侯正妻、皇室宗妇!尔等岂敢私下设局,意图加害!」

    孟父跪地磕头,声声求饶:「是、是下官误信於人,请大人饶命啊!」

    大理寺卿冷冷道:「方才你提崔大姑娘是谁?与此事又有何牵连?一并说清,若有丝毫隐瞒,依律谋害皇亲,满门抄斩。」

    孟父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哭出来:「是礼部尚书崔家嫡nV崔玉珍,她说她与侯爷早有婚约,是夫人挡了她的姻缘,是她出的主意,说让人毁了侯夫人的名声,侯爷就能名正言顺的休妻另娶了!」

    在一旁旁听的慕容无咎终於忍不住,一脚将孟父踹翻在地。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呀?」孟父抖着身子,不住叩头,额上早已血迹斑斑。

    内院几名孟家nV眷也哭声一片,哀哀求道:「侯爷,我等妇道人家,实不知内情,皆是听从安排,从未有意害人,求侯爷怜悯!」

    孟母得哀切,眼泪如雨下,颤声道:「平安好歹是我养大的孩子,怎会真想害她啊!」

    慕容无咎立於堂前,脸sE如寒铁,眼神锐利如刀,他冷冷一笑,声音如冰:「要不是你们欺瞒,平安为何会回来孟家?若没有你们孟家许可,周朗坤这外男又为何能出入孟府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