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袹握住吴光的手,他望向吴光的眼神,彷佛不用说话也能让人明白他心中所想的事,他轻声说:「拜托了,我想要站在台上,延续爸爸的灵魂。」
吴光点头,没有回应,他晓得今天会来参加徵选的人,大部分都有一个在Si之前非实现不可的愿望,也有一部分的人算是继承遗志,想要透过音乐表演,将那些人曾表演过的技巧或歌曲,再一次呈现给世人留恋。
林语袹走出徵选室,他遇到一个背着吉他的黑卷发男子,那家伙突然把他带到墙角,「你是第一个参加者?你的鼓声听起来很厉害。」
林语袹紧抱住他的鼓bAng,害怕抬头与他视线相对,也不愿跟他有任何交集。黑卷发男子托住他的下巴,认真直视藏在发丝下那对眼眸,「小朋友,你都玩音乐了,对自己有自信一点!我很少会称赞别人,你的鼓声真的打得不错。」
「……谢谢。」林语袹声音b蚊子更小声地回覆,就算知道眼前的男子无害,他仍觉得很担忧。
黑卷发男子搓r0u他的头发,爽朗笑道:「期待我们能一起表演。」
林语袹离开後,他到一处蹲着,用力按压过於惊慌而跳太快的心脏,他远远听见男子进去徵选室大声喊:「我是曾书维,弹吉他的,请多指教。」
林语袹怯懦地门边看曾书维的表演——
吴光坐在第一排读曾书维的履历表,深锁眉头令人难以解读他的想法,「我之前有耳闻你会弹吉他,但这会不会耽误到你修沈队员那台机甲的进度?」
「不会,我跟老头有进度排程,大概再一个月,你们就能恢复正常出勤。」曾书维把那把红sE的电吉他背到身上,导线置入效果音箱,「这首歌是我谱的曲,你听听看,就会知道我有多适合当你的团员。」
「你试试看。」吴光耸肩道,他稍微看了一下外头,发现林语袹在外头偷看,附近也有一些在凑热闹的佣兵,不过来应徵的b他想像中少很多。
「看着我!」曾书维吼了一声,吴光重新看着他,清脆的吉他声刮出一声鸣响,他像是一名武士手握长刃,往前方划下一刀。
吴光的身子向前倾,手指敲打节奏,曾书维弹奏的歌曲无歌词入声,他指节快速拨动,明明他的指法看似粗犷,出来的声音却很细腻。
吴光以前有制作三、四首歌曲的经验,他最擅长的乐器是吉他,从吉他声连结到其他乐器,每一个声音在一首歌都有各自重要的功能,才能不断将歌词的情感向上叠出层次,引起听众对歌曲的共鸣。
曾书维的吉他音sE有一种独有哀戚感,他也很擅长运用身T的柔软度,让弹吉他的画面变得顺眼,他知道自己哪一个角度b较帅气,很适合出道x1引粉丝关注,可惜他们的观众不是人类,是那些噬情。
真为难。吴光起身想打断曾书维的表演,那个人反而举起他的吉他,一脚踏在吴光身前的桌子,指头滑过每一个音节,说道:「这世界已经成这样,你不觉得音乐演奏给噬情听,说不定也能成为某些人坚持下去的希望吗?」
曾书维改变前一首曲子的节奏,明明音符位置一样,吴光听起来的风格跟先前迥异。
他听得出来曾书维用这首歌想跟他传达的意思,他嘴角微弯,认为曾书维是一个有趣的人,不过要是他们一起组团,肯定有许多不同的想法与价值观要去克服。
曾书维表演的时间大於其他人,吴光还是让他完成表演。他弹奏的音sE会让人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他是自由、多变的声音,时而暴怒刮起大风和浪涛,时而平静而折S耀眼的光芒。
曾书维弹完最後一个音,伸手m0着吴光的脸颊,「我有预感我们是一样的人,能够理解彼此的音乐。」
「谢谢,你可以去外面等待结果,後面还有一些报名的人。」吴光无视他说的话,将他请出去。
曾书维不在意吴光如何看待他的吉他声,至少他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可圈可点,他弹奏完不带任何遗憾。他大摇大摆出去时,林语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说:「我喜欢你的吉他声。」
「你有多喜欢呢?」曾书维反手牵着他的手,T1aN了T1aN乾涩的唇瓣,带一只纯洁的小羊前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林语袹以为他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聊天,没多想便笑盈盈跟在他後头,滔滔说道:「我没学过吉他,无法评论什麽,可是不知道大哥你会不会这样……就是眼睛闭上後,聆听的音乐会在脑中联想到许多景sE,像山上树林间麻雀在树梢嬉戏……」
「还有呢?」曾书维把厕所的大门反锁,林语袹惊觉不太对劲时,他也来不及逃出去,眼看对方步步b进,他蹲下来不知所措。
「大哥,我说错了什麽吗?我没有钱,也没有靠山,是一个杂货店夫妻看我可怜,让我待在他们家打工,勉强活着……」
林语袹举起双手想防护自己,曾书维也蹲下来与他视线水平相同。
「在徵选结果出来前,我们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如何?」曾书维欣赏林语袹那张看起来快哭了的脸庞,他伸手碰这个小羊时,身T颤抖的那一下,恰好撩拨到他的心弦。
林语袹不晓得他所谓有趣的事情,只知道打完鼓应该马上离开,不宜逗留太久。
他顿时想起小时候爸爸睡前讲过的童话故事,小红帽进入森林想探望NN,大野狼不断用花言巧语哄着小红帽,让她在森林编花束,使牠能抢先一步到NN家布局,譬如现在。
那个人越来越接近,就快把他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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