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音乐是有那麽点效果。

    曾书维演奏完全身起J皮疙瘩,吼道:「g,刚刚超爽的,我们没有彩排,直接按着各自想法弹出声音,没想到合起来那麽合适,吴光唱第一个音我还很紧张说!」

    「吴大哥声音超级赞!」林语袹用力到前额发丝挂满汗珠,那张小脸双颊泛起红cHa0,衣服有些Sh透,令曾书维T1aN了T1aN嘴,深x1一口气。

    吴光唱完开始咳嗽,沈辰星到机甲替他找水喝。他越咳越大力,地板洒出一大块浓黑的YeT,那东西如有生命一样,会蠕动汇聚一块,它们迅速逃到草丛,附生到其他生物。

    吴光握紧麦克风坐到地上,他试着发出声音,无法再像方才歌唱,他的嗓子变哑,没办法唱高音的部分,可是他还有一首,无论如何都想唱的歌。

    沈辰星匆忙到他身边,见他喝了水,声音还是没有起sE。沈辰星自责地说:「早知道那天不让队长去开会,我们继续待在一起温存,就不会因为噬情病毒夺走你的声音!」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吴光把水饮尽,他扭转瓶身扔到一旁,继续说:「我们不能停,要唱下去,因为跟你们一起组乐团,我才有再次唱歌的机会。」

    「我……也会帮你的。」沈辰星搂着吴光的肩膀起身,对方从口袋掏出一个纸张,是下一首歌的歌词。

    吴光当着所有人的面侧身吻了沈辰星,「我趁你睡着时,终於把这首歌〈平行宇宙的约定〉写完,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沈辰星受宠若惊读着吴光写的歌词,眼眶变得Sh气越来越重,打糊了他的视线。他不想意识到吴光想表达的意思,他想继续跟这群人玩音乐,也想当个称职的扫地机器人服务那些贵客。他不觉得这世界不好,可是就像所有旅程都会有尽头,差在终点是否留下什麽。

    吴光抹开他的眼泪,那是在没有情绪的世界里最珍贵的泪珠。吴光抚m0他的头,说道:「我曾在梦里看过另一个没有末日的世界,那里我也在唱歌,只是没什麽粉丝,有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总是支持我,给予许多鼓励,所以我相信我们不管在哪里,一定会重逢。」

    「嗯,不论我们在何处,在哪个时空,我一定会再次被你的声音感动。」沈辰星不想与吴光分开,一点也不想。不过要是有那麽一天的话,他一定会再次去把那个人找出来。

    「我们一起演唱完这首歌吧!」吴光回望曾书维和林语袹,他们已经摆好架势,准备演奏下一首歌。

    林语袹用鼓bAng在空中敲了三个拍子後,曾书维的吉他声起音弹奏,沈辰星跟在後头让音sE多一个丰厚的层次,而鼓声如同带着他们开太空战舰在星际间航行。

    「遇见你之前,我不觉得自己能Ai,醒来吃药饮酒入睡,梦见坠落悬崖,行屍走r0U般过活,人有几次能重来,我陷入无尽哀叹,现实快将我淘汰,噬情逝去情感,对未来不再期待……」

    吴光声音哑到无法把每个字都唱得很清楚,沈辰星凑到麦克风旁跟他和声,让这首歌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新的一批听众还没到摇滚区,它们扭成一团,无法太靠近这一带,因为这首歌传达太多深沉的情感,令它们全身不停cH0U痛。

    吴光贴在沈辰星身旁,他们流露着对彼此的Ai意唱道:「你就像黑骑士,劈开所有Y霾,世界却因为你的出现而有了sE彩,如一束光进心房,对你产生依赖,我开始相信,有些Ai值得青睐,即使现实再残酷,光芒不在,你的眼神仍指引我避开事坏,告诉我可以重新开始,会好起来。」

    「请诸位停止违法行为,你们未经许可擅自使用紧急广播系统,是Si刑。」排行第一的高级长官从暗处走出来,那些噬情竟然会怕他们退到两旁,听候後续指令。

    他带着注入微量元素的佣兵举枪包围他们,其他高级官员手持枪枝要他们停止表演,他们不想照那些人说的话去做,吴光的歌声及乐器弹奏没有因此终止。

    或许是吴光歌声的力量越来越薄弱,本来倒在地的噬情又爬起来,他们被感染者包围,无法从险境逃离。

    沈辰星伸手与吴光相拥,任高级官员和噬情堆叠在他们身上,他那支麦克风从手中松脱後碰撞到地面。噬情啃食着他们身上食r0U,曾书维停下演奏,举起口袋的小刀想帮助他们,结果他也被卷入其中。

    谁来救救他们?不能那麽被遗忘!林语袹没有停止,他含泪打鼓,鼓声回荡在他们的耳边,一声声呼唤他们的名字,不希望他们失去呼x1心跳,每一击都像是在做心肺复苏,要他们记得一起玩乐团的时光……

    ***

    鼓声隐约地犹然伴耳,好似远方的闷雷作响,想把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再次拾回——

    「跨越晨昏,逆转四季,在无数重叠的时空里,每一个我,都深Ai着你。」不知道是谁的歌声将他唤醒,耳内听见的音sE如沙漠唯一的绿洲,那麽灿烂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