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樱花-重新启程-
19.最高机密
机场贵宾室内，古昂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手将牛N倒进咖啡中，等待电话接通。
白铃坐在一旁，双手拿着杯子放在嘴边小口啜饮，一边偷看着古昂。
整个贵宾室只有他们两人，但古昂一贯谨慎地展开数位屏蔽能力。柜台的AI服务员，正盯着他们看，但是不管怎麽看，古昂与白铃看起来都像是静静地在发呆。
「代号：古昂，请帮我接间森。」古昂放下牛N，拿起杯子啜了一口。
「嗨！古昂。喔，嗨！白铃小姐。」是间森的声音，但是蓝sE门扉并没有如往常开启，卡通间森也没有出现。
古昂觉得间森有些异於平常，但应该轮不到他关心。他将手机放在桌上，打开扩音让白铃也听得到。白铃放下手上的杯子，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正坐起来。
「你现在看到这位白铃小姐，我们先以她的代号梦野伊津香称呼，好吗？我想厘清一些事情。」古昂跟伊津香对看了一眼。
「当然，伊津香小姐。」电话另一头，间森没有迟疑。
「你跟我说的最高机密，现在我遇到人了，但我只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伊津香小姐，并不是白铃，对吧？」古昂毫不罗嗦，直接对间森提出是非题。
「封闭式提问吗？这样我很难回答你，我都说是最高机密了，答案当然没有那麽简单。我也并非不想回答你，只是牵涉到监护者的意愿。我尝试G0u通过了，监护者还不愿意开示。」间森声音不如往常宏亮，换成低沉又温柔的语气。
「简单来说，伊津香小姐自己也发现了，你也发现了，事实就是你所见能理解的部分。至於对方想不想让你知道，那又是另一回事。而且现阶段一点也不重要，对吧？」间森非常平静地说明给古昂听。
古昂听完间森回应，他闭上眼睛，十指相扣，将额头靠在上面。
伊津香没有cHa话，但她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古昂，从她的角度看不出古昂现在是什麽心情。
「最高机密的关键，不是你，古昂。你可以轻易地看透事情的本质，但是遇到自己的事情，你就失去冷静。继续待在你的位置，做好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你该知道的事情，自然就会知道，好吗？」间森接续着说。古昂没有回应。
「好了，我只想跟你说这些，其实两个月的时间，只是要让你好好冷静下来调整心态，看来对你应该奏效了。至少你也正式见过伊津香小姐了，请继续执行工作，该收假了，那就这样。」
「伊津香小姐，很高兴与您通话。」
「啊，很高兴跟您通话，谢谢您。」伊津香赶紧回应。
「哪里，您客气了。好，保持联络。」喀嚓一声，通话结束。
古昂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睁开眼，将双手放在後脑杓，往後躺到沙发椅背上，一脸无可奈何。
「欸！你是侦探吗？」伊津香身T向前倾，看着古昂问。
「啊？」古昂应了一声。
「刚才间森先生说你可以轻易看透事情的本质，跟我很像。」伊津香说。
古昂愣了一下，笑了出来。
「嘿！你笑起来b较好看。」伊津香马上笑着说。
古昂表情柔和了些，他深深了一口气，肩膀放松了下来。
「工作X质类似吧？你也是侦探?」古昂配合着伊津香反问。
「咳！唯一看透真相的是外表看似少nV，头脑却是大人，她的名字是，梦野伊津香！」
「哇，终於可以念出这句台词了。?伊津香非常开心。
「我以为你应该要说，秘密使一个nV人更有nV人味。」古昂挖苦地说。
「看来你也是柯南迷。但我才不要当苦艾酒，我要当侦探。」伊津香反驳。
「怎麽看都像是BOSS宠Ai的nV人啊。」古昂两手一摊。
小遥握着拳头，她已经无法再忍受古昂冷嘲热讽。
妈！请你不要再理他了！他算哪根葱啊！小遥突然大吼。
伊津香吓了一大跳。
「我出去一下。」小遥丢下一句话就离开座位。她惊觉自己失控，摘下眼镜从监控室快步走了出去。
古昂从伊津香的反应，察觉到她背後的监护者有很大的反应。
「抱歉。」古昂对着伊津香说。
「没事，白、嗯，我没事。」伊津香r0u了r0u耳朵。
至此古昂心里大概也有个底了。但就如同间森所说，对方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无权去探听。
另一方面，伊津香反而对古昂充满兴趣，她开始问起古昂的过去，跟她到底有什麽渊源。
两人一路登机，在飞机上侃侃而谈，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
飞机引擎声轰轰作响，空荡荡的机舱内，伊津香和古昂坐在头等舱，享受着餐点，伊津香也跟古昂分享，她对数位世界的味觉及味觉的想法。
古昂也开始觉得伊津香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
「你的确满适合当侦探的。」古昂说。
「我是啊，我最近还破解了《迷g0ng的十字路口》彩蛋！」伊津香一脸得意。
「等等，我知道你说的彩蛋。」古昂跟伊津香确认了两个谜题，他也顺利解开了。
「你真的很厉害！」「你真的很厉害！」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称赞对方。
「我很好奇你为什麽从事这个工作？」伊津香盯着古昂。
古昂看着伊津香，思索着该怎麽回答。
「你不能问我，但是我可以问你。」伊津香窃笑。
「因为我得知某人喜欢侦探吧？」古昂看着伊津香，但伊津香知道他眼中另有其人。
「我从小T弱多病，到了大学T检才知道，先天上根本无法在T能上赢过别人。对，就是我说的那场剑道对决。?
「看到你可以挥出那麽完美的面击，开始让我有了期望与错觉，以为自己也可以做到。我开始觉得剑道有趣，但医生劝我不要再练了。」古昂说。
「所以，我改锻链这个。」古昂敲敲太yAnx，他似乎很自豪。
「不过最近我老是被间森挑毛病，说我观察力不够。於是，就出现一位观察力敏锐的人了。」古昂指着伊津香，伊津香眯着眼裂嘴一笑。
「我想听你怎麽认识间森？」伊津香继续往下问。
「哦！间森啊！我用了一点小聪明。」古昂窃笑。
「其实他也知道我无意间猜中，但无论如何引起他的兴趣了。」古昂说。
「什麽？什麽？不要卖关子啦！」伊津香拍着古昂的手臂。
「也没什麽，从媒T开始追捧艾蜜莉雅跟间森後，我也开始去研究他的科技跟发表会。慢慢地，我开始理解他在做什麽，所以我便开始投资艾蜜莉雅。」古昂说。
「所以你变成GU东？你怎麽有钱？」伊津香急着想知道後续。
「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观察间森本人发表的谈话，以及他实际C作的行为。至於媒T上的假消息、一片看好的传闻或是让人恐惧的负面消息，稍微用第一原则去分析就可以辨别了。」古昂说明着。
［那也不简单，可是这样就有办法成为GU东？」伊津香问道。
「只要你深入研究，就会了解艾蜜莉雅和间森在做的事情代表什麽意义，我是完全相信了。接下来就只要压低成本，在GU价下跌时买进，GU价上涨时，获利了结。简单说，真的就像巴菲特说的，找到睡觉也能赚钱的方法。」古昂终於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感觉很难。那你们怎麽合作的？你不是本科系的吧？」伊津香再问道。
「等到我有资格参加GU东会，有一次我传了一个纸条给间森。因为当时他被媒T追问一些烦人的问题。例如：AI会不会让人类失业？，他会不会是那个实现《魔鬼终结者》天网的人，诸如此类的愚蠢问题。」古昂看了伊津香一眼，这些问题的确是一般人也想知道，伊津香也是这种表情。
「纸条上写着当数位人实现时，甚至是可以移民火星时，一样会有人问你类似的问题，这就是人。，我好像猜中了间森的计画，或者是启发他，大概吧？我不知道。至少後来他邀请我协助他建立一套系统，应该算是被他认同了。」古昂m0着下巴，眼神飘向窗外的蔚蓝。
「人生来就是多疑善妒的生物，看到完美的东西便想J蛋里挑骨头。对吧？」古昂转过头来苦笑。
「啊！你果然适合当平次！」伊津香指着古昂。
「我才不会拿白酒给小学生喝。」古昂皱起眉头。
就在伊津香与古昂谈笑之间，飞机即将降落到北海道大雪山机场。
当飞机缓缓下降，大雪山脉的巍峨身影逐渐清晰。
曾经绵延不绝的海岸线与郁郁葱葱的平原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湛蓝。
曾经熟悉的札幌、旭川，那些充满回忆的街道与建筑，如今只剩下散落在海面上，像是翠绿sE、被遗弃的巨大浮岛。它们是往昔文明的残骸，被无情的海水围绕，寂静而孤独。
大雪山机场的出境大厅，是一片简约而安静的白sE空间。与户外苍茫壮丽的雪山景象形成强烈对b，这里的空气乾净、乾燥，充满了宁静和神圣。
小遥回到监控室，她低头检查着log纪录，用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