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第一次
雅晴把心掏出
遗憾的是
我早把自己偷偷交给了你
*****
二月,情人的月份。
刻意将那天含括其中,由於不是国定假日的关系,所以我们四个都选择翘课,就为了三天两夜的露营,就只为了跟各自身边的人,一起度过那个特别的日子。
尤其对潘孟达来说这真的很重要,他想观察,他想确认,特别是在那天,他也想重新定义。
虽然没问,但我想曾雅晴也是,重新定义,我。
各自的重新定义。
除了廖姿莹。
「这是我第一次露营耶,要带什麽才好?扑克牌?狼人杀?还是ps5?」
虽然完全Ga0不清楚状况,但廖姿莹对这次的活动显得相当期待,从好几天前起,只要一想到什麽就随时打来问东问西,一路问到出发前一晚,我才好不容易把「露营是什麽」的这个概念,勉强解释给她听。
顺带一提,基於这次活动尾随上的不便,再加上我们两个也变熟络的关系,她弟这次就乖乖的去上课,没打算再跟过来。
不是热门的露营区,也非常见的野溪边,潘孟达所选的野营地点是一块私人土地。
对,他不认识地主的那种私人土地,需要偷偷跑进去的那种私人土地,偏僻到连手机讯号都没有的那种私人土地。
不存在於任何网路情报当中,是他们那夥人在一次迷路中偶然的发现,无视老旧到几乎腐朽的警语,在潘孟达带头剪开生锈的铁链後闯入。
这样的发现经过,相当有他们一贯漠视他人感受的味道。
然後,他们看见此生最美的风景。
往後就自私的将这里,当作自己人专属的露营区。
「有没有被抓过?当然有阿,还好几次勒,但地主只是个痴呆老头,随便念几下就放我们走了。安啦!被抓是很久以前的事,他现在很少会过来这边,我们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他了。」
一边剪开重新上锁的链条,潘孟达一边得意说着发现这里的经过。在历经四小时车程後,我跟廖姿莹才终於晓得,今天的目的地原来是块陌生人的私有土地,只是在铁链已经剪断的现在,就算我们说反悔也来不及了。
莫名成为共犯的我们互看对方,眼里有着相同的不悦。
我们,不包括曾雅晴。
看了曾雅晴一眼,Y晴不定。我不清楚这样的表情是代表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还是又想起当时她也在场的那个发现经过。
现在的曾雅晴,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麽事是她不敢做。
或,没做过。
生米已煮成熟饭,我和廖姿莹按捺情绪後,重新回到跟崇哥借来车上,在双方都没有露营车的情况下,动用了两台休旅才勉强装下我们四人的东西。当然,对他们的说法是:这台车是租来的。
抵达营地最後一段的路途中,埋怨自然展开。
「通常做这种事之前,不是应该都会先问过对方的意愿吗?他以为全世界人的想法都跟他一样吗?」非常不满,廖姿莹说得很用力。
「抱歉,我应该先问清楚目的地在哪的,这几次为了凑合我和曾雅晴的行为,让我对他稍微有改观,竟然忘记潘孟达原本是怎麽样的人。」
「g嘛道歉?正常人都不会想到会有这麽荒唐的事吧,不要替别人的过错道歉,是他太奇怪了!」
边骂边捶车门,虽然只见识过两次,但足够让我发现廖姿莹只要一生气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对b她出发前的期待实在有强烈的落差感。
「算了啦,事情都发生了骂再多也没用,这不是你第一次露营嘛,那就别管这些好好享受吧。他刚也说地主很少来,就算真的出事我也会请崇哥帮忙,怎样都不会让你出问题的。」
皱眉嘟嘴,廖姿莹安静下来看着景sE怄气消化,很高兴她有把我的建议听进去,才不会浪费难得的露营初T验。
约十分钟的路程,紧邻溪边的一小块空地,亲眼见识到瞬间就能理解,x1引他们那群人一来再来的这份魅力。
久无人迹的美,在这群山环绕的天地中,所有的一切都以最自然的样貌存在於这里,丝毫没有半点人味,幽静,舒畅,安宁油然而生。
是个会让人忘记烦恼,沉浸大自然的好地方。
下车後,我们开始分工合作,以劳累程度分成男nV两组。
同一个他们才清楚的地点,潘孟达从後车厢拿了两把铁锹,带我前往远离营地的某处开挖猫洞。
作为这三天如厕的重要场所,事後只要混合枯枝落叶跟泥土一起掩埋,不要压得太紧,确保土壤中有足够的空气,这样排泄物就能够顺利分解,不对这里的环境造成危害。
而nV生组则是负责搭起帐篷跟组装桌椅的重责大任,跟潘孟达交往一年多的曾雅晴,已经累积了相当多的经验,在轻松Ga0定他们那顶帐篷之於,还能顺便指导廖姿莹重点事项,让作为新手的她充分满足了自己组装的成就感。
忙到一个段落,终於有能好好欣赏美景的休息时间。
无论是露营还是登山,似乎把喝咖啡当必然行程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我是茶类Ai好者,但听到潘孟达自信要冲泡首次亮相的稀有咖啡时,还是让我产生不小的期待,只是在他神秘躲着忙碌一阵子後,喝了第一口的我们,都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怎麽有一种奇怪的苦味?我好像有在哪边尝过。」吐着舌头,曾雅晴表情痛苦。
「这就是它独特的韵味阿,正好给你多练习怎麽品尝。」闭上眼,潘孟达一脸满足。
「这里好漂亮,我们四处看看吧。」拉着我,廖姿莹起身想走。
「欸、欸、欸,这种咖啡的产量很少,有钱都不见得买的到,我可是抢了好久才弄到一点,要逛杯子也给我带着边走边喝,谁都别想浪费。」
轻轻啧了一声,刚好背对他们的廖姿莹瞬间变脸,看来她的确是想这麽做,只不过计画才刚起步就意外碰壁。
「当然,这麽珍贵的咖啡冷掉就太可惜了。」
再一次变脸,廖姿莹在笑着回应後立刻挽着我,用不明显的加快脚步逃离了现场。
「你不觉得这苦味很像药的味道吗?我第一次喝到这麽难喝的咖啡。」露出和曾雅晴同样的表情,走远後廖姿莹马上就开口抱怨。
「是蛮像的,我不常喝咖啡所以不太懂,或许就像他说的是我们不懂品尝,可能像酒一样,多喝几次之後应该就会习惯。」
心不在焉。
我很想像之前那样和廖姿莹正常相处,但从上次意识到那不妙的感觉後,就开始不受控的在意她一举一动。
喜欢是怎麽发生的?清楚界定的那条线我跨过了吗?
我什麽都不清楚,只是听了宗翰哥的话,然後发现。
事後我认真想过,为何第一个感觉会是不妙?
是基於太快喜欢上一个人的风险?
还是恐惧曾雅晴亲手刻在我心上的伤?
想了很久,我还是什麽都不明白,曾雅晴的离去搅乱一切,带走所有安全感,让我不再信任;廖姿莹的到来占据所有,还没能填补什麽,却若有似无的缭绕心房。
我在Ai情里,迷惘。
「树林那边有草丛,如果把咖啡倒在那里,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吧?」廖姿莹的突发奇想把我拉回现实。
「不好吧,这地方保存的这麽好,这样做感觉会破坏环境,如果你真的不想喝就我喝吧。」
「之前都没发觉,原来你是这麽重视环保的人。」
「也没有,只是……你不觉得这地方真的很美吗?美到让人有GU冲动想保护这里的一切。」
「对阿,如果能住在这边就能天天看这样的景sE生活,感觉一定很bAng。」
眺望清溪对岸,廖姿莹水润光泽的小嘴散逸白气,当夕yAn穿透弥漫,一切朦胧,橘红sE调温润了她妍丽的侧脸,同时也把这动人瞬间,深深透映在我视野的每个角落。
「怎麽又盯着我发呆?我脸上是有h金吗?上次你也是突然就这样。」
「没有,我只是在想那个阿……那个……你的手环啦,bAng球帽还说得过去,露营还戴着手环不怕做事不方便吗?」
「做事?露营戴手环为什麽会不方便?」
都忘记这新手还不太懂露营要g嘛,要解释的东西太多又怕破坏她T验的惊喜,还是赶紧换个话题好了。
「啊,前面有竹林,刚好主菜备料的部分可以改用竹叶。」
「竹叶?什麽菜要用到竹叶?其实我不太会做菜,一直都很担心负责的那部分会被我Ga0砸。」
「主菜我打算弄叫化J有个步骤要用荷叶包覆,这边没看见本来想跳过,但既然发现竹叶那刚好就可以用来替代。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部分,火锅只是把料丢进去煮而已,调味方面还有曾雅晴在,她会处理的啦。」
「那我就放心了,但你的部分听起来很难,会不会失败啊?」
「这种烤J类的料理只是把腌料弄上去,再给它自己慢慢烤就好,很简单的。像这样需要时间烹调的菜肴,很适合在露营时边玩边做,是说准备工作还是趁天有亮的时候才方便,我们还是先回去赶快开始吧。」
「等等,在开始准备之前我们一起拍张照吧,这里这麽美不趁机留个纪念?」
合照,我跟廖姿莹还没做过的事。
似乎是个不错的提议。
「好啊,我的相机放在包包里,回去之後请他们帮我们先拍张照,然後再开始准备吧。」
匆匆灌下两杯难喝的咖啡,憋住呕吐感回到营地後我拿出相机,正要找潘孟达掌镜时他人刚好在另一边忙,才刚转头,视线却意外撞上曾雅晴的目光。
「你们要拍照?我来吧。」不带任何情绪,曾雅晴说。
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我把相机交给那只多了点距离感的手。
廖姿莹的心情似乎不错,整个人轻靠在我身上,一只手抓住我右臂,笑得像真的很喜欢我一样,认真扮演好她「nV朋友」的角sE。
但我却站得有点僵,像突然被拉过来拍照的路人。
当曾雅晴举起相机的那一瞬间,我却不知该看哪里,双手也不知所措。
该看镜头?还是看她?又或是看旁边的廖姿莹?
我该握住廖姿莹的手吗?还是像这样继续cHa口袋?
曾经是我重心的曾雅晴,却在她按下快门的现在
脑袋被身边的廖姿莹占据。
像站在过去与现在的交叉路口。
相片拍下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
虽然我已经努力挤出笑容。
但我想,一定很怪吧。
拍完照之後,我们又细分成了两组,在潘孟达的分配下用意十分明显,一起备料的我跟曾雅情,与处理竹叶、挖土的廖姿莹和自己。
从第一天起就不留余地,完全不给我们两个任何闪避空间,只差没把人关在密室,确认有和好之後才放出来。
叫化J的版本很多,但为了节省时间,我用的是快乾腌法,只要全J够乾,调味料够重,再加上烤法得当,现场处理也能有足够味道,虽然称不上什麽高明的料理手法,但对只是大学生到野外玩的场合来说已经够用了。
蹲在溪边清理全J,曾雅晴默默在背後处理葱蒜,两个正值青春又活力充沛的大学生却没人肯先开口,还真是安静到不可思议的「和好过程」。
「我们和好了吗?」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既然不清楚她和潘孟达後来谈得怎样,那乾脆由我直接开口问结果吧,这种麻烦事还是越早结束对我们两个都越好。
「你觉得我有别的选择吗?」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曾雅晴冷冷说。
「有啊,我们可以演三天戏,甚至一直演到潘孟达相信为止,演的越好他就信越快,他信越快我们两个就越早解脱,这样不是很好吗?」
曾雅晴没有回话,我也懒得回头去确认她的表情,虽然答应过廖姿莹,但那巴掌至今仍然冲击,余波还在心底震荡,我不觉得自己能再多做什麽,内心才一直偏向放弃那方。
但这建议可是经过我真心的思考,认真觉得适合现在的我们。
「……解脱……我在你心里也终於变负担了吗?就像过去那些不再回头的朋友,你们全都迁就我到累了吧?」
声音微弱。
软弱诉说与行为互相矛盾的话,口吻彷佛回到过去的曾雅晴,就像不曾离开只是藏了起来。
毫无征兆,那天之後就不再触及的熟悉,让我忽然想起渔人码头上廖姿莹说过的话:曾雅晴有个谁都不肯说的理由。
我不懂她突如其来的示弱,但因这份熟悉,我决定语带保留一次。
「做回自己很简单,没人讨厌过去的曾雅晴,你一直都有选择。」
「你也是!!」
抓住衣领猛力将我揪了起来,忽变的语气,严峻。
「你也一直都有选择,像是选择离开我!离的越远越好!远到再也看不见我!再也不会理会我!!」
一回头,呆愣,我终於看见庆生那晚廖姿莹形容的表情。
无法言喻的复杂。
高亢的声音嘶吼,激动,却不像有任何怒气,我还是不懂廖姿莹猜测的那个理由。
但我终於清楚,原来曾雅晴一直在赶我走。
还没回神,双手松开的曾雅晴又往前靠近一步,脸上挂着模棱两可的情绪,她把音量压的极低。
「这三天你最好给我注意……。」
「明杰~~~!!你看你看,这些都是我特地挑过的喔。」
只是曾雅晴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从转角树丛後冲出来的廖姿莹打断,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回来的这麽快。
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手拿一大叠竹叶廖姿莹跑得很急,後面提着一桶沉重土壤的潘孟达,更是追赶到上气不接下气。
「状态还不错,你选一些大片的拿去洗乾净,我把腌料弄好之後就来包,那搓泥就麻烦你们了。」
「……好。」相b廖姿莹的雀跃离开,还没喘过气的潘孟达只能把水桶递给曾雅晴,然後痛苦的勉强挤出一个字表示回应。
先把曾雅晴刚刚的异常抛在脑後,我开始专心腌制今晚的主食。
为了涂抹空间不大的内部我用了些巧思,先把J皮用纸巾x1乾,再把调好的胡椒盐倒进J腹里,然後用手把头尾开口捏闭,接着像摇饮料那样晃动J只让内部涂抹均匀,最後把外表也均匀抹上调味料,葱段跟蒜头也塞进J腹就大功告成了。
「欸,你要的泥弄好了,那我去捡木材罗?」两手沾满h泥,潘孟达叫喊。
「好,辛苦你了。姿莹先来帮我包ji8,两个人弄会b较方便。」
先用竹叶把J包覆,然後是锡箔纸,最後才用泥完全封闭,总共三层的作业其实一个人也能做,只是有些让我在意的事想单独找廖姿莹问清楚。
蹲在溪边,先确认潘孟达走远,曾雅晴回到稍远的砧板前忙着备料後,我才一边抹泥一边压低声量询问。
「你有什麽事想谈的吗?」
「蛤?为什麽突然这麽问?」配合我,廖姿莹也小声回。
「回来後你表现得太亢奋了,找竹叶前明明没这样,感觉很像你想用这样的情绪来掩盖什麽,刚刚你和潘孟达是不是发生了什麽?」
「也……没有啦,可能只是我自己的错觉而已。」
「没关系,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就说吧。」
「刚刚我们在拔竹叶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一直有意无意m0我的手,人靠的近也就算了,还用发型当话题碰我的头跟肩膀。」
「然後?」
「然後我就很害怕啊,但又不想表现给他知道,所以就装出对晚餐很期待很兴奋的样子,等他一把土装满,我就用等不及当理由跑回营地。」
看来潘孟达还是一点都没变,熟悉的讨厌又重上心头,原来还发生这种事,他们才这麽快就回到这来。
「还记得我说过他国中时期的好事吗?还记得他把家里厕所装潢成透明的用意吗?潘孟达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应该说他们那群人全都是,所以我才讨厌他们。」
「可是跨年那天我没感觉耶,我还觉得他们懂好多游戏,和他们一起喝酒很好玩。」
「那是他们惯用的手法啊,玩咖都是这样善於制造气氛,营造对方想要的氛围,让你不自觉和他们靠近,等被Ai和金钱冲昏头後就得手了,难到你没发现那天从一进门开始他们就不断对你炫富?」
「没发现啊,我以为他们只是开心分享自己有哪些收藏而已……既然是这样,那当初曾雅晴怎麽会选择和他在一起?我之前的推测果然没错吧?」
刚刚那幕又浮现眼前,但我实在不想又一次擅自抱着期待,再被她伤害,然後心Si。
「谁知道?反正你这麽漂亮就要自己多注意点,知道他们是那种人要记得保持距离……g嘛?」
突然停下动作,廖姿莹盯着我不断贼笑。
「你说我很漂亮。」
糟了!!都是他们两个的错!害我心烦意乱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啊,觉得你漂亮不行吗?」脸和脖子发烧,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觉得我很漂亮。」廖姿莹笑得更加灿烂。
「很烦耶,不用一直重复啦!你是鹦鹉吗?」
「陈明杰觉得我很漂亮!」假装对着山谷呐喊,廖姿莹还是保持轻声。
「你还说,看招!」一手托着叫化J,我用手把泥巴沾在廖姿莹脸上。
但我很快就发现这是个错误,只有一只手的我根本抵抗不了廖姿莹反击,很快就被她涂成一张大花脸。
「欸!我在这边生火生到大粒汗小粒汗,结果你们在那打情骂俏对吗?快点把J拿过来啦!」站在焚火台边,潘孟达大喊。
意外获救,我终於逃出廖姿莹的魔掌,只是人才刚起身就不自禁打了个大哈欠。
「现在才几点你就累了?身T会不会太虚了啊?」一起往火边走去,廖姿莹问。
「大概太久没开车有点累了,今天事情多每个人都一样吧,你不累吗?」顺手指了指曾雅晴,正巧她也摀着嘴打哈欠。
「我?不会啊,JiNg神好的很。」
转了一圈,廖姿莹还刻意小跳步,真不亏是严重失眠患者,在我跟曾雅晴都露出疲态的同时她完全没事,真希望晚点睡觉时她不会缠着我要聊到天亮。
由於休息站被旅游团塞爆的关系,我们在上山前才去便利商店吃了超时很久的午餐,所以在等J煨烤的四小时里我们不是急着把火锅完成,而是一边烤棉花糖吃,一边玩潘孟达教我们的游戏让等待时间一闪即逝。
丰盛晚餐佐秘境美景,大大慰劳了今日的疲惫,b这更bAng的是热水澡,我从没想过在野外洗热水澡会是这样简单。
便携式热水器。
虽然念起来有点绕口但却是真材实料的便利,身为一个专业玩咖,潘孟达从高中起身边就不断出现让我意想不到的事物,要是他能把这种热忱用学业上,那或许崇哥就会很有兴趣招揽他了。
吃了个大饱又洗热水澡放松後睡意急速攀升,偷瞄一眼,曾雅晴更是眯着眼一脸快睡着的样子,虽然我很想就这样直接去睡,但麻烦的是廖姿莹与潘孟达却还是很有JiNg神,一副想把今天永远延续下去的模样。
果然,现实总是依照最坏的预测来发展。
走到後车箱,潘孟达拿出Ma■■■n的珍稀系列与四只Gle■■■■rn闻香杯,说要为四人好不容易的第一次出游来场彻夜狂欢。
「为了要庆祝我们成行,我可是下了重……。」
「我们要套可乐。」
才刚开瓶,也不等潘孟达把话说完,曾雅晴一把拿走他手中的FineR■■e。
「真假!?宝贝,这是Ma■■■n的FineR■■e耶!你不是挺Ai这系列吗?确定要这样糟蹋它?」潘孟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不是你要我们和好的吗?明杰又不Ai威士忌的味道,以前我跟他都是一起这样喝啊,难道要我现在无视他的喜好?」
不理会潘孟达的讶异,捡起脚边大瓶装,曾雅晴直接往空杯里灌注大量碳酸,打算调起波本可乐。
潘孟达脸上犹豫,或许是不想浪费这样的好酒,但又不想阻止难得的破冰行为,最後还是在她准备往廖姿莹的空杯倒时,忍不住伸手按住杯口,停下了曾雅晴的举动。
「FineR■■e很经典喔,设计上就是要纯饮才能完整感受,你还没喝过吧?难道想初T验就遭到破坏?」
把酒拿回再一把推到廖姿莹眼前,活像个销售员,潘孟达激动阐述品酒圈里的共识。
「……我听不是很懂,但既然你这麽坚持那我就直接喝吧。」承受不住攻势,廖姿莹最终还是投降乖乖接受他的推销。
理念终於获得认同,潘孟达一脸满足感动的同时,还装模作样地说要亲自服务,随着亮金h褐倾泻,一GU隐含甜味的复杂香气发散,芳香诱人,让不怎麽喝酒的廖姿莹都醺得着迷。
最後在他们两人各自的坚持下,我们用两种喝法开启了这场深夜的狂欢。
但。
即使没有事先G0u通,即使没有发现可疑破绽,即使我和曾雅晴已经不动声sE的小心再小心。
我的记忆还是中断在开喝的不久之後,再也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