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宋司Y公寓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碎的光影。
姚振庭是被后脑勺传来的剧痛疼醒的，他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到冰凉的木质地板，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装过，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
他偏过头，视线里最先出现的是床脚那截露在被子外的脚踝，肤sE白皙，脚踝骨线条利落。
顺着床沿往上看，宋司Y正侧躺着，长发散在枕头上，几缕碎发贴在脸颊边，呼x1轻得像羽毛。
她穿的还是昨晚那件米白sE吊带裙，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一小片细腻的锁骨。
姚振庭喉结动了动，挣扎着撑起身，后脑勺的疼又尖锐了几分，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缓了几秒，他伸手轻轻摇了摇宋司Y的胳膊：“司Y，醒一醒。”
手底下的人没反应，只有呼x1轻轻拂过他的手背。
姚振庭又摇了摇，这次力道稍重了点：“司Y，醒醒。”
宋司Y终于有了动静，她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刚睡醒的眼睛蒙着层水汽，瞳孔有些散，看了姚振庭好一会儿才聚焦，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怎么了……几点了？”
她说话时往被子里缩了缩，肩膀蹭到姚振庭的手，温度软乎乎的。
姚振庭却没心思在意这个，他皱着眉，手按在后脑勺上，那里好像肿了个包，一碰就疼：“你昨晚有没有觉得不对劲？有人进来过吗？”
宋司Y眨了眨眼，还没完全清醒，眼神飘了飘：“进来过？你的助理不是来过吗？昨晚你说要等他送文件，他来的时候你还去开门了……”
“不是他。”姚振庭打断她，语气沉了下来，“我记不清后来的事了，只记得好像有人从背后打了我一下，之后就晕了。期间醒来过一次，我好像看见……看见有个男人在你床边，侵犯你。”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紧。
宋司Y脸上的睡意瞬间没了，她猛地坐起身，睡裙往下滑了些，露出更多的肩膀，她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假的？你没看错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但我后脑勺的疼是真的。”姚振庭说着，试着活动了下脖子，疼得他皱紧了眉，“你昨晚没感觉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司Y被他问得一愣，眼神忽然有些闪躲，脸颊慢慢染上一层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子，声音也低了下去：“我……我昨晚好像做了个梦。”
“梦？”姚振庭追问，“什么梦？”
“就是……”宋司Y咬了咬下唇，眼神飘到床尾，不敢看姚振庭的眼睛，“就是感觉有人抱着我，还……还碰了我。我以为是做梦，因为太真实了，醒了之后还觉得身上有点软……”
她说完，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姚振庭的脸sE一点点沉下去，原本就皱着的眉拧得更紧，下颌线绷得笔直。
他看着宋司Y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攥着被子的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疼，还有GU火气往上冒。
“如果那不是梦呢？”他的声音b刚才更低，带着压抑的愤怒，“如果我晕过去的时候，真的有人在我面前对你做了那种事，我实在无法接受。”
“你不要乱说！”宋司Y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反驳，声音都有些发颤，“也许就是个梦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可能是你昨晚喝多了，记错了？”
姚振庭没说话，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径直走向门口。
宋司Y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慌了起来，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跟过去：“你g什么？”
姚振庭伸手去拧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他回头看了宋司Y一眼，眼神里的凝重几乎要溢出来：“门没锁。”
宋司Y的心猛地一沉，她也走过去，伸手试了试门把手，确实没锁。
“要不……要不查一下监控吧？”宋司Y的声音有些发虚，她看着姚振庭的侧脸，他的下颌线还是绷得很紧，“楼道里不是有监控吗？查一下就知道有没有人进来过了。”
姚振庭点了点头，没说话，拿出手机给房东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直接说：“张姐，我要查一下昨晚宋司Y家楼道的监控，从七点到凌晨三点的。”
电话那头的房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为难：“监控啊……那个监控坏了快一个月了，之前跟你们说过要修，一直没来得及……”
姚振庭的脸sE瞬间更难看了，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也冷了下来：“监控坏了一个月？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会早点找人修吗？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这就找人修，你别生气啊。”房东连忙道歉，语气讨好，“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是我疏忽了。”
“算了张姐，”宋司Y在旁边听见了，拉了拉姚振庭的胳膊，对着电话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找人修监控吧，没事了。”
挂了电话，姚振庭转头看着宋司Y，眉头还是没松：“什么叫不是大事？如果昨晚真的有人进来了，你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一想到昨晚可能发生的事，心里就一阵后怕，还有GU说不出的烦躁。
他伸手替宋司Y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的耳垂，宋司Y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耳垂却更红了。
姚振庭的手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却还是带着叮嘱：“以后睡觉前一定要检查门窗，门要反锁，窗户也要关好，尤其是晚上，别再这么不小心了。”
宋司Y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有担心，有生气，还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姚振庭还想说什么，后脑勺的疼又传来了，他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