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要先吃甘露
柳嫣嫣心中,仿佛一簇火树银花骤然绽放,绚烂得几乎令她眩晕。
她这是修了几世的福分,才能遇上这般人物?
不过一晌贪欢,他便愿为她赎身;家资巨万,竟还别无nV眷,莫非……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怕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
恍惚间,忆起年少尚在春满楼时,她常独坐那扇临街的窗边,望着楼下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十里红妆蜿蜒而过。
那时她便总痴痴地想,若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那花轿中的新娘,披上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地嫁与一个这般成熟俊朗、情深意重的男子,该有多好。
如今,就算是为奴为婢,只要能留在他身边,自己便已感心满意足。
她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忙偏过头去,声音轻颤着,几乎语不成调:“公子待我如此……这份恩情,嫣嫣此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的。”
沈经纶闻言,不禁以袖掩唇,眼尾漾开一抹浅笑:“我接你回来,何须你做牛做马?”他侧身温声引她,“来,看看这处院子,可还合你心意。”
柳嫣嫣入眼便是静卧在江南烟雨中的一片庭院,黛瓦粉墙被润得颜sE深浓。
她缓缓前行,看到窗扉之外,正对着一抹如翡翠般的湖绿。
此时雨丝绵密,似是绣娘手中无尽的丝线,轻柔地坠入湖心,激起一圈套着一圈的涟漪,由小至大,层层荡开。
抬眼望去,远山含烟,廊下的海棠开得正羞怯。
这般如画的景象,每日早上看着心情得多么愉悦啊!
沈经纶牵着她的手,继续往房内走,这屋内景象与外间的清雅判若两地。
踏入内室,沉香氤氲,暖意拂面。地上铺着厚厚的西域绒毯,绣着繁复瑰丽的缠枝莲纹,踩上去悄无声息。
一侧的多宝阁上,随意陈列着商周彝鼎、前朝官窑,皆是千金难求的雅物。视线转过,那面光可鉴人的紫檀木梳妆台更是引人注目。
台面上,一只剔红妆奁敞开着,里头竟是满满当当,珠光宝气几乎要溢将出来,沈经纶将她按在桌前座椅上,随手拿起一支赤金点翠垂珠步摇,凤喙衔下的流苏在她眸中轻颤,他问:“喜欢吗?”
柳嫣嫣被满室珠光宝气晃得心神恍惚,仿佛置身梦中,极不真切,她下意识地攥紧袖口,唇瓣微动,却终究没敢出声。
沈经纶见她半晌不语,将一只打开的锦盒推至她面前。
盒内是成套羊脂玉头面,玉质在光影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他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肯定:“这玉还算温润无瑕,海棠样式也雕得JiNg细。你瞧如何?可还衬你?
柳嫣嫣睫羽如鸦羽般轻颤,还未等她回应,便听沈经纶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修长指尖掠过那几支翡翠簪子:“若是不喜玉的温吞,也无妨,你瞧这几支翡翠,水sE俱是上乘,清透如水,戴着倒也清雅别致……”
她越听冷汗越多,天下哪会有白掉的馅饼,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虽然昨夜她在床上极力满足了对方,可也不至于这般,她惶恐不安,手心不禁泛出Sh儒。
沈经纶见她依旧不语,他收回手,缓缓牵起她紧攥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拉开她手指,抚平她掌心道:“怎么,不喜欢这些东西,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只求美人一笑。”
柳嫣嫣心底一暖,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她这一生,从来都是旁人索求,她便尽力给予,何曾有人问过她一句“想要什么”?
如今,即便这份好是镜花水月,是裹着蜜糖的虚情,她也认了。
只因这一点点甜,便足以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溺下去,他待她,实在是太好了。
她不敢直视对方,只低声嗫嚅:“公子这般厚Ai……嫣嫣……嫣嫣不敢承接。”
沈经纶弯腰,轻轻抱住她身T:“你我昨夜已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这般生疏,你可是想对我始乱终弃?”
柳嫣嫣闻言,心下一慌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沈经纶g唇,将她抱得更紧,唇瓣扫在她耳边道:“你既入了我府邸,从此便是我的人,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唯一只需要做一件事。”
柳嫣嫣心脏好似漏跳一排,她不甚确定问:“需要……做什么事?”
沈经纶仰首而笑,面容被微弱的光影JiNg心雕琢,竟如神只临世般,凛然而不可亵渎,可他说出的话,却像一束猝不及防的光,直直照进柳嫣嫣从未被照亮过的世界,烫得她无地自容。
“需要好好Ai自己。”
从懂事起,她就没学会如何Ai自己。
不是不愿,而是不会。
她不懂得怎样拥抱自己的伤痕,她只知道,要如何取悦别人。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命运,竟可以相隔云泥。
吃过宵夜,柳嫣嫣服侍沈经纶更衣。
内宅里一片静谧,只听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绵密不绝。
她不经意抬眼,隐约瞧见观云领着几个下人在远处廊下走动,人影绰绰,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沈经纶由着她褪去外袍,只余一件中衣。
见她目光飘远,神思不属,倏然伸手将她圈到窗边,从身后拢住她的腰,温热的呼x1贴近耳畔,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慵懒:“好奇么?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柳嫣嫣耳垂微微发红:“世安府中,怎会有这么多护院?”
沈经纶低笑一声,臂弯将她圈得更紧了些,温热的吐息拂过她发间。
“我是商人,”他语调平稳,却带着几分深意,“暗中盼着我倾家荡产的人,从来不少。”他略一停顿,侧首端详她泛红的耳廓,声音陡然转柔,“何况如今……府里有了你,更需万全。”
柳嫣嫣裙摆一凉,身后已经被撩起了衣衫,她半个身子趴在窗台上,裙摆之下袭K被沈经纶一把脱掉,他r0Un1E了两下她软弹的Tr0U道:“好了,想看什么,你随时都可以去,现在……我要先吃甘露。”
这姿势极为羞耻,况且还未沐浴,柳嫣嫣急的挣扎起来:“别……我还没沐浴……今日出了不少汗。”
沈经纶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双手扶住她乱动的腰肢,缓身蹲在她身后,炙热的呼x1喷溅她翘起的Tr0U上:“我就喜欢你的味道……”
柳嫣嫣脑子嗡一下,整张脸都烧得通红,第一次在黑暗中她确实没什么羞耻感,可此时不但自己正在窗口趴着,院内往来下人只要驻足凝视,必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可这样好刺激。
柳嫣嫣玉葱般的指节用力扣住窗楞,咬住唇尽量保持表情正常,身后炙热Sh儒感已经贴了上来。
“嗯……”
好烫,热意钻进软x,缓缓分开她两片大y,从缝隙中轻而易举找到那颗敏感Y蒂,滑腻舌尖顽皮地快速波动起来。
sU麻之感让她险些站不住,她垫起脚尖,纤细修长的小腿在空中轻轻发抖,饱满白皙的Tr0U简直像两颗大馒头,被男人手指粗暴r0Un1E着,留下一道道脆弱红痕。
沈经纶好似上瘾了一般,将鼻尖顶在她柔软的x内,深深x1着她的气息,唇瓣贪婪吮x1着她的汁水,舌r0U灵活取悦着她,感受她窄小紧致的x口渐渐Sh儒起来,那些咸腥发SaO的YeT都被他贪婪吮x1吞入腹中。
柳嫣嫣很快就受不了了,她颤抖着双腿,压低声音道:“世安……不行了……我……我要去了……”
少nV轻颤的腰肢像是被烈风席卷,通红紧致的x口一下喷出大GUysHUi,强烈的sU麻之感冲上后脑,让她挽在头上的青丝猛然散落,如瀑布般滑落下窗口。
屋檐上的雨珠溅在柳嫣嫣脸上,激起一阵凉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ga0cHa0的表情,就听见了来人的脚步声。
听松站在院门外,沉声禀报:“爷,人已经带到了。”
沈经纶意犹未尽,他胯下坚挺难耐,可此时有更重要的事,他只得擦拭了一把脸颊,替她提上袭K,将人拉回窗口道:“今夜你先睡,我有些事要处理。”
柳嫣嫣看着沈经纶的背影消失在夜sE中,心底竟然浮起两分失望。
听松趋步上前,压低嗓音禀报:“爷,人已押入地牢。”
沈经纶头也未抬:“招了吗?”
“嘴y得很。”听松的声音更沉,“怕是背后有人。”
沈经纶闻言,唇角g起一抹冰冷的嗤笑:“背后是天王老子,如今落到我手里,也由不得他不开口。备刑,我亲自去会会他。”
地牢入口幽暗,观云的身影在此处已等候多时。
一见沈经纶,他立刻上前,声音压得极低:“爷,事情恐怕不简单。
沈经纶眉峰微蹙:“说清楚。”
观云递上一卷文书,解释道:“属下查到,那人牙子是在元鼎四年春,从京城来的南方。这是官府调取的文牒记录……”他顿了顿,声音更沉,“这个南下时间,恐怕和……”
观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若是当年小姐走失落入人牙之手,这时间的确吻合至极!
柳嫣嫣:太快了……
沈经纶: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