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们之间，只剩工作
沈以川的世界，一向冷静有序。
他习惯以镜头观察世界，也习惯让感情被理X压制。
唯独林晓知，是他所有秩序里唯一的例外。
──五年前的那场分手，他以为自己能释怀。
可当她再次出现在画面里时，那些被时间压进心底的记忆，像底片一样被光线重新显影。
每一幕都那麽清晰：她笑起来的样子，她画画时微微皱眉的神情，她说「我等你回家」时的语气。
如今，她站在他面前，却客气到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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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计画正式启动。
制片组在布景，摄影组调光，而林晓知安静地坐在角落，画着新的分镜稿。
她的耳边是现场的指令声、走动声，却像隔着一层厚玻璃，所有声音都被掩进一种模糊的距离。
“这个镜头，我希望角度更低一点。”
沈以川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走到她身旁，指着画面上的构图。
林晓知抬起头，视线不经意撞上他的。
一秒、两秒。空气静止。
她迅速避开视线，淡淡回道：“低角度会压缩背景，整T氛围会更压抑，符合剧情。”
“你还是一样敏锐。”他语气平稳，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谢谢夸奖，沈导。”她微笑。
他听见“沈导”两个字时，眼神微不可察地黯了一瞬。
他想说些什麽，但最终只是点头离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呼x1，却远得像隔了整整五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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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
剧组人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林晓知拿着餐盒，走到角落的长椅上坐下。
手机亮起，是好友夏笙传来的讯息：
>【你真的遇到他了？】
【嗯。】
【那感觉如何？】
【像是在旧梦里醒来。】
她发完讯息後放下手机，静静望着远处。
沈以川正在和摄影指导讨论场景，他站得笔直，神情冷静。
那样的他，让人想靠近，又让人害怕。
“你还是一样喜欢观察。”
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背後响起。
她一愣，转头——沈以川不知何时已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咖啡。
他将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
“拿铁，少糖。”
这是她以前最常喝的口味。
她盯着那杯咖啡，心头一瞬间泛起波澜。
“五年了，你还记得？”
他低笑一声：“有些东西不会忘。”
她想回应，却发现喉咙有点紧。
那杯咖啡的香气混着午後的yAn光，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暧昧又压抑的氛围。
最终，她只是轻声说：“谢谢。”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像想穿透那层伪装。
“晓知，我们之间——真的只能谈工作吗？”
这句话像是不经意的试探，却足以让她心跳错乱。
她垂下眼，语气淡淡：“现在的我们，只能谈工作。不是吗？”
沈以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眼神里，有失落，也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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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工作室的灯仍亮着。
林晓知一个人坐在桌前，重复修改着画稿。
萤幕上，是电影中男nV主角的对手戏——一场久别重逢的拥抱。
她画到最後，手指忽然停下。
那个拥抱的角度，竟和他们当年的最後一幕那麽像。
他抱着她，在雨里低声说：“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就别再见了。”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什麽都没说，只是用力推开他。
从那天起，他们真的再也没见过。
直到现在。
她阖上笔电，靠在椅背上。
窗外的风轻轻掠过，吹动窗帘，也吹乱了她的思绪。
Ai情这种事，谁都以为能控制，可最後才发现——
真正难以控制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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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川也没有离开片场。
他坐在摄影棚的楼梯口，点燃一根烟，看着远处的光影。
烟雾袅袅升起，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草稿讯息。
那是他五年前写给她，却从未发出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们再见，我希望你还愿意叫我以川。】
他苦笑，将讯息删掉。
重逢，真的只是开始。
只是这一次，他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次Ai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