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越不想放手。】
沈以凛视角
晚上七点二十分。
我们离开餐厅後，走回停车场。
她走在我旁边，手不经意摇着，一下、一下，像在等我接住。
我没揭穿，伸手把她往内侧带，把外头车流让出去。
她抬眼看我，眼里亮亮的。
「你每次都走外面。」
「嗯。」
「为什麽？」
我低头：「我想第一个挡东西。」
她没再问，却悄悄靠近半步。
那一步，像偷偷说了——
我知道。
——
上车後，她把安全带拉到一半，忽然回头问：
「你加班很累吗？」
我愣了下：「还行。」
「我怕你太忙……」
她说得慢，像在挑字，「没有休息。」
我看着她。
「如果累，我就不会和你一起吃饭。」
她停了半拍——
不是惊吓，是被放进心里的那种停顿。
我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走吧，送你回家。」
路灯一盏盏退後。
她侧着身，看着窗外，头发在冷气口的风里浮着。
我伸手把风口调往我这边。
她转头，「g嘛？」
「怕你冷。」
她盯了我两秒，嘴角往上一点点，像要藏也藏不住。
——
到她家附近，我没急着停。
「再绕一圈？」
她怔了下：「嗯……好。」
小巷安静，只有便利商店的灯亮着。
她把手肘靠在窗边，「你今天好像……话b较多。」
「不多。」我淡淡，「跟你刚好。」
她偷笑：「你又说刚好。」
「因为是真的。」我望着路，「你听得懂。」
说完我自己先笑了。
她像被我拉进情绪里，整个人都放软。
夜sE显得温柔，车厢里像闷着光。
我停在她家巷口。
「到了？」
「嗯。」
她斜斜看我，「你不上来？」
我歪头看她：「我上去你敢睡吗？」
她立刻移开视线，耳朵微红。
「明天要早起……」
「对。」我接，「你需要休息。」
她抿嘴笑：「好啦，那我走了。」
她握着背包，准备下车。
我忽然叫住她：「澄安。」
「嗯？」
她回头时，我伸手，替她把鬓角的发丝顺到耳後。
她眼睛眨了一下。
我低声：「风大，会遮住眼睛。」
话落下，我却没收手。
指尖停在她耳後一瞬，才慢慢放开。
她像被我偷m0了心，呼x1轻得快没声音。
「早点睡。」
「……好。」
她推门下车，走了几步，又回头。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那一眼，亮得像完成了一个心愿。
她进大楼，我才发动车子。
可我没走远，只停在转角，等大楼门亮灭。
直到管理室前的感应灯暗下，我才离开。
——
澄安视角
我到家洗完澡，坐在床上发呆。
手机放在腿旁，像在等什麽。
九点五十七分。
讯息跳出：
>沈以凛：洗完？
心跳很小声地敲了一下。
我回：
>刚洗完。你呢？
>在路上。
我弯着腿，抱着枕头看手机。
隔了几秒，他又来了——
>风变小了。
我笑了。
明明没讲什麽，却像在把我拉近。
>我有拉窗帘，不会吹到。
>嗯。
明天我载你。
我愣住。
明天一早？
我还没回，他又——
>早一点，我买早餐给你。
原来不是问句，是通知。
我打字：
>你很忙欸。
>忙也要吃。
而且是我要吃，你陪我。
我看着那行字，脸好像有点热。
我打了三秒，删掉再打。
>你想吃什麽？
>你。
我盯着那一个字，脑袋空了半拍。
甚至忘了呼x1。
下一秒又跳出：
>我是说早餐。
你听哪里去了？
我看着萤幕，忍不住笑得侧倒在床上。
用枕头闷住脸，结果更想笑。
>你故意的。
>嗯。
你反应很好。
……
这男人现在是不是故意变坏？
b昨天更明示、更靠近、更……黏。
我抱着枕头坐起来。
指尖在萤幕上停了一会。
>那明天见。
>嗯。
晚安。
换床单了吗？
……
我瞪着那行字：
这算什麽问法？！
>g你什麽事啦。
>想知道。
我用枕头砸自己一下。
真的很欠。
>好了啦我要睡了。
>睡吧。
我在。
我盯着那三个字——
我在。
不是承诺、不是情话。
却b任何告白更近。
我把手机放到枕边，关灯。
黑暗里，心脏跳得不快，但每一下都暖。
原来靠近是这样的——
不吵、不问、不b，
只是把自己留在你身旁，
等你一步一步往前。
而他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