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飞蛾扑火》 > 06湿的
    床事的余韵还没散去,宋椿绮眼角忽然Sh了,一开始只有一声,很轻,然後她整个人开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下来,连呼x1都带着窒息感。

    常弥还抱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却没说话。

    宋椿绮试图捂住脸,嘴唇颤了颤,「对不起」或「我没事」,都说不出来,他沉默地把她的头拉进怀里,让她额头贴着他锁骨。

    「……怎麽哭得这麽厉害,」他轻轻拉开她捂住脸的手,动作变得温柔许多,「叔叔欺负过头了?对不起,不哭了,再哭下去叔叔的心要碎了。」

    她哭得一塌糊涂,肩膀一cH0U一cH0U的,从T内某个早已崩溃的位置在泄洪。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

    是後悔?是羞耻?是疼?还是她早该知道,这一刻总会来。

    宋椿绮哭得毫无形象,也顾不上那麽多了,一边哭一边碎掉,把所有压抑太久的委屈、痛与无助,在这一刻全数溃堤。

    「是叔叔不好……要不要揍叔叔出气,嗯?」

    他手掌落在她後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椎,鼻尖在她ShSh的脸颊旁磨蹭,讨着赦免,也想哄她。

    「叔叔……很脏……」她喃喃重复着,对着常弥说,也对自己说,眼泪不断曾指缝里淌下,滴落在脸颊上,连擦都不擦,「为什麽要这样……最讨厌你……」

    她突然低声哑哑地说:「我要去找别的男人……反正叔叔也不在乎,叔叔都可以找我妈,我也可以找其他人。」

    常弥的脸sE一沉。没怒,只是整张脸冷了下来,被什麽狠狠掐了一把。

    「宋椿绮,你以为叔叔是在跟你玩过家家?」他抱她的力道突然收紧,甚至有些大力。

    「叔叔又凶我……每次都只凶我。」她垂着头,肩膀轻轻颤抖,眼泪一直掉。

    「叔叔……不是故意要凶,可你刚才……真的让叔叔很着急。」

    「讨厌叔叔,也讨厌妈妈……」

    「想让叔叔说什麽?说叔叔是禽兽?还是要说叔叔配不上你?」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里终於露出一点脆弱:「好,是叔叔不好。别哭了……叔叔心疼。叔叔真的……真的很心疼。」

    宋椿绮一边哭一边摀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音,却还是哭得肩膀剧烈颤抖,眼泪不停地砸在他的x口上。刚刚所有没说出口的话、没问的问题、没喊的委屈,全都像水灌进他x口,闷得喘不过气。

    只剩下一句话,在心底碎了又碎。

    「讨厌常弥……讨厌叔叔……」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记得眼泪一边流,一边喘不过气。被Sh气渗透,膝盖也早已麻了,但动也不想动,只是抱着自己,想把碎掉的部分一点一点搂回来。

    房间很静,静到能听见自己哭得哑掉的嗓音,还有他躺在自己身边,一直没离开的呼x1声。

    宋椿绮想停,可每当想起,还有他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无底的地方。

    再怎麽喊、怎麽痛,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直到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了一句:「叔叔只要你一个。」

    ***

    常弥一连打了三通电话给宋椿绮。

    第一次,她没接。

    第二次,被挂断。

    第三次,是直接跳出语音信箱。

    然後,他再打,就变成:「您拨打的号码目前无法接通。」

    常弥拿着手机看了半天,连那句「无法接通」的语音都听了三遍,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她把他封锁了。他愣了很久,最後只是锁上萤幕,手指在机身背後摩擦了两下。

    他不太会用手机。电话联络人加不到五个,App除了LINE和日历没装别的。他也不太会传讯息,更不习惯发语音,可那是因为是她,才学着怎麽用。他向来习惯用身T去解决一切事——火灾、冲突、吵架,包括现在。

    於是他开车去了她租屋处。

    站在她门口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想好要说什麽,门没锁。他试着按门铃,没人回应。正当他准备敲门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宋椿绮站在那里,绑着头发,T恤宽松,手里拿着一袋垃圾。

    她看见他那一刻,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惊讶,没有羞耻,没有恼怒,什麽都没有。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後低头绕过他,把常弥视为是门边的一块砖头,把垃圾拿出去。

    他转过身,看着她走进楼梯间,垃圾袋甩在腿边,头都没回。

    他站在原地等。等她回来。等她哪怕看他一眼,结果她走回来时,只是用钥匙打开门,进屋,关门。

    一声不响。

    假装他从头到尾都没存在过。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喊她的名字。

    外头天气Y,风有点大。他点了一根烟,点火的手指抖了一下,他很少cH0U烟,但今天他需要做点什麽,烟cH0U了一半,他掐掉,把烟蒂收进口袋。

    那一刻,常弥急了,他回到门口,沉默了三秒,抬手,敲门。

    第一次,轻轻的,里面没有动静;第二次,他加了点力气,指节敲得清脆。

    「绮绮,开门。」还是没有回应。

    他眼神开始变了。那不是怒,而是一种无法接受「被隔绝」的焦躁,他又敲了一次,这次重了一些。

    「你开门。」

    还是静。

    屋内明明有声音,她在走动,他听得见脚步声。她在里面。她听见了。她就是不开。他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用整个手掌敲门,连门框都跟着震了一下。

    「宋椿绮!」他低声吼出她的全名,咬牙着喊着。

    「你要我在门口站多久?嗯?」他的声音不像以前那麽稳,尾音甚至有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