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边风有点凉，
但沈悦晴整个人热得像刚从被窝里滚出来。
她被顾寻晚牵着往早餐区走，脸还是红的。
……跟学姊住一张大床……
还、还这样……
呜……她抱我抱整晚……
越想越心跳，根本停不下来。
她正在胡思乱想，
突然听见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寻晚！昨天的表演真的超强，完全理解为什麽林思绮会那麽迷你。」
悦晴脚步瞬间停住。
……迷？
谁迷？
迷谁？？
旁边的同学继续说：
「我们以前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啦。林思绮那时候暗恋得超明显的。」
悦晴的耳朵「啵」地炸开。
等、等一下……
暗恋？？
谁暗恋谁？？
那个姐姐……暗恋……我学姊……？
她眼睛慢慢睁大。
心脏被什麽紧紧揪住。
不是闷，是酸。
不是酸，是刺。
顾寻晚拉着她往前走，
碰到她僵y的小手，立刻低头：
「悦晴？手怎麽冷成这样？」
悦晴抬头，嘴唇抿着：
「……学姊……」
她的声音细得像怕被风吹碎。
「他们说……那个姐姐……以前暗恋你……？」
顾寻晚愣了一下。
她本来没想过要说这件事。
因为对她而言，那段只是「别人的情绪」，没有占她心任何位置。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
悦晴突然低下头，
像只炸毛的小猫，但炸得安静。
「……你怎麽不跟我说……？」
她眼睛红红的，不是哭，
是委屈到了极点。
「你……你知道我喜欢你……
然後……那个姐姐以前……喜欢你……
你都不讲……
让我昨天……吃醋得要Si……还不知道为什麽……」
句句断掉，
像每一段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顾寻晚心口一缩。
她伸手捧住悦晴的脸，把她抬起来。
「悦晴，看我。」
悦晴不肯抬头，被她强制托着，只能鼓起脸看她。
「她的事，对我来说不重要。」顾寻晚说得很慢、很清楚，「重要的是你。」
悦晴睫毛抖了一下。
顾寻晚把额头贴到她额头上：
「我没说，是怕你会多想、会不舒服。」
悦晴小声反驳：「那我现在也很不舒服……」
顾寻晚亲了她一下。
右脸颊。
再一下。
左脸颊。
再一下。
亲她嘴角。
悦晴红着脸、气势整个被亲到散掉：
「学、姊……！」
顾寻晚把她抱进怀里。
「我喜欢你。」
她低声说，「早就喜欢了。」
悦晴整个人僵住。
顾寻晚把她抱更紧：
「所以……我没有必要在意谁喜欢我。
我只在意——你喜不喜欢我。」
悦晴耳尖爆红。
她终於抬起头，
眼睛亮亮的：
「……我很喜欢你。
喜欢得……昨天看到你跟那个姐姐站太近，我都快爆炸了。」
顾寻晚笑了，眼神满是宠。
「我知道。」
她低下头，
自然地吻上悦晴的唇。
悦晴抓住她的衣服，
被吻得整个人都融在她怀里。
她在亲吻间小声嘟囔：
「不准……让她再靠你那麽近。」
顾寻晚：「好。」
「不准……跟她一起搬器材。」
「嗯。」
「不准……她叫你就立刻回头。」
顾寻晚笑出声：「好。」
悦晴红着脸补一句：
「……因为你是……我的学姊。」
顾寻晚直接又亲上去。
「悦晴。」她贴着唇低语，「我当然是你的。」
悦晴的心直接软成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