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回到学校，
天气晴得过分，连影子都晒得发亮。
沈悦晴一走进系馆，
就感觉到大家的视线不太对劲。
是那种——
「你好像带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的视线。
陈若荺冲过来，把她压到墙边：
「你老实说！两天一夜到底发生什麽事？」
沈悦晴脸瞬间红。
「没、没什麽——」
「你的脖子怎麽会红成这样？」
「太yAn……太yAn晒的啦！」
罗庭安冷冷看一眼：
「太yAn只晒右侧脖子？」
悦晴：「……」
完了，被抓包。
陈若荺立刻尖叫：
「你们是不是交往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悦晴连忙挥手：「没有！不要乱讲！」
但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根本没有反驳的说服力。
就在她快要被b问到昏过去时——
走廊突然安静。
有人轻轻喊：
「悦晴？」
悦晴整个人一震。
顾寻晚站在那里，
白衬衫、深sE牛仔K、马尾，
yAn光刚好落在她肩上。
漂亮到让整条走廊静止。
陈若荺：「……哇靠。」
罗庭安推了她一下：「别吵。」
沈悦晴像被点x，
动作僵y地转头：
「学、学姊……」
顾寻晚看到她被朋友包围、脸红得不寻常，
走过来时步子明显加快。
「你怎麽脸这麽红？谁欺负你了？」
她伸手想m0悦晴的额头——
结果手指还没碰到，
悦晴就「啪」地抓住她的手腕。
「学、学、学姊！很多人看啦！」
顾寻晚倒是自然得很，
握住悦晴的手反扣回去。
「所以我牵着你不行吗？」
陈若荺整个人直接倒在罗庭安身上：「完蛋，这真的在一起了。」
罗庭安淡淡道：「嗯，很明显。」
悦晴快疯了：「没有啦！！我们没有——」
顾寻晚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悦晴，我想你一整晚。」
悦晴：「！！！！」
她的脸瞬间像被太yAn灼到。
同学们在後面起了一阵无声尖叫。
有人甚至拿手机开始发讯息——
【顾寻晚牵nV生！！！】
悦晴差点腿软：「学、姊……」
顾寻晚扶着她的腰，
像怕她真的倒下来一样。
「怎麽？站不稳？」
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陈若荺直接崩溃：
「完了完了完了我吃到甜文了！」
下课後，
顾寻晚像平常一样坐在树下读书。
悦晴本来想跑去找她，
但走到一半突然看到——
林思绮坐在顾寻晚对面。
两人的距离不近，
但林思绮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很安静。
悦晴的步子停住。
x口立刻酸起来。
……她今天来找学姊……
顾寻晚抬头——
一秒就看到悦晴。
那一瞬间，她眼神整个亮了。
她直接站起来，
往悦晴走过去。
林思绮低下头，
像是提前知道结果。
悦晴小声问：
「学姊……你们刚刚在讲什麽？」
顾寻晚握住她的手：
「她来跟我说，叫我把你照顾好。」
悦晴愣住：「……欸？」
顾寻晚停顿一下，
语气温柔而坚定：
「因为她说……你才是让我笑得最多的人。」
悦晴的心被掀起一阵软。
她忍不住埋到顾寻晚肩上。
「……学姊。」
顾寻晚抱紧她：
「嗯？」
悦晴小声说：
「你只能对我这麽好。只能。」
顾寻晚低头，吻上她的发顶。
「悦晴，我本来就只想对你好。」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夜里说情话：
「因为我喜欢你。」
沈悦晴整个人都融进她怀里。
林思绮站在远处，
看着两人拥抱。
她什麽也没说，
只是把吉他背好。
心里有点疼，
但同时也像放下了什麽。
她转身离开时，
风刚好吹来。
带着一点咸、
也带着一点释然。
顾寻晚·好友的侧面
另一位学长看到她离开，轻叹一声：
「……思绮，你放下了？」
林思绮勉强笑笑：
「她本来就不是我的。」
停顿一秒，「而且……她现在看起来很幸福。」
然後真正地、轻轻松松地，
走回自己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