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看着一双儿女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逐渐成长为朝气蓬勃的少年,一个娇俏活泼,一个温润沉静,伊挚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担忧的,却是儿子伊澈终将面对一生艰难的命运。

    这些年,他一直不曾死心,暗中寻访三界,想要求得解决之法。可时间一天天过去,现实令他渐渐绝望,无奈只能唤来两位最亲近的食魂——锅包肉与鹄羹,叮嘱他们无论学业还是其他,都不必苛责伊澈,更要好生照顾。

    伊挚想,如果命数注定不能更改,那身为父亲,他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便只有为他打造最优渥自在的生活,以此弥补对儿子的亏欠与内疚。

    然而,就算伊挚作此想法,对待功课,伊澈一点都不曾落下。哪怕素来严苛的郭管家总以十分温和的语气对他讲不必如此,他亦坚持说:“我可以的。姐姐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郭管家不可偏心。”

    并非锅包肉与鹄羹在两位少主中更偏向伊澈,实在是因为得知了他命途多舛之后,为这位优秀的少年感到惋惜,多一些偏宠亦是常情。

    正因如此,当十六年后的某一日,看到伊澈面色惨白蜷缩在床上,冷汗自脸颊滚滚落下,负责照顾他日常起居的鹄羹苍白了面色,踉跄跪倒在他脚边,焦急道:“求求您,大人,求求您救救澈儿少主吧!”

    自双生子十六岁生辰那日起便一直悬心,如今见鹄羹这般模样,伊挚已然明了,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比想象中要平静很多,他垂眼望着满面哀求之色的鹄羹,强忍胸中阵阵闷痛,哑声反问:“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怎会不知这些年,伊挚亲身涉险无数次,将能做的都做了,莫大的慌乱与恐惧几乎要把鹄羹淹没。顾不得僭越,他死死抓住食神的衣摆,哽咽道:“可澈儿少主疼成那个样子,鹄羹,鹄羹实在……您曾说,是天机殿殿主护了少主十六载……要不,您再去求一求他,帮少主这一次吧!”

    蟠龙……想着数月前便传书与蟠龙,却未得到半点回应,伊挚明白对方的意思——早在儿子出生那晚,此事的解决之道他已然获知,多说无益。

    是啊,他明明知道的,却心存侥幸,不愿看到唯一的儿子从此离不得食魂,才一直拖到今日。若非如此,他深爱的孩儿不会遭受这般痛楚。

    “食神大人!”见伊挚眼神空洞,望着自己久久不语,鹄羹心急如焚,两行清泪自晶红眼眸中滚落,呜咽出声:“大人!鹄羹求求您了!”

    “求我……又有何用……”透过鹄羹的泪眼,伊挚知道他恨不得替儿子代为承受所有的疼痛,心神一阵恍惚,喃喃道:“你若真的想救澈儿,就……将魂力注入他体内吧……虽不能治本,但好歹能让他好受一些……至于要怎么对他说……你自己想办法。”

    眼看伊挚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鹄羹怔愣了好一阵,方明白话中深意,秀美的面孔上青红交错,眼中亦是犹豫重重。他疼爱伊澈不假,亦不在乎倾尽一身魂力,只是他知道那孩子看着温柔沉静,性子却是倔强,怎可能接受将身子当作筹码,以此换取安宁。

    失魂落魄一般回到伊澈房前,听着极力压抑的痛苦呻吟自门后传来,鹄羹止不住浑身颤抖,将唇咬得泛起了血痕。默立良久,终于捱不住那声声痛吟将心割得鲜血淋漓的疼痛,他用力吸了一口气,仰面颤声自语:“澈儿……今日之后,你必定不肯原谅我的,我知道……无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虽被四肢百骸中无处不在的疼痛搅得意识模糊,但专属于鹄羹的魂力气息,伊澈还是感觉得到,努力掀起眼睫向他看去。瞧见总是挂着温柔浅笑的秀美面孔一片苍白,他勉强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的,歇一歇便好……唔!”

    话未说完便被急促的喘息打断,看着明明已经疼痛至极,仍试图安慰自己的少年,鹄羹胸中疼痛与怜惜交织,竭力露出一抹笑意,行至床沿坐下,伸手去解早已被冷汗湿透的衣衫。小心翼翼将伊澈搂入怀中,垂眼凝望不复往日神采飞扬的冰蓝眼眸,他柔声道:“我问过食神大人了,他说少主的疼痛用魂力便可缓解,就让鹄羹来帮一帮少主吧。”

    不知身上突如其来的剧痛究竟因何而起,却不代表伊澈猜不到要平复这强烈的疼痛,必须要耗费大量的魂力。而食魂一旦魂力过于缺失,轻则会虚弱一段时日,重则有消亡的危险,尤其是鹄羹化灵的菜肴早已在人间失传,全靠空桑充沛的灵力才得以存在,他连忙吃力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伤害你,鹄羹!”

    “少主……”相伴十六载,怎会不知伊澈心地善良,宁可忍受疼痛的折磨也不愿自己有事,鹄羹心下越发不舍,伸手轻抚冰冷的脸庞。眼含柔光,慢慢靠近写满拒绝的蓝眸,他努力扬起不住抽搐的唇角,“没事的,少主。鹄羹与别的食魂不同,少主知道的……就让鹄羹,帮少主这一回吧……”

    “不……”来不及再说点什么,疼痛再次席卷而来,逼得伊澈不得不紧紧蜷缩起身体,直到伴随两片温热柔软的唇落到唇上,渡过一丝魂力,才勉强捱了过去。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温柔红眸,心中泛起一阵羞意,他忙不迭别开脸去,小声道:“不要……鹄羹,不要这样……”

    心头亦是突突乱跳,鹄羹看着浮起薄红的苍白脸颊,眼中一片凄然——他曾想着,陪伴伊澈长大,看他娶妻生子,可如今……怕是再也不能了。“少主……澈儿……”微微哽咽的呼唤着,颤抖着手腕将精致的面孔扳过来看向自己,他极力维持着惯有温柔的微笑,哽咽道:“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鹄羹什么都愿意做的……”

    被鹄羹不容拒绝的压倒在床上,从未见过他流着泪却满眼坚持模样的伊澈惊得一时无法回神,且疼痛犹在令身子绵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俯身靠近,再次将唇贴到了唇上。感觉那双温暖的手抚过腰间,径直将睡裤扯落,他终于意识到鹄羹要做什么,不顾一切挣扎起来,含糊叫道:“不可以!鹄羹!”

    “抱歉,澈儿……鹄羹亦不想这样……抱歉……”释出一点魂力将无力挣扎着的少年禁锢在身下,不敢再看惊惶失措的蓝眸,鹄羹紧紧闭上双眼,一吻落到紧拧的眉心,倾注歉意与疼爱。

    带着万般温柔抚过柔滑的肌肤,分开两条试图夹紧的纤腿,指尖轻触那即将被自己强迫占有的入口,猛烈的收缩让鹄羹急促了呼吸,自觉面上犹如火烧一般。无暇去体会胸中突然涌起的悸动,只想着快些完事,好减轻一直疼爱宠溺着的少年的痛苦,他托高两片饱满的臀,低头朝那圈色泽粉嫩的肉环吻去。

    “啊……”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看见鹄羹埋首于腿间微微起伏,隐秘之处传来阵阵湿热之感,伊澈羞得无以复加,不住的摇头,唇间发出颤抖的呜咽:“不要!鹄羹!不要……别,别舔了……呜啊……”

    手上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战栗,更有温软的嗓音夹杂着哭意于耳边回荡,令鹄羹心中充斥着强烈的罪恶与痛楚,几乎就要夺门而出。可他明白,就算自己走了,不仅心疼的孩子会再次经历疼痛的折磨,甚至有别的食魂替代他的位置,他不愿意,不愿意将一直当作珍宝的交托到旁人手上。

    所以……就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吧……澈儿……

    无视舌尖被紧缩的肉环绞得生疼,极尽温柔舔吻着柔嫩的内壁,当察觉那处在一瞬间有不自觉的放松时,鹄羹快速往其中探入一根手指,缓慢搅动起来。虽也不通情事,但至少知道那处不是为此而存在的,他小心翼翼的摸索,拓张,只为在身下瑟瑟发抖的少年等下不那么疼痛。

    鹄羹的手,伊澈再熟悉不过了。自有记忆开始,就是这双手抱着他走过空桑每一处,为他沐浴更衣,做各种好吃的点心;可如今,这再熟悉不过的手却不顾他的抗拒强迫进入身体,让他惊惧难当,再也无法克制心间的恐惧,哭了出来。

    “不要……鹄羹……不要这样做……放开我……疼……”

    “澈儿……再忍忍……”微微直起身来,见清澈的蓝眸满是泪水,鹄羹胸中剧痛,亦泪湿眼睫。轻轻将颤抖的身子搂入怀中,低头吮去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他两指在紧窄的甬道中缓慢搅动,吻着咬得泛白的唇瓣,柔声安抚:“澈儿不哭,我知道你难受……但若不这样,等下……你会更疼的。宝宝,相信我,都是为了你好……”

    亲昵的爱称落入耳中,唤起了伊澈昔日的记忆。想着鹄羹从前如何温柔宠溺,如今却不顾自己的心意做出这样羞人的事来,他委屈得几欲痛哭,扭头一口狠狠咬在鹄羹肩上,抽泣道:“你若再不停下来,别,别怪我从今以后恨你!”

    “我知道……”肩上的疼痛远不及胸中的疼痛来得强烈,鹄羹痛苦闭上双眼,往那逐渐有了湿意的隐秘处再添入一指,侧脸轻吻滚烫的脸颊,颤声道:“原是我自找的……澈儿恨我,应当……”

    有了鹄羹不时嘴对嘴喂入的些许魂力,伊澈自觉身上没那么疼了,却又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自那难以启齿处传来。尤其是当温暖的指尖滑过某一点时,绵密的快意引得腰眼生出酥麻之感,哭泣声不由得一顿,泄漏了几声喘息。

    全副心力都在伊澈身上,自然能瞧出他的变化,鹄羹微微用上些力气去揉了揉那团不易察觉的凸起。见微红的蓝眸困惑眯起,绵长的眼睫不住颤动,而那原本垂软的小巧也一点点胀大,他下腹顿时一热,传来阵阵胀痛。咬牙忍下险些脱口而出的轻喘,他温柔凝望有些迷蒙的眼,低声问:“澈儿,还疼么?”

    疼当然还是疼的,毕竟那紧小处已被那三根手指撑到了极限。只是被鹄羹这么看着,伊澈羞得说不出话来,别开脸悄悄动了动,试图挣脱。可就是这么一动,却恰好让那最为敏感地方撞上了指尖,生出强烈的刺激,逼得他发出一声拔高的惊喘:“别!别动!”

    瞧着瞪得滚圆的冰蓝眼眸,鹄羹又爱又怜,靠过去轻吻微张着喘息不已的柔软唇瓣加以安抚,继续缓缓按揉突然间绞缠上来的内壁。

    “嗯……不要……不要再碰那里了……住,住手……”在绵绵不绝的陌生快意中不住摇头,颤抖着手腕伸向腿间,握住不时传来不适胀痛的那物,伊澈喘息连连,无助呻吟道:“不要……鹄羹……我,我好难受……停,停下来……”

    “不怕,没事的……”抚了抚难掩慌乱的面孔,一面柔声安慰,一面将死死握着那物的手移开,鹄羹往床位挪坐了些许,低头含住笔直挺立的玉茎,格外温柔的吞吐起来。

    “唔!啊!”那处从未被外人碰触过,更遑论被含入口中啜吸舔吻,伊澈满眼震惊,死死盯着神情专注的秀美容颜。“呜……不要,受不了……松,松口!”与身后绵密的快意截然不同,那处的快感强烈而尖锐,他自觉要被这陌生汹涌的感觉溺毙了。可一想到那原是用来排泄秽物的地方,莫大的羞耻涌上心头,死命踢腾着勉强能动的腿,尖叫道:“不要再舔了!鹄羹!放开我!啊——”

    惊喘与挣扎戛然而止,溢满口腔的咸涩滋味提醒着鹄羹,身下的稚儿经不得这般对待,已然泄了出来。不想让伊澈难受,他含着微微痉挛的玉茎一动也不动,耐心等到浊液尽数射出,方缓缓咽下,将羞得哭喘难言的少年抱入怀中,轻轻抚摸仍绷得紧紧的单薄脊背。

    第一次体味到攀上巅峰的滋味,伊澈浑身软绵绵的,伏在不住起伏的胸口喘息良久,才慢慢平复下来。抬手不管不顾推拒着鹄羹,他满眼羞愤瞪向依然温柔的红眸,咬牙道:“你出去!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唇角不受控制抽搐了一下,松开手将伊澈放回床上,鹄羹起身去漱了漱口,走回来坐在床沿,低头默默解着衣物。听见绵软的呼吸声陡然急促,他抬眼冲再度瞪大的蓝眸苦涩一笑,轻声道:“我会走的,澈儿。但在那之前……我还是要把该做的事……做完……”

    “该做的事……”实在不明白从不违拗自己心意的鹄羹为何一定要坚持这么做,伊澈怔怔看着晕开一丝泪意的红眸,直到双腿被分开,一根滚烫的硬物抵在了那被手指撑得钝痛不适的入口。“不……”冰蓝色的眼瞳因惊恐而紧缩,他拼尽全力挣扎起来,口中哀哀道:“不要……求你了,鹄羹!不要这样对我……”

    飞快看了看慌乱与绝望交织的蓝眸,鹄羹忍着胸中针刺般的痛楚,强迫自己不要理会那沙哑颤抖的哭泣声,抬手用力按住单薄的肩膀,紧紧闭起双眼。“抱歉,澈儿……”任由眼泪积蓄在眼眶之中,他死咬着唇往前用力,顶开了缩得紧紧的肉环。

    “啊!!!好痛!!!出去啊!!!”仿佛被火热的利刃捅入了身体,强烈的酸胀钝痛逼得伊澈发出一声惨叫,眼泪滚滚落下。见鹄羹从始至终垂着头,连看都不看自己,只唯那根硬物正不断挺进身体深处,他知道一切已成事实,无论说什么都无任何用处,咬牙抬起手臂挡住控制不住泪流的眼,将疼痛的呻吟狠命咽下。

    察觉那紧窄的内里慢慢放弃了抵抗,鹄羹清楚这是伊澈在无言传达对自己彻底绝望的信息,一颗心有如刀割,又在尖锐的疼痛中逐渐麻木。身体的确感觉到了快感,心却已无任何波澜,他就这么机械的动作着,在临界点到来之际压榨周身魂力,随喷薄的浊液一起,灌注进心爱少年的身体。

    “唔!”充沛的魂力进入身体,原本残存的不适一扫而空,那一刻伊澈似乎意识到了鹄羹的意图。但下一刻,伴随那半软之物抽离,一股热流跟着外涌,又令他羞耻至极,颤抖着伸手拉过薄被将自己尽数包裹,紧紧蜷缩起来。

    “澈儿……”几乎耗尽了一身魂力,鹄羹疲惫得眼前发黑,却仍记挂着要为伊澈清理,快速穿好衣物,吃力伸出手去,口中轻轻说道:“澈儿乖,让我抱你去沐浴吧。”

    身后隐秘处热痛难捱,让伊澈少有感觉到了烦躁,而紧拽在手中的薄被还在被鹄羹不断轻扯,一下子控制不住火气,狠狠一挥手,“别碰我!”

    不知是精神倦怠来不及躲闪还是有心让伊澈发泄,鹄羹一动也不动,任由那一巴掌闪在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原本只想鹄羹赶紧出去,让自己平复一下混乱的心绪,却不想出了这个意外,伊澈也不由得怔了。望着仍保持别着的姿势,浮上明显指痕的脸,他愣了好一会儿,终难忍愧疚,低声嚅嗫:“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转脸对依然残存湿意的蓝眸微微一笑,鹄羹柔声道:“乖宝宝,那……东西留在身体里对你不好……我带你去清理一下好不好?”见伊澈再度扭头,根本不肯搭理自己,他眼中闪过一抹凄凉,语气却更加柔软,“澈儿,我保证,今日之后……再不来烦你了。”

    许是听出了鹄羹嗓音中极力压抑的哽咽,伊澈抿唇沉默良久,轻轻点了点头,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身子酸软难当,不由自主歪倒于鹄羹肩上,在委屈与羞愤的趋势下,咬牙冷冷道:“我恨你,鹄羹。”

    手臂一颤,脚下也跟着踉跄,在原地站了片刻,鹄羹深深吸了口气,轻声回应:“我知道。”说罢,将身体挺得笔直,忍着心中痛不欲生的滋味,他快步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