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上的病号服换下,穿着简单的日常服,病房内希尔德已经让军雌检查过一遍。

    再次见到江星时,我一阵恍惚,他不似前段时间那般意气风发,神色透露出浓浓的疲倦,黑眼圈明显。

    “抱歉阁下,几天没休息好,急匆匆来见您,希德尔阁下好久不见。”江星跟我和希德尔打招呼。

    “嗯,请坐。”希德尔坐在桌前,翘起二郎腿。

    我们三人都坐在圆桌前,一时间沉默……

    “主席今天早上发布公告,将辞去联邦主席一职。”希德尔指尖轻点桌面。

    江星揉揉眉心:“雄父说,最多三个月,就会卸任主席。”

    “我想两位阁下,应该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特别希德尔阁下。”

    希德尔挑眉:“不关我的事,灵安做什么我就奉陪到底,灵安不想做,我也不做。”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陷入沉思,思绪一下子飘回前世的记忆。

    上辈子希德尔到死都没主星,而且……

    江岳直到我上辈子死亡,都没有辞职的意思。

    这辈子,怎么就突然要辞职。

    我的大脑传来一阵刺痛,让我冷汗直冒。

    “安安。”希德尔扶住我的肩膀,"你没事吧?"

    我回过神,牵强的笑笑。

    重活一世,蝴蝶翅膀的振动,终究带来无法窥探的未来。

    “这会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来找我做什么。”我将视线转向江星,“再过几天,我就简单入职博物馆,也没必要让你再来病房找我一趟。”

    “既然如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阿诺德上将,似乎最近有意与我毁约。”江星如实相告。

    我深呼一口气:“你搞清楚我从来不过问雌虫工作上的事情,他与你毁约,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江星笑笑:“我想您,既然答应进入博物馆工作那么就已经想好,未来该做什么。”

    “没必要打官腔,有话直说。”我撇了一眼江星。

    ……

    窗外的雨,细细密密的下着。

    我坐在窗边,看雨。

    阿诺德急匆匆的闯入病房,他全身都湿透了。

    雨水在他金黄色的头发落下,他急切的来到我身边:“雄主您找我?”

    他眼里染上一层笑意。

    “不打伞,苦肉计,我不吃这一套。”我收回视线。

    阿诺德跪在我面前,双手放在我的膝上:“阿诺德,不敢。”

    “江星跟我说,你要跟他毁约?”我直接进入主题,没有跟阿诺德废话。

    “嗯,雄主,我有分寸,您放心,我不会让工作上的事情来麻烦您的。”阿诺德眼里写满真切。

    “阿诺德,作为虫族要讲诚信。”

    “您安心画画就好,一切事情阿诺德会为您扫清障碍,无论如何,任何人都无法伤害您,您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阿诺德捧起我的左手,轻吻在我的手背上,“我答应您的雄父雌父,要用生命守护您。”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从阿诺德嘴里听到关于我雄父雌父的内容。

    我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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