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瘦弱白皙的小手放在利维斯特额头,暖意从额头涌进全身,利维斯特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的伤势在慢慢自我修复。
荧绿色的生命能量包裹着他,那股能量毫无杂质,亲和,暖和,混乱的思绪在疗愈之下慢慢恢复清明,待到稍微能控制自己的四肢,利维斯特立马睁开双眼,拍开额头上轻抚他的那只手。
“人类,别把你那令人作呕的治愈术用在我身上。”
细长的发丝被血粘黏在他脸上,利维斯特侧过身,看不清表情,只有嘴套突出的形状,他紧紧握拳,指甲嵌入血肉,沙哑的声音只零破碎。
人类粗暴地一把抓起恶魔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到正好和他对视的高度。
“既然可以动了,自己把嘴套拿下来。”
浓稠的血残留在金属嘴套的网格上,还在往下滴,从利维斯特的嘴里吐出的淤血大概还包含了些口水。
许墨江满眼嫌恶,对他看上的这幅躯体现在的美观程度很不满。
利维斯特的袭击比较突然,许墨江原本打算先研究一下恶魔的交配方法,再试试他的战斗力。现在没办法了,弄得脏兮兮的,还没什么理智,只有先治好才方便继续玩。
利维斯特沉默着。
大恶魔明显的伤口都复合了,现在只有衣装的残破和被捆着的手能证明他的败落。
少年扯着他的头发,捆住手腕的锁链松了点,示意他摘下嘴套,利维斯特正了正头,看向少年,红眼睛黯淡无光一片死寂。
“去死。”
有气无力的模样威胁不了任何人。
少年用膝盖顶了顶恶魔的下体,锁链撕裂空间一左一右的拉开利维斯特的大腿。
那片裤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结痂,被膝盖撵成碎片掉落。
“听话。拿下嘴罩。”少年又抓起了垂落在地上的尾巴,顺着尾巴绒毛揉捏,若有所思想着什么。
恶魔整个脊梁颤抖了几下,喘息呻吟不受控制的从沙哑喉咙里溢出,他弯腰努力压下声音,但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办不到,那条让他恶心的尾巴不争气地将欲望散布到他的全身。
少年的肆意蹂躏下,裤子里的阴茎淫荡的立了起来,黑色西装裤突起一个可疑的弧度。
少年笑了笑,松开恶魔的头发,利维斯特砰一声双膝砸到地上,跪在少年脚下,毫无尊严的匍匐姿态仿佛是自愿给他的王朝拜,嘴里淫荡的呼吸越来越控制不住变得大声。
面容清秀的人类少年一边玩着尾巴,一边用抬脚踩了踩利维斯特涨起的下体,激起几声恶魔苦苦压抑的呻吟。
许墨江想到个好玩的,稍微弯了一下嘴角,他主动解开了魔王的记忆封印。
少年清亮的声音说出一句话,语调和那位暴君几乎一样,好像他悠然坐在王位上,傲慢,果断,不容置疑。
“自从处决完那个对你施暴的杂种,本王就再没见过你完整的脸了,利维斯特。”
“吾何曾有过如此懦弱的臣民。”
“摘下嘴罩,抬起头来,这是命令。”
利维斯特呆呆愣愣的抬头,直直看着少年。
啊.....
啊....哈啊.....
还是不知廉耻的呻吟,可恶魔整个神态重新变得鲜活。
他已经不想思考。
利维斯特只知道他终于又听见了他的王对他说话。
“哈啊....吾王,利维斯特,遵循您的指示。”
他努力抬起手,尾巴传来的快感让他有点手抖,颤颤巍巍地扣住金属嘴套拿了下来。
骨感的手指沾满嘴罩上黏黏糊糊的血液,利维斯特急忙抬起自己的脸给王看,眼眶里晶莹的泪摇摇欲坠,红眼睛里都是顺从仰慕。
那是张非常美丽的脸。
可惜一道疤痕从右耳蔓延到下巴,缝合的痕迹隐约可见,狰狞可怖,轻易摧毁这位贵族恶魔的优雅仪容,少年歪了歪头,摸上他的脸,细细抚摸那道疤痕。
恶魔颤抖着唇角,勾起一个似哭多过笑的笑容。
主人的触摸让恶魔的眼泪不自主滴落下来,落在少年的手,顺着手指流到手腕,滴在他的膝盖上,利维斯特感觉到,泪还是温热的。
恶魔的睫毛颤颤巍巍抖动,抬眼小心观察王的反应,人类少年冰冷的神情看不出情绪,他庆幸王和之前不太一样,不再暴虐张扬,而是冷漠到让他惧怕。
仿佛万物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样很好,这样至少他在王的眼中,看不见自己害怕看到的神色。
感受着少年手指的温度,那掌心包覆住他的脸,按压着伤疤,每每触碰到一处都让他的心疯狂,欲望不断不断的从心间涌动到下半身,临近一个阈值。
“真是恶心。”少年抚摸的动作温柔。
利维斯特突然激烈的抖动,少年说的这句话一直在耳边震荡。
腥味从恶魔身下迅速蔓延开来。
“——啊啊”他再也压抑不住,叫喊出来,一股浓稠的精液从硬到发烫的阴茎喷涌而出,沙哑了的磁性音色别样的淫荡。许墨江手里的尾巴一阵剧烈抖动,然后瘫软下来,自觉缠绕住少年的手,讨好地磨蹭着。
很难想象那体面西装下如今藏着怎样的污秽。剧烈的快感控制了利维斯特的思维,脑子一片空白,只剩性欲带来的欢腾。
“利维斯特。”
少年的话语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在他的王面前干了什么。
利维斯特陡然清醒了几分。
恶魔跪在地上,仰望着少年抬脚踩在自己刚释放完的部位,许墨江用脚居高临下的逗弄着瘫软下来的阴茎,往左踢踹,左右拨弄,往右按压,最后重重踩下去,裤子底下的东西在虐待之下居然又有立起来的趋势,双腿间的鼓胀感越来越大。
利维斯特能感觉到精液黏糊糊的胡在自己的内裤上,被鞋底肆意挤压,一塌糊涂的到处流淌。
沾到西裤内侧,流出来顺着屁股的缝隙,落到地面打湿他跪坐着的地方。可是偏偏谁也看不到里面的靡乱风景,外表还是那个衣冠楚楚的执事恶魔,除了西装有些损坏和血渍。
他不停的喘气,主人的脚逗弄着生殖器让他感到异乎寻常的兴奋,黏糊的内裤完全粘住包覆他的整个阴茎,湿冷的触感隔着主人的鞋底,吸引着利维斯特感受下半身的疼硬。
“拉开这里的拉链。”鞋子碾了碾西裤上的银色拉链。
拉开拉链,可是那里面都是他的精液,四散的铺满内裤和阴茎。
都会被看见的。
我已经犯了大错,怎能再让主人看见这些淫秽东西。
恶魔呆呆的看着他,沉默半天,迟迟没有动作。
“你是想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眼看着主人把他拖拽起来,挥手唤出了一张椅子。
那是王非常喜欢的一张软椅。
少年把恶魔双臂抬起,像拎猫一样抬起他,他的屁股上仍然有粘黏的触感,粘住湿润的裤子坐上了主人的椅子。
沾着精液的屁股窝在柔软的坐垫上,双腿向外张开,立起的阴茎正对着许墨江。
许墨江可不想帮他拉下拉链,毕竟他刚踩过那地方。
他假意做出就要拉下拉链的动作,恶魔果然连忙抓住了少年的手指,又怕惹怒少年,连忙放开主人的手。
大恶魔低沉嗓音少见的慌乱。
“我自己来,不要脏了您的手。”
双脚张开的姿势让西裤紧绷大腿根。鼓囊的下体把拉链抬在最上面的高度。
恶魔修长苍白的手颤抖握住拉链头,庄重地拆开一份礼物一样,缓缓往下拉。
灰色的内裤隐约透着阴茎的黑,龟头早就把内裤前段大部分面料顶湿,透过湿透的内裤还能看见不少粘稠的白色液体,液体沾满阴茎和睾丸。
就连贴着椅子的屁股下,那条屁眼的缝隙里都藏着不少精液,灰色内裤外面也粘上白色,想必是刚刚踩的溢出了裤头,粘上黑色西服裤的内部,零零散散的白色污迹在黑色西裤上最为扎眼。
许墨江没有说话,一把拉下了利维斯特湿透到惨不忍睹的内裤,粗长的阴茎迫不及待的弹出来,龟头仍在不停的出水。
接触到外面的空气,沾在阴茎上面的精液被一弹一弹的甩掉些许,空气的吹拂下那些浓稠的精液有些凉,刺激着马眼溢出更多骚水,一股浓厚的腥味围绕在椅子坐垫上。
许墨江欣赏着这副淫荡画面,轻声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沉默折磨着利维斯特,他清晰的感知到下半身在被注视的快感下越来越滚烫,越来越涨,涨的又痛又难受,他加快呼吸,拼命忍耐着想要用手释放下身的欲望。
“现如今才知道,王庭的摄政官是一个淫乱的婊子,平时倒是装出一副高雅模样,是特地演给本王看的吗?”
“要是那些中阶恶魔看到你这幅模样,你猜他们还会不会那样怕你,利维斯特?我族最淫荡的魅魔给他们提供的表演,恐怕也比不上你骚吧。”
“不,不是这样的——”
他努力控制呼吸,张口为自己挽救,可惜恶魔喘息粗重,声音虚浮,谁又会相信一个淫荡模样下属的辩解。
“不是什么,你腿间的那个东西怎么还在流水呢,”
“没有,主人。是因为您看着我,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利维斯特,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是还想把这副淫荡的样子怪罪到本王头上?”
王的语气变得阴沉,一把抓起了利维斯特的尾巴揉捏,像是要给满口胡言的臣子一点惩罚。
“王,不要碰那个,脏,嗯啊!”
许墨江一边享受着利维斯特不断散发的恐惧,一边肆意盘弄恶魔敏感的尾巴,不断加强恶魔的快感。
“你说说看,本王还要不要继续任用一个下贱的婊子来处理我族政务呢。”
“王!利维斯特可以做任何事。我会带着面罩,您看不见这幅难看模样的,您不会看见的。”
恶魔的被尾巴传来的触感刺激的不停发抖,还在努力说服君王让他留下,勃起的阴茎上带着白透相见的可疑粘液,一晃一晃地对着他想要说服的魔王。
啊啊,哈啊,嗯——
“我可以为您理政,我不会背叛,只有我,是您最可信的臣民。”
——额啊——
“我的主人啊,伟大的王,贤德的王,恳请您让我继续为您效忠。把我当成工具,您可以把我当成工具,我会成为为您清理障碍的镰刀,我会听话。”
嗯啊——
利维斯特夹杂喘息的恳求让少年很满意,魔王和臣民的角色扮演还算有意思,他演魔王,摄政官本色出演。
许墨江凑近恶魔的耳边,少年音色非常动听,“要不,你给本王当性奴吧?”
“您说什么?”
“只要摄政官天天来我的床上,奶头送到我手或嘴里,用嘴舔湿我的阴茎,扒开后穴坐上来,自己动一会,最后把我的精液舔干净——或者在后穴里,当着我的面抠出来就可以。一份很简单的工作,不是吗?利维斯特。”
“哈啊——王,您在,说些什么—”
“这是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当了这么多年的摄政官,权利与荣耀我都赐予你,但是你这个天生的婊子一直在垂涎着你主人的肉棒?。”
“..........不——我没有这样想。”
“好。那摄政官和性奴,你自己选一个?”
恶魔喘息着。
“回话。利维斯特。”
“.......”
他张开泛红带血的嘴角。
没能说出回答。
“..........”
“利维斯特。”
“是。”
“选吧,我会记住你的回答。”
“我的王啊——”
“.......性奴。”
利维斯特脸上的红晕褪去,泪痕变淡,他尽可能以冷静的语气回答了王的问题。
“王,我选性奴。我希望您随意使用我。”
毅然决然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答案。
犹如一位朝圣的苦教徒,终于把他的心刨开拿出,颤抖着双手捧上献给他的王看——
利维斯特对魔王萨斯图里齐献上的绝对不是忠诚。
而是深切的爱。而是压抑一切的欲望。
早在看到这张脸的疤痕的时候,许墨江就在找寻萨斯图里齐的记忆里的蛛丝马迹。
他断定利维斯特对魔王有着深刻的爱意,可是——
爱情在魔族早就失落了。
透过魔王的眼睛,能看到最伟岸的魔族历史,最深刻的魔族历史,也是最痛苦的魔族历史。
这个族群承受的苦难多如一片没有边界的汪洋。
恶劣的环境,连绵的战火,贫瘠的土地上颗粒无收。恶魔不比人类那样脆弱,他们失去食物仍然可以活下来。但也仅仅是活下来,就算每天待在角落动弹不得,那也正是活着。
交尾给他们带来快感,性在这个国度最大的好处是,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力气。怀孕了就把孩子生下。肚子里的生命从来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恶魔,将要过完多么悲苦的一生。
性结束之后没有爱,他们都太过奄奄一息了。
有人说,人类是多么的贪婪而不知足。因为人类从来都不仅仅是能够活着,便能感觉到幸福的。
那恶魔呢?
恶魔活着的意义就是战争,战争带给他们幸福。尽管其中部分恶魔再本性良善,但杀向人类,没有恶魔会有异议。
因为这一场不得不展开的侵略,为和平为希望,为更好的明天。
每当王需要派出军队侵略人类的城镇,底层恶魔们争先恐后的追着参军,这个种族被饥饿扭曲了思想。战斗,可以被当做一种生命的意义。侵略,可以被看成是吃上一点食物的珍稀机会。他们当然知道那几个可以与高阶恶魔打个不相上下的人类,那几个怪物——就算被魔王杀死,也能不断重新回到这世上的怪物。只要踏入战场,总有一天这些参军的低级恶魔会迎来死亡,没有例外。但是在此之前,他们会在人类的城镇挥霍蔬果,虐杀人类,品味鲜肉。
遇到前来救援的人类勇者,作为嗜血的魔鬼被屠杀殆尽又怎么样,只要能过上那段真正活着的日子,死又有何惧。
萨斯图里齐作为他们的王,时刻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到了弹尽粮绝的今天,魔界的恶魔们已然失去了欢笑的能力。仿佛他们生下来就是部承受饥饿的机器,熬过了一天还要无穷无尽的明天。悠久漫长的寿命,就像是一种刑罚。他们只有靠掠夺杀戮,找回活着的意义。
萨斯图里齐想要拯救他们,这便是他作为王活着的意义。
当暴君在虔诚的进行着拯救的义务时,没人知道,利维斯特其实不想的。
虽然他是高阶恶魔,但恶魔族群就算死光了又关乎他何事呢。
他活着的意义从来都是为了
多看几眼他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