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的本体应该是在这里吧。
礼堂中心,高大的光明女神像下面的礼台上,有一块其貌不扬的白玉雕塑,雕刻着一只白鸽的模样。
许墨江抚上鸽子的眼睛,那只收起翅膀,昂扬着头颅的冰冷白鸽,好像在眺望着远方的黑夜。
莱恩仍然坐在椅子上,他那看不见的眼透过白布似是凝望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说来奇怪,他的视觉好像并无阻碍,少年从他身边走到白鸽雕像旁,他也就改了个方向,往那边转头看过去。
刚才,少年伸手握上了主教大人下半身的阴茎,宽大白袍覆盖着的那出,诚然如少年所说,那里已经硬了。
但少年没有进一步动作,隔着衣物上下撸动几下,主教呼吸刚变得粗重一点,就把手放开了。许墨江转身环绕着教堂悠闲的走着,停在白鸽雕像的地方细细打量,像是再正常不过来礼堂漫步的教徒。
莱恩也没有说话,好像默认了少年所有的行为,包括轻薄自己。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少年所在的方向。
他们两人一个比一个镇定,刚才的暧昧接触貌似只是错觉,根本没有存在过。
"要不和我聊聊呢?你在这坐着等我来,我来了你又不说话,打算就这么沉默一晚上?"少年清脆的嗓音再次在空旷的教堂响起,带着些回声,仍然还是与伊丽莎白交谈时那种温和的语调,也是莱恩记忆里少年的声音。
许墨江用手指描摹着鸽子尖嘴的轮廓,头也不回,似在自言自语,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主教微微颔首,他当然清楚这是在和自己说话。
莱恩的声音很低沉,非常好听,中年男性独具的稳重低哑:
"你想问什么?"
"我?"许墨江把手背在后面,抬头看着天上女神像那冰冷的微笑。
"莱恩叔叔,应该你来问。"
他的语调骤然变的阴冷,与那温柔的人类少年判若两人,在月光下的教堂里略显森然。
接着他转过身来,看着椅子上端坐的男人,眼神冷漠,既然已经认定此人已经知晓了他不是人类治愈师,索性不再伪装,任由与卢布卡截然相反的气质暴露自己。
莱恩没有说话,双眼隔着白布默然注视着少年的正脸。
他总是沉默,好像非必要就不会浪费自己的任何一个金字玉言。盲目的主教与少年诡异的四目相对,对峙于教堂中央。
仍然是许墨江先开口打破寂静:
"先知?真的有这种能力存在的话,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不过,你会回答吗?"
"我会。"
"没有欺瞒,有问必答?"
"是。"
"为什么呢?"
"您是救世主之一。"
“你知道我不是的。”
主教沉默,没有回复这句话。
少年秀气的面庞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又像是那位治愈师了,他到主教身后,双手缓缓压住主教的肩膀。
"第一个问题,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下面有反应。"
他修长的食指轻敲了几下主教的衣领,像是年轻人和长辈的拍照时会做出的亲昵动作。危机四伏的气氛面对这样一个话题作为起点,主教也不觉有什么不对。
莱恩先是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思索,然后郑重其事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副身体,很喜欢你。"
听到这个直白又诡异的答复,许墨江嘴角笑意更甚。这人比记忆中有意思的多。
"喜欢到看见就硬起来?"
没有出声答复,但是主教低了些头,像特地确认一眼自己的下身。
那处仍然挺着,被埋在圣洁的礼教服里面,非注意很难察觉。但一旦看见那处凸起的衣料,就分外显眼,无法再忽略。
少年站在男人的椅子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同一处,他嗤笑一声,凑近对着主教的耳朵,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第二个问题,勇者凭借什么复生?"
"信仰的神力让他复生。"
"这么坦诚?那好,第三个问题。"少年沉吟一会,边轻笑边说:
"你想杀了我,对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确实想杀了你。"
"这都告诉我?"
"我答应过如实回答。"
"很可惜,我已经尝试过杀死自己。我死不了,卢布卡也回不来。"
"…………"
"看起来你的预言也不能告诉你所有事,这样吧,每答完一次,给你个机会向我提问?"少年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放开他的肩膀,用手拍了拍主教的脸,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教堂。
"能给先知解惑的人可不多,你要是不说话,就默认弃权咯。"
主教没有沉默太久,思索片刻开口:
"你是哪位恶魔?"
"有点难回答呢。再详细一点吧,你想知道“我”的身份,还是“这位恶魔”的身份。"
面对许墨江出乎意料的答复,莱恩抬了抬头,眉峰紧凑了些。他本以为面前的少年只会给出两种答案,一种是告诉他一位恶魔的名字,一种是否认自己是恶魔。
"你不是这恶魔灵魂本身?"
情况的复杂程度有些超过主教的设想。
"追本溯源来说,我是人类。"许墨江看见主教的嘴张了张,又闭上。没等到主教的下一句话,少年继续提问:
"你要杀我,为了把我驱离这具身体?"
"是的。"
莱恩答复之后立刻接上了一个问题:"魔王仍在魔界吗?"
"一问一答的规则适应的挺快。"
少年随意的抚摸主教的鬓发。
"魔王就在这啊。"
".........."
感受到手下皮肤轻微颤抖几下,许墨江更亲近地描摹着主教陡峭的鼻梁,对待其他情人般的对待足够当卢布卡父亲年纪的莱恩。
"下一个问题,你想杀我,怎么一直不动手?和那个笨蛋勇者一样,舍不得伤害这副身体吗。"
"我没有能力威胁到你。"
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两柄匕首,一柄直直扔向那白鸽雕像,一柄抹向主教的脖子。
飞向教台的那匕首突然被定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振动声,然后咔嚓一声断裂成两半,静静的躺在地上。
主教抓住了少年的手,比少年大的多的手掌仿佛蕴含了无限的力气,轻易的制约住少年的突然的爆发袭击,让靠近自己脖颈的匕首堪堪停在洁白的锁骨旁边,照射出一道寒芒。
许墨江切了一声,低头咬了一口主教的耳朵,身下的男人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这是你说的没有能力?骗我。"
"你会复生。"
少年小声嘟囔着"谁愿意复活"类似的话,甩开主教紧紧握着他的手,重新把匕首架在主教脖子旁边,莱恩这次没有任何反抗动作,由着他在最脆弱的喉颈安置刀具。
"好,主教大人,我们已经聊到话题中心了。第四个问题,怎样才能杀死我?"
"我答过,该我问。"
"不行,现在的规则是,你先回答我,才能问下一个。"许墨江面不改色的反悔,匕首靠的更紧。
"................要真正杀死你,必须用神力与神力冲突。"
想了想,莱恩又补充了句,"信仰失去媒介,转生就会失效。"
"神力的拥有者,也就是勇者这四个人。简单来说,你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并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死去。"
“好吧,好吧,你的工作是保证我们别自相残杀。不过,你说的这么复杂我都能理解,莱恩叔叔不夸奖我几句吗?”
少年调笑着贴近主教的耳朵吹气,匕首却离得更近,语气中蕴含的意思可不是轻松的调笑。
这是一句威胁,让莱恩少故弄玄虚,简化答案。
“很聪明。”
主教配合的进行了答复。
"你用的难道不是神力?为什么你杀不了我?"
"该我问你......"
"回答我。"
".............."
"勇者队伍的力量是光明女神赐予的,称之为神力。我的不是,它属于教堂,我只是借用。"
"没有那什么神力,我现在杀了你,你也不会复活咯?"
"嗯。"
脖子上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刀面紧贴上他的皮肤,危险又暧昧的摩挲着脆弱的喉结,主教的喉结忍不住地上下嗡动,吞咽了口水。
匕首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又在骗我。"许墨江在他脖颈划开一道长又细的鲜艳的红痕,像是给主教带上了一圈红色的狗箍,在干净洁白的脖子中间,异常显眼。
莱恩犹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稳稳坐着,背后剌开他喉咙的少年把凶器举到他面前,晃了晃。
他会意的伸手收下匕首,像是帮宠爱的孩子收好他的玩具。
两人间存在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少年掐上他缓慢流出血的伤口,用了些力,荧绿色的生命能量从掌心蔓延开,这样的动作一时叫人分不清少年是在杀人还是救人。
可是被掐握住的伤口不见好转。
这就对了,精神体操纵的肉体,无法治愈。
许墨江想着,这是卢布卡身为治愈术士的常识。
治愈术通过生命能量滋养灵魂,从而反哺肉体,伤口加速愈合。夺舍而来的灵魂与肉体没有联系,那么治愈就会失效。
许墨江不太一样,魔王的仪式非常霸道,把他这个灵魂和不属于他的肉体硬生生缝合在一起,就像是原生的一般,治愈术的效果对他来说完好无损。
莱恩蒙着白布的脸看不出表情,好似被掐住喉咙的疼痛不存在于他身上。
看了看莱恩的反应,少年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松了手,他嫌弃的看了眼手上的鲜血,把血尽数抹在了主教常年不见光,略显苍白的脸上,动作粗鲁,好像堂堂主教大人的脸就是少年的一块抹布,那处罩着眼睛的白布也被摩擦上几道手指的红色划痕。
"木头一块。该说你聪明还是蠢,能从头到尾屈尊配合我玩问答游戏,现在也不懂给点反应才讨喜。"
许墨江抬手,莹绿色的光芒包裹住教台上那个小巧的白鸽雕像,在女神的注视下,雕像浮空,被生命能量带到了少年手中,掌上鲜血没擦干净,隐隐约约把腥红沾染上雕像的翅膀。
他一开始就坦诚的说过,莱恩的本体在这座雕像里。
主教的动作处处受约于他,怕也是因为听见了那句轻飘飘的威胁。
“就非要我这样做,你才肯说实话?”
少年轻轻抓握着白鸽的脖颈,就像刚刚掐住主教一样,雕像发出微小的碎裂声,主教终于改变了些波澜不惊的态度,转头看向少年,低沉的嗓音说道:
"停手。"
"说什么你没有神力会被杀死,笑话。精神体怎么杀死。主教大人,看来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夺取了一具还不错的身体。"
在卢布卡的记忆里,莱恩是宛如英雄般的角色,他把小队聚集起来,用预言指引他们一路前进,像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卢布卡本人永远不会发现,每天亲切喊着的莱恩大叔,壳子里从头到尾都是另一个灵魂。
"雕像......不能让它碎裂,信仰会失控。"
莱恩紧紧握着椅子的俯首,望着少年手里的雕像。
"详细说说呢,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所谓的信仰什么的。"
"——真假参半不算高明,莱恩叔叔,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耍什么小心思,因为我根本不想和你玩猜谜游戏。我的耐心很容易耗尽。"
"可以都告诉你,但你不能继续接触雕像........"
主教突然抓住少年的手腕,下一瞬间,空间发生几秒的剧烈颤动,然后入眼的事物都染上一层圣洁的光。
黑夜不复存在,一切都很明亮,教堂的玻璃透着白光,照亮少年和主教的面容。建筑没有改变,还是那个教堂,但是从礼堂大门向外看,那里不再是主城的楼房,而是一片洁白的虚无。
这里就是容器本身,那‘白鸽’的内部。
眨眼间进来以后,他们就变幻了位置。
莱恩高坐在教台中央的椅子上,许墨江在台阶下,台阶很高,少年宛如觐见教皇的臣子。
许墨江抬头看了一眼,稍微愣住。
——座上的主教并不如外面那般正襟危坐。
白光洒落在主教头顶,除此之外,还有三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他们都有着尤物般娇小白皙的身体,身高不一,都很年幼,面容漂亮,发色瞳色均不一样。
一位跪在地上,头正好遮住主教的下半身,嘴里舔着男人挺立的阴茎;一位坐在主教身边,舔舐主教的脖子。主教衣襟大敞,少年紧紧贴在他身侧,从脖颈舔到肩膀,亲吻了几下胸侧。
主教面不改色,脖子上不见刚才被少年划出的血痕,脸上也没有被擦拭的血迹,现实世界留下的痕迹并没有被带进这里。
最后一位少年坐在主教的大腿上,双手环抱着男人的腰间,不停摆动着富有肉感的屁股,一起一落,把娇嫩的屁股肉按压在主教的大腿上,几次快要碰到在下面努力舔舐阴茎男孩的脸。大腿上的少年一边磨蹭着屁股,伸右手想要扣进后穴,一边左手握住前面挺立的可爱下体缓慢摩擦着主教的腹肌。
三个少年都满脸通红,满眼媚态,喘息不绝于耳,在空荡高洁的教堂里回响,被伺候着的主教倒是不见情动。
他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台阶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