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的追杀从未停歇,这一次来得尤为猛烈。在一个月色黯淡的夜晚,缘一几乎将无惨逼入绝境。凌厉的剑锋擦着无惨的脖颈而过,那灼热感让无惨魂飞魄散。千钧一发之际,无惨拼尽全力,改变了形体,气息,缩成了一个看似柔弱无助的黑发女子,蜷缩在偏僻巷角的阴影里,低声啜泣。
脚步声临近,平稳得令人心寒。缘一停在了巷口,那双通透世界之眼扫过四周。无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无惨将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扮演着一个深夜受惊的孤苦女子。
缘一的目光确实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奇怪的是,明明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丝毫鬼气,形态、声音、内在都完美无瑕,但缘一心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疑虑。一种直觉,一种超越常理的本能,让他觉得这个身影……有哪里不对劲。是因为那瞬间消失的违和感?还是这女人身上的诡异感?
缘一走上前,声音平静无波:“深夜独自在此,很不安全。”
无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用刻意放柔、带着颤音的声音回答:“多、多谢大人关心……我叫欺子……我刚搬到附近,心中苦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缘一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无惨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几乎要控制不住逃跑的冲动。
“家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缘一开口道。这并非完全出于怀疑,也有几分对“孤苦无依”之人的怜悯,但无疑,他想确认一些事情。
无惨心中警铃大作,但表面上却露出感激的神色,怯生生地指了一个方向。幸亏作为活了千百年的鬼王,他在人类世界置办了不少产业,其中一处精致的宅邸就在几条街外。无惨必须赌一把,赌这个伪装能骗过缘一,赌房子里没有任何破绽。
缘一沉默地护送“她”回到那所宅邸。无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颤抖着打开门,邀请缘一进去小坐以示感谢。缘一没有拒绝,踏入了这所陈设雅致、充满生活气息的屋子,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
自那日起,继国缘一仿佛将这个“柔弱女子”视为了某种责任,抑或是那份深植于心的疑虑始终未曾消散,总会时不时地前来拜访,敲门声总是那么规律而平静。
每一次敲门声,对躲在最深房间里的无惨而言,都如同死神的召唤。他不得不迅速变换成女子的形态,整理好妆容和衣裙,摆出最贤良温柔的姿态,前去应门。
“缘一大人,您又来看我了。”无惨会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羞怯,侧身让缘一进来。
缘一通常会坐在客厅,话不多,只是静静地看着无惨斟茶,听着无惨用编造的身世诉说着生活的琐碎与不易。无惨不得不绞尽脑汁,扮演一个命运多舛却坚韧善良的女人,言语温柔,举止得体,甚至还要学着做些简单的女红,以防缘一突然到来时露馅。
无惨恨极了这种屈辱,他是至高无上的鬼王,如今却要在一个猎鬼人面前扮演低微的人类,还要装出温顺讨好的模样。但每当无惨对上缘一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那刻骨铭心的恐惧就会将无惨所有的傲慢击碎,只能忍耐,用完美的表演来换取生存的机会。
阳光透过窗纸,洒在缘一平静的侧脸上。无惨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低着头,奉上茶水,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的恨意与恐惧。这个男人,仅凭一丝怀疑,就能让他这个鬼之始祖如履薄冰,被困在自己打造的囚笼里,扮演着可笑的角色。
缘一偶尔会抬眼看向内室紧闭的房门,阳光无法直接照射到的地方。他心中的那点疑虑,越发放大未曾熄灭。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一丝极淡的、似曾相识的阴影?为什么她总在白天深居简出?他不知道答案,但他有足够的耐心。他会继续来,继续看,直到确认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或者等到那阴影自己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而对无惨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在缘一看不见的阴影里,他美丽的女性面孔会因极致的憎恨而扭曲。他等待着,等待着缘一放弃的那一天,或者……等待着一个能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机会。但在那之前,无惨只能继续扮演这个“贤良温柔”的孤苦女子,在继国缘一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地隐藏着真实的自己。
某一日,当继国缘一用那双一贯平静无波的眼眸注视着无惨,说出“请留在我身边”的话语时,鬼舞辻无惨的内心里先是掠过一丝荒谬绝伦的嗤笑。这个愚蠢的男人,竟然爱上了自己追猎了数百年的猎物?何等讽刺!
然而,几乎是立刻,一个更为阴险狡诈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无惨的心脏。答应他!为什么不呢?这或许是摆脱目前这种被动局面的最佳方式。
能彻底愚弄缘一的绝佳机会,接近他,获取他一定程度的信任,然后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或者至少为自己赢得最充裕的逃跑时间。
于是,无惨苍白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红晕,羞涩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应道:“若能得缘一大人垂怜??是欺子的福分。”语气中的惊喜与不敢置信,表演得淋漓尽致,自此,一段在看起来极其“甜蜜”的相处开始了。
缘一或许是初次尝试男女之情,他的表达笨拙却真挚。他会带来他认为女子会喜欢的精致和果子。无惨对此厌恶至极,却要装作欣喜,缘一会陪无惨在月色下的庭院里散步,会安静地听无惨“谈论”那些完全由他虚构出来的故事。
无惨强迫自己扮演着一个陷入爱河的温柔女子。他会为缘一整理衣襟,会在他到来时露出期待的笑容,甚至会在他偶尔短暂的离开时,表现出依依不舍。但每一次接触,每一次伪装出的温情脉脉,都让无惨内心的厌恶和杀意滋长一分。尤其是当缘一低头亲吻他时,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对于习惯了冰冷与血腥的鬼王而言,不亚于一种酷刑。他必须极力克制住推开对方甚至撕碎对方的冲动,反而要生涩地、带着“羞怯”地回应。每一次亲吻。
无惨在等,耐心地等待一个能彻底脱身的完美时机。
时机终于来了,在一个看似情意绵绵的夜晚,缘一拿出了一枚意义非凡的玉戒,向“欺子”求婚。无惨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涌出激动幸福的泪水,他依偎在缘一怀中,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缘一大人,欺子…?欺子太高兴了。但是,按照我们老家祖辈传下的规矩,女子出嫁前,未婚夫需忍耐五日,不得与新娘见面,以示对新娘家族的尊重和对未来婚姻的考验。这五日,请您一定不要来看我,好吗?这是我唯一的任性和心愿了。”
无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强忍着极致的恶心与恐惧,主动吻上缘一的唇,用尽所有演技,将这个吻装点得缠绵悱恻、充满依恋。“只要忍耐过这五天,我就是您的新娘了,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被“爱意”和传统说辞包裹的缘一,看着怀中“柔弱”女子殷切期盼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他郑重地承诺:“好,我答应你。五日后,我来接你。”
大门在缘一身後关上的一刹那,无惨脸上所有的柔情蜜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冷酷和计谋得逞的狞笑。他立刻行动起来,销毁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物品,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座他扮演了许久“甜蜜戏码”的牢笼,远遁千里,隐藏到了他最为隐秘的巢穴之中。无惨想象着五日后缘一发现人去楼空时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报复性的快意。
第五日的黎明,天际刚泛起鱼肚白,缘一便已站在那处曾充满“甜蜜”回忆的宅邸前。他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衣服,日轮刀静悬于腰侧,神情是一贯的平静,唯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遵守了约定,整整五日未曾踏足此地,心中那份因“欺子”而生的微弱暖意,与始终盘踞不散的疑虑交织在一起。
缘一抬手,敲响了门扉叩,叩,叩——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却无人应答。
缘一耐心等待了片刻,再次敲门,力道稍重。依旧是一片死寂。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上心头。他不再犹豫,手上稍一用力,门栓从内部应声而断。
宅院内,空无一人。庭院落满枯叶,茶室积着薄灰,昔日精心打理的痕迹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撤离后的狼藉和彻骨的冷清。空气中,曾经若有若无的、属于“欺子”的温婉气息早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属于鬼舞辻无惨的微弱残秽——尽管被刻意清理过,但在缘一的感知中,依旧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般清晰。
他被耍了,彻头彻尾的,那些温言软语,那些羞怯亲吻,那些关于未来幸福的憧憬??全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那个他一度想要相信、甚至愿意与之共度余生的“女子”,自始至终,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那个残忍嗜血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在缘一胸中炸开,并非单纯的愤怒,而是混合了被愚弄的震怒、真心被践踏的冰冷,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情绪在心中滚动。
缘一闭上眼,全力感知着那丝微弱的气息,无惨很狡猾,用了多种方法混淆踪迹,但缘一的追踪能力,早已超越了常理的范畴。但缘一如同最精准的猎犬,循着那罪恶的气息,穷追不舍。
无惨以为自己安全了,他躲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宫殿里,享受着久违的自由,嘲笑着缘一的愚蠢。然而,他低估了继国缘一的决心,也低估了激怒继国缘一所带来的后果。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熟悉到令无惨灵魂冻结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宫殿中响起时,无惨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他惊恐地回头,看到缘一的身影如同索命的修罗,一步步从阴影中走出。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么快找上来?!无惨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恐惧让他浑身僵硬。
缘一的眼神冰冷刺骨,不再有丝毫往日的平静,只剩下锁定猎物的绝对专注和深沉风暴。
无惨转身想逃,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摁住了。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但缘一的手如同铁钳,轻易地禁锢了他的手腕,压倒性的力量差距让他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你??要杀了我吗?”无惨颤抖着问,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他。
缘一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危险:“杀你?太便宜你了。无惨,你需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下一秒,无惨被狠狠地丢在了房间里那张唯一的宽大床榻上!撞击让他头晕目眩,他惊恐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缘一用膝盖轻易地压住了腰腹,动弹不得。
“你??你想做什么?!”无惨尖叫,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不应该是这样的!缘一应该直接杀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缘一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宣告了他的意图。他单手轻易地制住无惨的双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开了无惨身上多衣服。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格外刺耳。无惨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因恐惧而剧烈起伏。
“放开我!继国缘一!杀了我!!”无惨疯狂地扭动挣扎,屈辱和恐惧交织。他宁愿立刻死去,也不要承受这种未知的、显然充满羞辱的惩罚。
缘一无视他的尖叫,俯下身,冰冷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力度,啃咬上无惨的脖颈、锁骨,所到之处,留下清晰的红痕。这不是亲吻,这是标记,是占有,是宣告所有权的野蛮行为,“你不是喜欢扮演女人吗?”缘一在他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内容却让无惨如坠冰窟,“不是喜欢用那种姿态迷惑我吗?那就用你这具身体,好好承担你玩弄一切的后果。”
接下来的事情,对无惨而言,是一场远超物理毁灭的酷刑。缘一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积压的怒火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占有欲。他粗暴地扯掉两人之间所有的障碍,让无惨完全赤裸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不??不要??”无惨的拒绝被堵回了喉咙,缘一强势地吻住了他的唇,不是之前的轻柔触碰,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入,舌尖蛮横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空气。无惨感到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当缘一灼热坚硬的欲望抵住他从未被涉足过的隐秘入口时,无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那里??不行!”拼命摇头,眼泪因极致的恐惧和屈辱而滑落。缘一没有给无惨任何拒绝的机会。腰身猛地一沉,粗大的性器以一种几乎要将无惨劈开的力道,彻底贯穿了那紧致的通道,直达最深处。
“啊——!!!”撕裂般的剧痛让无惨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却又被牢牢按住。痛楚之外,是难以形容的饱胀感和被彻底入侵的恐怖。
缘一停顿了片刻,似乎在适应那极致的包裹和挤压,也似乎在欣赏无惨痛苦的表情。然后,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征伐。每一次抽送都又深又重,狠狠地撞在体内那一点上。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混合着无惨的哭喊、呻吟和缘一粗重的喘息。
“呃啊??慢点??混蛋??太深了??”无惨被迫承受着这狂暴的撞击,起初只有剧痛,但渐渐地,身体的敏感度被强行唤醒,一种陌生的、被强行开发出的快感开始混在疼痛中蔓延。无惨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可耻地发热,甚至有了反应,一种陌生的、被强行催生出的快感开始混杂在痛楚中蔓延开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前端竟然可耻地抬头,渗出清液。
“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缘一的声音带着嘲讽,动作骤然加快,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撞击,他变换着姿势,将无惨翻过来,从背后更深入地进入,这个姿势让他能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某一点。
“啊??停??停下??”无惨的抗议变成了破碎的呻吟,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完全失去了控制。身体内部被一次次撑开、填满,敏感的点被反复摩擦撞击,带来一阵阵灭顶般的酸麻。无惨后穴贪婪地吮吸着入侵者,发出令人脸红的“噗嗤”水声。
“你不是擅长伪装吗?现在,叫给我听。”缘一命令道,撞击的力道狠得像要把无惨捣碎。无惨咬紧下唇,不肯屈服,但身体却背叛了他,在又一次猛烈的顶弄中,他失控地尖叫出声,后穴剧烈痉挛,喷涌出大量的液体,达到了第一次强制性的高潮。他浑身瘫软,眼神失焦。
但缘一并没有就此放过无惨在他耳边低语“扮演欺子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动作愈发凶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用那种声音叫我??很有趣,是吗?”
缘一冷笑一声,将无惨翻转过来,抬起无惨的双腿架在肩上,这个姿势让结合处暴露无遗,每一次进入都清晰可见。猛烈的抽送让无惨眼前发白,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啊??慢??慢点??”无惨无意识地哀求,声音带着哭腔。
但缘一只是更重地撞向无惨,直到无惨身体剧烈颤抖,前端喷射出白浊,达到了高潮。然而,这并未结束。缘一只是稍稍抽出,看着混合着体液和精液的泥泞入口,然后又一次狠狠地、彻底地撞进最深处,将灼热的精液尽数灌注进去。
大量的液体被堵在体内,随着下一次凶猛的插入,被搅动成白色的泡沫,从结合处溢出,淫靡不堪。
无惨已经彻底失神,眼神涣散,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缘一却并未满足,他拉起无惨无力的身体,让无惨跨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动。”缘一双手掐着无惨的腰,无惨在缘一强势的目光下,不得不屈辱地抬起身体,再缓缓坐下,试图容纳那巨大的凶器。几次笨拙的尝试后,缘一似乎失去了耐心,扣住无惨的腰肢,开始自下而上地猛烈顶弄。无惨被顶得上下颠簸,呻吟声断断续续,身体内部被摩擦得滚烫,汁水四溅,这场惩罚性的性事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房间内弥漫着情欲和汗水的味道。
无惨已经被做到完全失神,身体敏感得轻轻一碰就会颤抖,后面那张小嘴又红又肿,却依旧贪婪地吮吸着缘一的性器,每次抽插都会带出淫靡的水声,那是无惨身体被迫分泌出的润滑和之前被射入的精液的混合之物。
缘一低吼一声,将无惨的双腿压得更开,猛地抽出大半截,然后在无惨因突然的空虚而发出不满的呜咽时,又狠狠地整根没入,直达最深处滚烫的精液喷射进来,浇灌在敏感点上。无惨被这最后猛烈的一击送上了强制的高潮,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前端也喷射出白浊,后穴更是剧烈收缩,无惨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尖叫,眼神失去了焦距,最终彻底瘫软在缘一怀里,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细微的抽搐。
缘一缓缓退出,从混合着精液的无法闭合的穴口退出,看着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无惨,眼中翻腾的怒火似乎并未完全平息,反而掺杂了一些更复杂的东西。
当无惨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被牢牢禁锢在缘一的怀抱里。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与不适,提醒着他昨夜经历了怎样一场酷刑般的性事。而缘一,那双赤褐色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未消的怒意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