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姨丧失的就会是看病的双眼或是聆听的耳。
而任夕……或许就是升学的机会。
望着窗外的蓝天,他的眼眶逐渐盈满泪水。
如果,他Si了,会不会她们都能安全了。
他的视线转移到任夕笔袋中的美工刀,静静的走了过去……
任夕一醒来,看见的就是床单上鲜红夺目的血迹和自己笔袋消失的美工刀,以及挂在对面床尾边的、鲜血不断涌动的……纤纤细手。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双脚颤抖着跑了过去。
拜托,不要是他,是别的病患跑过来割腕的,是吧?他应该是出去外头散步了,对吗?
任夕抖着双手,缓缓的把趴在病床上的头转了过来。
真的……是他!
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咬紧牙关,尽管大脑已控制不住的重现江怀被医生宣告不治的情景,却仍旧拿出手机,拨通了最熟悉的号码。
「妈……妈、妈,徐……徐徐、徐…徐书宁发作了,他……」
「任夕,你冷静下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
电话边的少nV深x1了一口气,快速的说出口。「徐书宁他割腕了!」
「什麽?」紧接而来的是手机掉落的声音。
「妈,我要怎麽办?妈……」
宁夕稳住情绪,捡起手机。「你先检查他的呼x1,然後看看血的流速,判断是否为大动脉,然後……」
「妈,是大动脉……可是我无法确定他的呼x1。」
宁夕一个x1气,脑内的警铃不断作响「好,那你先找找有没有能止血的布料,然後等我。再撑一下,小夕。」
「嗯。」
「止血的布料…在哪里……没有、没有……」
拿校服吧!
她把自己的校服从布袋中取出,一圈一圈的裹起他的手腕。
怎麽回事?
头好晕,视线开始模糊了,呼x1好像……也加快了?
「咚!」
宁夕与医生们一进门,刚好就碰上任夕倒地的一刻。
因着宁夕曾经於此任职过十余年,加上任夕时常来到医院看望母亲,几乎所有资历老的医生都认识任夕。
「小夕!」
「小夕怎麽了?」
「小夕应该没事,只是呼x1较微弱点,还是有保持在频率上。」说话的是宁夕。
「倒是徐书宁b较重要,他割到大动脉,任夕无法确定他的呼x1。」
「送手术房。」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任奕昱!
「任奕昱?」宁夕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回予一个笑容,而後迅速收回。
「现在立刻带进手术房,我们还无法确定他的生Si。然後拿氧气罩及氧气瓶。还有,宁夕,联系他的亲属,叫他们立刻赶来签手术同意书。」
妈,徐书宁不是讨厌他父母,而是恨之入骨。如果要联络家属,不要找他们,我猜想他们大概就是徐书宁疾病复发的成因。不,或许该说是从头到尾他的病都没好。
任夕的话不断在她的脑海打转。
不能打给父母……
那……
联络本上或许会有其他亲属的电话。
宁夕打开柜子,翻出徐书宁的联络本,第一页。
唯一的电话,却没有写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