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叫颜墨,我的工作是Si神。
我的父亲是个Si神,我的爷爷也是个Si神,我的曾祖父──嗯,你懂的,我就不废话啦,总之我们一族都是Si神就对了。至於为啥我们一族会是Si神呢?真正的理由已经不可考,流传下来的只有我听来都觉得荒唐无稽的传说。
「在五千年前,h帝特地指派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成为一个Si神,索取那些人们的X命,从此,我们家族便为h帝效力,直至今日仍是如此。这是很大的荣誉,几乎没有甚麽人可以拥有的,你要感到光荣!」
爷爷以手指着遥远的西方,不过,他真正想要指的地方,应该是所谓的轩辕之丘,如果是那样的话,爷爷我建议你指向西北北b较合适喔?这故事我听过好多次了,可就算是Si神,也会犯老人痴呆的,我又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好装出一副很好奇的神情,点点头,继续听坐在我身边的爷爷说,眼睛却是Si瞪着七十寸Ye晶萤幕上的《福禄双霸天》,跟着里面的音乐一起哼。喔,电影是我播给自己看的,这是我第……恐怕七十几次重温了吧?自从过了五十次後我就没有再计算了。
「嗯。」
「h帝曾经说过,只要我们完成这项任务,当我们Si去的时候,就能够到飞升到天上,成为仙人,不需要再留在尘世,过这苦哈哈的生活了。」
「嗯。」
老实讲我不太确定当仙人是不是会真得b较快乐,毕竟我不知道那边到底有啥鬼,也没有任何活着的Si神知道,谁能保证那不是h帝随便开的支票?Ga0不好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仙界也说不定。
「不过啊……这几年我总在想,现在又是有网路、又是有电话,还有电脑,平时还有冷气可以吹,嗯,我都不太确定在尘世生活到底苦不苦,上去时,到底有没有办法b这边还快活呢?」爷爷自顾自地咕哝,露出了困扰的神sE,「如果行的话我果然还是想要活久一点呢!」
嗯,就是爷爷这一番──或说是好几番话?毕竟因为老人痴呆的关系,他像是坏掉的CD播放机不断重复了很多次。总之,就是因为连他一个脑袋不清楚的将Si之人都怀疑,我就对h帝的承诺更没有信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我出门时,爷爷几乎都是在看着外面天空放空、看电视发呆,看了啥也不大记得,饭菜的好坏也感觉不大出来,尘世的生活对他到底快活在哪里,我也实在好奇。
大概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认同「无知便是福」这句话吧?!
话又说回来,恐怕还是相信一下「作仙b较好b较爽」b较好吧,如此一来,乖乖做这份工作的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智障,嗯,这就是所谓的认知失调没错。喔,不,我说的作仙不是那种减肥到变成一根乾瘪狗骨头的作仙喔!那是nV生才会有的仙人T验。
「嗯。」
「对了,金孙,你还没有吃晚餐,对吧?」
「还没有。」
因为现在才刚吃完午餐不到一小时啊,我嘴巴里面还残余着蒜片的香味……或在别人闻起来应该是臭味啦。
「来,这边是晚餐钱。」
「谢谢爷爷。」我接过,塞进左边的口袋。
「哪里哪里,应该的,毕竟你是金孙嘛!哈哈哈哈哈!」
现在你知道我为啥听过了这麽多遍还肯乖乖听爷爷讲话了吧?顺带一提,我是右撇子,爷爷也坐在我的右边,我为啥不把钱塞在右边口袋呢?答案是因为我右边也已经塞了钱了。
这是爷爷今天第二次给我钱了。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一点十七分了,看起来今天爷爷应该是没有机会给我第三次了吧!对了,之前最高纪录是一个中午就给四次。
喔对了,如果你们好奇是不是占了爷爷很多的便宜,我觉得你应该先思考一下,爷爷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答案是,他的书桌cH0U屉。那他cH0U屉里面的钱又是哪里来的呢?我放的。那我从哪里来的钱?他给我的。这是一个近乎无限循环的过程。如果我们的环保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回收」就好了,但就我所知,有时候为了要让焚化炉可以不停火地烧,那些塑胶纸类也都被丢进去了,所以,我根本懒得做分类。
「爷爷,我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门去工作罗。」我边说,边从沙发起身。
「喔,好,去吧,好好工作,知道吗?」
「知道。」
「我就知道你是乖孩子,真bAng、真bAng!」
「不敢当啦。爷爷,要上厕所记得去厕所喔!就在走廊底部,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麽会不知道呢?」
「嗯,那再见罗?」
我轻轻拍拍爷爷的肩膀,他露出慈祥的笑容。
「去吧,工作加油!」
「嗯,好。」
我走到门边,从一旁衣架上取下我的黑sE风衣,拿了车钥匙,开了大门穿上Crocs,走进电梯,搭往地下一楼去,走到了灯光有些暗的机车停放区,骑上车龄七岁绰号毫无创意的「小白」劲风光摩托车,发动引擎催个油门,冲出地下室。哈,说是冲出,其实车子已经没有啥力气可以爬坡了,速度上不去,引擎噪音有些大,甚至车身有些摇晃,吃力得明显。
一出去,太yAn洒落身上,我立时便觉得热得想要杀人,我也喜欢晴天,但我还是得说,太、热、了!不过,总bY雨绵绵的台北好,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嗯?我为啥要骑车?因为要去工作啊。
喔,误会大了,没错,我确实是Si神,但我毕竟是在尘世工作,哪有可能随随便便就动用神力?例如,「传送门」这个好用的东西吧,基本使用额度是四次,只有在杀掉目标的时候可以增加使用次数一次,考量到名单上某些人特别难以接近、之後要进行弃屍的麻烦,我都会先攒积着额度不用。大多数的时间,我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外送员,用摩托车通勤工作,只不过我外送的不是披萨也不是炸J,而是Si亡罢了。
停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翻出了手机,确定今天的行程,名单上的第一位叫做「h士温」,如果没Ga0错人的话,应该是一名高雄市的市议员,现年四十一岁,向来以臭嘴巴与神逻辑闻名,我是很受不了他的那些愚蠢言论,不过,是不是因为讲话实在太北烂,所以被送上了Si亡名单?这我就不清楚了。Si亡名单从来不会显示原因,只会告诉我谁该被g掉而已。
我上过大学、学过一些基本的统计学,每天收工後,我都会坐在电脑前面,把这些资料数位化,试图找出其中的公式或演算法,可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任何显着的表徵。喔,是了,如果你好奇这名单怎麽会与时俱进也跟着数位化了……没有,我只是用手机翻拍了那张贴在冰箱上、如今都已经泛h却还是坚韧不断的纸质Si亡名单罢了。
「Si者,h士温。」我轻轻念。
我转了转头,然後看到了那道从天而降的红光。标示出了目标所在的位置,嗯,这是我少数好用的神力,否则我真得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如果遇到同名同姓的家伙,又或是双胞胎那种分不出谁是谁,岂不尴尬?虽然这个红光没有办法穿透水泥之类的不透明物,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实用价值变得实在不是很高。老实说,我很希望h帝可以帮我更新一下这些神力,让他们好用一些,但我想他大概是听不到我的抱怨吧。
我g谯过很多次了,他就像是庙宇里面的大佛又或是教堂中的圣母玛丽亚,从来没有给过回音。
我翻出了耳机,只塞入左耳,右侧耳机则是挂在耳朵上面,按下播放钮,放起音乐,那是A7X的《Seizetheday》。我总是把这首歌当成第一首来播,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浪费自己每一天日常生活得以延续下去的幸运。
「Seizetheday,Iamdretti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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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得愈靠近那红光柱,我愈是确定,就是那个议员。没错,红光打在他的民众服务办公处上面,不是他就有鬼了。
我把摩托车停在办事处附近的一条小巷内,改踩步行前往,然後推开了那扇玻璃大门,走了进去。h士温隶属於h党,是故办公室里面多数用上hsE作为基调进行搭配,亮眼得让我觉得眼睛不大舒服、而且感觉很土,不过,算了,我又不是装潢设计师,他们要怎麽用是他们家的事情,如果不是又有Si人在这里工作,我应该也不会想要再进来吧。政治这种东西毕竟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请问一下~有甚麽事情吗?」
一名办公室职员站了起来,但表情不算是很愉悦、有耐心,反而像是我欠了她一堆钱似的,嗯,这也确实啦,毕竟我从来没有给他们捐过任何一次钱。都已经贪了那麽多钱了,捐给他们g嘛?还有,我总以为这种市民服务处的人应该要找些年轻漂亮的小姐,但我偶尔几次来到这种场合,都会遇上些又老又丑的欧巴桑。我猜大概是因为平常没有在工作所以来当志工所以不必付她钱所以就找这种人来的关系吧?!但说真的,我觉得花个钱请个年轻漂亮的,真得可以有效提升选民们的支持度。算了,台湾的惯老板很多,白痴立委很多、垃圾议员又怎麽会少?说自己勤政Ai民不过是要骗选票罢了。
「你好,我来找h议员的?」
「有甚麽需要呢?」
「这个嘛……这件事情可能要跟他当面说b较好。」
「甚麽意思?」
「我是来爆料的,跟紫党有关。」
「唉呀!原来是这样子啊!来来来,里面请坐吼,来,要甚麽样的饮料?茶?还是咖啡?」她边说,边引着我进了一间後面的会议室。
h党是目前的执政党,不过,台湾的政治人物基本上调X差不多,时不时就讲些P话跟g话,以前他们还是在野党的时候,言论虽白痴,但毕竟不是掌权者,大家也就不那麽在意,可如今他们上台了,明明是同样的愚蠢意见,被放大一看,立时便显得特别扎眼,於是声势急速滑落。
反过来说,尽管紫党是现阶段的在野党,可如果能找到机会攻击一下、斥责一下,显显正义感,就算拉抬不了自己的名声,但只要把对方打得更臭,推得更深的茅坑去,相较之下也就让自己显得不那麽恶心,这也是为啥那欧巴桑这麽开心吧。
「水就可以了。」
「好喔。」
会议室其实不大,只能坐得下六个人,但本来就只是个议员,也确实用不到太大的空间。但我一进房间,立时鼻子便cH0U了cH0U,我放缓呼x1,慢慢感受,这个味道我知道,是ymI的味道。不久前似乎才有人在这里JiA0g0u过,我猜,大概就是在这张桌子上。於是,我没有像以往一样把手放在桌上,轻弹木头,假装自己正在弹奏钢琴,而是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真的好腥啊。作为神,我的五感都b一般人还要好上许多,这味道也就相对地引人作呕许多。
一分钟後,那欧巴桑带了水进来,然後顺便带了一张表格与一支笔过来,推到我面前,上面写着「无偿爆料自清书」。
「这是g啥?」我问。
「喔,签了这个表格後,就代表你的爆料跟你的利益没有关系,你也不会从我们这边得到任何金钱奖励。」
「呃……」
「这很正常啦,都是要签的。」
「可是……」
欧巴桑忽尔b近,在我耳边轻声说话,尽管我已经是侧着脸了,我仍然能够闻到她嘴巴吐出的恶臭,那是没有刷牙而且牙缝还卡了一块r0U屑长年没有清掉的味道。
「不用担心,钱你一定会拿到,这个只是作个纪录、方便检查而已!」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根本就没有料好爆,只是个藉口罢了。
「那个……议员呢?」
「喔,你跟我讲就可以了。」
「不行,兹事T大,我一定要跟议员本人说才可以。」
「我一定会转告议员的。」
「真的不行,我答应过别人了,一定要跟他讲。」
「吼!变通一下吼!我们都是一个大家庭啊!不分你我的!」
呃,不要以为我会想要跟你一家好吗?况且你要是知道我是Si神大概也不会想要跟我是一家人吧!?葬仪社这种粉饰Si亡的人不受社会欢迎,专司制造Si亡的人应该更不受欢迎吧。
「真的不行。」
接下来,她还苦口婆心──或者说是翻来覆去不嫌烦──地劝了我五分钟,但因为要把所有对话打出来实在显得太过冗长,所以我就省略不提了,反正就是一直跟我说要好处一定有要钱一定有,而我不断坚持要见到议员本人罢了。
老实讲,要不是没有料可爆,否则我早就开口说话赚外快了。喔,你想要知道的话,h帝可是从来没有给我们Si神一族发过工资的唷?当然啦,按照传统,我是可以将Si者身上所攒带的钱全都收入囊中,但拜托,现在用信用卡的人愈来愈多,甚至还开始Ga0那些电子支付,Ga0得大多数人出门带的现金都不多,我的生活愈来愈拮据了。之前阿,还有一整天我连杀了十个人,东奔西跑耗了一堆油费,结果全都是穷光蛋的囧境,Ga0得我格外不爽。
总之,我是很缺钱的。
「吼!你这个人真是倔降又固执,听不进去馁!好啦好啦,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别人可以处理……」她碎碎叨念,终於放弃劝诱,转身出房了。
拜托,我才想说你都不听人讲话,有够烦的,浪费我一堆口水。真该多给我一瓶水的,啧。
一分钟後,门被推开,终於,来了一个不一样的nV生,而且还是个俏丽的nV生,嗯,这才像话嘛!她看起来才出社会没有多久,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鬼扯蛋的「我党服务全国人民、善良正直」之类的口号骗进来,还是其实已经知道这个圈子很黑打算要黑吃黑往上爬变成最黑的然後看能吃多少黑钱就吃多少的那种。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嗯,是後者,这就是身为Si神的少数好处,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看穿人X。哈,骗你的,别当真,我没有这种能力。听爷爷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真有这样的特殊T质,不过,後来发生了几次Si神会因为那人是善良好人而动心忍X──我知道是错误用法,将错就错,行吧?──就此放弃杀人、让工作无法继续的情况後,这能力就忽然消失不再遗传了。
「你好,先生请问怎麽称呼?」
「颜先生。」
「颜先生你好,听说你有想要爆料的事情……」
「对,而且我坚持要跟议员见面。」
「我是他的贴身秘书,跟我讲方便吗?」
哈,贴身秘书吗?感觉得出来,恐怕刚刚在这会议室跟议员贴身的就是她吧?毕竟她身上还闻得到一点淡淡的腥味,至於是哪种……我强调,不是鱼腥味。但是海鲜没错。
「真的不方便。」
「议员现在正在忙……」
「如果他不愿意见我的话,那我就去找别人好了……」我咕哝,站起了身。
「颜先生,请稍等一下,不要那麽着急好吗?」她摆出和蔼而坚定的态度,按住了我的手,让我重新坐下。
呃,虽然是双粉nEnG小手,但不知道那双手刚刚碰过啥耶,算了,不要想吧。不知道就不存在。
「但我等等有事要去办。」
我今天还有三个人要杀啊。
「我了解,辛苦你特地来这一趟了,不如这样吧,再给我五分钟,我就请议员下来,好吗?这时间就麻烦您先填这张表格。」
「……可以快一点吗?拜托?」
「好的,您稍等。」
她笑了笑,快步走出了房。我每次都Ga0不懂,为啥他们就是喜欢玩这种一关接一关然後到最後还是要请老大出来的戏码。一开始就直接叫老大出来不是很简单吗?
三分钟後,门再度被推开,两个人一起进来,一个是h士温,一个则是刚刚那个贴身秘书。耶,终於上主菜了,我原本还想说如果他再不出来就要去下个地方的。
「你好,颜先生,我是h士温议员,今天辛苦你跑这一趟、也谢谢你久等。」
他本人与电视上的形象差不多,短头发、阔嘴、蒜头鼻以及细小的眼睛。就我所知,他是出自政治世家,否则其不管是学历还是经历都不算亮眼,形象也不好,不该有机会让他走马上任的。现在想想,我们Si神与政治人物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不会。」
「那个,您还没有写这表格啊?」
他的眉头皱着,明显不是很痛快。相信我,我来找你也不是多痛快好吗?
「喔,是啊。」
「但是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听你爆料耶,你知道,会牵涉到一些政治上面的问题……但是不要担心!我们该给的一定会给,这只是个纪录,刚刚有跟你解释过了吧?」
「有,但我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只有你跟我知道,能请您的秘书离开吗?」
「那个,请你相信,我的秘书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的。」h士温皱了皱眉。
「我只能跟你讲,我答应过别人了。」
「但是……这件事情之後应该是可以公开的消息吧?我的意思是,是那种可以上新闻的吧?」
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没有办法公开的爆料,就像是只能摆在酒架上的展示品,毫无实际价值可言。喔不对,拿去卖也很有价值啦。
「是。」
「那这样的话,大众会知道、我的秘书也理所当然会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答应过了,最一开始,我只能讲给你听,拜托,尊重我一下?」
「嗄?」
他大概觉得我那句「尊重一下」很不客气吧?毕竟,他才是议员,而我呢,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但是啊,我对这种平常都在说g话的人是需要客气啥的?
「好吧,小林,你先退下吧。」
「嗯,好。」
秘书看起来不算愉悦,但还是乖乖起身,走出了房间。
「所以,你是要跟我说甚麽呢?啊,先填好表格再跟我说,这程序我们还是先尽可能走过一遍b较好。」
我把笔放下。
「嗯?那个,颜先生?」
我在一瞬间即从身上所着风衣的内衬cH0U出了枪,瞄准他的眉眼,在他反应过来、叫喊出声之前,我已经扣动扳机,嗖的一声,灭音後的子弹穿过其脑,顿时取了他的X命。呼,Ga0定了。你以为我会用啥神力之类的g掉他吗?是可以啦……我的神力除了五感强化、身T素质b一般人强以外,还可以把双手化成锋锐的刀,唰的一下就把人头砍下这样,我知道你想到啥了,《海贼王》的快斩果实,对吧?
其实是他从我这边偷来的灵感唷,哈哈。这样的神力在旧时代可能是满方便的,但时至今日,我觉得是落伍了。我一直很希望可以取得一点不一样的能力,或是稍稍强化,但是,很抱歉地,我们还是只能用着那五千年来都没有变过的神力,我说过了,h帝根本不鸟我们对他的任何抱怨。也许h帝是个很念旧很传统的家伙吧?又或者很中二,觉得用刀杀人b较帅,所以不给我们「siwangbij本」之类的超方便杀人方法。或是,他根本就不存在,或是早就Si了,之类的。不,他大概是没有Si啦。
喔?为啥鬼不用神力砍他吗?因为这样会喷很多的血,沾到衣服不好清理啊,会问这种问题啊,显然你就是没有砍过人的嘛!你大概不知道吧,砍断一个人的大动脉,是可以喷出超过一公升的血的啊,那清理起来可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好吗?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是用从美国偷来的枪处理。
几年前我甚至会学中的杀手,用狙击枪来打,但後来发觉狙击枪太大不好携带,保养也耗时费力、台湾的建筑物、阻碍物、闲杂人等又多到靠杯很难有好的S击线,更因为新闻上面大肆报导「随机狙击事件」造成社会不小的恐慌,我才改用手枪办事。至少这样看起来较像是一般的黑道纠葛。总之,劝你一句啊,如果有人找你去当Si神之类的,拒绝!一定要拒绝!这真得是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要考虑的东西多如牛毛,得到的东西却跟J肋一样少。
「开门。」我开口说,立时便有一道空间穿梭门凭空出现,我反手拖着他的脚,带他穿越,而後一个摆手,门自动关上、消失了。
门的另一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专用弃屍地点,是高雄西子湾海角一处隐密角落。这边不在一般铺设好的路径上,也没有啥太好的风景,几乎不会有啥登山客过来,用作弃屍可是很方便。话说回来,我出来的位置跟上次有些微的差距,害我脚下踉跄了一步。这能力实在很麻烦,若是没有亲眼见过的地方,我不能开设出口,就算看过了,如果记忆不够正确、专注力不够、或是身T状态不好的话,方位就会偏离,大多数都只是开的角度或是一两公尺的差异,但也有一次,我被人追得急了,一开了门就急冲出去、没有先作检查,结果差了十公尺远,差点掉到海里摔Si。喔好吧应该是不会摔Si,但把所有电子仪器都Ga0坏然後让我哭Si倒是有可能。
现在的手机有IMEI我都不敢偷了。
我开始将h士温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都先拍过一遍,翻出了所有的内容物,结果只翻到了皮夹与钥匙。皮夹里面有很多张的信用卡,不过很可惜地,这些卡我都不能用,金融卡也没办法,毕竟我不知道他的密码是啥,不过,现金倒是不少,竟然有四千块的纸钞加上一些零格子,很好,这一笔算是有赚到了。还有啥东西吗?啊,一张家庭的照片,嗯,然後还有一张刚刚那位贴身秘书的照片,还是lU0身的,果然这两个人有一腿啊!嗯,或说当过四脚兽b较传神一点吼?
里面名片也不少,但对我来说自然是没有啥用处,我倒希望是集点卡之类的,那可有用多了,好吧,就这样吧。我手轻轻一挥,幻化为刀,而後不费吹灰之力即cHa入地板,将土翻起一块,把皮包丢了进去。跟着,我拖了屍T走到海崖边,往下一看,确定抛人点的位置没有错。
天,每次我都觉得这个海崖高得快要漏尿。我没有特别去测量过,但我猜应该有二三十公尺高吧!
我伸手向地上去m0,找到了暗x,伸手一捞掏出我事先准备好了的铁链,将其缠上h士温的屍T,确保他会沉入海底。我以双臂将其抬起,脚跟踩定腰一转,屍T向外一甩,只见他在空中转了几回,像是一个橡胶玩偶一样,而後噗通一声,激起了大量的水花,快速地沉到海底,冒出大量的白sE泡沫,但不过数秒後,所有的痕迹都已消失无踪,回到那再平常不过的cHa0起cHa0落。
很好,Ga0定第一个了,整T来讲,虽然是个市议员,但事情还算轻松惬意就是。b较麻烦地是,我得要重新走下山。作为一个Si神,每杀掉一个目标,我就可以得到额外的一次开门机会,但如果想要用在其他跟杀人无关的地方,就得要JiNg打细算、乖乖用自己的脚或是尘世间的交通手段了。唉,只能说h帝有够机车的,开门这种好用的能力竟然每杀一人就只给我多一次,到底是有多苛刻?
万幸地是,这几年共享脚踏车开始普及,如果手头拮据的话,我还可以骑个脚踏车在不同的地方往返,宽裕的话,我就是搭个计程车这样。
今天赚了四千块,当然搭计程车啦。
我快速地往山下爬,因为没有人的关系,我放开了脚步急速奔跑,山上各处有些猴子,看到我以超人的速度跑过,吓得赶紧冲上了树,也有几只不怕Si的对我大声吼叫,向我呛声,妈的真是不知好歹,要的话我是抓得到你们的喔?只是不想跟你们这群泼猴一般见识罢了。虽然现在他们也已经不是保育类了,g掉牠们不会需要承担啥法律责任了,不过,唉,我杀得生够多了,实在不想要多添一笔。而且子弹也没有那麽好偷啊。
短短十分钟,我就已经跑到山脚下了,不过,虽然因为炎热而满身是汗,我倒是一点也不喘,甚至不觉得累。我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计程车。其实我是希望可以改搭Uber的,那会便宜许多,可惜Uber会绑信用卡,对於我的身分保密之类的不甚方便,然後,就算我想要绑卡也没有办法,我没有一个社会上的正当工作,银行可不一定愿意发卡给我啊──好吧,这个问题应该只有我父亲才会遇到,现在那些信用卡公司啊,为了要赚利息,就算填说是无业游民,他们大概也会愿意发卡吧?
几分钟後,计程车到了山脚下,上了车,将我送回了h士温的选民服务中心。幸好他是鼓山区的议员,所以距离不算太远,只用了十分钟我就又回来那条马路了。远远地,我就能看到门口已经停了两辆警车。
「你好,在这边下就可以了。」还剩一个路口时,我跟司机说。
「嗯?这样吗?好,那是两百一喔。」
「嗯,好,谢谢。」
我早就准备了刚好的数字,递了给他,随即下车。我小心翼翼地朝那服务处走去,观察着那边的情况,透着玻璃大门,我可以看到秘书神情紧张、急促地在跟警员交谈,我不会读唇语,於是我转过了头,将耳朵正对着服务处的角度。我不是说我的五感都挺灵的吗?我有顺风耳的能力,虽然并没有办法听得太远,一百公尺是极限,但现在才不过十几公尺,自然是清晰得很,简直就像是我坐在他们正中央一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门一推开,里面就谁都不在了,只剩下那些血了!你看到了那些血了吧?!」秘书的声音歇斯底里的。
「有的,我们有看到,小姐请你冷静一点,我们已经在调查了。」警察的声音则满是无奈。
「但真得很奇怪!他们两个就这样消失了!这样正常吗?我觉得真得很可怕!」
「或许议员跟那个你说是来爆料的男生出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警察弟弟喔!她说的都是真的啦!」欧巴桑也加入对话,「我们是真的没有看到议员出来!这边也就只有这个出口啊!我一直都有在看着大门,议员真得没有离开,他是真的就这样从房间消失了。」
「这个……但是消失实在是……有没有可能你们刚好恍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出来!绝对不可能!你们不是看过录影画面了吗?!议员进来後就没有出去了!」欧巴桑大声说,「你们怎麽会看不出来,他就是没有出去啊!」
「这个……是这样……」
「所以一定是那个男人Ga0得鬼!相信我!一定是他Ga0得鬼!」
「可是我们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画面啊……那个,大婶,我们只看到你一直在跟空气说话……」
「大婶没有说谎!那个人是真的存在的!我有碰到他!他是人,绝对是人,他有温度的!他是个大概一百六十公分的矮子,男的,而且皮肤黑黑的,眼睛很小,找到他就可以解决了!他姓颜!」那个秘书几乎是在尖叫了,我转头去看,刚好看到警员一脸无奈地举手安抚。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或看下去,只是咯咯笑了笑,走去取车。为啥没有我的存在吗?因为我不是人类啊!照常理来说,鬼也不会出现在照片或影片中,不是吗?从我懂事开始,爷爷、父亲就已经告诫过我了,我是神,在自然状态下,我没有影子,虽然可以被人类看见,但却不会出现在人类的纪录器材之中的,所以,我必须要随时保持警醒,有意识地控制自己在有影子的状态,才不会让行车纪录器出现啥鬼无人骑乘之摩托车啦、或是餐厅画面出现忽然有刀叉悬空跟食物凭空消失啦的诡异画面。
所以,他们的监视器画面中,只会看见欧巴桑跟空气讲话。
要不是有这个能力,我早就不知道被定罪几次送进监牢几次然後被处以Si刑几次了好吗?嗯,g嘛意外?就算是Si神,我们也还是会Si的,要不然你以为我父亲去哪了?就是Si了啊。但我还是要抱怨,这能力其实还是不好用,例如,我就觉得我应该要有隐形能力,这样我杀人会方便上超多超多的,喔,当然,我不是说永远都隐形像是空气一样,而是可以随心所yu地想隐形就隐形这样,像是惊奇四超人里面的洁西卡艾芭一样,之类的,只能控制自己在电子器材中的存在,实在没有多好用。
总之,h帝就是个超级没有用的家伙,只给了我们一堆很废很难运用的能力,却要我们做这种很辛苦很难完成的工作,这种行为让我想起台湾惯老板的嘴脸,啥鬼「没有在开车就不算薪水的公车司机啦!」、「大家为了公司好一起无薪加班啦否则大家都会Si翘翘的!」、「劳工的假真得太多啦!」,之类的。
可惜我没得选。
好了,去处理下一个吧。
「Si者,张芝盈。」
红光打了下来,我骑了车往那边去。嗯?为啥没有得选吗?因为如果不照着Si亡名单去工作的话,接下来就会有其他的Si神来接我走了。可惜Si神之间没有办法互通往来,没有办法策划一次X地全T罢工,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忧自己的小命被取走。
但那时候大概h帝又会找别的人来处理吧?谁知道?虽然这也不算是啥多关键的证据,但,因为这样,我认为他是存在的,或至少他的T系是真实存在的,而我跑不出去。
我翻出耳机,塞入耳朵,播起音乐,往红光的方向骑去,这一次,我播的音乐是《Galwaygirl》,由EdSheeran所演唱的,随着那轻快的曲调,我哼唱起来。
《Si亡这种事情往往突如其来还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