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玄幻小说 > 死神也是有他自己的烦恼但没人可说 > 7.唱歌的时候人数要少一点才可以唱得爽快
    看了爷爷最後一眼,我有一GU叹气的冲动,可我将其忍住,只是向张芝盈点了点头,拿了钥匙,示意她跟上。出门、进电梯、出电梯、走到车边、安全帽递给她、移车、发动引擎、拍坐垫、掏手机、递耳机、塞耳、骑车出地下室,我们是一句话也没有。

    我看了一下左右,刚刚从台铝到凤山时,红光所在的位置也已经改变,现在看了一下,是往北高雄的方向去,跟去张芝盈家还算顺路,看起来并不算太远,可能只是十几分钟左右车程的事情。我看了一下手表,七点零三分,快速办一办,要再送她回家去跟她母亲会合,时间恐怕不只是充裕,还会多出一大把吧?也好,至少我不需要动用传送门的额度。

    我骑了好一阵,除了听音乐、找路,我啥也没有作。几分钟过去,音乐静了下来,我思考了一下,才想起那是一首彩蛋歌曲,前三十秒是没有声音的。那一瞬间,我想不起来刚刚听了到底哪一首歌,我在停等红灯的时候从口袋中翻出了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我很喜欢的乐团Diesear的《Fearless》。是啦,那是吼腔重金属,大多数Vocal部分若是不看歌词,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唱啥,但不是,我不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注意到音乐的,我只是单纯的放空了一阵。

    上了中华路,发觉还要再往北方去,改走大顺路,但才骑了一下,当即发觉红光已经落到我的东边了,我往右转,去了东边,最後却被一些公寓民宅给挡住,红光却还在更右边,我只好再回大顺路,改接博Ai路东,才骑个几秒,还没有过Ai河之心的河道,我便发觉红光已经与我平行了,原来那光所落之处,并不在一般的马路上,而是在河流与大顺路民宅的正中央一处。难不成是个游民吗?我找到了一条河堤小路,看起来是专门给脚踏车骑士使用的,但地上既然没有写,我也就懒得管那麽多──就算有写我也不会管就是──直接往里面骑去。

    「这地方离我家很近啊。」张芝盈忽然开口说。

    「是啊,等等办完事,你要回去时间一定没问题。」

    「嗯,也好。」

    一分钟後,我到了红光所在的位置,但我一看就知道,这事情可难办了。出人意料外地,红光落在一道水泥墙壁与二两公尺高的大门正後方,水泥墙壁顶上装了尖头栅栏,若是贸然爬上,一个不稳立时就会被刺穿,大门黑沉沉的,看起来虽然不是啥坚不可摧的堡垒,我的手刀应该也该能轻易刺穿,但若是一般人,恐怕就算用上破门锤那类东西连续敲个十几下,也不见得能令其有啥显着伤害吧。

    看起来,今天收益虽然丰富,但也相对棘手很多啊。

    「这地方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耶……」张芝盈侧了侧头,看着这堵墙与门,「或说是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过。」

    「嗯,我也没有,没事根本不会有人到这种地方吧。我看一下里面。」

    「你要看一下里面?」

    「对。」

    我稍稍後退一些,然後唰的一下猛力一跃,人已经腾空飞起,短短一秒,我已经将所有物事尽收眼底了。里面的,可不是啥普通的民宅,而是一间偌大的透天独栋,清水砖外墙、工业风格设计、五层高、更有至少二十公尺宽的格局。而在宅前,已经停了满满的车辆,约莫十台,全是黑的,就着窗户所流泄出的灯源照映,我认出几乎全是宝马跟宾士,车边还站了一些人,穿得不尽相同,有些穿花衬衫、也有一些穿得全黑衬衫、更有几个穿金戴银学足了所谓的美式嘻哈风范。

    我落回地上,足尖、膝盖一个轻轻受力,一个打滚,将劲力全都卸去,张芝盈则以半是佩服、半是的眼神看我。

    「你跳得好高啊!」

    「神力。」

    「里面是怎样?」

    「看起来是黑社会聚会。」

    「黑社会?」

    「对。」

    「在里面?」

    「没错。」

    「那这样……你还要进去吗?」

    「也不能不进去吧?」我耸耸肩微笑。

    「但你现在进去的话……很危险吧?」

    「你担心我?」我不禁笑出来,「我Si了你不就可以逃了?」

    「但……还是会有人来找上我吧?」

    「理论上,是。」

    「唉……那我宁愿今天只再Si两个人就好。」

    她回答,话语幽幽,那份豁达──或说是那份生无可恋──让我感到真正歉疚不已。我不知道该说啥,於是我走到机车旁边,以钥匙开了车肚,找出底部一个小型侧背包,里头,藏有一些我应对这种特殊状况所会用到的道具。我都快想不起来到底是多久以前Ga0来这批货了,至少有一年了吧?但现在却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用上。

    老实讲,我多少有点兴奋,这份工作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杀一些无关紧要的市井小民、手无缚J之力的婴孩、有着大好前程的少nV,现在,总算是碰上了一些杀起来不会有太多罪恶感甚至有声张正义错觉的对象了。

    「嗯,那我就进去──」

    「不,别急着吧!」她开口打断,「等晚一点再来,不就好了?也许他们晚一点会散会的,那时候你再出手,应该会简单很多、安全很多,不是吗?」

    「哈,不担心,我偶尔也想要来做点刺激的事情。别看我这样,身手可是很不错的喔!」

    「所以……你要进去?」

    「没错。」

    「你不担心那些黑道……吗?」

    「没事的。等我,大概十到十五分钟我就会出来了。也有可能更快啦。」

    「你确定?」

    「我可不想要g扰你跟你妈见面聊天的时间。」

    「喔……那是真的,只是……」

    「多谢关心,真的。」

    「呵,那也……没甚麽。所以……我在外面等吗?」

    「麻烦啦,不过站更远一点,我去去就回。」

    「嗯,好。」

    我退後几步,而後猛力冲前,右脚狠狠一踏,身子立刻便飞高在空,而後我左手化刀一挥,登时便将上面一排尖锐枪头无声无息地给劈平,右手已经挂上墙壁上缘,手一拉一撑,人再度飞起,立时便过了墙。我的动作虽轻虽静,可断了的枪头却b我早一刻落在地上,只听当当声响,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那些站在车边等待的司机,有几个转了头过来。身在空中,我就已经伸手入衣内,唰的一下,手枪已经拔出,在他们还没有意会过来的瞬间,我的拇指经拨开了保险、食指已经扣下。

    簌的一声。

    离我最近、PGU还倚着车身的人已经膝盖中弹,身子软倒哀声大叫。

    「有刺客!」立刻就有人大喊。

    「杀手!杀手!」另一个显得高亢、甚至有点尖锐过头的人喊。

    「g你娘……呀啊啊~~」那是一个离我很近,正想要躲到车子後面的家伙,咒骂声则因为我的子弹打穿了大腿,化为凄厉的惨叫。

    有几个b较没种的、也或者没有带上武器的,已经抱头鼠窜,但也有几个人翻出了藏在身上的武器,朝我涌来,球bAng、西瓜刀,大概是急着想要展现自己不怕Si的勇气给老大看吧?!可我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还离我还远,我双眼瞳孔快速扫S一圈,寻找我更在意的迹象与动作。

    果然,有两个人作出了标准的有枪之人会有的动作,他们或是伸手向右侧腰际去m0、或是朝腰後去m0。整个停车场,只有三个人有枪。我足下飞奔起,单手持枪、单手化刀,右手食指连扣两下扳机,只听得两声哀号,两个试图想要cH0U枪对付我的家伙肩膀中弹、因为剧痛与冲击力而仰後摔躺;第三人离我最近,一个急纵跃,人已经到其身旁,在他将枪口对上我之前,唰的一下,我的左手手刀已经他的右手手掌齐根斩断,啪的一下掉落在地,鲜血随即跟扭开了水龙头一样喷洒出来,横流满地。

    「我的手啊~~」

    他的喊声加倍的凄厉,脸上已经满是鼻涕眼泪了。他的痛觉加倍明显,原因无他,只因为其他人都还只是中枪,伤口没有那麽大,但他可是整个手掌就被我斩下,怎麽能不痛?

    「小、小心!」

    「刺客、刺客厉害!」

    「混哪个道的啊?!」

    「去抢枪啊!」

    「你自己去!」

    这些人叫得可大声了,但却没有一个还留在停车场这,每个都已经吓得P滚尿流,躲到大屋里面了,叫嚣,还是透着窗子、隔着门板。天上的红光稍稍幌了幌,然後动了起来,往透天的深处移动。我原本就猜人会是在里面的,应该是些有身分地位的家伙。现在看这逃命的模式,应该是个大头无误吧。

    他们躲了进去,我不好进攻,可也没差,我已经想好了方法,我钻进停车场的车阵中,以其作为掩护,手刀一划,取下了一个後照镜,躲在一部我也Ga0不清楚到底是宾士多少的车旁。老实讲,Si神这个工作可不是啥安稳工作,但赚得其实可能有小康家庭一个月的薪水吧,但考量到常常会有无法事先预测的无薪假、还有如果我长期没有工作却能够买宾士车的吊诡事实会引起国税局的调查,因此我从未想过买车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这台是甚麽型号啦。

    嗯?车子?喔,没有办法喔,就算我的目标在车里面,但那不属於随身物品,我是没有权利取得的,否则我大概会天天祈祷杀到一些开超跑的富二代吧。而且还是有牌照的问题啦。

    「他躲起来了!」

    「有几个家伙?」

    「好像只有一个!」

    「躲在哪?」

    「没看到!」

    其实我的耳朵要对准方向,才能一次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们显然是太紧张了,全都大声吆喝交谈,把所有话都给讲给我听了。当然,是没有啥重要的情报就是。我背靠一部车子的後保险杆坐下,以脚轻推後照镜,露出轮胎边缘一点,快速地照了一下,只是,因为有其他车辆遮挡的关系,房子又宽,我没有办法很清楚地看到全貌。好吧,用点别的方式吧。我将其收回,在手中调整好角度,将镜子往天空一抛,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不到,镜面又小,但因为是凸面镜角度又是绝好,房子的守备状况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窗边站了大概十个人左右,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拿了一把手枪,瞄准着车阵。

    当然,刚刚这个动作,我也将自己的位置给暴露了。但没关系,我不相信这边有一个人开过的枪、击发过的子弹有我那麽多,自然不相信有任何人的枪法b我还好。话说,台湾的枪枝泛lAn问题似乎有些严重啊!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把枪是怎样?而且我还注意到,其中好像有几把是自制的T75九厘米口径自动手枪。当然,我们军武外流的事情,我早就听说过了,听说父亲那一辈就有层出不穷的相关问题了,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瞧见。

    我以手化刀,唰的一下,已经砍下一块薄薄的後车厢车T结构,反手抛向建筑物,同时间,我一个反身回枪自车尾右边探出、准星已经摆到一名穿着花衬衫的家伙身上,扣下扳机。

    簌。

    他的手直接被打穿,手枪落地,同时间,我第二枪也已经击发,另外一人的手肘中枪,但辅助瞄准的左手却没有跟着发软,五指抓紧了手枪,没有Ga0掉枪,但两人的哀号几乎是一样大声,我也已经缩回车後了。

    碰!碰!碰!碰!

    他们枪声大作,疯狂朝我S击,因为缺了灭音器的关系,声音震耳yu聋,犹似传统新年时所放的的串Pa0一样,透着凸面镜去看,枪口焰火一闪一闪,还真得有点像是烟火似的。我很享受。事实上,我觉得b真正的烟火都还要JiNg采,尽管没有甚麽天nV散花、银河星点、流星呈祥之类的名字,也没有或红或绿或蓝的鲜YAnsE彩,但它所赋予的,是十足的刺激感,是那些所谓视觉飨宴但同时也浪费一堆纳税人钱的元旦烟火所不能带来的满足感。虽然我一直都是无业,所以我其实没有出那烟火费啦──但我还是可以碎嘴一下吧?总之,这是场称头多的烟火。

    子弹打在我身边的车上,发出响亮的金铁交鸣声,玻璃也应声碎掉,碎裂、如流瀑般洒在地上时所发出的声音极度悦耳。时不时地,有些碎石、亮晶晶的玻璃碎片或是金属碎屑在我周遭喷过,但没有一发子弹打到我身上。不得不说,德国车就是造得牢固,如果是啥打着Ai国口Ai的废物国产车,又或是以高CP值与耐用X为主打的日产车,我都不会觉得以其为掩T能够安心,但这可是着名的宾士与宝马,撞上墙壁Ga0不好还可以把墙撞倒的双B,我怕啥?我再度抛起了後视镜,确认对手的情况,而後这次,我并没有从车尾两侧探头,而是直直站起,藉由刚才经过一轮乱枪打鸟後已经不复存在的前後挡风玻璃瞄准。

    簌簌簌簌的四声枪响、四片玻璃应声碎裂、却有超过四名男人哀号出声,三个人的手掌、肩膀各自中枪,余下一人则是手枪本T被我击中,手枪直接喷飞出;跟着一起叫的,有些是因为玻璃碎片渣打到、有些则是纯粹的其他人慌乱地开枪,好听点,叫作压制火力,难听点的话,就是盲目S击。

    我早就注意到没有任何人架稳了枪在瞄准,全部都是胡乱扣个几下扳机,虚应了事,希望运气能够帮助他们瞄准上人。只是,幸运nV神在杀人这件事情上面,几乎从不显灵,至少,当我与人对敌时,从来没有一次对方能够侥幸反杀。要杀人,只能靠自己。

    我拉开袋子拉链,掏出两颗我从警局飞虎队军武蒐藏库偷来的震撼弹,拉下cHa栓,一个反手连抛,JiNg准落入两扇刚才被枪击打破的窗户中,碰碰的两声,声音几乎震耳yu聋一般,就算在这边,我都觉得身T多少受到影响,我没办法想像里面的人究竟碰上了啥样的冲击。震撼弹的闪光必然会使人看不清楚,这我是知道的,以前玩CS的时候就领教过了,但听说那强大的声音会造成严重耳鸣,使人们站立不稳。我飞身冲出掩T後,向大宅疾奔,窗边几乎没有一个人站得稳,很好,如我在网路上所找到的资料差不多,没让我失望,我跳窗而入,进入的地方很明显是宅院的客厅,真皮沙发、水晶挂灯、青花瓷瓶,甚至还有几幅挂画,看起来极度有钱。他们有些人大声喊着「我瞎啦!我瞎啦」,有些以手抓住附近的物T,试着撑住身T、有些则是放弃抵抗生理上的不适,蜷缩地上。

    我的手已经化刀,疾冲过走廊,刀锋连斩,唰唰唰唰地快速划过,除了将每一把手枪都给从中削断破坏外,不管是站着的、扶着窗框墙壁的、还是已经缩身在地的,每个人的一只手掌,都被我截断,多数人都已经尖声嚎叫,但也有几个人痛到晕Si过去,让我耳根多少清净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就是。也许我是该把那些还在尖叫求饶的家伙的脚也斩掉一只,看他们会不会也跟着痛到昏倒,就可以更安静一些了。算了,尽管他们「大概」都是些平时作人不怎麽样的人渣,这样可能还是有点太狠了。我们某程度上来说可说是同行啊。

    我转头看了一下,一楼靠前结构的部分,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可惜现在进了建筑物,红光给水泥给挡住,没有办法判断Si者在哪。

    「你、你到底是谁?」通往二楼的楼梯,一道声音传下来,「你,你要甚麽?!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踩的,是谁的场、场子啊?!」

    那家伙大叫,可咬字断断续续,很明显是所谓的sE厉内荏。

    「谁的场子我是完全没概念啦,但我要找王森庭。」

    「你、你找我们老大做甚麽?」

    确实是老大啊,哈,那真的可惜了,看起来事情没有办法靠着把一个替Si鬼推出来解决了。

    「要杀了他。」

    「g、g,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们,才不会让你……」

    「好啦,废话少说吧。」

    「你要是现在就走,我们、我们既往不咎的喔!」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唷?如果你们现在就把王森庭交给我,让我杀了,其他人我就不动了。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你现在听到的,是你们那些兄弟手掌被我斩掉的哭喊声。听起来很痛吧?」

    我的身後,有些人已经稍微安静下来,不再嘶鸣,改成对我不断咒骂、也有些在啜泣,但也有一两个仍然扯开了嗓,喊着「救救我、拜托救救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吧!」。救护车,笑Si人了,这边一看就知道是黑道大咖们的聚会,还有这麽多的枪,甚至我猜上面还会有更多像是毒品啦、妓nV啦、黑钱啦之类的违禁品,我可不认为他们会白痴到叫警察。不过这附近恐怕也还是有些住家,终究还是会引来警察吧,得要速战速决。

    话说回来,等警察来了,他们要怎麽处理?他们可不指望自己可以轻松脱身吧?不对,Ga0不好根本就是一夥的,所以还是能轻松脱身。说是放烟火,之类的,不是开枪。

    「……」

    「我保证,如果让我上去找人的话,所有人都得要断手断脚,每一个人都是,了解吗?」

    「你呷屎啦!」

    「嗯,如果你们要这麽Ga0的话,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啦。」

    我翻开背包,里面有一根我自制的小片镜子连接在一根bAng子上,我走到一二楼之间的平台,将镜子伸出,照映上面的情况。碰、碰、碰,立刻就有人开火,但因为镜子极为小片,他们枪法又差,一个都没有命中。不过,这楼梯并不宽广,我虽然矮瘦,要是贸然冲出,在缺乏闪躲空间的情况下,大概也还是有被子弹击中的风险吧。但没关系,我已经确认他们的站位了,他们躲得很好,几乎只露出枪头与一点点的侧脸,但那不代表我不能从别的地方进攻。我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正下方,估算了一下,整个手臂化为刀,一个纵跳直直向上,唰的一下斜斜刺去了水泥,直通上面,直接将一人的腿给切断。

    「呀啊啊啊~不、我的脚、我的脚!」那凄厉的叫声传下来,跟刚刚说话的不是同一个人就是。

    「Ga0甚麽?!」

    「刚刚、好像有刀从地板刺出?」

    「怎麽可能?!」

    同时间,我已经再度向室外冲去,出了大门,我一个轻跳,手已经g上了二楼的窗台了,而後我左臂撑住窗框、右手持枪,好几个傻蛋正背对着,完全没有想到我又从後面绕来。

    簌簌簌簌簌簌。

    我连续开枪,他们一个个或是膝盖、或是T0NgbU中枪倒下。因为刚刚有刀从地板刺出的关系,加上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一个弹跳就攀上二楼,他们一时间实在无能Ga0清楚状况,只是慌乱地趴下,继续往楼梯间张望、乱开枪。

    我并没有手下留情,瞄准了他们的脚踝、手腕连续S击。

    「在哪?」

    「到底怎麽回事?」

    「好痛、好痛、好痛!」

    「我的d呀啊啊啊……」

    那个不是故意的,刚好手抖了一下,瞄得有点偏了,抱歉啊哈哈哈哈,希望你已经有完成传宗接代的工作了,哈哈哈哈。

    「在窗口!在窗口!」

    终於有人注意到中弹的方向了。电影里面,那些演员总是可以靠着同伴倒下的方向、伤口、枪声等乱七八糟的方式判断出敌人到底在哪里,但其实,真正的枪战不是这样的,当你看到同伴倒下的时候,你会慌乱,你中枪的时候,也会因为剧痛而难以清楚思考,至於枪声,我已经用了消音器,但就算没有,枪声极大、却又不连贯,人类是很难一次X地去判断出方位。

    我松开手,轻轻落回一楼,在地上门边以及客厅,那些被断了手掌的家伙,正gUi速攀爬、喘气,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勉强站起了身子,我飞奔过去,一人一脚,只听喀啦喀啦清脆连响,他们的小腿骨全都被我踢折,引得他们再度大声哀叫。

    「叫王森庭出来!否则我就要再出手了!别以为我会跟你们客气。」

    我大喊,边走进了厨房,才短短几秒我就找到我需要用到的道具,携带式瓦斯罐。真不错,我原本还想说或许要找些芳香剂之类的代打,竟然可以找到真正的瓦斯罐,显然这个主人要不是很喜欢出去野餐,就是喜欢在家里面煮火锅吧。

    他们没有回应。

    「如果你们要我用对付小孩子的方式的话,也可以,我数到三,如果还没有动作,我就再进去。一、二……」我边说,边将一罐罐的瓦斯塞到我的背包里面,直到没有空位为止。

    「要出去了!要出去了!」原先那个人大喊,而且听他声音既没有喘气也没断断续续,很明显,他刚刚并没有中弹。

    「给我从二楼窗户跳出来,」我喊声回去,「如果没有,我一样会上去大杀四方的。」

    「从、从二楼窗户跳出去?」

    「我数到三,一、二……」

    下一秒,一个人从窗户跳了出来,只见其以笨拙的姿势落地,双脚立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直接断了,而後身子一歪一斜,在痛苦的叫声中摔倒在地。他的头上没有红光。

    簌簌。

    我立刻开了两枪打在他的左右肩膀之上,疼得他将原先的叫声拉大了一倍。

    「不是这个人。快点,我要正牌的。」

    「他就是王森庭!真的!」

    「还想鬼扯?」我讽刺地笑了笑,「好,那我就不请自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大门,贴着墙壁走,他们若是没有把头伸出来向下瞪,是绝对不可看到我的动向。我绕到了建筑物的背面,找到了水管,稍微退後一步而後双脚蓄力猛跳,抓到了大约两层楼高处,凭藉着冲势、与灵巧协调的手脚并用,只短短五秒钟,我就已经爬到了楼顶之上。而後,我先是掏出了镜子,从顶楼向下探到窗前,检查其内的状况,半个人都没有,至少在开放空间没有,但有几间房门已经关上了,不知道是平常就是保持关闭的状态,还是有人躲了进去、锁Si了门,我走到楼梯口的正上方,以手化刀,唰地一声快速环一圈,已经将屋顶削开了一个洞,一整块的圆形天花板顿时砸落向下,落在五楼室内,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怎麽了?」

    「Ga0甚麽鬼这是?」

    「g!是在楼上!」

    「怎麽会?」

    「快点上去!快点上去!」一个人大声怒吼,「快点去!」

    「这、这是甚麽鬼?」

    好几个人匆忙跑上楼梯口,看到了那块石头,都不禁张大了嘴,我早就等着,簌簌簌,当前两人一个双手手臂中枪、一人的手掌则被打穿,手枪理所当然地掉落在地。

    「埋伏!有埋伏!」

    「在屋顶!他开了洞!」

    「全部都给我上去!给我上去!快点!」

    「可是老大……」

    「上去!」

    老大急了,而且急得很明显,至於为啥,我不知道,也许是保险箱藏在楼上?或是有重要他人在楼上?都有可能。但也不重要,我已经没有打算继续在那埋伏了,击倒两人後,我丢了一罐瓦斯下去,而後以手枪S击引爆,砰然巨响,一时光亮炸开,火窜得四处都是,一群人悲鸣出声,同时,我已经快步冲到楼顶边缘,翻跳出墙缘,直接向下跳落,手臂一g,已经撑在五楼窗框上,却是一点声息也不发出,里内,火花喷得四处都是,不少人更是鲜血淋漓,倒在血泊之中嚎叫。

    我手臂再度放开,掉落g在四楼窗框外。窗内,一群人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往上的路。我手枪连发,击碎了玻璃,子弹打入三个家伙的膝盖中,让他们全都哭喊着倒下,而後手一放,便又落到了三楼,双手更迅捷一托,直接跳到左边另个窗框上,快速瞄了里内一眼,那是一个像是书房一样的房间,摆了一些书柜跟展览柜,展览柜中放得是一些珍稀古玩,啥玉石、金饰、紫水晶之类的。老实讲,我一直对於这种奢侈品感到不解。我不觉得那些吃也不能吃、喝也不能喝的东西有啥好,记得我说过了吧?我是个没有啥艺术细胞的人。也许没有说过,但不重要。

    我手刀划去,将窗户挖开,一个翻滚已经进了屋内,站直身子时,双手已经托稳了枪,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一手掏了镜子去照,没人,他们都不在这层的样子。我掏出一个瓦斯罐,轻轻滚到走廊转角处。

    「王森庭,如果你再不出来受Si,就怪我手下无情,把所有不需要杀的人全都杀光。」我喊声。

    「……下到三楼了?到底?怎麽会?」上面的人慌乱地说。

    我等着。我闭上眼睛,耳朵贴上地板,竖耳倾听着脚步声,有人匆匆忙忙地快跑下来,然後慢下了速度,慢慢走近,我算了步数、也算了他们的距离,还有将每一步之间的间隔时间也都算计入──第一个要到交叉口了。我扣动扳机,瓦斯罐立刻爆炸,一颗火球炸开来,虽然因为是在墙角处,力道大多被墙壁给挡住,但也将当头一人给炸了伤,更吓得後面的人不敢出贸然冲出。我回到房内,抓了窗框,而後一撑,快速往上攀,几秒後,再度回到五楼楼顶。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不久前才开的洞边,观察下面的情况。

    「在楼上!」

    他们也还算聪明,竟然有留有一人在这看守。我赶紧缩身,只听碰碰碰几声,那家伙毫无章法地开枪,子弹打在了水泥上,也有几颗穿过了洞口飞出。我快速地绕到他的正上方再後退大概五十公分处,手刀快速开了一个小洞,那块水泥正正落下,砸在他的身後,吓得他转身;同时间,我扑到原先开的大洞,一个倒挂腿在上、身子则进入五楼走廊内,连开两枪,打在他的右後肩胛骨与右膝,使他疼得倒地,枪也落地。

    我腰一挺,已经重新回到顶楼之上。

    回到顶楼,我才将方才一瞥即逝的画面重新理清,刚刚那人所站的位置,是在一扇门前,背对着门进行警戒,也许那个引得老大急得东西就在房内,与其在这边缠斗,不如好好利用吧!

    我算准了位置奔去,手刀连划,立时便把屋顶水泥削一下块,碰的一声掉落下地,同时间,那个房间内也传出了高亢的尖叫声,nV人的尖叫声,而且明显还稚nEnG,尘埃落定前,我也已经跳落其中。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少nV,我的枪也已经抵上了她的前额。很好,押对宝了,这少nV应该会b保险箱还要好用吧。希望是啦,也不是没有那种只要钱不要人的垃圾父母。

    「闭嘴。」

    「啊啊~~」她仍然在叫,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救命啊、救命啊!」

    下一秒,我已经把枪塞入她的嘴巴,不但撞疼了她的牙齿,更压住她的舌头,这样一来,她可就没有办法清楚说话,最多就是用喉咙发出几声怪叫而已。我原本是想要讲个经典的冷笑话,啥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之类的,但枪既然塞了进去,现在是没这机会让她接那句「破喉咙、破喉咙」了。不过,这时候也不适合讲啥鬼笑话就是了,还是赶快把事情办办才对。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四分钟了,相信警察也差不多该要赶到了。我原本以为可以更快Ga0定的,不过,算了算我应该也放倒快二十个小混混,速度也已经不算慢了吧。

    总之,用了这nV孩,应该速度可以快上许多。

    「王森庭,你nV儿或是管她是谁的nV孩已经在我手上了,你还要抵抗吗?」

    「不、不准!」

    一声虎吼从门外传来,由远而近,速度来得很快,显然他也终於决定不要再gUi缩了。关心则乱啊。

    「不准动她!不准动她!否则我定会把你这ji8人碎屍万段的!不准动她。」

    这时候,他的声音也已经在门前了,喇叭锁不断震动,但因为从内锁上的关系,一时打不开。他猛力用手敲打,门板震动,似乎很快就会撑不住而破掉似的。

    「别再试着进来了,门锁了。这是你的宝贝nV儿,对吧?!」

    「你要是敢、要是敢……」

    「再废话一句,我就把她杀了。」

    「你要是敢……」

    我的手已经化成刀,唰的一下划过了她的肩膀,立时便是一条血痕,伤得其实很轻,可她叫得更惨。我把枪cH0U出她嘴,凄厉而恐慌的惊叫立时便传了出去。

    「你这个畜牲!你这个畜牲!」

    「我刚刚只割了她肩膀一刀,如果你要的话,我还可以把她一只眼睛挖出来、把她鼻子削下……」

    「你敢?!」

    「一命换一命,现在叫你所有部下到前面停车场去,你,给我走到房子正後方去,给你十秒钟……」

    听他脚步声,他已经拔腿狂奔下楼、大呼小叫去了,这个房间处在内侧,只能看到後面,我将枪抵住少nV的後颈。

    「起来,去开窗。」

    她似乎吓傻了,动也不动,我只好伸手将她扯起,推到窗边,而後我伸手一拨,开了锁,滑开了窗,正好瞧见那家伙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後院,头上一道红光如影随形,就是本人。那家伙肥胖得很,穿着上好的西装、束了个红sE的领带,一个偌大的肚腩随着动作晃动,下摆也因为剧烈动作,已经跑出K子皮带的束缚,他头上头发稀疏,地中海秃,正惊慌地朝上看。不知道他的手下到底有没有听他说的去做,还是正在我的脚下,准备要埋伏我?

    「你、你……快点放了我nV儿!」

    「上五楼来!一切好说。」

    「你……」

    他戟指对我,似乎想要破口大骂,埋怨我这样折磨他来回奔跑,不过,他终究是忍住了,再度挪动起那肥胖的身躯,我则是扯起了少nV,将其摆在身前充当人r0U盾牌,另手则是持枪继续抵着她。

    喀啦,门锁震动。

    「门、门是锁的!」他在门外大喊。

    我推着少nV走到门边,轻声指示。

    「帮你爸开门。」

    她颤抖着手,把门锁给解开,下一秒,我将她狠狠向後一扯,王森庭则是推开了门,浑身是汗狼狈已极地看着我。

    「拜托你、我nV儿,我nV儿是无辜的。」

    他喘着气说,双手高举,以示没有任何武器。

    「把门锁了。」

    他犹疑一下,而後反手关上了门,锁上。

    下一秒,我的枪口一转,簌的一声,他的脑浆与鲜血喷溅上墙,身子仰後摔跌在地了,Si了。他nV儿惊声尖叫,我枪柄一砸,她立时便晕Si过去,而後我冲向王森庭的屍T。

    「开门!」

    传送门立时显现,我拉上他的身T穿过传送门,到了西子湾去。taMadE,真是累Si了,幸好这家伙最後想通了,愿意牺牲自己,尽管都已经牺牲不知道多少手下的──手掌跟脚下了?哈,不好笑,但我想起了经典笑话,蒲岛太郎普通太郎、甘道夫清道夫鲁道夫……没有听过?我讲给你听好不好?就是,你知道甘道夫曾经杀掉过炎魔吧?甘道夫也有个弟弟,叫做清道夫,也想要跟哥哥一样成个伟大的巫师,但是他只是个清道夫,所以就只能扫地了。嗯。

    嗄?笑点在哪?就是没有笑点啊哈哈哈哈。你想听鲁道夫吗──好好,不说了。嗯?我为甚麽要对那些人那麽残忍吗?因为他们绝对是那种会对我残忍的人啊,先下手为强,不是早就该知道的道理吗?该要排除的障碍,哪有理由任其挡在我面前呢?尤其是那些平时从来没有对人好过的人渣。只有这个时候,我觉得当个Si神勉强算畅快。

    不,其实我也不觉得真得有多痛快。

    王森庭的觉悟,以及他宝贝nV儿所发出的悲痛惨价,让我着实於心不忍。我多希望从头到尾都只是枪火不断的恶战一场。王森庭让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两岁大的小孩。我在他家的後yAn台等了足足有半小时,母亲始终陪伴着,直到孩子决定要睡觉休息,她将其抱入了婴儿床中,确保了没有任何危险之後,快步冲进了厕所,放泡尿。我趁着那短短不到一分钟的空档,带走了他。

    我从来不看新闻,就是因为我不想要知道更多,不想要再重温一次那些令人难以下咽的回忆,可是,隔天办事的时候,我的目标却坐在了一间面店内用餐,我走进去,新闻便播着那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求着警察,希望他们能够帮忙找回她的儿子,只是,没有家门被破坏的迹象、监视录影器上甚麽都没有拍到、没有任何证人的情况下,警察的侦办方向反而指向了母亲杀人灭口。他们的表情极其雷同。

    他们不是甚麽好人,我也不是。尽管我希望是。至少,我也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X命罢了,我只是尽我所能地生存。我忽然想到了刘德华与梁朝伟,那部电影、那幅天台上的画面。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了吧。

    我将屍T放到一块隐密的石头後,先不处理下葬仪式,开了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