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黑暗中清醒的时候,他仍然在那个缺乏光源的房间内。
屋内原本用来当作照明的烛台已经全部熄灭。
鼻子中仍然有着葬仪屋朝自己吐出的烟雾味道。
不知道是什麽搅和在一起,但可以确定的是味道不怎麽令他喜欢。
坐起身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脱掉,所以现在他全身光裸只有一条被子遮掩。
原本遮掩在眼睛上头的眼罩也被取下。
所以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先是被葬仪屋带回凡多姆海伍家,然後遇到哥哥之後…
……
??!
自己…到底怎麽?
自己又昏睡了多久?
几小时、几天?
又或者几星期?
他的时间观念早就乱掉。
脑子也一片混乱。
而且为什麽自己还没有被那只恶魔找到?
明明契约在越是显眼的地方,越是强大。
而他…越是没有逃跑的能耐。
但是为什麽他和没有出现呢?
赛巴斯钦·米卡艾利斯。
一次又一次的轻声呼喊他。
但是他却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这是被抛弃了?
不…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激动的想要爬起来探察一下,但刚要下床却发现…
他的脚踝上面有着金属制成的脚镣,而上头的链子长度应该不短。
重量有考虑到自己还是在生长,所以有偏轻巧、宽大。
但是这无法掩盖他不但被抓,还被囚禁的事实。
在他苦思要怎麽弄开的时候。
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葬仪屋他拿着烛台,发出诡异的笑声。
那笑声令他背脊发凉。
随後出现在他背後的是谢尔,他的双胞胎哥哥也是凡多姆海伍家真正的当家。
所以他现在到底要做什麽?
「已经没有问题了哦…我的弟弟。」
那温和的笑容和语调,正是亲手将他推入地狱的不是吗?
现在笑成这样,到底要做什麽呢?
是要来嘲笑他的吗?
他想他的哥哥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如果说是要报复我这三年来做的…
你不也一样做到了吗?
冒名顶替的罪、你创立的组织的罪。
全部都被你推到我身上了不是吗?
你不正期望我死去吗?
但当他要说出什麽伤人的话时,谢尔的掌心触碰到他的脸。
「我是在担心你哦,居然带着这麽不入流的执事你到底在想什麽呢?」
温柔、严格的谢尔。
「不要你管!死者就该给我滚回去死者的地方!」
也许正因为将内心的惧怕、迷茫完全暂时驱逐,他才能用最桀骜不驯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哥哥谢尔。
因为这一次他想要反抗。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再多说些恶意的话,他想他迟早会迷失。
「在闹脾气吗?哥哥会苦恼的哦。」
谢尔温柔的包裹自己的负面。
就像以前自己发脾气那样,温柔的呵护自己。
但他知道谢尔的温柔早就不是纯粹的温柔,而是有着目的。
他清楚知道死者是不可能永远在这的。
但是他曾经妄想过如果没有被一起抓走。
没有和那恶劣的恶魔赛巴斯钦·米卡艾利斯签下契约…
也许他仍然会那样虚弱、软弱也不一定。
但他们可以过的兄弟相亲相爱不是吗?
可是梦会醒,这如同泡沫一般的虚幻终会破灭,残忍的露出血腥但已经成为定局的现实。
所以他只能否决。
他挥手甩开谢尔的手,大喊。
「别碰我!」
自己的力道有多重他知道,他想谢尔的手大概肿了。
他垂下头不发一语。
但是他却被谢尔温柔的搂入怀中。
温暖的令他想要哭。
因为他一直都知道…
大家期待能回来的一直都是谢尔.凡多姆海伍。
从来没有人会欢迎无能的次子回去的。
与其这样。
不如…舍弃掉弱小的自我。
让谢尔.凡多姆海伍能够回去。
但这三年来的伪装可以说是不成熟的。
本来就是如此…
如此弱小、虚弱、懦弱身为次子的我,又怎麽能和杰出的下一任继承人谢尔.凡多姆海伍相提并论呢?
但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其他人能够继续了。
为了复仇,他完全不在意。
而且任谁也都会选择舍弃掉次子不是吗?
既然没有人会高兴。
那麽不做大家会开心,仇人会面容扭曲的选择?
就算不被谅解,被讨厌憎恨又怎样。
只要能亲手复仇…
那麽他又有什麽不能舍弃的?
为此他舍弃了灵魂还有名字。
但是现在又为什麽要回来!
为什麽要动摇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好不容易踏上的荆棘之路。
为什麽?
他不停的拒绝谢尔的亲近。
因为他认为他已经死去。
他最重视的那个谢尔已经死去。
如果不这麽的自我告诫,他想自己早晚会因此崩溃。
明明舍弃的一切,带着他的名字、脸活了下来。
可是越是被谢尔包容,他越是害怕。
怕自己就这样迷失。
接着随着对话…他越是发现谢尔对自己严重的占有慾望。
所以他挣扎、反抗想要逃脱。
但是他根本跑不了。
最後身体虚弱又犯了病的他,只能被压制在床铺上头。
而这个时候葬仪屋的功能就出现了。
不只是将烛台放在床边,他还上床帮忙用单手压住他并给他喂了一点药。
但他不可能感激。
他想他宁可死去也不要成为另一个人…是物品,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哥哥也一样。
越是挣扎越会激起他人的慾望。
就算对象是跟他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也是一样的。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温热的舌头饶乳晕画着圆,逗弄着微微凸起的乳首,接着用牙轻轻的划弄、啃咬,甚至拉扯着乳首再用力吸吮,发出一阵阵湿濡的水声。
拉扯、啃咬的疼痛传上脑中时…
他再怎要咬着唇,想要抑制呻吟却办不到。
而腰际却不像自己的一般,不受控制的弓起身。
越是想要无视,快感却越是清晰明了。
他的挣扎在葬仪屋跟谢尔面前,简直幼稚、虚弱的可笑。
也因此谢尔根本不在意的继续折腾他的乳首。
「唔…住…住手!」
虚弱的表情,满是泪水的双眼,无法挣脱的束缚。
都让他看起来脆弱又可口。
尤其是双腿挣扎带来的铁链相互摩擦、撞击的声音。
更是不可多得的调剂。
「哈哈哈…这样的少爷真的很可爱呢。」
「他的反应很可爱哦,嘴巴说的很讨厌可是他的身体很诚实哦。」
「什…啊呃!…住…住手!」
听到他们调侃的话,令他的怒气直线上升。
正想要反驳、抵抗他们的时候…
却被狠狠的压制,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开始。
他想他的手可能扭到了。
「你看…小家伙的精神可是很好呢。」
谢尔触碰了他整整三年没有人碰过的地方,而不争气的身体也早败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
高高昂起的稚嫩和那时没有什麽差别,只是动手的不是不认识的人而是自己的兄长。
谢尔手指上头沾着前列液,有点滑有点黏的液体就在他的指尖把玩。
甚至让葬仪屋好好看着,同时也把它抹在自己的脸上。
就算他挣扎拒绝也无法避开他将前列液抹上脸,然後再舔掉的行为。
难道他只能承受吗?
他以为被不认识的人打上耻辱的印记,被他们玩弄已经够凄惨了。
现在…还要遭到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侵犯吗?
与其张着眼看着这一切,不如他…
阖上眼、捂起耳朵将一切的一切否认。
并且深埋於心底不是最好的?
就算懦弱的可笑。
但至少…
回忆中家的温暖、哥哥的温柔都…
不会变质。
但是他们却不会允许他逃跑。
所以葬仪屋跟谢尔交换了位子。
由谢尔压制他。
在两人交换的瞬间,抓准时机的他爆起。
但却被两人联手压制,尽管他的反抗仅仅只是在谢尔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擦伤。
就像是要处罚他不听话一般,谢尔握住那稚嫩的手粗暴的搓弄起来。
完全没有任何技巧,仅仅只是粗暴的套弄。
然而拒绝的话语就这麽的哽在自己的喉咙间,转为郁闷而难受的隐隐呻吟。
「真是坏孩子呢。」
谢尔的笑容让他发毛与不安。
但他也讨厌无能的只能叫嚣的自己。
明明比谁都清楚,只有败犬才会如此叫嚣。
可是却无法制止自己不停攀升热度的身体,是如何因为两人的舔弄以及抚弄而产生的欢愉快感。
他厌恶这种感觉,但他无法制止。
因为身体已经违背自己的意志,向着给予快感的他们臣服。
正因为如此他才难以忍受…
可是他越是难以忍受,而身体越是淫荡他们笑的却越是令人害怕。
葬仪屋兴趣满溢的舔了舔嘴巴,满意的看着掌中不停溢出前列液的稚嫩。
谢尔温柔的微笑着,轻轻吻上他不停颤抖的睫毛。
他那倔强的咬破唇,也不希望流露更多的呻吟。
拇指用力的擦过稚嫩的铃口,难忍的酥麻自腰际如电流一般爬上。
要不是他倔强的咬破唇,用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然他大概会在他们面前更加难堪。
但当葬仪屋再次撩拨他的稚嫩时…
他原本打算再咬自己的唇,让自己不要那麽难堪。
但是当他要咬下去时,谢尔用手狠狠的按住下颚让他无法咬上他的唇。
同时谢尔狠狠的道:「给我叫出来,不要给我忍着。」
听到这句话,他更是颤抖修长的睫毛画出数道弯月型的影子。
显的他既是紧张又是害怕,但却仍然紧紧闭着眼逃避着。
而葬仪屋的套弄和撩拨的技巧又更上一层。
那疼痛中又带着令他窒息的快感,双手被压制在床铺上发疼根本无法挣脱。
而无法抑制的呻吟只能流露出来。
「…啊…唔呃…不…哈哈…呃…」
无法合拢的嘴流露出勾人的呻吟,而无法吞咽的唾液不但沾湿谢尔的手指,还顺着手指滑落到床单上显的他更加淫乱。
「别闭着眼…张开眼睛看看。」
「不然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几个观众看着…对吧?」
谢尔温柔的说出让他毛骨悚然的话,这种羞耻的样子多一个便让他更加难堪。
所以再怎麽不甘心,他还是只能睁开眼看向谢尔和一旁的葬仪屋。
而乖巧的他得到了自家哥哥的一个吻。
不过显然他并不怎麽喜欢。
眼神黯淡就只是在看他们想要做什麽而已。
根本已经没有个人的存在。
发现这个事实的谢尔,面色扭曲了一下。
之後便发狠似的舔咬他的唇。
知道带有铁锈的唾液被他勾入自己的唇中。
淡淡的铁锈味令他们兴奋,就直接品尝他的味道也是可以。
可是不会反抗就一点也不有趣了不是吗?
所以恶劣的葬仪屋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什麽,没有入到谢尔耳边。
不过他大概是知道了什麽。
那双黯淡下去的双眼,再次注满了活力。
尽管那双流露出来的仍然是桀骜不驯。
但这样就好不是吗?
他才不在乎葬仪屋对自家弟弟说了什麽。
反正…
什麽都无法改变他现在拙劣的态势。
谢尔他舔了舔嘴角,就是要看他发现他差一点就要被侵犯。
而他却又无法制止自己被侵犯的事实。
无法否认他真的非常恶劣。
但他真的逃不掉。
他和自己一样稚嫩的性器,就这样插入他那三年来没有造访过的後穴。
一层层划开他的肠肉,一下下敲击他那脆弱近乎崩溃的内心。
肉体跟肉体拍打、交叠出来声响是如此刺耳,却又如此的令人脸红心跳。
心中已经不知道是悲伤、苦涩的成分多、还是…欢愉的成分较多。
明明知道只要放纵自己,那麽就会轻松很多。
但剩下的高傲却让他无法这麽做。
「呃、啊…」
自深处发出的干扁呻吟,对身上的双胞胎哥哥谢尔而言无疑是上等的媚药。
而且交欢的途中偶尔吐露出来的细细话语,一字一句都几乎敲碎他剩余的高傲。
「咿咿…真是诚实的身体。」
「三年间…谁都没有触碰过呢,现在居然这麽~下流的接受侵犯呢。」
葬仪屋笑着,留着长指甲的手抚摸上他扭曲起来的脸。
「呵…我的弟弟本来就…天.赋.异.禀。」
一边说谢尔还一边抬起他没有脚镣的那只脚,硬是压下去做了个类似一字马的高难度动作。
而这举动带来的疼痛又因为後穴绞弄的快感,而让他发出不成调的呻吟。
也因为疼痛和快感几乎是一线之隔。
这个时候後穴又被谢尔插入手指,甚至一边插一边让手指在穴内比出一个YA字。
搞的他差点没有哭出来。
而他张口便想要骂人的嘴,则被葬仪屋的巨大性器给填满。
葬仪屋既然後面不可以嚐,那麽他就好好品尝谢尔答应让给他的嘴巴。
就在他打算一口用力咬下去的时候,葬仪屋捏紧了他的稚嫩。
让要害在他手中的他,只能乖乖的帮他口交。
虽然整整三年没有用过,但是当时为了活下去而奋力学起来的口交技巧是没那麽容易忘的。
「咿咿…真是漂亮的眼神,就是这样…你的表现真的越来越好了哦。」
「别只顾葬仪屋,我这边也稍微顾一下…。」
有点吃味的谢尔咬上他的耳垂,一边说着抱怨。
但他根本无法顾忌他们两个。
淫荡的咕啾的黏腻水声,在他的口和後穴那不停的响着。
然而两人带来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近乎逼疯他。
近乎逼迫到临界点的快感,却又在葬仪屋的高超技巧下被迫保留着一丝丝的理智。
那便是不可以轻易认输。
然而他们用疼痛跟快感交织下的网,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们让他得到快感,却恶劣的不让他解放。
看着身下可怜兮兮的弟弟,谢尔轻轻的笑了。
「你现在是谁的呢?」
已经被快感搞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几乎无法思考的他…
因为葬仪屋用指甲频频捉弄他的尿道,所以勉强找回一丝清明。
尽管他的身体仍然随着他们微微颤抖着。
至於为了让他能够亲口回答,葬仪屋便将自己的性器从他的口中取出。
但…
他仍然没有回应的打算。
「不回答的话…你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直到你答应为止哦。」
听到这答案让他不由得再度颤抖。
可谢尔那一次次深入的肏干,却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而且深入。
一次次的快感,一次次的搅糊了他的脑袋。
急促混乱的喘息,无不说明他多想解放。
尽管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这一句话…
却足以摧毁他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自我。
所以他宁可咬牙撑着。
只是谢尔似乎没有那麽多到耐心。
「还是不打算说吗?」
舔过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低语。
满意的看到自家弟弟最终还是落入了快乐的漩涡。
卡在他们交织出来的网中。
所以谢尔在他的耳边再一次的问了。
「告诉我…你是谁的?」
在猛烈的慾望之海中漂浮的他,觉得连呼吸都是急促困难的。
脑子中想着的只有要解放。
什麽报仇。
什麽恶魔。
早就在他的脑子里面消失。
饥渴难耐的身体叫嚣着不够,稚嫩的性器在叫嚣着解放。
这一切的慾望都啃食着,如指甲盖大的仅存理智。
「唔呃…我…我是…哥…哥哥的。」
抛弃羞耻的回答,然而泪水也从眼眶中溢出。
听到满意答案的谢尔意示葬仪屋放开他。
「唔…哈哈…哈…啊…」
随着大量的白浊喷了出来,弄了自己一肚子、沾上脸跟头发的同时。
他觉得有什麽也就此崩溃了…
但他无力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