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carol的酒店日记 > 笑谈间
    我不喜欢喝醉了下了台的感觉。因为我已毫无知觉,没办法反覆咀嚼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

    不只一瞬间,是所有发生过的事。我既无法记得任何一件,事後就算听旁人再度提起,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

    神奇的是,我还可以自行坦然豁达的走回休息室。喵喵说,她不觉得我跟平时有什麽差别,唯一有的,就是变得更沈默寡言。现在回想起来,我一心挂念的是地上那一坨与常见sE泽不同的JiNgYe。阿希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nV人。

    就算在被分手之前,也已经半年没有跟nV朋友发生关系。

    在狭小的洗手间,我与他相拥、亲昵。他一直没有收回疲累瘫软的X器,将它晾在双GU之间。它垂吊、甚至是乏在马桶盖上面。不只是S出来的东西,连实T尺寸也异於常人。

    我始终跨坐在他身上,抱住他,闻着他的T香。他问我,他是不是一个好人?我很诚实,所以没有表示,没有回答。外头偶尔会传出从麦克风透过来的百般捉弄,阿盛那群人总是嚷嚷说,有没有那麽强,做那麽久?之类的浑话。

    殊不知,这是两个寂寞的人,卑微的躲在喧闹的城市之中,唯一可以掏心掏肺的说话的时候。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阿希的神情,早已卸下第一次眼神交流时刻意成扩张千百倍的防备。像雨伞节,弓做S型的,很小的时候,我曾在哪里看见。乌黑的眼珠子,光滑、很美,却吐出蛇信,冷不防若露出尖牙,轻易就能置人於Si的真挚。

    「蛇的眼睛不好。」

    我巧妙的躲避了他太过於尖锐的问题。将指头轻轻的点在他的锁骨,沿着骨头的缘线划过一次又一次的皮肤轻触。阿希的yjIng抖动了一会儿,似乎又开始充血。

    「你不像是这里的人。」

    他迟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一丝悠然。双手改从撑在马桶水箱的姿势,摆成环抱住我。

    我没有拒绝,我将这视为做好一个脱衣陪酒的公关,应尽的责任。

    「真是奇妙,」

    阿希似乎想说,却又不说了。

    「……谢谢你。」

    接话。应答如流、又不会得罪客人,甚至还可以让彼此都感觉到舒服。要达到小军姊或是星姊等g部的等级,还是没办法的吧?

    怎麽说才对。我担心的是,要怎麽说,对方才不会轻易的Ai上我。

    Ai上一个在酒店工作的nV人。

    「以後下了班、想喝酒,就来找我吧。」

    变相拉客?我倒是从没想过。

    我总以为,是因为身处在这个灯红酒绿的时空中,我才敢这麽放纵。相信,阿希也是如此的吧?脱离了道德束缚的我们,第一次相见。我们激吻、我们抚m0,然後达到释放压力的某一个顶点、高峰。这样的Ai,不能否认它不是Ai。只是Ai的有效期限,与期待永恒的幻想相较之下,实在是太短了。

    「你刚刚喝了那麽多酒,胃还痛吗?」

    阿希将话题转移到关心我的生理方面,我才惊觉这一切是该结束了。於是我轻轻的摇着头,双脚挪动、撑挺起原先弯腰躲在他x膛的贪婪、怠惰,将手伸到挂在墙面上的塑胶盒旁,顺势cH0U了许多张看似洁白却轻薄的卫生纸。

    我将自己完全拔开,与阿希的身T离别。在手掌心被揪紧的卫生纸张飘动的幅度过於浮夸,在我迅速到定点蹲下、尚未进行擦拭动作,便让阿希误以为绚烂的激情,都将与方才的美好背道而驰。

    「喂,你该不会真的要拿我的洨去换钱吧……!」

    阿希紧张的连忙站起身,连K头都还没扣起。

    我连扭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面对着地板微笑,认真的擦拭了所有被喷溅YeT的磁砖光滑面。

    「好主意。刚才还没这麽想,现在我有动力了。」

    「别闹。」

    我没看到他的表情。或许是该尬、别扭,委屈的吧。

    将卫生纸卷成一团,已经做好该做的事。索X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才起身转过去,替阿希服务。数秒间,他有迟疑,但我还是直率的将K头主人的手拨开,轻巧的、缓慢的捧着阿希因为害羞、陌生而再度坚挺的下T,把它塞进内K的某一侧,才拉起拉链,替他整理上衣。

    「圈,」阿希开始变的话中有话,

    「这可能是我们最後一次见面。我,不常来这里。以後,也有可能去别的地方。要是有一天,我找不到你,怎麽办?」

    我主动掀开他的上衣,还不到最後一根肋骨的距离。阿希见我没回答,主动的将衣服快速往上扯,露出一整片、由手肘之上延伸到x膛上的两片彩sE的龙虎刺青。

    只是好奇。活像是两座唐汉时期的交趾陶,sE彩鲜YAn,却俗气的像是g0ng庙上头出现的艺术品。带着宗教的教义、逞J除恶,礼义廉耻,人情义理。

    道义。

    阿希似乎像是在暗示,我是不是应该对於这段深刻、萌生的莫名其妙的友谊,有一点表示。

    我轻轻的触上去,亲吻他JiNg巧的深sEr晕。是在吻别。

    「那就拼了命来找我。祝你顺利。」

    直到推开洗手间的门时,众人投S了质疑。随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全然忘记。无论是後来又多喝了几杯,还是玩了什麽游戏。唯一让我仍能保存些许记忆的,就是阿希始终牵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拒绝,我甚至大笑。难得一见的被阿盛的低级笑话,与喵喵假意的捉弄酒客给逗趣灿笑着。

    我Ai不了任何人,只能做一个过客。所以,我甚至已经忘了阿希是什麽人。两天後的追忆,他是谁的客人?穿着、打扮,品味,或是连瞳孔的sE泽。吻过的滋味,一点不剩的忘光了。

    「老师,我已经写完了,可以交卷了吗?」

    学生Vic像是猎人抓着猎物一般,揪着考卷走到我面前。我抬头,面无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他反应更快,已适应被训练。双手抓着卷子的头尾一摊,呈现了填空处都有字迹的答案。

    「好,休息五分钟吧。」

    我将桌面上的杂物推开,尽量挪出一个位置。

    「就放在这。你可以先出去了,不要吵其他还在考试的同学们。」

    众人羡慕的看着Vic快速的收拾了桌面的笔尺,胡乱的塞进了cH0U屉。目送着他带着胜利的骄傲神情,快步的走出了教室。

    在教室口,就在他推开门的霎那间。外头有更多的人头,国中的、高中的,全都混杂在外面。垃圾车还没来,学生们晚餐刚用完,紧接着便是上课。

    突然,这是一GU不知从何而来、且无法令人x1收的纠结。我拿着红笔,试图在核对解答与试卷的严谨中找到可以立足的生存点。

    这太可怕,我不想一直重复的去想任何事、任何人。这不该出现、并且占据我生活中的每一个关键与细节。那是不对的,我为什麽还要花费JiNg力与时间等着消耗这些罪孽。

    我为什麽要一直想起那个人。

    竟然会迟疑,自己该怎麽面临潘靖恒的出现。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他准时报到,来上数学加强班的第一天。

    红笔的字迹潦草、凌乱,心神不宁。交卷的人越多,外头的声音便越吵杂。喧闹声大的连剩余的人,都没有思绪专心写考卷。就在最近一个人交卷准备推门出去的空档,我终於扬起头,皱着眉头对着外头大喊。

    「拜托,里面的人还在考试。外面的人麻烦请小声一点!」

    顿时,不知从何而来的颤栗。我害怕,我竟然会害怕门口附近会潘靖恒的身影。而这样的懦弱,我却找不到原因。

    照理,就算应该要纠结,最根本的原因,也应该要是阿希才对。

    回想喵喵的那一抹浅笑。就在昨天晚上,凌晨四点半下班。她约我一同去换衣服时,说了奇妙的话。没有来由、更与今晚坐台的客人、我的表现毫不相g。

    也不是讨人厌的Ai丽丝。

    「我跟你说喔。替客人打手枪,公司会多给你五百块。你知道吧?」

    五百块?我连扭过头去看喵喵说这话的勇气都没有。迳自脱掉制服钮扣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不听使唤。得重复许多次,才能松开。

    「看在面子上,除非客人跟g部要求,不然我们都会送,不大可能要钱。有的客人很好,会给一千块小费。但是,不管怎麽做,那都是一种手段,店长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替公司赚钱的话,匡出场做S,不管怎样都是要钱。又不是良心事业。」

    勉强自己要有所回应,所以喉头发出的附和,带着沙哑与哽咽。那是毫无准备与预料之下所造成的,倒不是情感流露。

    喵喵也听的出来。是不是够释然,虚不虚伪。她的察言观sE,总是b我JiNg明。

    「规矩都说,不可以跟客人谈恋Ai。你也知道,下场就是得罪了所有人。g部的客源也会应此被截断,公司自然就赚不了钱。但是,他们又没办法防暗地里跟客人交往的小姐。台面上,明目张胆的白目就那几个,怕闪失,就低调一点。」

    「我没有打算跟阿希交往。没有电话,没有联络方式,只是接了吻而已。」

    终於脱掉了上衣,我没有心思仔细去摺放,胡乱的塞进了置物柜,并cH0U出我的上衣与短K,披挂在手臂上。

    「可是那天你还没下台,他就已经先走了。阿盛说时间还没到,可是你可以先回去休息,钱照算。我们那时候还在想,你们是不是已经约好了?所以他才走得那麽急。」

    「我怎麽没印象。」

    焦虑感开始蔓延,就像是严厉、挑惕的母亲开始质疑自己能力的同时,无法x1收、控制,抵御的害怕。从小到大,那种做错就必须接受惩罚的痛苦,已经一辈子烙印在我的身上。我不能、不能逃脱的,永续的挫败感。

    那就是一种被无限哀愁吞噬、无止尽的悲哀吧。

    「哈哈,你只要确定不是那天跟他一对一去厕所打Pa0就好。不然就亏大了。」

    喵喵已经换好了衣物,却仍站在我身旁,看着我光着身T,只剩一套内衣K裹在身上、毫无掩饰的模样。

    「我等你,一起下去。」

    「嗯。」

    「啊!还有啊,听说Ai丽丝那家伙,一直到处去讲你的坏话。」

    正当我开始套上上衣,整颗头都还没露出来,喵喵已经快速的延续了新的话题。甚至,不顾我还在手忙脚乱的整理一头乱发,自顾自的继续吐露出让人心浮气躁的事情。

    「她说你还不是靠打手枪才有人要理你的,那麽Ai赚钱,把你当朋友,你却把她丢在楼上自己去上台,一点道义也没有。」

    「妈的b。」

    在这里,学会主动开口,说出一口好溜的脏话。

    「谁跟她是朋友?她讲的话可以信?」

    其实自己偏袒阿希的目的很清楚,清楚到自己也产生了错觉。难道,我把阿希与潘靖恒重叠了吗?但是,学生与社会人士,年纪与长相也有所差别,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疯了吗?

    「喂,就是要你这种口气。不要在冷冰冰的了,不然会被瞧不起。不要说我都没有劝你,把你当朋友,我才要念几句的。你看小军姊,还不是很照顾你。」

    喵喵趁着我套K子的空档,又补了一枪。

    「不要太压抑自己,迟早内伤。」

    我正低着头,检视着K头上的松紧。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泪水,不让它往下落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