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的沙发上胡乱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醒来时,东锦仍是浑浑噩噩的。但班还是得上,而上班就意味着还是要和没脸面对的陆湛发生交集,他在冲进浴室洗冷水澡时下了一个违心的决定——远离他们!远离那对让他做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梦的情侣!
带着这样决绝的心情,他在抵达治安总署后就把自己钉死在座位上,所有会议一律不参加,竭尽所能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份份案件卷宗上,总算是太平无事的度过了整个白天。
可当夜幕降临,到了下班的时候,煎熬来了——留下来加班就极有可能碰到这段时间都会等他一起下班的陆湛;回公寓又要经过凌小馆,看到已习惯了站在门口等他们的关凌,他们两个都是他目前不敢也没脸面对的!
挣扎良久后,东锦终于还是决定回家。不是回到已被他视作家的凌小馆,而是藏回他那间已然陌生的公寓里。
然而,当他好不容易在那个熟悉的路口强迫自己把车驶上直通公寓的路,在渴望与痛苦的撕扯中回到公寓,推开门看到一室的黑暗,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阴冷时,还是被从未有过的寂寞孤独感给彻底击溃了。
“小凌……陆……湛……”仿佛连走到破旧的沙发前坐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背靠着硌得脊骨生疼的门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将脸埋入膝盖,发出沙哑的呜咽。
如果没有昨晚那个荒唐不堪的梦,此时此刻,他应该坐在弥漫着食物香气的温暖厅堂里,看着关凌温柔纯洁的笑容,享受他一双巧手制作的丰盛晚餐,与陆湛从容闲聊。可这美好的一切都被他毁了!被那个把他根本不曾意识到的龌蹉心思展现得明明白白的淫梦给毁了!
所以,一切都怪他!
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喜欢的是关凌,不是吗?怎么又对陆湛动了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因为那个“烟吻”吗?还是说,早在这之前就有了?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在心中反复的叩问自己,却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反倒是昨夜那个不堪回首的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每一个细节,每一次挺进与被入侵,都无比的清晰。等到惊觉下腹热流翻涌时,东锦发现自己又硬了!同时想着陆湛和关凌,可耻的硬了!
“不!不!”在阴茎空前的胀痛与肛门反常的抽动中飞快的站起来,还没冲进浴室,欲望已如同燎原的烈火熊熊灼烧着神经,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痒、燥热——他想要做爱,想要像梦里那样把阴茎深深埋入关凌温暖湿润的身体里酣畅淋漓的驰骋,想要得发疯!
而当冲到花洒下,被兜头浇下来的冷水唤回一点理智后,他惊恐的看到自己正握着涨紫的阴茎疯狂套弄,马眼里甚至流出了拉出长长银丝的淫水!更不堪的是,他还把屁股紧紧贴在粗糙的墙壁上不停的摩擦!
“啊!!!”这样的发现令东锦瞬间羞耻到了极点,猛的松开手里搏动不止肉棒,双腿跪地,不顾指骨传来的剧痛,一拳一拳往地上捶打,仰头发出悲愤绝望的嘶吼,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极度的厌憎。
直到力气耗尽,浑身冰冷,他才吃力的站起来,关掉花洒,胡乱擦干自己,摇摇晃晃走出浴室。半点食欲也没有,他直接走进卧室,找了条内裤穿上后就重重的倒在了床上,拉起被子盖过头顶,布满血丝的双眼在伸手不见五指,令人压抑窒息的黑暗中瞪得老大。
也许是一整天都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导致了肉体的疲惫,即便东锦根本不想,或者说是不敢入睡,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也再次进入了梦境。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次的梦比上一次更加荒唐露骨——他既是亲身经历者,也是旁观者;既能感受到身前身后两具身体的温度与碰触,又亲眼目睹了自己近乎扭曲的癫狂表情、令人不齿的淫靡动作;既沉迷在舒爽与疼痛交织出的异样快感浪潮当中无法自拔;也为自己接受了这种违背常理的三人连接行为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惶恐。
梦里,他“看到”自己正紧紧抱着跨坐在腿上的关凌,忘情的与之拥吻,在湿润紧致的肠道给予的无上快感中疯狂的上顶。但同时他又坐在陆湛紧实平坦的小腹上,用屁股紧绞着那根进到身体内部意想不到深处的粗硬肉棒,如同荡妇一般的扭动、起伏、颠簸、摇晃。
甚至,他还能听到自己欲望满满的浪叫:“小凌!陆湛!你们弄得我,好爽啊!鸡巴被小凌夹得好舒服!屁股、屁股要被肏开花了!好痛!好满!呃!爽死了啊!”
在前后一波波汹涌袭来的,滋味不一的激爽快感冲击下,他很快就憋不住射了出来。而在酣畅淋漓的射精过程中,他还用力反拱身体靠向陆湛,高高挺起正被修长骨感的优美手指肆意揉搓的饱满胸肌,用充斥着情欲饥渴的嘶哑嗓音大喊大叫:“捏我的奶头!骚奶头!陆湛!再插狠点!骚屁眼,也要高潮了!射满我啊!!!”
听到他的叫喊,原本柔顺依偎在他臂弯中的关凌突然抬起头,张开湿润饱满的红艳嘴唇,含住一粒硬得如同石子,痒得好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得乳头,热情的吮吸起来。电击般的酥麻快感随着湿软舌尖在乳头上的反复拨弄流遍全身,化作更加滚烫的热流直击下腹,又从怒张的马眼中喷薄而出,他看到自己在那一瞬间翻出了白眼,吐出了舌头,脸上带着崩坏的表情发出更加癫狂的嚎叫:“骚奶头好爽!爽飞了!鸡巴射得停不下来了!屁眼,屁眼抖得好厉害!要出水了啊啊啊!!!”
“喜欢吗?”陆湛突然坐了起来,一手配合着关凌的吮吸揪着另一颗发硬发胀的乳头用力提起,一手死死按在腹肌健美的小腹上,在凶悍的冲撞中咬着他的耳朵轻喘笑问:“像这样被我肏着屁股,被小凌夹着阴茎吸乳头,喜欢吗?”
感觉肠道深处那颗坚硬硕大的滚烫肉丸简直要把肚子都顶穿了,酸胀钝痛的滋味在屁股里如同海啸波翻一般掀起一丈高过一丈的狂浪,东锦觉得自己连脑子都被搅成了浆糊,射得睾丸酸痛异常还是停不下来,直着血管暴突的赤红脖子狂乱大叫:“喜欢!喜欢死了!再来!再来!吸我的鸡巴!肏我的屁股!再来啊!!!”
“啊——!!!”
在屁股深处传来的猛烈至极的痉挛收缩中骤然惊醒,东锦满身大汗,气喘如牛,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出眼眶。
下腹一片冰冷潮湿,睾丸隐隐作痛,清晰提醒着他又做着令人发指的淫梦无法自控的射了,还射了不止一次。但相较之下,肛门持续传来的动静更让他感到惊恐不安——那里像一张饥渴的嘴,不停的开合,把内裤吸得紧紧的,有种陌生的湿热感。
“不……”一想到梦里陆湛那凶狠的撞击,东锦越发慌乱了,下意识把手伸进后腰,强忍着不适把内裤从肛门里扯出来,摸向那仍在不住抽动的地方。指尖先感觉到一阵高热,紧跟着就是无法忽视的湿润感,甚至还带着一点滑腻,他彻底的慌了,忙不迭缩回手指,连滚带爬的去打开了床头灯。
“啊啊啊!”灯亮起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指腹上的一丝水光,当即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眼前彻底崩塌——他竟然,竟然!
如同被火烧了一般跳下床,狠命撕开沾满了精液乃至肠液的内裤,再抓过纸巾盒不顾一切的擦拭股缝,又冲回浴室清洗不敢面对的淫梦罪证,一遍一遍的冲冷水来冷却一次次死灰复燃的欲火,东锦整整折腾了一夜。
当天空再度泛起鱼肚白时,一向强壮的身体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他发烧了,烧得浑身滚烫。也就是这时候,署长王宁的电话打了进来,“东锦,厅里的领导今天要下来听关于陈薇薇案子的汇报,你赶紧过来把资料整理出来交给我。”
身心都倦怠欲死,但也没办法,他只好强撑着去找了一颗不知道过期没有的退烧药吃下,勉强打理好自己,开着车往治安总署赶去。
他到时,陆湛已经坐在署长办公室里了。看到他脸色青白,神情憔悴,深邃的碧瞳中泛起一丝惊讶,又暗含关切。可他连与对方多对视一眼都不敢,下意识低了头,抱着十几本厚厚的卷宗走到王宁的办公桌前,哑声道:“王署,资料都全了,包括法医中心出具的所有报告。”
言下之意就是陆湛可以不用留在这里了。可对王宁来说,在陈薇薇案久久无法继续推进情况下,从省厅下来的陆湛是唯一能够跟领导说得上话的人,因此根本不理会东锦,径自道:“你再和陆主任合计合计,把案子的困难点都整理出来,等下让陆主任来向领导汇报。我现在出去给你们买点早餐。”
身为调查陈薇薇案的负责人,却被剥夺了汇报的资格,东锦本该感到气恼不满。但他知道以自己当下的状态恐怕连好好开会都做不到,所以什么话都没说,只沉默的拉了张椅子坐下。
反倒是陆湛在王宁离开后主动走到他身边,伸手就往东锦额头上摸,口里低声道:“你昨晚怎么突然走了?小凌早上起来不见你,急得不行……你在发烧?”
“别碰我!”微热的手指落在额头上,有种被火烧般的灼烫感,东锦浑身猛的一颤,不由自主抬起手来将陆湛的手用力挥开。可能是动作过大了,牵扯到了在纸巾粗暴擦拭下破皮红肿的股缝,让他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流露出不解的碧绿眼眸,哑声低吼道:“咱俩没那么熟,少对我动手动脚的!”
明白自己不该这么对陆湛,可除了刻意划清界限,拉开他们原本已经靠近的距离,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扼杀那些潜意识里可耻龌蹉的念头。但当挥开对方的手的那一刻,他却感觉到心中一阵刺痛,随之涌上的还有强烈的不甘,忍不住又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别介意。”
听了他的话,陆湛微微点了点头,压低嗓音道:“那就抓紧时间休息。王署想让我说什么,我清楚,没必要多此一举。我先叫外卖给你送盒退烧药过来……头疼吗?要不要顺便吃点止疼药?”
眼见陆湛当真拿出手机就要点外卖,表情平静得仿佛丝毫不受刚才冷遇的影响,东锦越发感到罪恶和愧疚,用力抿了抿唇,紧紧闭上双眼。
上午十点,汇报会议准时开始。
陆湛作为主讲人,身姿笔挺的站在投屏前,表情温和从容,语速平稳。反观东锦,也许是因为退烧药的副作用,原本锐利的双眼看起来有点空洞,飘忽不定的目光不时掠过投屏,落到陆湛俊美的脸上,神情木然。
大概是感受到了东锦的注视,在一次切换资料的间歇,陆湛转头看向他,同时抬手推了推眼镜,深邃平和的碧绿眼瞳中闪烁着询问的微光——怎么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在东锦本就混乱的心中激起了涟漪,仿佛时空就此回溯,回到了前晚凌小馆的露台上。霎那间,他想起了那个“烟吻”,想起了陆湛用膝盖顶着他的腰,把他压在地上无法动弹,缓缓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吹进了耳孔……
一股灼热的浪潮毫无征兆的从尾椎直冲天灵盖,下腹像被无形的火点燃,激荡的热流一下子就让他胯下之物坚硬如铁,直挺挺的顶在裤裆里。而那原本就被纸巾磨破的肛门更是在急促的收缩中传来令他头皮发麻的,鲜明的疼痛感。
性欲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汹涌,东锦猝不及防,几乎咬破了嘴唇才勉强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双拳紧握,两条健美的长腿在会议桌下如同尿急般的夹紧。但此时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又再度在他脑子里无比清晰的浮现,让他感觉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就握住胀得发痛的阴茎激烈套弄,尽情的释放。
就这样僵硬的坐在位子上,竭力压抑粗重滚烫的呼吸,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他第一个站起来,匆匆说了声“抱歉”,转头就冲出了会议室,冲向最近的男洗手间。
埋头撞进最里面的隔间,甩门,锁死,在强烈到无法用理智克制的生理本能的逼迫下,他胡乱扯开皮带,将笔挺的制服裤连内裤一起褪到大腿中段,一把握住硬胀得发紫的阴茎。
“呃……呃……”粗糙的虎口紧紧卡在龟头下缘,泄愤般的晃动手腕,激烈粗鲁的动作让他感到疼痛,却完全停不下来,甚至还不由自主夹紧了屁股,耸动起了腰胯。
低头就能看到紫红发亮的龟头流出了大量的腺液,但因为快感少得可怜,并不能如渴望中那样顺利的射出来,反而加剧了煎熬,东锦难受到了极点,喉咙深处爆发出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很快,他又更加绝望的发现,随着屁股在门板上的摩擦,扯动肛门泛起的阵阵辣痛竟然可以增强射精的冲动,他竟然有点想去碰触那个地方了!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把手伸到那个地方,就再也回不去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嘶吼警告,身体却在违背意志传达出更加强烈的需求,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裂,让他双眼赤红,手指不顾一切的抠挖马眼。
而除了身心的煎熬外,门外和隔间传来的各种声响也是对他精神的巨大折磨,羞耻、不安、绝望、自厌,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冲击他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令他几近崩溃,眼泪无声的滑落被高烧和情欲染红的英俊脸庞。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空前的灼烫感自下腹猛的炸开,胀痛多时的阴茎在一阵激烈的搏动后喷出了精液,他终于得到了渴望中的释放。
下意识用手掌拢住龟头,转身一屁股坐在马桶上,他仰头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着冷汗,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也就在那时,他那嗡嗡作响的耳朵捕捉到了两个频率不一的脚步声,随后令他浑身冰冷的熟悉低沉嗓音自门外传来:“张处,陈薇薇案的侦破期限,还要麻烦您多宽限一段时间,实在是困难重重。”
“呵,我们陆主任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你吗?放心吧。”另一个声音随即响起,稍微停顿后又道:“我只是好奇,今天的汇报怎么让你来主持,而那个刑侦队长东锦却坐在下面魂不守舍的?”
“东队今天发高烧,身体不舒服,所以才由我来,毕竟我也是在专案组里的。您也别怪他,为了这件案子,他已经熬了一个多月了,铁打的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啊。”
听到陆湛竟然这么维护自己,东锦感觉心中浮上一阵暖意,先前就有的愧疚感也越发强烈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刚来这边的时候,他处处针对你?”
“没有。只不过是彼此都还不熟悉,有分歧也是正常的。”
“是嘛?那看你现在处处帮他说话,应该是熟悉了吧。不过,陆湛啊,你到底是省署来的,应该跟下面的人保持距离。对了,你有没有考虑过陈薇薇案结束后重新调回省署?我可以帮你。”
门外,陆湛沉默了;门后,东锦的心脏也骤然拧紧,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不要!别走!——在紧张等待陆湛的回答时,他也在心中无声的呐喊,甚至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惶恐。
沉默还在持续,就在他感到快要喘不上气来时,终于听到陆湛淡淡笑了一声,“不用了。我才刚调到苍岚不久,这么快回去的话也说不过去。当然,我还是要感谢您对我的关心。”
“你这样说也不是没道理……行吧,你想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我先回省署了。”
“好,我送您上车。”
一阵水声之后,陆湛和那位张处离开了,留东锦独自坐在弥漫着精液膻腥的小隔间里。强烈的羞耻感再次取代了得知陆湛暂时不会离开苍岚后的丝丝窃喜;释放后的空虚疲惫以及高烧的不时感令他无比倦怠,感到阵阵眩晕,只想立刻回去好好睡一觉。
默默清理干净掌心和阴茎上残留的精液,他又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穿好裤子,带着一点做贼心虚的不安,悄悄推门走了出去。
原以为这样就不会和陆湛碰上了,哪知刚一走进停车场,就看见对方正斜倚在自己的车边,东锦愣了一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淡淡问道:“还有什么事?”
“送你回去休息。”缓缓站直,陆湛平静看住故意不与自己对视的东锦,“你在发烧,开车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心头一震,暖意混合着难言的悸动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可一想到这两天来不堪启齿的淫梦和刚才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东锦觉得自己没办法正常面对陆湛,刻意拧紧眉心,冷冷喝道:“让开!”
可他低估了陆湛的决心,这话刚一出口,就被对方直接伸手扣住肩膀,转身压到车子上,另一只温热的手也落到了额头上,“听话,别闹了,你需要休息。”
虽然陆湛的声线还是一贯的平稳无波,可东锦听着,却听出了一种无奈中夹杂着宠溺的味道。加上彼此的身体距离几乎为零,他的心陡然狂跳起来,在口干舌燥中产生了无法言说的眩晕感,甚至想要就此向后靠倒。
痛恨这突如其来的软弱反应,但高烧和射精后的虚软让他实在挣脱不开陆湛的钳制,只能在羞恼与自厌交织出的复杂心情中压低嗓音吼道:“够了!陆湛!你他妈离我远点!别来招惹我!”
很清楚东锦就是个又臭又硬的脾气,陆湛没再理他,径直把手伸进他外套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开了车门把他按到后座上,然后迅速坐上驾驶位,落锁,启动了车子。沉默驶出一段距离后,透过后视镜看到对方还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他低低叹了口气,把烟盒并打火机一起掏出来扔给他,道:“我不知道我和小凌是哪里惹到你了,让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赶紧好起来,把陈薇薇的案子查清楚,我能帮忙拖延的时间不多。”
不重要吗?怎么可能不重要!你知不知道我都梦到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们产生了怎样的龌蹉心思!你让我怎么还有脸去面对小凌和你!
在心中狂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东锦将牙根咬得生痛,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用无法控制颤抖的手点燃。
车窗适时降下一半,无声传达出陆湛不动声色的体贴,他久久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最后说出一段违心的话:“陆湛,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件案子之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除了正常的工作,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