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硬汉陷落 > 7
    既然陈薇薇的案子已经涉及了省长,为防止节外生枝,东锦同意了陆湛暗中调查的建议,并且将分析讨论的地点定在了凌小馆。

    为了支持他们,关凌特地把二楼的一个房间打扫出来,重新装饰,增加浴室与洗手间,当作客房给东锦使用;又把杂物间收拾干净,添置全新的办公设备,作为会议室。

    从此,只要不是必须要加班,陆湛和东锦都会准点下班,一前一后开车抵达凌小馆,吃完关凌精心准备的晚餐,一起上到二楼对各自收集到的线索进行汇总、分类、甄别,再进行讨论,直到深夜。

    渐渐的,东锦开始长时间留宿在凌小馆,客房原本空荡荡的置物柜里放满了他的私人物品,就好像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他对陆湛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全然信任,再到由衷的钦佩,最后坚定的认为他们会成为一对绝佳的搭档。他也已经习惯了关凌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即使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依然存在于心底,但对这对情侣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亲昵已没有了当初的嫉妒或刺目感。

    甚至,当结束一天的案件讨论,陆湛回到与关凌共同的房间后,他独自躺在床上,回味跟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种打心底涌起的平静安宁的感觉,也让他希望这种三人共同生活的日子能一直继续下去。

    当然,这种希望一开始在东锦心中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并没有完全成形。直到那一夜——

    “今天先到这里吧。不然,明天早上又得听小凌抱怨,说咱们一讨论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了。”合上刚逐条讨论完的文件夹,陆湛摘下眼镜,一边轻捏眉心,一边对坐在对面的东锦说道。见东锦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他一指轻轻压在嘴唇上,转头看了看虚掩的房门,微微一笑,“走吧,去天台抽根烟,稍微再聊会儿,这样小凌明早说起来,我也有借口说是忘记看时间了。”

    摘掉眼镜的陆湛看起来比平时还要俊美几分,加上唇角那抹带着点纵容的笑意,让东锦心头莫名一热,当即站起来,拿起烟盒和打火机走了出去。

    当晚的月色很好,上到天台后,陆湛就靠着砖头堆砌成的护栏仰望夜空,安静的等着东锦把刚才没能说的话说出来。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微微扬着的薄唇泛起一抹清辉,线条优美的喉结在白皙的颈脖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有种古希腊神只雕像一般的禁欲美感。

    看着这样的陆湛,东锦只觉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强烈了几分,心脏也似乎加速了跳动,忙不迭低下头去,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胡乱塞进嘴里点燃。

    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陆湛已结束了仰望,正用那双在月色下更加深邃的碧绿眼眸静静注视着他,唇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等着什么。

    他在等什么?忍不住去揣测陆湛此刻的心思,东锦并未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特别在意陆湛的一举一动乃至每一个表情变化,想了一会儿,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抽吗?”

    “你给的,为什么不抽?”见东锦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陆湛似乎很愉悦,接过来叼在唇间,不等他把打火机递过来,直接朝他迈了一步,微微偏头靠近,“借个火。”

    他的动作太流畅了,以至于东锦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两支烟抵在了一起,随着对方收紧双唇,吸气,火星从自己这一端窜到了那一端,两簇火星在夜色下明灭跳动起来。也就是这一瞬间,唇上感觉到的一丝若有似无的压力如同电流一般窜过脊柱,连嘴唇都似乎麻痹了,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在无框镜片后流露出微微笑意的深邃碧眼。

    但陆湛并没有在点燃香烟后立刻离开,两支烟仍对着紧贴在一起。他甚至还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又吸了一口,才十分自然的偏过头呼出一缕烟雾,对着僵在当场的东锦微笑道:“谢谢。”

    东锦脑子都已经炸了,因为在那一刻,他想到的只有两个字——烟吻!

    他和陆湛?烟吻?!

    心脏狂跳不止,混合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悸动,让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动弹,就这样愣愣的望着陆湛唇边那颗不时亮起来的火星,直到低沉平静的声音传来:“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东锦浑身一震,连忙别开脸去,狠狠吸了一口烟,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强装镇定,哑声道:“我是想说,现在能查到的线索都查过了,但我们关于肖扬买凶杀人,以此毁灭自己出轨还有了私生子的推测并无实证,得换个思路了。”

    “你的意思是,继续查方明?”

    “嗯。”虽然脊骨的酥麻感还残存着,但谈到案子,东锦的心情还是很快平静下来,至少能和陆湛对视了。又吸了一口烟,他接着道:“如果按照你的推测,方明在从医院离职后就成了黑医,那么他一定不是过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做这种剖腹取胎的事。”

    “所以,你准备去暗市打听方明的下落。”

    “对。只有在暗市那种地方,方明才可能接得到生意。”听陆湛一针见血道出了自己的打算,东锦不禁再一次佩服他的心思敏锐,更感慨也只有陆湛才能这么了解他。这么一想,心中顿时一阵火热,情绪也因此激昂,他一把按住陆湛的肩膀,紧盯着那双深邃的碧瞳,“我有线人在暗市,如果真的能打听到方明的消息,那对我们来说也是前进了一大步!”

    “可暗市鱼龙混杂,你又是榜上有名的刑侦队长,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仿佛真的担心东锦会只身涉险,陆湛眼含着不赞同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沉声道:“东锦,我懂你。但你要单独行动,我绝不同意,除非我跟你一起去?”

    陆湛的拇指恰好贴在东锦手腕内侧,温热的触感让他再次感受到了电流的存在,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却没有从虚握的修长手指中挣脱出来,反而下意识的问:“你担心我?”

    “是,我担心你。”

    陆湛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语气格外的坦诚,听得东锦的心没由来的漏了半拍,一种不知是窃喜还是慌乱,或者是羞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好一会儿才抽回手,别过头带着几分刻意嗤笑道:“你?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法医,去了能做什么?

    “那不如试试?”

    “什么?”

    还没弄明白陆湛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一个利落的转身,抬腿、侧踢,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漂亮。而透过耳边刮过的凌厉风声,东锦很清楚这绝不是花拳绣腿,忙抬手架到脸前,以防止被这力量感十足的一脚给踹中面门。

    “操!你还来真的!”双臂虽然挡下了陆湛的进攻,却被狠狠的踹了一下,痛得东锦咧了咧嘴,一边后退闪躲一边招架如影随形的攻击。但说实话,陆湛有这么好的身手既让他意外,也让他热血沸腾,调整好姿势后也开始了反击。

    不过,他还是顾忌陆湛并非刑警专业出身,不敢用上全部技巧和力量;而他的注意力也被陆湛进攻时冷酷专注的眼神所吸引,不时走神,渐渐的竟落了下风。

    等意识到再不全力反击就要落败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他被陆湛一记干脆利落的扫堂腿直接扫倒,到底后又被对方用膝盖压在腰间,一条手臂也被反折到了背后。

    “操!”被陆湛用身体重量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脉门也被牢牢扣住,导致整条手臂又酸又麻,使不出半分力气,这抓捕罪犯时的锁敌招数落到自己身上,东锦是又羞又恼,暗恨自己轻敌的同时也对陆湛拥有这么好的身手感到服气了,甚至还有点钦佩。

    正犹豫着该怎么说才能既不丢面子,又能委婉表达出认输,陆湛突然俯下身来,将唇凑到东锦耳边,轻喘着微微笑道:“如何?我这身手,能不能进东队的眼?能不能陪东队一起去?”

    一连串剧烈的肢体动作让陆湛的气息有点急促,温热的气流不断扑到东锦的耳朵上,与低沉声线带来的音波震动混合在一起钻入耳道,变成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酥麻颤栗。顿时感觉面上犹如火烧一般的灼烫,下腹也有热流生出,他彻底慌了神,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压低嗓音吼道:“你他妈先起来!”

    并没有要东锦难堪的打算,陆湛当即松了手,起身的同时也拉了他一把,随后退开整理松开的衣领,口里解释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住着一位爱操心的学长,非逼着每个人都跟着他学了几招。”

    这他妈只是学了几招?听了这话,东锦越发感到胸口憋闷,冷着脸一言不发,扭头就走。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顿住脚步,微微侧脸道:“等我跟线人联系好以后,再告诉你时间。去睡了,晚安。”

    “晚安。”

    回客房匆匆洗漱完毕,东锦躺在床上,却怎么都无法入睡,脑子里反反复复闪过跟陆湛的那个“烟吻”,以及被对方压在身下,嘴唇几乎要贴着耳朵说话的情景。越想心跳得越快,身体也无端燥热起来,就这样翻来覆去到半夜,他才终于扛不住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东锦感觉眼前突然亮起了一道光,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了,他整个人都置身在极为柔和的光芒照耀下。

    “嗯……东锦……”绵软甜腻的娇喘声从身下传来,他低头一看,只见关凌正浑身赤裸的仰躺在柔软洁白的被褥上,秀美白皙的面孔浮着充满了欢愉的红晕,清澈的杏眼闪烁着迷离的水光。

    再往下看,他看到了自己胯下那根涨紫的凶器正深深嵌在关凌腿心,也感受到了湿软火热的包裹,甚至连每一次轻微的蠕动收缩都感觉得一清二楚。极致的快慰感与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如潮水般袭来,带出更加汹涌的渴望,他连忙俯身紧紧抱住那具让他朝思暮想的白玉胴体,迫不及待的吻上娇艳如花的唇瓣,在忘情的挺动中哑声呼唤:“小凌!小凌!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对,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陆湛?!”在熟悉的低沉嗓音中感觉到腰被一双温热的手牢牢嵌住,他猛的回过头去,发现陆湛正半跪在身后,也是一丝不挂,暴露出一身线条格外优美的薄薄肌肉。羞耻与慌乱瞬间充斥了心头,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被陆湛直接环抱住了腰,一根坚挺灼热的硬物贴到了臀上,惊得他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也在?”

    “呵……”陆湛低低的笑着,保养得格外光滑的手指顺着东锦引以为傲的强健腰腹缓缓上移,按到了他左胸的位子。随后,他一边用指尖轻拨硬得如同石子一般的乳头,一边将唇贴到他耳畔,舌尖在耳孔中轻轻转动,“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啊!”陌生的酥痒化作惊人的热流,从胸口直钻入下腹,阴茎顿时传来强烈的胀痛感,东锦忍不住大声呻吟,在心脏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的极度慌乱中结结巴巴的反问:“什,什么?”

    一把用力掐住剧烈起伏的强壮胸肌,陆湛一口咬在东锦血红的耳垂上,低沉的笑声震动他的耳膜,“你想要小凌,也想要我……你想要被我们夹在中间,就像这样……做爱!”

    “啊——!!!”还来不及消化陆湛的话,身后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原本贴在臀上不紧不慢磨蹭着的,粗硬滚烫的肉柱以无比霸道,充满了侵略意味的姿态捣进了后穴,一下子就将他完全贯穿,并且将他更深的撞进了关凌温暖的身体,东锦仰头发出吃痛的,又难忍快意的嘶吼。

    “舒服吗?东锦?”陆湛并没有就此停止入侵,反而死死掐着激烈打颤的腰,开始了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掠夺。而随着凶悍的抽插进出,他把东锦的脸扳过来,用力吻住他,模糊的低笑:“像这样进入小凌,再被我进入,你很舒服,对不对?这就是你一直渴望的,对不对?你想同时要我们两个!”

    面对陆湛一声声的追问,东锦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思考,更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被此刻紧贴着他的两具温暖身体彻底的撕裂了——

    他的阴茎被包裹在关凌温暖紧致的肠道里,被湿软的肠肉不停的舔舐、夹磨、绞吸,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极致快感让他无法自控的挺腰、耸动,去追逐几乎要把理智彻底吞噬,属于男人无比满足!

    而身体后方,陆湛在沉重的撞击着他,撞得他灵魂震颤。每一次深深的插入和激烈的摩擦都精准的挠刮着又热又胀又痛的肠道,带出痛爽交织的酸麻,让他清晰的在脑子里描绘出那根与对方斯文俊美长相大相径庭的粗长硬物的形状。甚至,他还感觉到了被插到最深处时,小腹被顶出的凸起以及在身体里搅出的火热电流。

    “啊!啊!啊!”关凌的温柔包容与陆湛的强悍征服在感官中并存,快慰满足与羞耻恐惧交织,脑子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的反复拉扯中融化成浆糊,东锦觉得自己要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滔天浪潮彻底吞没了,挣脱陆湛凶狠的吻,仰头大张着嘴发出崩溃的大叫。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这同时存在于身体里的毁灭浪潮完全撕碎的前一刻,关凌突然坐了起来,伸出洁白的手臂与陆湛十指紧扣,将他紧紧环抱在他们的臂弯当中,抬起如山泉般清澈的眼眸柔柔看住他,唇角扬起天使般纯净的笑容,用无比温柔的嗓音道:“东锦,你感觉到了吗?你在我的身体里,湛在你的身体里……我们亲密无间,融为一体了……”

    在他甜软的语调中,热情的绞缠和火辣的撞击陡然强烈了数倍,身后的疼痛骤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肉体与精神的极度满足,东锦觉得自己整个人在这一刻被前后齐齐袭来的潮湿热意击穿,灵魂在凶猛的喷射感中奔赴了渴望中的极乐世界。

    “呃啊——!!!”

    像被高压电流贯穿一般,东锦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望着屋子里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喉咙深处爆发出粗嘎短促的惊喘。心脏如失控的重锤疯狂擂击着胸腔,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冷汗如泉般从皮肤下冒出来,睡衣被完全湿透,冰冷的黏在狂抖不止的身体上。

    身体深处还残留着清晰到令人发指的痉挛和收缩感,梦中发生的一切在混乱到了极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闪,让他无法正常的呼吸,更无法思考,只能紧握着双拳坐在黑暗里剧烈颤抖,喘得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冷汗顺着下巴不停的往下滴落。

    良久,他才僵硬的,极其缓慢的低下头,一手摸索着按亮手机,一手打着颤将搭在小腹上的薄被一点点拉开。

    入眼的,是深色的睡裤上一大团极为刺目的湿痕,甚至可以看到有乳白色的液体从棉纱布料下冒出来,嗅到精液浓烈的膻腥气味。阴茎还在一下一下的搏动着,下腹盘桓的热流依然灼烫,一切的一切都在无比清晰的提醒着他,刚才在梦境里经历了怎样荒唐的疯狂。

    不敢再看,他慌忙扔掉了手机,紧紧闭上双眼,捂住了口鼻。可就算不看,也屏住了呼吸,身体后方那不可思议的深处,却依然在不停的痉挛、抽搐、紧缩,传来无比真实的,被侵犯过后的酸胀钝痛,将梦里被一次次狠狠贯穿,被彻底占有,甚至被注入大量精液的不堪记忆从脑子里挖出来,摊开在酸涩胀痛的眼珠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想要小凌,也想要我……你想要被我们夹在中间,就像这样……做爱!”

    陆湛低沉中带着了然笑意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仅震颤着耳膜,还一遍遍凌迟着慌乱羞耻到了极点的心,逼得东锦不由自主的捂紧了耳朵,拼了命的摇头,发出绝望的呜咽:“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

    可再怎么否认,再怎么拒绝深想,关凌湿润紧致的包裹和陆湛沉重有力的撞击仍像幽灵一般缠绕着他的感官;所有不堪的画面与淫靡的声音更是疯狂的在脑子里冲撞、轰鸣!尤其是肛门不受控制收缩带来的不适感,以及从深处蔓延出来的湿意,都像海啸的狂浪将他推入更加恐惧、更加绝望的深渊。

    极度的混乱中,东锦觉得自己在这个见证了他所有不堪的房间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像鸵鸟一样选择了逃避——猛的跳下床,按亮灯,将湿透的睡衣裤连内裤一起脱下来,疯狂擦拭一片潮湿泥泞的下体,然后胡乱找出干净的衣物换上,再把肮脏的衣物塞进一个口袋里,冲出房间,冲出凌小馆,跳上车朝着公寓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