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个十分美满幸福的家。
我是家中独nV,父母恩Ai,我的父亲是在城中一家学堂教书的先生,母亲X情温和又擅nV红,生活富足,我亦无忧无虑。
十六岁那年,我成亲了,对方是父亲从前的得意门生商元徽,他一表人才头脑聪慧,对我亦是十分的好。
我俩成亲后的第二年,元徽因为生意上的事要去京城些时日,他担心我一人在家中多有不便,便携我一同前往。
我们借住在他的一位生意伙伴府中,白天他们两个总是很早便出门去,到了夜里才回来,似乎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难事,元徽开始愁眉苦脸,我帮不上忙,只能是每天忧心的看着他出门去。
有一天,他二人正午时分便回来了,两个人在前厅似乎争吵着什么,我悄悄凑到门前去听,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们在京中的铺子被查封了,元徽在走动这件事时,不知怎的就被税课司家的独nV看上了,如今却是发了话:如若元徽不娶了这姑娘的话,恐怕他二人的生意就再也做不下去了。
只听他的友人劝慰道:“商兄,你便和家中内人商量一下,娶了那大人的nV儿吧!如今铺子被封,我们不知要损失多少,况且如若你做了那税课司家的nV婿,今后我们的日子便好过了!这等划算的买卖,你怎的不做?”
元徽恼道:“可我分明不曾见过那nV子……怎的会被她瞧上了?天下竟有这般荒唐的事,我不过是上京来走上一遭,倒被人b了婚。”
友人又道:“你这却是走了好运了,听闻那位大人家中只一位独nV,今后家产房屋,还不都是你的?”
元徽没说话,友人又道:“只不过……堂堂税课司家的独nV,难道要给你做小?”
元徽才要回答,一抬头却看到躲在门外的我,不禁面sE苍白道:“……你都听到了?我、我不是成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走上前去,在衣袖中用力攥住手掌,好容易才忍住眼泪。
“相公,无妨。”
元徽愕然,随即展眉道:“你当真不介怀?不过我对你承诺,你永远是我的正妻,她即便进了门,也只能做偏房。”
我看着他的脸,心口不住地cH0U痛。
可又能怎么办呢?况且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能给我这样的承诺,我应该知足了。
三个月后,税课司的nV儿进了门。
我坐在红木圈椅上,接过她毕恭毕敬递上来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她穿着件大粉sE衣裳,乖巧的跪在我面前。
我细细端详她的脸,她生的还算可人,眉眼尤其灵动,大约也是可怜她离乡背井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我有些不忍心再看她跪这么久,便起身将她搀扶起来。
她笑盈盈看着我,脆生生叫了声姐姐。
“哎,好妹妹。”
我拍拍她手背,心底宽慰许多。
若她这般好相处,今后的日子或许并不会太难过。
当晚,我失了眠,辗转反侧只弄了满头的汗,g脆坐到窗边去乘凉。
远远的望着院子另一头小厢房早已经熄掉灯的窗,我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cH0U痛。
长夜漫漫,今后便不可能每晚都有他陪着我了。
第二日一大早,元徽便出门去了,我坐在房内,等着新妇来给我请安。
可一直到日上三竿,她也不曾来,我心里有些惦念,怕她是不是生了病,便连丫鬟也未带,独自去了她房中。
却见她脸朝内躺在床上,门也未闩。
“妹妹,可是不舒服?”
我上前轻轻摇晃她,她便忽的坐起身来,露出ch11u0的身子。
“什么事?”
她直直看着我,面sE有些冷然。
我喏喏道:“没事……只是担心你怎么这个时辰还未起。”
她光着身子舒展的伸了个懒腰,丝毫不在意门是否没关紧。
“哎……我昨晚几乎要累Si……当然要睡得久一点。”
她丰满的x脯暴露在我面前,还有纤细的水蛇腰,白皙柔软的肌肤上有星星点点的红痕,似乎在向我炫耀着昨晚她和我夫君酣畅淋漓的一夜欢好。
我惊愕于她言语和行为的露骨,根本不像一个官家千金的做派,并且她此刻对我的轻蔑和不屑,和昨天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姑娘完全是两副面孔。
她又突然跳下床去拿茶喝,全身ch11u0一丝不挂,我为了接受新妇请早安而特意穿上的整齐的裙装,在她丰腴的R0UT前仿佛一个荒唐的笑话。
我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转身夺门而逃。
在我迈出门槛的瞬间,我听到她站在我身后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甘心做偏房么?你一个寒酸的平民nV,怎么可能骑在我头上?”
有了税课司的暗中护佑,元徽的生意蒸蒸日上,我思忖许久,终于还是将她那日威胁我的话咽进了肚里,未曾和元徽提起过。
我想着或许相处段时日,她会明白我并没有想要骑在她头上的意思,或许她只是大小姐脾气,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可我却不知道,自己的一时退让竟会把自己害成那般田地。
元徽常常去京城料理生意,他不在的日子里我和她相安无事,各自待在自己的房中谁也不见谁。可今天我突然很想去找她谈一谈,毕竟共侍一夫,如若能够和平相处,那元徽不在的日子里,我也不至于太苦闷。
我穿过院子,来到她门前,雕花门板紧紧关着,我上前轻轻一推,果然没有落锁。
我循声而入,层层叠叠的纱幔后面,是两具ch11u0着纠缠在一起的身T。
一个陌生男人紧紧禁锢着她丰腴白皙的R0UT,汗水淋漓、气喘连连。她忘情的扶着床柱,头发丝丝绺绺缠绕在颈间,面sE绯红。
我惊惶的捂住嘴,却还是发出了惊叫声,她这才发现我,忙推开身后男人,扯起被子遮住自己。
她终于也会羞于露出身T,我直直看着她,男人趁我不备抓起自己的衣服逃了出去。
“姐姐……好姐姐,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她突然扑到我脚下,抱住我的腿开始哭,哭的涕泪横流,一点也不像个官家千金的样子。
我全身都在颤抖,讲不出话来。
她又将脸贴到我小腹,哭叫道:“千万不要告诉我们的夫君……他、他日夜C劳,为的不就是我们吗?”
我突然想到了元徽眉间愈发深刻的川字纹,心下突然软了起来。
或许她真的会从此收敛,我手中握有她这样大的把柄,总该足够叫她安安分分。
我抬手抚上她头顶,她发间还有未g透的汗水,是她才不久前与J夫欢愉的证据。
“妹妹,我答应你。”
她止住哭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又道:“但你今后一定要本本分分,安心侍奉元徽,虽然你不是正妻,但侧室也一样是他的nV人。”
她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我故当视而不见,拾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塞给她。
“元徽明日就要回来了,若想要我将这件事咽进肚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抱着衣服,呆呆看着我走到门前,忽然对着我甜甜笑起来。
“好姐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希望你……一定要将这件事好好的咽进肚子。”
当晚,我睡得很早,一半是因为身心俱疲,一半则是因为想快些度过这一夜,因为明早元徽便要回家来了。
整整一个月未见,不知他是否又消瘦许多。
大概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安稳。
我梦到白日里她的J夫突然m0进我的房间来,他按住我的双手,又撕开我身上的衣物,而我却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胡作非为。
我梦到房门被打开,她领着家中一g下人冲进来,丫鬟和小厮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两个,她站在众人最前头,带着看好戏的戏谑表情,我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动弹不得。
然后元徽从门外走进来,暴怒着一脚踢开伏在我身上的陌生男人,然后拉起狼狈的我,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突然清醒过来,发现元徽正红着双眼看着我,丫鬟和小厮躲在门后向屋内张望着,她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我,我懵懂的低下头,看见那个男人正伏在地上,嘴角流着血。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茫然的看向笑盈盈的她,她背着众人悄悄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我恍然大悟。
她为了堵我的口,偷偷给我下了些见不得人的药。
元徽突然扳住我的脸让我朝向他,他双眼泛红,面目扭曲,恶狠狠看着我。
“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我没有……”
“你很享受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是吗?”
“不……元徽……”
“你喜欢被人看,那么我便满足你,我要教你后半生每天都做你喜欢的这件事!”
他完全不听我的解释,仅仅一天时间便写好休书将我从户籍上除了名,我苦苦哀求他请他相信我,可他却铁了心要将我卖到京城的花巷里去。
“你这样的nV人,最适合去烟花之地卖弄风情,刚好也能满足你恶心的嗜好。”
从前对我Ai护有加说要陪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如今对我恶语相向伤透我的心,我SiSi抓住青楼大门的门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元徽的名字,可他却头也不回的任gUi奴将我拉扯走,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渐渐合拢的门缝外面。
一年后,我收到一封来自家乡的信,是同我父亲一同教书的一位先生写来的,信里说元徽和她已经育有一子,孩子健康活泼,很早便会走路了。而我的父母,在得知我的事情后悲痛难当,已经在三个月前双双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