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彭嬷嬷壹走,映霞立刻兴高采烈地壹件件捡起衣裳b在身上看,壹会儿这件袄儿好看,壹会儿那条裙子配鞋好配云云,说得热闹,只彩霞却脸带愁sE,坐在绣墩上说:“夫人以前对咱们不闻不问,最近连连打发彭嬷嬷送东西,也不知道图些什麽?”
映霞正拿着钗环cHa在头上,对着铜镜细瞧,闻言嗤笑道:“你也想得太多了,咱们是什麽身份,敢劳动夫人有所图?依我说,不管夫人想什麽,咱们总没坏处,难不成就这样不Si不活地在府里守活寡?现在夫人愿意帮衬咱们,咱们就搏他壹搏,我就不信凭咱们的姿sE身段,男人会无动於衷?”
彩霞想起远远在大门口看到刚下朝的大爷,身材健硕,相貌堂堂,壹身官服更衬得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如若得了这样的男人的青眼,有了这等造化,这後半辈子自有壹番富贵。
映霞又嘻嘻说道:“大爷长得又好,府里哪个b得上?能和这样的男人颠鸾倒凤壹番,就是倒贴我也愿意。”
彩霞要去掐映霞的脸,映霞嘻嘻哈哈地躲开,嘻闹了壹阵,开始谋划起来。
过了两日,书房外的小厮同贵的哥哥同富来找他,同富壹家都是谢府家生子,陈氏尚在的时候,同富父母壹家人都在松竹院当差,大爷回来後,换下不少人手,他们家就被打发到京郊的庄子去看庄子了,只有同贵当时年纪小,认识几个字又颇为伶俐,故而留了下来,辛苦谨慎了几年下来,也被提拔到二门当差,然而同富和父母姐妹在庄子里g活,虽然清闲,却见不到世面,油水又少,他的父母每每提起以前的威风也是抱怨叹气。
同富以前在松竹院时,与映霞彩霞便熟识,大爷几年不在府里,二霞当时又正值妙龄,风SaO妖YAn,院里的小厮们哪个看了不眼红心热?同富胆子大,心思活,借故经常往她们院里跑,二霞正是春闺寂寞,虽没成事,难免有些暧昧,後来他被放到庄子里,主子安排与府里放出来的洗衣丫环成了亲。他娶的老婆姿sE普通,在庄子里是替下人们洗涮衣服的活计,连生了三个孩子後身材变样走形,又不打扮,他早就看得象马棚风壹般。
不料,前天彩霞的小丫环理儿来找上他,他惊喜之余,赶忙P颠P颠地跑了过去,听得原由後,拍拍x膛壹口应下,立刻来找兄弟帮忙。
同贵到底顾虑多些,说:“大爷这院子里规矩大,未经召唤,我也不能进去,要是大爷知道我私放了人进去,不光我的差事要丢了,若惹恼了大爷,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敢应下这件事。”
同富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个差事丢了又有甚可惜的,大爷院里最得用的就是顾安,有他在谁也甭想冒头,还有常随大爷左右的周顺,周庆,更别说书房里的壹群小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你熬到现在不过是个二门外侍候,想要出人头地,且有的等,能不能等得到还壹定呢”
同贵踌躇半刻,犹豫道:“可若是被大爷发现是我做的,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两年前书房的小厮四平给夫人说漏了句嘴,大爷把他壹家子全都发卖了出去......”
同富思忖了会儿,说道:“那是书房,公事机密,自然情况不同,现在不过是两位姑娘想要去正房会壹会大爷,唤起些旧情罢了,况且这是夫人授意的,她们之前也侍候过大爷,认真说起来不是外人”,又压低声音说:“如若她们得宠,可答应了把咱们壹家子都提拔到院子里来,许我做个管事,到时候还能亏待得了兄弟?”又道:“你不是看上了大爷院里的月季?就你现在这样,月季哪只眼睛能正眼瞧你?要是那两位当了姨NN,还不是壹句话的事儿?”心里暗想:“等我成了院里的管事,走到哪里都威风,再纳几个小,岂不是过着跟主子壹样的”。俗话说,sE胆包天,同富哪里还想得到别的什麽後果,壹径劝说兄弟。
同贵想了半日,终於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