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势大得惊人,雨点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嘈杂而潮湿的白噪音中。
沈衍清坐在书桌前,台灯冷白的光线打在他苍白的手指上。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快递盒,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只是被粗暴地塞进了他的公寓门口。
盒子已经被拆开了。
静静躺在黑色丝绒衬垫上的,是一根硅胶质地的仿真阳具。
它做得极其逼真,甚至有些逼真过头了。那狰狞怒张的青筋,微微上翘的弧度,硕大且呈深红色的龟头,还有根部那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模拟物。沈衍清的目光在触及这东西的瞬间,呼吸便不由自主地乱了一拍。
太像了。
即使他在极力遗忘,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记得那个人的形状。这根东西的尺寸、纹理,简直就是按照秦旭野的那玩意儿一比一复刻出来的。
盒底压着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只有一行烫金的、花体的小字:
【给好学生的课后辅导教具——恶犬的缰绳。】
“恶犬……”沈衍清低声念出这两个字,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硅胶表面。
触感温热,甚至带着类似真人的体温,仿佛里面流淌着热血。手指按压下去,回弹的韧度也惊人的相似。
一种诡异的、背德的冲动在血管里滋生。
也许是因为窗外的雨太大,隔绝了道德与理智;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被秦旭野单方面欺压的愤懑无处宣泄。沈衍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根并不属于他的“凶器”。
城市的另一端,德育高中的室内篮球馆。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橡胶和止汗喷雾混合的味道。秦旭野刚打完一场对抗赛,浑身湿透,黑色的发梢滴着水,肌肉紧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秦哥,今晚去不去唱K?”队友一边换鞋一边问。
“不去,累了。”秦旭野甩了甩头发,抓起毛巾随手擦了把脸,大步走向淋浴间。
淋浴间里水汽氤氲,几个男生正光着身子冲澡,互相开着毫无下限的玩笑。
秦旭野走到最里面的隔间,拧开花洒。冰凉的水流冲刷下来,带走了一身的燥热和黏腻。
他单手撑在湿滑的瓷砖墙面上,闭着眼享受冷水的刺激。
就在这时——
毫无预兆地,一股滚烫的、湿滑的触感,极其突兀地包裹住了他沉睡的下半身。
“操!”
秦旭野猛地睁开眼,身体像触电一样狠狠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开关阀门上。
他惊恐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胯下。
那里空无一物。没有手,没有嘴,没有任何东西触碰他。只有透明的水流顺着大腿根部滑落。
可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
就像是有无数只柔软的、带着吸力的触手,密密麻麻地缠绕上了他的阴茎。不,不仅仅是缠绕,更像是一种……吞噬。
那种温热、紧致、甚至带着一丝黏腻润滑的触感,正在一寸寸地从龟头向下蔓延,仿佛有一张贪婪的小嘴,正在试图将他整个含进去。
“谁?!”
秦旭野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淋浴间里回荡。
“秦哥?咋了?”隔壁的队友探出头来,一脸茫然,“见鬼了?”
秦旭野脸色惨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死死盯着自己的下半身,那里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那是被涂抹了冰凉润滑液的感觉,液体顺着马眼流淌,然后被一只温热的手——或者别的什么温暖的腔道,缓缓地撸动、挤压。
“没事……”秦旭野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腿抽筋了。”
他猛地关上隔间的门,手指颤抖地关掉冷水,换成了热水。他试图用热水的温度来掩盖那种诡异的触觉,但毫无作用。
那股凭空而来的快感,霸道地穿透了神经,直抵大脑皮层。
沈衍清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他已经脱去了睡裤,赤裸着下半身跪趴在柔软的被褥间。那根逼真的假阳具被吸附在床头板上,像一根昂首挺立的柱子,静静地等待着献祭者。
沈衍清的手指沾满了透明的润滑液,颤抖着探向自己的身后。
“嗯……”
冰凉的液体触碰到滚烫的穴口,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但只要一想到这根东西代表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秦旭野,想到自己可以随意地使用它、吞没它、控制它,一种扭曲的兴奋感就让他浑身发烫。
一根手指探入,接着是两根。
扩张的过程有些艰难,毕竟这里除了那次噩梦般的经历外,鲜少有人造访。
“哈啊……”
沈衍清咬着下唇,另一只手扶住了那根假阳具的根部。
他缓缓地向后退去,让那紫红色的龟头抵住了自己收缩的穴口。
“进……进去……”
他腰部微微发力,向后一坐。
与此同时,淋浴间里的秦旭野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唔——!”
秦旭野双手死死抓着淋浴喷头的水管,指节用力到发白。他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跪在湿滑的地面上。
进去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性器仿佛破开了什么极其紧致、温热的阻碍。
那种层层叠叠的肉褶瞬间包裹上来的触感,让他原本疲软的阴茎在瞬间充血、勃起,变得坚硬如铁。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秦旭野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紊乱。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那根在空气中怒张的性器,明明没有任何人触碰,它却像是被什么紧致的销魂窟死死咬住了一样。
那是后穴。
绝对是男人的后穴。
那种温度,那种紧致度,还有那种肠壁特有的蠕动感……秦旭野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食髓知味。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这些?是谁?在哪?
恐惧并没有压倒欲望,反而因为这种未知的刺激,让快感成倍地翻涌。
沈衍清这边并不知道秦旭野的崩溃。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根巨物撑开了他的身体,一点点挤入深处。太大了,即使是假的,这尺寸也太不讲理了。
“啊……嗯……好大……”
“哈啊……进来了……只有一半……嗯……”
沈衍清扬起脖颈,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入锁骨窝。他双手抓着床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尝试着吞下更多。
臀肉下沉,那粗砺的硅胶纹理摩擦着敏感的肠壁。
“嗯啊!……顶到了……那里……不行……哈啊……”
那种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头皮发麻。他开始试探着扭动腰肢,让那根东西在体内研磨。
而对于秦旭野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凌迟般的酷刑。
淋浴间的水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喘息。他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双腿大张,那根充血肿胀的性器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每一次沈衍清的吞吐,都像是有一张看不见的嘴在狠狠吮吸着他的灵魂。
“操……太紧了……别……别夹这么紧……”
秦旭野双眼赤红,汗水混合着洗澡水流进眼睛里,刺痛得让他想要流泪。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种快感太过直接,直接作用于神经末梢,让他连自渎的动作都显得多余。
那幽深紧致的甬道似乎在对他进行着最为精细的按摩,每一寸褶皱都在挽留,每一次收缩都在索求。
“是谁……到底是谁……”秦旭野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张脸,最后定格在那张清冷禁欲的面孔上。
沈衍清。
只有那个人的里面,才会这么紧,这么热,这么……让人发疯。
适应了最初的异物感后,沈衍清的动作开始大胆起来。
他不再满足于缓慢的吞吐,而是开始主动地套弄。他双手撑在床头,腰部发力,像是骑马一样,在那根假阳具上起起伏伏。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淫靡。
“嗯啊……啊……好深……顶到生殖腔口了……哈啊……秦旭野……”
沈衍清在情乱意迷中喊出了那个名字。
也许是这根东西做得太像了,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渴望着那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快感。
他想象着此刻正在侵犯自己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而自己正骑在他身上,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
“你也就是个……嗯啊……只能被我用的东西……哈啊……好爽……”
他低头看着那根深埋在自己体内的紫红色巨物,看着它进进出出,带出晶亮的肠液和润滑剂,那种视觉冲击让他的前列腺液疯狂分泌,顺着大腿根部流得满床都是。
而在淋浴间里,秦旭野已经彻底跪在了地上。
“啊!……操!……慢点……我要死了……”
那种被疯狂套弄的快感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滚筒洗衣机里,被那紧致湿热的甬道疯狂地榨取。
对方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那看不见的肠壁狠狠刮过他的冠状沟,那种酥麻感顺着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别……别磨那里……啊!……”
秦旭野一手撑地,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那种丢人的呻吟声传出去。他的性器在空气中剧烈跳动,青筋暴起,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灭顶的快感。
他想射了。
在没有任何物理接触的情况下,仅仅凭借这种神经连接的快感,他竟然快要被玩射了。
这对于身经百战的秦大少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停下……给老子停下……操……”
但他根本无法传达自己的意志。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场隔空的强奸。
沈衍清似乎找到了那个最敏感的点——那个稍稍突起的前列腺。他开始疯狂地针对那一点进行攻击。
“啊!就是这里……嗯啊……酸死了……哈啊……要把我顶穿了……嗯……”
沈衍清的眼神迷离,嘴角流下一丝晶莹的唾液。他的身体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每一次落下都狠狠地撞击在囊袋上。
“嗯啊啊啊!……不行了……太快了……哈啊……要射了……”
那种积攒在尾椎的快感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沈衍清的腰猛地向下一沉,将那根假阳具彻底吞没至根部,然后死死地咬住,甚至能感觉到那龟头顶开了生殖腔口的软肉,卡在了一个极其微妙的位置。
“啊啊啊啊——!”
沈衍清扬起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他的身体剧烈痉挛,内壁疯狂收缩,像是要把体内的东西绞断。
前端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一股浓稠的白浊喷射而出,洒满了原本干净的床单。
而在同一时刻,地球另一端的淋浴间里。
“呃啊啊啊!!”
秦旭野的双眼猛地瞪大,瞳孔涣散。他感觉自己的性器被那一瞬间收缩到极致的甬道死死绞住,那是濒死般的快感。
精关失守。
他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般仰起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嘶吼。
一股接一股滚烫的精液,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前端喷射而出。那射精的力度大得惊人,白色的浊液喷溅在面前湿滑的墙砖上,混合着热水缓缓流下,形成了一幅淫靡而狼狈的抽象画。
这一场高潮持续了很久。秦旭野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膝盖被坚硬的瓷砖磨得生疼,但那种疼痛远不及此刻内心的震撼和那种诡异的空虚。
沈衍清瘫软在床上,那根假阳具还埋在他的体内,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取出来了。
高潮后的余韵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深处那处被过度使用的甬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分泌着温热的液体。
他侧过头,看着窗外依旧狂暴的雨夜,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极其浅淡、却又带着一丝病态满足的笑意。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你……嗯……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那根假阳具露在外面的根部,指尖暧昧地摩挲着。
而在淋浴间里,秦旭野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
他狼狈地爬起来,关掉水流。看着墙上那还没有完全被冲刷干净的精液,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件事——有人,在某个地方,用某种方式,彻底地玩弄了他。
而且,那种感觉……该死的熟悉。
“沈、衍、清。”
这三个字被他在舌尖狠狠嚼碎,带着血腥味咽了下去。
如果让他抓到证据……
秦旭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虽然疲软却依旧敏感得过分的性器,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
那他一定要把那个道貌岸然的好学生,真正地、彻底地,操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