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收紧。
早见悠太像狗崽子似的哼了一下,声音轻得淹没在房间里激烈交合的声音里。眉毛纠成一团,像是委屈又不知该怎么辩解。
顾辛鸿看着他,嘴角勾了勾,终于给了个笑脸。他就像个不负责任的主人,随手给自己的狗扔了根骨头,但全然不打算给出指令。
他懒洋洋地斜靠着,重新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杯沿一转,缓缓朝早见悠太的方向轻晃。酒液微微溢出,顺着他白净的手腕流下,折着光,像条细碎的银线,勾着早见悠太的眼睛,也勾着早见悠太的心思。
就像一种无声的催促。
那一瞬间,空气像被什么拉紧了。
早见悠太的眼光下意识地跟着那银色的酒液滑动,看着那透明的液体划过白皙的皮肤,滑过那人手腕处几道淡淡的伤痕。他看着顾辛鸿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慢吞吞地抬起手,将嘴唇凑近,探出殷红小巧的舌尖,舔去手腕上的酒渍。
他喉结重重地动了动,口干舌燥。
视线黏在顾辛鸿身上。
浴衣因那人懒散侧倚的坐姿而变得松垮,领口大敞,几乎袒胸露乳。浴衣的带子松动,他左肩的布料顺着肩线稍微滑落,露出半个骨节分明的肩头,衣服堆在臂弯,像雪崩后残留的残痕。兴许是酒意上头,顾辛鸿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眼神开始变得散漫,唇角那点笑意像被水晕开的墨,慵懒得近乎勾人。
一道银光随着那人的动作倏地闪过,吸引了早见悠太的目光。
待他定睛看去时,忍不住瞳孔一缩——那人的一侧乳首上,赫然挂着一枚细小的银色短钉,在月光与室内暖灯交错的光影里,晃出冷冽的寒芒。
乳钉?!
冲击像一记闷雷,砸得早见悠太头昏脑胀,瞬间连心跳都乱了起来。
他呼吸瞬间失了节奏,视线却像被死死钉住,忍不住往那枚银色乳钉上撞,一次、两次......越看越烫,耳根烧得发红。慌乱中,他目光失控地往下逃,掠过顾辛鸿敞开的衣襟,滑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撞进更深的阴影里——浴衣下摆因坐姿散开,腿根大片裸露,深色内裤的边沿若隐若现,包裹着引人遐想的轮廓。
早见悠太的脖子“唰”地红到耳后,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捂住脸,别开了眼睛。可那一点泛着金属冷光的银色、那截白得晃眼的皮肤、双腿间那抹危险的深色......关于那人的一切,都像磁铁一样,又把他的视线吸了回去。
顾辛鸿将这一切反应尽收眼底。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被酒气熏得发哑,带着点恶劣的玩味。
修长的手指在身边的木地板上敲了敲,朝着早见悠太一勾。
“过来。”
他突然换作中文,软着嗓子叫他,微微歪着头,探出舌尖,轻舔去唇角残留的酒渍。
“到哥哥身边来。”
又是那两个字。
早见悠太就像被驯化出了条件反射一样,当即便硬着头皮穿过那片像着了火的房间,脚底的榻榻米黏腻得像沼泽,每一步都发出细微的“滋啦”声。
穿过屋子正中央的时候,光希突然从榻榻米上探出手,一把摸上他的脚踝,边呻吟边诱惑着:“嗯......嗯啊......不一起.....来吗?”
“啊啊!别碰我!”
早见悠太吓得大喊着跳了两步,脚踝撞在旁边的矮茶几上,狼狈地摔倒在地,几乎是扑跪着,连滚带爬到了顾辛鸿面前。经历了今晚的一切,眼下已经没有更能让他感到丢人的事情了。他踉跄着挪到顾辛鸿身边,缩手缩脚地跪坐下来。
“帮我倒酒。”
顾辛鸿说中文的时候声线偏低,带着酒意,显得更加暧昧。
早见悠太头埋得死低,耳尖红得滴血,听到了顾辛鸿的话,却没动作。顾辛鸿没耐心了,他侧身伸出手,一把掐住早见悠太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不出所料,眼眶红得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不听话?”
顾辛鸿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撒气似地低声质问,“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擅自来打扰。”
房间正中又传来“啪”的一声肉体撞击,光希的浪叫像火一样烧着,早见悠太耳朵“嗡”地烫起来,紧闭了一下眼,定了定神:“是……”他想解释,明明他的中文很流利,可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词语都组织不起来,像团浆糊一样粘在脑子里。委屈、羞耻、愤怒全堵在胸口,憋得他眼泪直打转。
身体先于脑子做出反应,他猛地站起来,脸憋得通红,转身要走。
“坐下。”
顾辛鸿声音冷下来。
“你敢走。”
早见悠太胸口剧烈起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被钉在原地。他哭着坐回去,心里埋怨自己没出息。动作里带着些许赌气,膝盖并得紧紧的,重重地抹着眼泪,又委屈又不服气。
顾辛鸿自己倒满一杯,杯子“咚”地放在早见悠太面前,力道大得酒液溅出来,洒在早见悠太的手背上。
“喝了。”
早见悠太吸了下鼻子,带着哭腔,用软糯的中文顶嘴:“不喝!”
什么啊这小子,反抗期?
顾辛鸿烦得要命,又懒得哄,干脆端过酒杯自己一口闷下去。原先的温酒早已经凉下来,这一口闷进去,烧得他整个胸腔里都是无名火,忍不住细微地呛了一口。
早见悠太一看就急了:“你、你慢点!”
顾辛鸿哼一声,转头瞪他,略有些不耐地冷笑:“还有心思担心我呢?”
早见悠太泪眼汪汪地瞪着他,皱着眉,嘟着嘴,两三秒后,许多话到嘴边了,又舍不得的说出来,只好又低下头赌气。
眼泪就这么随着脑袋低垂的时候“啪嗒啪嗒”掉在膝盖上,在袖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顾辛鸿心烦意乱,明明不想弄哭他,可没想到这小子人高马大的,偏偏眼泪说来就来,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他沉着脸又倒了一杯酒,刚举到嘴边,“啪!”早见悠太一伸手,把杯子夺了过去。
他盯着杯子,抿了下唇,猛地抬头,仰头灌进喉咙。“咳、咳咳——!”不出意外地被辣得满脸通红,呛得眼泪更凶,肩膀一抽一抽。
顾辛鸿被他气笑了,眉心一跳,叹了口气,伸手拍上早见悠太的背脊,拍了两下,掌心顺着脊骨来回揉:“傻子,这是干嘛呢。”早见悠太咳得弯下腰,鼻尖通红,泪珠挂在睫毛上,像随时要掉。看着他那副狼狈样,顾辛鸿胸口那股烦躁忽然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了一下,兴致又上来了。
“抬头。”
早见悠太听话地抽噎着抬眼,泪眼朦胧地瞪着顾辛鸿。
顾辛鸿指尖往人下巴上刮了一下,把下巴上沾着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酒擦干净了。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无奈:“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擅自进来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像在教训人,又像在哄人:“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早见悠太气鼓鼓地瞪着他,红着眼眶像只炸毛的小狗:“是哥哥不对!”
顾辛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还会有这么倔的时候:“你这话什么意思?”
“……哥哥这样做是不好的!”早见悠太脸涨得通红,眼神偷偷往房间中央那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瞟了一眼,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虽然在生气,但因为用的是中文,用那自小养成的软糯口音说出来,听上去一点不显愤怒,反而像个嘴笨的小孩。
顾辛鸿挑眉,故意装傻逗他:“我做什么了?再说,就算我做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早见悠太一听就跟天塌了一样,眼泪直接决堤,大颗大颗往下掉,声音里带上了愤怒又崩溃的哭腔:“你做了?你做了?!”
顾辛鸿及时收住笑,声音软下来,耐心哄他:“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悠太湿漉漉的脸颊,一脸无辜地说:“可我只是看着,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啊。”说着,他眼神往中间那两人瞟去,语气轻佻:“就像现在这样,随便看看。”
早见悠太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看也不好!不是,这整个都不好……”
“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又没妨碍别人,到底是什么不好?”顾辛鸿忍不住笑出声来。
早见悠太一见他笑,更是觉得晕头转向,急得语无伦次:“我、我不会说,总之……反正这样就是很坏!”
顾辛鸿笑得更深,觉得他这副中文突然退化,只会用“好、坏”来表达感受的样子可爱得要命:“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件很好、很舒服的事?”
他微微侧头,眼神勾着早见悠太,示意他往那边看:“不然,人怎么能发出那种声音来啊?”
早见悠太只顺着他的视线,往那两人那边瞥了一眼——
光希被澈抱在怀里,口中不断泄出可以称得上是淫荡的乱叫。那两人面对面,光希双腿缠在对方腰上,红绳从腰后绕过,勒紧两人贴合的躯体。澈单手托着光希的臀,另一手扣住其后颈,站立着猛烈抽送。光希的背抵着墙,头后仰,喉咙里挤出断续的呜咽。每次撞击都让娇小的身体向上弹起又落下,穴口被撑得红肿,不明体液顺着交合处滴落,在脚边洇出水痕。
早见悠太“唰”地转回头,羞得额头渗出细汗,眼泪倒是止住了,却再也不肯抬头,垂了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顾辛鸿发现他居然羞得闭上了眼睛,唇线也绷得笔直,像在经受妖精考验的圣僧。他低笑一声,胸腔震动,恶劣的兴致彻底被勾起来。
更想欺负了。
于是顾辛鸿自愿做了那个妖精,膝盖一屈,跪立起身,像只无声潜行的猫,滑到早见悠太身后,俯身贴上那宽阔的肩背。他低头,唇瓣几乎擦着对方耳廓,嗓音低哑,带着酒后温热的酒香:“既然你不愿意看……那我只能说给你听了。”
“啧……手指在后穴边上慢悠悠地打转,轻轻抠开了,嗯?又加了一根,撑得更开了,揉着那圈软肉,滑进去,抽出来,仔细听,带出来的湿腻水声……都被按在墙上狠狠顶着了,双腿还缠得那么死紧,腰一直扭,抖得都快挂不住人家脖子了。嗯......现在换了个角度,在浅浅地磨呢,卡在最敏感那点,动作慢得让人抓心挠肝……猛地挺一下,整根没进去了,哈哈,腰弓得像虾子一样,喘得像要断气了……听听,那‘啪啪’声,湿得像泼了蜜,黏糊糊地顺着腿根淌了一地……”
他声音慢得像在舔舐,每字每句都裹着暧昧的热气,像是故意往悠太脑子里塞画面,勾得他心跳失序。
每字每句都像羽毛挠在耳根,酒香混着体温,热烘烘地钻进早见悠太的耳道,烫得他脊背一阵阵酥麻,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冒起,像是电流窜过全身。他有些不自然地曲起双腿,他喉结猛地滚动,脑子里全是顾辛鸿口中描绘的画面,主角却是他和顾辛鸿。
他手指攥紧和服下摆,指节泛白,硬生生忍着不让自己哼出声。双手下意识捂住耳朵,可刚松开手,顾辛鸿的视线已从他肩后探下,精准捕捉到那双盘坐的腿间,隐约抬头的轮廓。
顾辛鸿低笑一声,撑着悠太的肩,修长的腿无声绕到前方,脚尖勾住早见悠太的和服下摆,轻轻一挑。
“啊!”
早见悠太像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颤,撑在他背上的顾辛鸿晃了晃,差点被带倒。早见悠太心跳一滞,慌忙转身,手忙脚乱地一把揽住顾辛鸿的腰,将失去重心的人紧紧揽进怀里。他抱得小心又用力,生怕让人跌倒受了伤,鼻尖不小心蹭过对方颈窝,嗅到一丝香气,心跳乱得像擂鼓。
顾辛鸿顺势跌进他怀里,软绵绵地窝在早见悠太盘起的腿间。浴衣滑落肩头,整个浴衣的衣襟彻底敞开,像是月光下的一片薄雪。
早见悠太低头看了一眼,便“呜”地哼着别过脸去,红晕从颈侧一路爬上脸颊,耳根烧得像要滴血。
他喉咙里挤出狗崽子似的低哼,细碎又可怜,像被羞耻和突如其来的欲望烫得无处遁形。顾辛鸿白皙的胸膛晃得人眼晕,乳首上的银环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钩子一样拽着他的心神。
羞怯、冲动、从未体验过的强烈欲望像火苗般窜开,烧得他下身猛地一紧,几乎是立即硬了起来。
过于诚实的生理反应逼得他脸上更烫,满面痛苦地抿紧了嘴,颤抖的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双手攥紧和服下摆,还在做着徒劳的掩饰,像是怕自己一不分神就会失去理智,又怕顾辛鸿看穿他几近藏不住的心动。心跳声快要藏不住了,早见悠太暗自祈祷顾辛鸿别发现,手忙脚乱想把人扶起来。
谁曾想怀里的人却故意赖着不动,咬着手指,笑得恶劣又勾人:“早见君,你硌着我了。”
他声音低哑,像在早见悠太的耳边绽开一朵烟花。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早见悠太紧绷的大腿,掌心一顿,显然已经察觉了那藏不住的鼓胀。他低笑一声,侧头向着早见悠太怀里靠得更近,气息喷在紧绷的腹部。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和服下摆,慢条斯理地探进去,缓缓在紧绷的大腿上划了几个来回,掌心最后在鼓胀的轮廓上停住。隔着单薄的布料,慢条斯理地描摹形状。顾辛鸿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低哑的嗓音像裹了蜜:“鼓起这么一大包,藏什么好东西了?”
早见悠太抖得像筛子,脸红得像要炸开,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他明知道不该这样,脑子里有个声音拼命喊着“不行”,可顾辛鸿指尖的触感却像带着火,烧得他下腹发紧,舒服得让他头皮发麻。羞耻像潮水淹没他,却又夹杂着一种诡异的期待,心跳乱得像擂鼓,暗自盼着那只手再多停留片刻,再多碰他一点。
顾辛鸿嘴角的笑意更深。“太青涩了,”他心想,“涩得像挂在树上还没被采摘的果子,偏偏又这么敏感。”抬眼看着早见悠太的反应,睫毛抖得像蝴蝶振翅,紧咬嘴唇,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每一丝颤抖、每一声压抑的低哼,都反过来在撩拨自己的神经。
他故意放慢动作,指尖隔着布料时轻时重地按,感受那硬得发烫、体量可观的轮廓。早见悠太的腰猛地一缩,喉咙里漏出一声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嗯嗯”。这声音激得顾辛鸿眼底更暗。
早见悠太脑子里一片迷雾,像被卷进了一场失控的热浪。他分不清到底是被房间里黏稠淫靡的氛围感染,还是被顾辛鸿的低语和触碰蛊惑——或者两者兼有,又或者,他心甘情愿。那些偷偷想着顾辛鸿、脸红心跳自慰的画面,此刻像被点燃的火星,化作真实,烧得他全身发烫,理智摇摇欲坠。
他眼神一晃,分了神,不自觉地瞥向房间中央的那两个人。
不知何时,光希与澈的激烈动作已悄然停下。光希下身仍被澈填满,却只是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像一幅被按下暂停的春宫画。两人依偎在一起,光希的头软软靠在澈肩上,汗湿的金发黏在额角,嘴角挂着餍足的笑,眼神却赤裸裸地投向这边。澈的目光同样不加掩饰,带着点玩味的兴致,像在品评一出好戏,嘴角微微上扬。
早见悠太心跳猛地一滞,羞耻感像潮水般涌上,烫得他猛地移开了目光。可顾辛鸿的手指还在他腿间,隔着薄布时轻时重地摩挲。早见悠太喉咙滚了滚,声音低哑难耐:“哥、哥哥……他们……他们在看……”
闻声,顾辛鸿抬头瞥了早见悠太一眼,伸手轻抚他挂着细汗的下巴,指尖又滑到侧脸,像是安抚一样。他的小狗现在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虾,眼睛里亮晶晶的水珠又开始聚集,像是随时要溢出来。
他转头,斜眼恹恹地扫了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随即回头看向早见悠太:“看就看呗,你不是也看人家了。”
早见悠太被他逗得急了,猛地一把抓住顾辛鸿作乱的手,死死不放。他体型本就比顾辛鸿大出一圈,宽大的手掌完全裹住顾辛鸿那只白净瘦削的手,掌心的滚烫温度像火,烫得顾辛鸿心尖一颤。顾辛鸿低头看着被包裹的手,又抬头看着早见悠太微蹙的眉,对方正红着眼眶瞪着他,眼神里满是羞耻和抗议,似乎在示意他别再乱碰。
顾辛鸿低笑一声,撑着早见悠太的胸口爬起身,膝盖跪在他大腿两侧,直起上半身与对方面对面。两条细白的胳膊懒懒搭上对方的肩膀,浴衣滑落,露着大片白皙的胸膛。他微微俯身,鼻尖几乎蹭上早见悠太的耳廓,热气喷在皮肤上,低声问:“在害怕?还是说……喜欢被看?”
他边说,边故意探下一只手,重新抚上悠太的下身,指尖隔着薄布慢悠悠地一按,加重力道。悠太的腰猛地一颤,低哼声更急促,像是被电流击中,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唔”。
早见悠太再也忍不住,双手扣住面前顾辛鸿的腰,将人稍微拉开一些距离。他粗喘着,似乎在极力忍耐,半晌,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怎么可能喜欢被看啊!”
顾辛鸿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兴味,手上动作不停:“但是硬成这样?”
早见悠太红着眼眶,脖颈烧得像熟透的番茄,扣在顾辛鸿腰上的双手不自觉收紧,指尖几乎掐进那截细白的皮肤。他粗喘着,嗓音低哑,带着点豁出去的倔强:“又不是因为别人硬的!”
他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咬着下唇,偏过头小声低哼:“哥哥......明明知道,为什么还一直欺负我!”
顾辛鸿愣了一瞬,眼底的余裕像被风吹散的烟,化成一抹更深的暗色。他低头看着眼前这张涨红的脸,指尖微微一紧,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错觉——好像被反将了一军。
“这小子......”顾辛鸿心底一震,“原来他喜欢我。”
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之前一直在极力否认的事此刻清晰得刺眼。
他一直以为早见悠太的那些反应——脸红、颤抖、哭泣——不过是缺乏经验的青涩表现,是处男的慌乱无措。可现在,早见太那句打直球般的坦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
这小子真的喜欢自己。
明白了这一点,像是揭开了一层薄纱,顾辛鸿突然看清了对方眼神里投来的亮光,那种藏不住的、赤裸裸的依赖和渴望。
心底涌上一股罪恶感,像冷水泼在胸口。
为什么偏偏是他?
该停下的。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低吼,警告他再往前一步,这张白纸就会被他弄脏、揉皱,甚至撕得粉碎。可更可怕的,不是悠太会变成什么样,而是他自己——他可能会再次深陷其中,跌进无法自拔的、可笑的情欲的泥沼。他会变得像对方一样藏不住心底的渴望,最终又重蹈覆辙,赔上满身伤痕。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耳边蛊惑,带着酒后的炽热和久违的冲动:是他喜欢你,是他红着脸、掉着眼泪勾引你。你不过是在回应他,顺便排解那许久未曾苏醒的欲望。
顾辛鸿的目光落在悠太脸上,那张脸红得像要滴血,睫毛上又挂上了泪珠,软弱又倔强。他的手指顿在早见悠太腿间,隔着布料感受着通过那滚烫柱体传来的脉动。
那跳动的频率仿佛在催促一般,令手指不受控地开始动作,顾辛鸿直挺挺地跪在早见悠太面前,垂眼凝视——指尖沿着柱身缓缓滑动,轻轻刮过上面突起的青筋,隔着薄布搔弄那又圆又烫的顶端。他几乎能想象那层布料下怒涨的性器有多狰狞,因为他的故意“骚扰”,顶端渗出的透明体液洇湿内裤,黏糊糊地裹住那根湿热的年轻鸡巴。
而这性器的主人,此刻眼神微微涣散,像被欲望逐渐冲散了理智。好看的唇瓣微张,气息急促,下巴不自觉抬起,喉结滚动,带着满脸欲求不满的渴求,仰头望向自己。
顾辛鸿的心跳被这副模样撩得更乱,罪恶感和欲望像两股洪流,在胸腔里狠狠撞击。
他身体微微颤抖,像被情绪的热浪席卷,连腿都有些发软,跪立的姿态摇摇欲坠,腰肢却还被早见悠太的大手紧紧扣着。那掌心的温度像烙铁,烫得他皮肤发麻,忍不住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低低的“唔……”从喉咙里溢出。他低头贴近早见悠太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双手捧住那张涨红的脸,用气声低问:“你知道这次……跑不掉的吧?”
早见悠太喉结猛地滚动,一双亮得像星辰一般的眼睛在顾辛鸿燃着火的瞳孔里流连。两人的鼻尖轻触,顾辛鸿的混着体温的香气,像电流般钻进早见悠太的神经,激得他舒服得想要放声大哭。他想一把将对方的脖颈拉下来,按住他索吻;想一把将人揉进怀里紧紧抱住;想把自己胀痛的性器埋进对方柔软的身体横冲直撞。
可他害怕。
他太没经验,也太没底气。
他由衷地爱慕,也确实地害怕着这个初恋。
这个色情、美丽又捉摸不透的大哥哥——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缠得他心跳失序,令他招架不住。
他只会呆呆地僵在那里,傻乎乎地微张着嘴,愣愣地盯着他的神。仿佛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和顾辛鸿两个人。手指攥着顾辛鸿的腰,力道重得像要掐出痕迹,却又不敢再进一步,只能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仰头看着对方,像只等着被牵走的狗。
“嗯……”
早见悠太哑着嗓子哼了一声,像是应答了顾辛鸿的问题。重重喘出一口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竟让顾辛鸿感到一丝陌生——
那不再是单纯的狗崽子饿肚子时的模样,而是成熟雄性捕食者陷入情欲时的炽热眼神,带着隐忍的克制,像是为了自己忍耐着强压下汹涌的冲动。
顾辛鸿下腹猛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