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种药叫「龙蜒草」,它能使垂Si之人不Si,但却不能活人;世上有一种汤叫「孟婆汤」,它能使人还yAn,但会忘却过去;世上有一种草叫「断肠草」,它能让人恢复记忆,但它也可致命,一旦服之三天之内必会暴毙而亡。
世上还有一个nV人叫孟婆,她独自守在奈何桥边,阅尽世间喜、怒、哀、乐的眼泪。看着有人不想忘却不得不忘;看着有人想忘却永远不能忘……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於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夜里,整个城市好梦正酣,忙碌一天的人们在疲倦的拥抱下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际,时清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诵经声,似嘤咛又似叹息,彷佛近在身侧,又彷佛是从遥远的某处传来。
那嗓音是沙哑而瘖沉地,却在陌生中透着一GU异样的熟悉,像是很久以前,曾经在什麽地方听过。
他睁开眼,却见自己虚浮高空,底下一人端坐在莲台之上,周围万众齐聚、八部围绕俨然似在听法,而说话者却有让他莫名熟悉的服饰,很像是经典中的地丧王菩萨菩萨装扮。
「你是谁?」他看着那人错愕低语。
「你又是谁?」那人淡然一笑,眉眼中透着奇异光彩。
他道:「我是时清。」
「那我也是时清。」那人从容回应。
「不,」他摇头,「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怎麽会是你。」
那人闻言轻叹道:「你,终究还是着相了。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你瞧,」说罢那人一挥手,两人霎时都成了白骨,「现在,我们是否就一样了呢?」
「怎麽会这样?」
时清愣了一愣,下一瞬看着那白sE的人头骷髅靠了过来,在他眼前不断的放大、再放大,然後,变成了夏蕾的脸。
「吓!小蕾你怎麽会在这里?」
「你傻了呀?」夏蕾白了他一眼,嘴角高高的翘起道:「应该是我问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吧?你居然趴在书房睡了一整晚,都不怕着凉呀!」
所以方才是在作梦?!
时清有些发怔,这几日来他不断做着各种奇特的梦,每一个梦都非常的真实,梦中都有同个地萨王菩萨模样的人正在念经说法,而每次那人总说他就是自己。
「喂!你没事吧?」夏蕾见他不吭声,轻轻地皱了下眉,伸手温柔地碰触他的额头。「该不会真的感冒了?」
「没事,只是一时失神罢了。」
不知为何,时清下意识不愿提即那一连串诡异的梦境,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自己沉默的原因,不寻常的事情往往会带来麻烦,而他希望夏蕾离这些事愈远愈好。
他没有信心,能够再承担一次失去。
「没事就好。」夏蕾耸耸肩走了出去,早餐还在锅子里煮着,她可不想没被钓星杀Si,却被自己引发的火灾给烧Si。
如果她多停留一分钟,也许会注意到时清反常的神情,可惜她转身的太快以至於没有注意到,时清从醒来後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放在墙角的锡杖。
是你造成的吗?
夏蕾的脚步声消失後,时清起身往锡杖的方向走去,指腹轻抚过微凉的金属的表面,自从锡杖回到他身边後,那怪异的梦竟就不断出现在他的梦中,似乎冥冥中有什麽力量在牵引着。
不过他怎麽也想不到,当谜底揭开的那一天,答案竟会是那样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