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通天之士,竟全是闭门造车之辈,不懂这致死地而后生的法门,一一含恨而终,实属可悲。

    ”“今日老夫施展毕生功力,孤抛一掷,险些走火入魔,经脉尽断,却未想到被子仪‘九龙神剑’穿透意念中的实体,以使古某峰回路转,破身然后而立,万念重生,参悟虚空之意,臻达‘天魔合一’的最高境界!”“老夫此际能闯过魔门这古往今来从未有人练过的最后一重境界,实拜少庄主所赐。

    子仪天资绝顶,当世罕见,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九龙神剑’神奇玄妙怎可操之过急,而少庄主年纪轻轻内功精湛,雄厚无比当真称奇!却火候未足,体内又有圣门‘魔性化情功’的魔性,尚未融会贯通,以至于御剑术真气还未达到如火纯清,登峰造极的境界;从而挥出的‘九龙合一’不伦不类,难着大乘。

    ”“老夫自此一战,茅塞顿开,将立即起程返回西域神月总坛,望月峰顶,详加参悟修炼魔功以进天成,待二年后与君决战之时,便是老夫功德圆满之日,哈哈……”话犹未尽,雄伟的身形飘起,驾空而去。

    空中朗朗传来雄浑之声:“上乘武学最重修心养性,化精为气,内不外泄,反朴归真。

    少庄主英雄年少,儿女情长,受众佳人爱慕乃人之常情,故此行房事可莫要过于频繁啊!哈哈望君好自为之,老夫去也……”李子仪怔怔相望,暗自心惊,最后几句被点破心事,脸上微微一红,幸好离众人之远,不至于太过难堪,当下运起雄浑内力,腹语传音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自当铭记,两年后君子之约,望自珍重…珍重…”回音响彻千里,当真内功精湛无比。

    李子仪悠然转身,回首望向萧玉川道:“萧兄,感激贵教上下数月来对子仪的照顾,日后再图回报不迟,今日天下英雄聚此,尔等施用激将之法巧设套局,欲以决斗三场便化解魔门与武林几百年来的纠葛,纵然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如此这般也未免太过儿戏,况且贵教包藏祸心,意欲倾压江湖各门各派,称霸武林,难免贪心不足,蛇口吞象。

    古人有言:‘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武林百年来生生相息,正是自然平衡之理,尔等费心竭力,背道而驰,只怕到头来终是南柯一梦。

    ”萧玉川冷然道:“在下久闻情剑少庄主德才兼备,天资横溢,只是无缘识君,直至此际萧某当真佩服得五体投敌,以子仪兄当世的武学修为竟会以身范险浪迹江湖,屡次险中脱身,仍旧潇洒自如,如此胆色当世绝仅二人,钦佩不已,只可惜正邪势不两立,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魔教虽名声不佳,做事多不择手段,正是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魔门称雄武林的大业,即便做个千古罪人亦再所不惜!”李子仪持剑背立,轻飘落在宋烨等群雄的面前,回首向着魔门众人,淡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相斗各自一胜一负,邪帝虽然先行离去,我李子仪也不会趁人之危伤了各位,因为你们还不够级别,日后两方正面交锋,立场不同各不留情,谁也怨不得谁,诸位请了…”话音甫落,浑身爆发出一股先天真气,无形中压住诸人的经脉,魔门高手不禁真气难提,纷纷立不稳脚步,连退几步,均没想他的内力如此雄厚,果然乃武林顶级大高手。

    魔教众人各自心惊,均知邪帝一走谁也不是他的敌手,不由得气势锐减,萧玉川心下一凛,暗忖今日好计成空,却是始料不及,多留无益只好日后再图大事,目光投去说道:“既然如此,惟有就此别过,子仪兄、以及各位英雄,我们后会有期!”说着挥手转身,徐徐向正门处走去,魔门高手跟随其后,有条不紊瞬间消失于东枪门院。

    苏蓉儿临走前亦恋恋不舍盯着情郎,眼中的情火似将他吞没,倘若不是与师傅在身旁,她早已自制不住投到爱郎的怀抱,对方身上无论何处均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令人无法抗拒,恨不得立即能回到情郎的身边永远不分开,即使给她武林盟主也不稀罕!此际以坚强的毅力悠悠地随师傅而去。

    李子仪微微一笑,转身朝向武林人士,拱手行礼道:“晚辈李子仪见过宋前辈、詹前辈、木前辈、大师以及在场各位武林前辈,情非得已,隐瞒身份,敬请莫怪!”举手投足间一股英雄无匹的气势顿时散开。

    天刀宋烨、东枪詹勋业、惠明大师等高兴点头欣慰不已,均想自古邪不压正实非偶然,每当魔门滋长,形势危急的时刻,正派中亦不乏人杰辈出,当真谋事在人,成势在天,事事难相预料。

    众人瞧得李子仪风采,玉树临风,潇洒不凡果然乃人中蛟龙,不由得大相称赞一番,与当初联盟追杀时候的态度截然不同,简直天壤之别。

    李子仪气定神闲走到玄真子叶千秋的面前,潇洒撩起衣角,施礼拜道:“小婿李子仪,拜过岳丈大人!”叶千秋当着江湖豪杰的面前,顿感脸面仿佛贴了金子一般,笑得合不拢不嘴,忙扶起李子仪叹道:“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客气!哈哈…得婿如此,夫复何求?”人群中尚有很多人不知叶千秋已将千金许了李子仪,此时纷纷上前道喜。

    边疆老人在韩雪衣的搀扶下来到李子仪的面前,道:“你这臭小子,只记得给你的岳丈磕头,难道不记得我这老头子了么?”说完笑着瞧往韩雪衣,后者红晕双颊,尽是腼腆的少女情态,娇羞无伦。

    李子仪当即会意,笑着瞧了瞧雪衣,而佳人咬着下唇,红霞逐渐蔓延至肌肤胜雪的耳颈后,极像一朵羞嗒嗒的雪莲花,浮起的红晕乃是千年难得一见,子仪心中一乐施礼拜道:“木老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木林枫捋着胡须,哈哈大笑道:“听好了,李子仪,今日老夫便把雪衣托付于你,日后定要百般疼惜,不可欺负于她,倘若老头子知晓你今后有对她不住的地方,可不轻饶了你……”李子仪毅然道:“木前辈放心,子仪此情不渝,如若日后有负于雪衣,叫子仪天诛地灭!”木林枫轻手将佳人推向子仪怀中,满面笑容道:“以后有了夫郎,你这女娃儿不必再陪我这酒鬼了。

    ”韩雪衣闻得李子仪对她的誓言,脸颊涨得通红,芳心激动不已,默默地念叨:“我也同样对你此情不渝,永远不渝…”蓦地听到师傅的话音,眼圈泛红,泫然欲泪道:“师傅!雪衣舍不得您…”木林枫笑道:“傻孩子,师傅亦为你找到如此好归宿感到高兴呢,从此老头子可以放心尽情地去喝酒了,哈哈…”詹勋业朗声道:“诸位英雄,今日拆破魔教阴谋,灭其锐气值得庆贺;又有少庄主重出江湖更是天大喜讯,请众豪杰到内宅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群雄应好,纷纷步入内院宴席中,李子仪待要入席,蓦地见众群中亭亭玉立着一位少女,丰姿绰约,独自默默流泪,却不是张晓月是谁?李子仪心下好奇,走到她的身前,关心问道:“晓月妹妹,你怎么了?”张晓月伸手抹去眼角泪痕,幽幽道:“没…没什么…”接着从脖颈上摘下了李子仪曾送个她的玉坠放在手心,递向李子仪道:“子仪哥哥,这玉坠还你,你…你把它送给雪衣姐姐吧……”李子仪茫然不解,旋既微微一笑,从她的掌心拿起玉坠,亲手挂在玉人雪白的脖颈上,双手轻按在对方的香肩道:“傻丫头儿,三年前我已经把玉坠送给于你,你才是它的真正主人啊,何有相还之理?倘若晓月不喜欢要它,转送别人便是啦!”张晓月急得险些又要落起泪来,咬着嘴唇颤道:“不是,人家…人家很想很想要它…可是雪衣姐姐…”李子仪牵起她晶莹的小手,温柔道:“上天注定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应该得的东西,无论是物品还是感情,如果它属于你,谁也要不去的!以后不要乱想把它送人了,它这一生都属于你了,明白吗?”第十一章风云局势李子仪不胜酒力,又有群雄争相敬酒,半个时辰后便头晕沉沉,在梅花四女的搀扶下来到东枪门上等的贵宾房,李紫嫣、韩雪衣、张晓月虽都欢喜服侍他更衣,但当着众女的面为君洗澡还是含羞无比,难为情面。

    春梅四女等自幼服饰贯了,习以为常;为李子仪除去满身酒气的衣衫,然后将少主赤条条地泡进浴桶内,八只纤纤嫩手上下齐施,揉肩的的揉肩,搓背的搓背,梳发的梳发,按摩的按摩,李子仪醉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子舒服无比,轻飘飘如入云端。

    半个时辰过后,四女总算大功告成,兴高采列地为主子换上新装,扶到床上。

    不知怎地,四女感觉她们的主子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身上每一块肌肉仿佛释放着活力和能量,当四女纤手触及李子仪的皮肤,有股热烘烘的暖气传入四女体内,身体全身兴奋不已,像涟漪一般,一波波遍及整个娇躯,芳心跳动加速,呼吸变得紧促,四女对视暗暗称奇,却谁也舍不得将手移开,互相会意一笑,一起脱掉绣鞋,坐到床上为主子全身按摩起来,这当儿李子仪可是大相受用,醇甜入梦。

    由于李子仪内力雄厚,酒力不久便被真气运行化解开去,一觉醒来头已不再晕沉,微微转身,似觉有人趴在自己的杯内,睁开眼来,原来是秋梅、冬梅;适才四女都在此照顾,春梅不经意想起少主夫人还得需要人服侍,便与夏梅一起去侍奉韩雪衣去了。

    李子仪数月来与四女分离,此际重逢高兴不已,望着睡在自己身侧枕在自己怀中的两位少女,脸蛋嫩若凝脂,由于酒劲上涌,两条修长的睫毛下的俏脸上,飞起两片红霞,眼红桃色,娇媚无限。

    李子仪想起童年与四女不断作乐玩闹,当下顽皮心起,伸出两手各在二女可爱的鼻梁上轻捏了两下,秋梅与冬梅旋即醒来,见少主怔怔望着二人,不禁欢喜道:“公子,你醒来了。

    ”李子仪笑着点点头,道:“你们累了怎地不去休息啊,幸好春梅夏梅两位姐姐不在床上,否则定被你们压得窒息哩!”秋梅二女听了格格抿嘴娇笑,当下起身下床服侍少主梳洗整个起来。

    李子仪看了看天色,已入黄昏时分,自己一觉睡了三个多时辰之久,当即问起其他人。

    冬梅一边梳头一边道:“春梅两位姐姐去服侍雪衣夫人了,少庄主夫人推却说她不习惯被人服侍,两位姐姐自是不肯就此作罢,后来少夫人只好让两位姐姐陪同她聊天解闷,直到此刻仍未回来。

    小诗女李姑娘与晓月姑娘正在西厢阁房叙旧。

    师姑娘则静修在东厢房内养伤……”秋梅从清水盆中拧起一块湿巾道:“适才有许多武林掌门、帮主、岛主等临走前来探望公子,见公子正当熟睡便一起在客厅外等候了多半个时辰,后来见公子仍是酩酊大醉不便打扰,说日后再来拜访。

    噢,东枪詹前辈与刀君宋前辈、大师等已在内宅正厅议事,托我告之公子,倘若醒来便过去一同吃茶”李子仪摇头失笑,回忆起数月前自己被屈枉盗昊天神剑之人,武林无论正邪齐相追杀于我,整日风野露宿的与此时当真天壤之别,前后同是一人,只是不同身份,相差境遇何止千里!李子仪穿戴好后,来到东枪门正殿议事厅,詹勋业、宋烨、大师、叶千秋、段楚明等分主宾之座聚在厅内,正谈论江湖以及天下的形势。

    李子仪进来后,被邀请坐上上宾座,他自持晚辈坚持不允,坐到中间椅位上。

    詹勋业感慨道:“如今江湖风起云涌,正邪交锋势不两立,未想到邪帝隐居二十年后,天魔功如此之高,幸好子仪侄儿及时出现,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宋烨点头道:“不错,宋某几日前曾与邪帝交过手斗上数十回合,只可惜仍与其相差数筹。

    若非当晚大师与师姑娘及时赶到,不然难免于魔掌之下,邪帝不愧为百年来魔门的奇才,竟能突破自身的限制,臻达前无古人的天魔境界,令人钦佩!哦,是了,师姑娘的伤势如何?”惠明大师道:“馨悦姑娘被剑气所伤甚重,老衲已为她输了一阵元气,暂时封住任、督、冲、带等奇经八脉,防止真气外泄护住心脉,有些经脉被剑气所伤,已然破损,看来得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

    贫僧已建议她立即返回静云庵安心静养,由她师傅钟明慧为其运功疗伤,数月后性命尚可无碍,只怕日后难再悟剑。

    阿弥陀佛。

    可是馨悦执意‘身心顺理,为道是从’师命未了放不下江湖之事,不肯离去。

    ”李子仪闻言不禁担心起来,没想到她伤得如此之重,心下暗暗自责,自己谁得昏天黑地竟然没有去探望仙子,当真该死!詹勋业道:“师姑娘一心悟道,关乎天下,如此胸襟令人钦佩,但又何苦如此执着?这般境况亦是徒劳,反而白白送了性命岂不枉然!如今形势骤变,魔教虽危及江湖血雨腥风,我等武林人士尚可制衡,只是适才收到消息,安禄山的叛军已经控制黄河北岸大部,连取夺下魏州、并州、荆州、冀州、晋州等十四个州县,现已渡过黄河,直逼东都洛阳。

    朝廷奸臣李林甫被人行刺归西后,本想就此天下得以安稳,熟知皇上昏庸,竟任命扬国忠为相;他自持乃玄宗宠妃之兄,刚愎自用,专横跋扈,对公卿颐指气使,搜刮民脂民膏,持势奢侈腐化;又擅权弄法,朝廷忠臣罢免的罢免,抄家的抄家,比之李林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