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仪听到战局不由骇然一惊,自己浪迹江湖数月沾染了江湖风气,又穿插在佳人与悟剑之间,每当想到内患叛党总是一念而过,此际急问道:“如今洛阳主将为何人,屯兵多少?”宋烨道:“主帅为河东节度使李光弼将军,河南节度崔光远、淮西节度鲁林远分别为副将,共同镇守洛阳。

    安禄山主力乃骑兵,聚集了西突利残部、室韦、等北方凶悍的游牧部落,叛军虽杂却指挥有素,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实非唐军之所能敌,此际叛军乱党二十余万正强攻洛阳,依我看来时日不多矣。

    ”李子仪倒吸一口凉气,回忆起父亲曾告之自己当今朝中将领中以安禄山武功高深莫测,却很少在众人面前露手,可见其深藏不露,狡猾奸诈以惑世人,他曾自诩“大唐第一武将”当真必有真才识学。

    而三年前自己曾统领过朝廷军队,深知唐军的懒散涣慢,缺乏战斗力,根本不是叛军之敌。

    蓦地念一一事,忽道:“不好!”在场几位武林前辈齐相怔望于他,不知是何大事?只见他脸色凝重,当非恫吓虚言,东枪詹勋业不解问道:“何事如此之重?”李子仪道:“几日前我曾夜入将军史府,不经意间听到史思明与诸藩邦密谋,安禄山长子安庆绪亲口与回纥,吐蕃等临邦谋划出兵的路线以及版图的分割,看来不久就会出兵,三面夹攻唐军,一举颠覆大唐朝廷!”众人“啊”的一声,显然感到大事不妙。

    江湖与朝廷虽素无交往,江湖中自有江湖的规矩,大多武林中人乃闲云野鹤,孤芳自赏,不与朝廷公卿为伍。

    但此际关乎天下动局,如被外敌侵入,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不由得担忧起来,正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议论良久,仍是愁眉莫展,夜已入深,惟有暂且搁置一旁从长计议,当即各自作别回房休息去了。

    李子仪放心不下仙子的伤势,快步来到东厢师馨悦静修的房门外。

    此刻挂心佳人,竟忘了已经深更半夜,独处一室男女有别。

    伸手握上门环,轻轻一旋,房门竟没有关上木栓,当下心无杂念应手而开,旋即迈了进来,把门掩好。

    一步一步轻声靠近香塌,床头帏帐低垂,隐现师馨悦的娇躯横躺在床上,粉色绚丽女儿家用的被子遮住下身的紫霞绣装,上身没有穿外衣,只是一件贴身的玲珑裳,前领口的蝴蝶扣微微松开着,露出胸前雪白无暇的粉颈和部分细嫩亮滑的丰挺胸肌;再往下是一块粉红色的肚兜儿,露出边角,令人想入非非。

    彩纹木簪系束着的秀发大部分枕在头下,只有零星几束贴在脸颊;美眸紧闭,俏脸闪烁着圣洁的光泽,淡红的清唇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呵气如兰。

    看得李子仪心湖澎湃,当真想爬到床上钻进温暖芳香的被窝,一亲芳泽。

    脑海间不断地问着自己:“子仪啊子仪!你是否也能把她纳入群妻的行列中呢?”第十二章爱无极限李子仪掀开帏帐瞧着眼前的美景,思起彼落,灵念一闪,暗赞自己怎可入室偷香,松手房下床帘转身欲将离去。

    床内传来清甜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怎地又要去?”李子仪愕然回首,原来她已经醒来,当下伸手将帏帐撩到一角,坐到床头,望着佳人憔悴无力的面容依然闪烁着光泽,不由激动道:“馨悦,你的伤?”师馨悦靠着枕头坐起,淡淡一笑道:“致虚极守静驽,道心永存;肉体只是躯壳,何必耿耿于怀,执着尘念?”李子仪虽悟性甚高,但望着重伤的仙子怎能像她般放得开,好比一件物品本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重要,但在想拥有它的主人心中却珍贵无比,当下鼻中微微一酸,眼眶顿觉湿润起来,目光紧紧望着眼前这驾御尘世专心只为仙道的妙龄少女,一份伤感,一份失落,一份惋惜,不知觉间竟落下泪来。

    师馨悦伸出不染尘凡的纤白细指,轻触对方的脸颊,为他抹去灼热的情泪,浅笑道:“子仪啊,你怎地哭了?人家都还没有哭呢,如今馨悦真的好开心,终于同时目睹当世两大传奇高手过招,邪帝古先生是恩师一直未忘记的男子,看来馨悦日后会同样地无法忘记子仪啦!”李子仪强忍着伤感,控制泪珠的洒落道:“我舍不得让馨悦离开,我定会竭力把你留在身边的!”师馨悦横他一眼,浅嗔道道:“人家是出家人哩!亏你还说得出口,破坏人家的清幽,神秀大师曾说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世间俗念皆因贪嗔而起,无求自所乐,何徒烦恼?”李子仪摇着头道:“子仪不管,总之我一定将馨悦治好留在我身边,倘若失去了你,我……我日后再也不悟剑了。

    ”师馨悦笑道:“堂堂名震天下的情剑少庄主怎地和我一位小女子这般耍赖皮,坦白告诉馨悦,子仪是否很贪心,得陇望蜀,岂是大丈夫所为?”李子仪握住对方拂在自己脸颊的晶莹玉手,轻捏揉搓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我对她们每一位都爱之情深,明月可鉴,丝丝情愫发乎真心,决非贪慕美色…馨悦……”师馨悦娇躯轻颤,却并未有丝毫收回纤手的意思,美眸异闪,惊讶道:“你的脸…”仙子兰质慧心,已猜出个原委,情致嫣然地瞧着对方。

    李子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以证实她的猜测。

    师馨悦玉手在他的脸颊上不断触摸,道:“馨悦很想看看子仪的庐山真面目,此愿一了,倘若他日有幸踏上仙道乃馨悦的福分,如若参悟不透,尘世亦无所憾;日后天下局势与江湖争斗就此托付于少庄主,万事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代小女子完成宏愿,馨悦也算没有辜负师门重任。

    ”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李子仪情到深处,伸手搂住仙子的香肩,拥美于怀,出奇的师馨悦并未反对,靠在他坚实的胸怀内,享受着与子仪身体相贴的醉人感觉,芳心甜美顺畅又更加澄明;道乃清净,情属自然!李子仪强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仙子软乏的身子,嗅着她淡淡清幽的女儿家体香,肌肤相触,体内热血沸腾起来,低首望向佳人,张开的衣领内隐现红亵衣裹住的双峰,有如两只小白兔静静地熟睡,随着仙子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师馨悦亦感觉到莫名的悸动,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垂螓首瞧了瞧自己的胸前,登时会意,蓦地两朵红云飞上双颊,红霞蔓延至耳根,当下翻了他一眼,把头深深地埋在怀内,幽幽道:“馨悦恨死子仪哩!”李子仪首次见到她像少女的娇羞诱人的模样儿,娇媚无限,看得神迷意乱。

    俯首寻上对方清淡的香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师馨月身体在颤抖,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然后胳膊伸出紧搂住对方的脖子,温软的身体腻在了怀中,那股芳香更加浓烈了……李子仪的手开始不安稳起来,一只轻抚摸她的粉背,柔软的腰枝、丰满的臀部;另一只手贴在佳人的小腹,逐渐上移,爱抚着颤动的双峰,馨悦此时更加不堪刺激,美目紧闭,春情难禁,娇体不住扭动,主动迎合着。

    李子仪雄风已起,如箭在弦,蓦地脑海闪过,心忖此时佳人内受重伤未愈,生命垂危,怎能经得起如此热情的挑逗,万一气血攻心,经脉破损,岂不从此失去仙子铸成大恨,当下凭着念力毅力,停止做恶的双手,离开芳香润泽的清唇,调和气血道:“对…对不起…子仪…实在情不自禁,侵犯仙子,差点害了你……”师馨悦紧促片刻方平静下来,整理下衣角,睁开美眸,似怨似嗔地瞄了李子仪一眼,眼角尽是春情,浅责道:“只懂欺负人家!”李子仪呵呵一笑道:“哪敢欺负于仙子,应该是疼爱才对!放心吧,子仪永远不会让馨悦离开他的,无论现今还是将来!”师馨悦目光神采射出向往之情,旋即想到自身伤势不由得暗叹一口气,心忖事事怎能尽如所原。

    李子仪伸出指头轻按佳人的香唇,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微笑地交缠住馨悦的目光,流波含情,深情互望。

    蓦然间李子仪凝聚内力右手屈指轻点师馨悦额头“天灵穴”左手化掌扶在对方小腹“关元穴”九龙真气源源输入仙子的体内,先打通任、督二脉,阴阳相贯,首尾相接,逐经相传,到肝经为止,从而构成周而复始,如环元体的流注顺序,将气血周流全身,汇于气海,冲向丹田。

    丹田共有三处:两眉之间的印堂穴为上丹田,两乳之间的檀中穴为中丹田,脐下一寸三分处为下丹田,丹田是元阳之本,真气发生之处,人体生命动之源泉,能鼓舞脏腑经络气血流转,循环自动不息。

    古有医家记载:“阴阳阖辟存乎此,呼吸出入系乎此,无火而能令百体皆温,无水而能令五脏皆润,此中一线不绝,则生气一线未亡。

    ”收时内气坚凝于腹脐之间;发则气随意转,力从气均无所不至。

    李子仪双手分别转为抚在对方胸前‘高曲穴’和腰间‘风池穴’雄浑精湛的真气迅速运走诸穴。

    师馨悦气脉沉静,直达气海,抛却万念,静听气息出入,觉得体内经脉不再死气沉沉,丹田渐渐生暖,只是依然尚有经脉损破,无法接通,但与适才相比却是生机勃勃。

    输送良久,李子仪适可而止,收回内劲。

    此时夜已深际,为了让仙子多加静养,当下安慰一番,然后深情为她盖好衾被,拉上帏帐恋恋不舌退出房来。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半轮弯月挂在苍穹,皎洁的月光洒射在地,一片片一条条,宛如湖泊又如河流,映照门窗,犹如冰霄霜花。

    李子仪回到自己的房中,春梅、秋梅正没精打采地撑灯苦侯,或许早已成了习惯。

    见到少主回来立时眉开眼笑,尽心服侍。

    李子仪问及雪衣等诸女,春梅含笑道:“雪衣夫人正在做针线,紫嫣夫人与晓月姑娘同床共枕,私谈夜话;冬梅她俩过去侍奉就寝后也已去睡了……”李子仪想到雪衣暗自兴奋,吩咐二女各自回房歇息后,来到韩雪衣的房门外,轻扣两下屋门。

    韩雪衣正为情郎缝制荷包,心忖怎地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遂好奇问道:“谁啊?”李子仪笑着答道:“你的好夫君!”“哦”的娇呼一声,接着“吱呀”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仙女,肌肤胜雪凝若霜脂,笑靥如花,脸颊微微透着几分晕红,含情脉脉望着情郎,欢喜道:“夫…君…”说到最后一字时,声音有如蚊子般娇细。

    李子仪看到她娇美的姿态和单薄的绣装,适才被馨悦撩起的欲火,登时熊熊燃烧起来,当下迈进房内,反手掩上房门插上门闩,防止有人中间进来破坏雅兴。

    韩雪衣见状三分惊愕,七分害羞道:“你…做什么?”李子仪嘿嘿一笑道:“小乖乖,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别忘了我曾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答应木前辈至今往后要百般疼爱于你,否则天诛地灭,难道雪衣忍心看为夫含恨而终…噢!”话犹未尽,已被对方晶莹的纤白的嫩手封住了嘴。

    李子仪看到她的娇羞钟情的模样儿,心下暗赞自己的福气,趁对方不留神间伸臂拦腰抱起娇躯走向香塌,将佳人横放在床上,接着放下帏帐,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李子仪欣赏雪衣横躺着的玲珑起伏的娇体、清澈明媚的秀眸、红若烧云的脸颊,笑道:“那次洞房后,雪衣有没有时时念着为夫哩?”韩雪衣羞得闭上双眼,坚定地点着螓首。

    李子仪取笑道:“嫁夫从夫,谁让你闭上眼的,还不快给为夫睁开!”此招果然受用,佳人吓得连忙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夫君,上身已然赤裸,露出坚实宽阔的胸膛,一股强大的男性的魅力,立时吸引住佳人的目光,红霞烧透至耳根处。

    李子仪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扣,除去最后的屏障,一副上天的杰作登时呈现眼底,垂涎欲滴,瞧得竟发呆起来。

    韩雪衣眨了眨眼睛,看情郎半晌仍未有下一步行动,嗔道:“适才夫君还一副迫不及待的色狼样,怎地此刻又发呆起来?”李子仪收了收神,道:“夫君可是天地下最懂得怜香惜玉之人,此刻美景当前,怎能不好好欣赏一番!既然夫人有命,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一语甫毕,双手上下齐施,春宵一刻值千金,登时屋内一片春意。

    巫山二度风雨过后,佳人带着幸福的甜意,像个羔羊般依偎在情郎怀内熟睡。

    李子仪抚摸着娇妻冰清玉洁、肌肤胜雪的胴体,心下涌起幸福和满足,心忖若是能永远陪着诸佳人,远离江湖争斗,隐居世外桃圆,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该是多么令人向往。

    正当他遐思之时,蓦地灵耳异动,闻得房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身子轻灵,韵度自如,当乃上等高手。

    第十三章幽会风波房顶脚步声由远渐进,身法轻盈,吸纳换气均匀,显是内功不俗,尽管能避过岗哨或其他的高手,却决逃不出李子仪的法耳。

    当下怕影响怀内雪衣的熟睡,缓缓松开搂着佳人的手臂,轻轻翻动欲起身退出床去,岂知手臂松开刚欲实施下步行动,雪衣睡梦中仿佛有所察觉,自然反应伸手将情郎搂个正着,随即俏首又枕回到李子仪的胸膛上。

    李子仪单手掀开裹在二人光滑身体上的裘被,瞧往怀中佳人正像个八爪鱼般紧楼着自己,脸颊雪白中透着红润,香唇呵气如兰,喷着芬芳,玲珑优美,凝若霜脂的胴体泛起粉艳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