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骨科】皇帝的Alpha > 数一下,我在你身体里动了多少次
    威廉感到比欲望更强烈的愤怒冲上来,光是听见诺亚说出这个提议,他都想撕碎那个并不存在的“没有暴力倾向的alpha”。

    诺亚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湿润地贴在额际,脸颊也沾着一层水光,闭着眼呢喃:“不是我的错……不是!”

    这句话不像是对他说的,可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股罂粟味的信息素袭卷了他。

    威廉不能很好地确认此刻自己是不是在现实中——单人床上的少年是幻觉,甚至他自己本身也是幻觉。

    既然都是假的,那么做什么也没关系。

    威廉在这种不像话的自我催眠中得到了自洽。

    他循着少年不断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坐到床沿儿,侧过身,伸手开始解这少年领口的纽扣。

    一颗。

    然后是第二颗。

    感觉像在剥一块糖果的纸衣,糖果因为不舍得吃掉而藏了很久,糖身已经融软,碰一碰就会沾上满手黏腻的甜。

    上一次他做这种事时是失去理智的状态。

    失去理智,但没有失去记忆,性器官被紧紧包裹的感觉经常从他脑中越狱。

    他将诺亚剥光,指腹沿着少年的胸口往下,摸到那层薄薄的腹肌。

    “我的。”威廉脑中猝然蹦出来这两个字。

    紧接着他为自己想出了无可反驳的理由——“我养大的,所以是我的。”

    诺亚挣扎着爬向床头,抬手去拿摆在那儿的竹藤编的小盒,他的手失去了准头,将小盒整个扒了下来。

    盒子在床上摔开了口,里面的东西跳出来。

    一沓避孕套,一个玻璃瓶。

    “戴套……”诺亚低低念道。

    避孕套是那个叫薇薇的妓女,不,是犬舍管理员小姐那晚带来的。他更好奇那个空空的玻璃瓶,于是多看了它一眼。

    将它拿起来才发现,它不是空的,里面装着一根浅金色的长发,瓶底沉着一根黑色的皮筋。

    他闭了闭眼,把玻璃瓶放回竹盒里,而后顺手拉上窗帘。

    他抓着少年的膝盖分开了那双完全没有反抗的腿,即便有心理准备,这个画面的视觉冲击力还是过于凶猛了。

    ——少年大腿内侧沾满了透明的分泌液,有的还和臀瓣之间牵着细细的银丝。

    暴露出来的穴口和刚长出来的花瓣一样,颜色浅淡,一缩一缩的,主动张着一道缝隙,从那道缝隙中吐着半白的淫液。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摸过去,浅浅的穴口仿佛盛不下更多的东西,淫液在手指插入的瞬间满溢,一股一股的淌在床单上。

    他抽出手指,用最后的理智戴上避孕套。

    他用两手牢牢掐住少年大腿,看着自己一点点顶进去。那个小洞想躲开似的凹陷进去,最后仍是被他完全撑开。

    “痛……我要死了……”少年抬手盖住脸,那只手被他抓着扣在床单上。

    “不痛。”他停下来去亲了亲少年的额头。

    肉壁细密地拥上来,被信息素催发的焦躁逐渐缓解。

    威廉开始小幅度挺动,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一把扯住床单,将床单高高抓起来,抓成了一顶帐篷:“痛!出去……”

    威廉没有出去,也不打算停下来,他只插进去比一半多一点,再慢慢地拔出。

    少年张开嘴小口地喘,眼神有些涣散,眼尾红透了,他就用这样一双眼睛看着他。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偏过头顺着对方耳廓舔上去,低声道:“数一下,我在你身体里动了多少次。”

    少年开始不出声地计数,随着他每一下顶入,他都能看到变成下一个数字的唇形。

    他放肆地在诺亚身体里顶弄,间歇中抬手拢住诺亚的后脑,逼这少年看向自己:“多少?”

    “七十一……”诺亚在下一个颠簸时改了口,“七十二、唔,七十三……”

    他问:“还痛么?”

    少年神色迷茫地犹豫着,片刻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窄小的甬道挤压着它,将他完全含住,每一寸内壁湿漉漉地舔着他的性器官,他开始任由本能带动,将自己狠狠楔进对方的身体里。

    “慢一点,我数不过来……”少年带着哭腔开口。

    但他再次加快了速度。

    性器在某一个角度突然察觉到甬道上方有一条微微张开的肉缝。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他拔出去大半,猛地撞向那道肉缝。

    进去了。

    里面太紧了,像在活生生撕裂一块丝绸。

    少年的身体猝然开始痉挛,小腹、大腿都在不停地打颤,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他高高仰起了头,张开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有意义的词句,只剩下一声声急促的喘息。

    威廉看着那段纤长的脖子,和上面凸起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伸手覆上,指腹触到细腻湿润的皮肤,稍稍施力,感觉到皮肤下脆弱的骨节。

    他需要极力控制住自己,才能不掐下去。

    裹着他的生殖腔在这时忽地紧缩了一下,他被夹得险些射出来,于是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下半身,一下下朝着更深处开拓,试图将自己的器官全部插进那处腔体。

    但很快,他撞上了糜软的障碍物——那是连接着生殖腔的宫口。

    生殖腔太短了,他还剩一小半没能进去,已经触到了生殖腔的尽头。

    他开始由本能带动着挺进。

    肉体撞击发出的声响撩拨着他的耳膜。

    短窄的肉道弹性十足,在数十下的撞击后,被迫将他全部含进去。

    射出的精液被避孕套拦截,黏糊糊地扣回性器顶端。

    他换了一个避孕套,将昏死过去的少年翻过来,再次挺进去。

    他放慢了速度,抚摸诺亚后颈脊骨上的皮肤。

    标记自己的omega是alpha的本能。

    他无知无觉地凑近,即将咬下去之前收住了力道,他阖上眼皮,在少年的后颈轻轻啄了一口。

    诺亚梦见了海伦。

    他对这个女人有格外的警惕,哪怕在梦里,只要见到她的脸也会立即惊醒。

    这是第一次,他没能成功醒过来。

    “我不该抱着侥幸心理生下你……医生说你有基因病!基因病!现在伊万知道了!他知道尤金对我做的事,他一定是因此厌恶我了!所以才不回家……”

    海伦一边念着,一边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砸到他身上。

    童话书、日历、抱枕、矮凳,再然后是花瓶。

    花瓶砸在他的脑袋上,碎了。

    血顺着额际流下来,视野也染上血红。

    找不到可以砸向他的东西了,海伦神经质地挠着她自己的头发,挠破了头皮,指甲缝里满是血污。

    终于,她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都是你的错……”

    他不想死,但他的腿被矮凳砸断了。

    他想要爬走,手掌却不小心压在了花瓶碎片上。

    海伦眼下的黑眼圈也显得越发阴森,那头乌黑的头发乱蓬蓬的,明明早上侍女才为她梳过头,又被她抓乱了。

    他发着抖,看着海伦指甲缝里的血污,和她手中的刀。

    他轻声念道:“母亲……”

    海伦瞪大眼睛,端着刀子的手开始发抖,握在刀柄的指节因力道泛白:“别喊我!”

    刀子扬起来,他下意识闭上眼。

    “母亲!”

    是威廉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到威廉正从海伦手上抢那把水果刀。

    撕扯间刀子扎进了威廉小腹。

    海伦发出一声似乎要呕出心肺的尖叫,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威廉流血的伤口,又倏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阳台的门没关,她突然起身跑向栏杆。

    夜风吹起她白色的睡袍,她像一朵白色的山茶花,从栏杆上落了下去。

    他从治疗舱里醒来,家里的帮佣告诉他,威廉已经去了前线。

    再后来,水晶宫的人来接走了他,他死活要带着阿波罗,那些人没办法才让阿波罗上了车。

    哥哥不要他了,他只有哥哥捡回来送给他的狗。

    半睡半醒间,诺亚依稀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谁的手臂揽着。

    那种温暖的触觉让他不舍得彻底醒过来,直到痛觉一点点找上来。

    枕边没有人,单人床上只有他一个。

    他垂眼扫过枕边,看见了用过的一枚避孕套。

    掀开被子找了找,一共找到十枚,薇薇拿来那一沓总共就十枚,全部都被用了,难怪他身上这么疼。

    不止是后穴,他能感觉的到,更深处的生殖腔也被充分地贯穿了。

    疼痛感让他安心,做错了事情要受惩罚,是他不好,他发情了,威廉才会又和他做了那种事。

    威廉肯定觉得很恶心。

    窗帘拉着,阳光洒在另一面布料上,光从这面透出来,像是布料本身在发光一样。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挨上布料,布料被晒得微微发热,细腻的布料摩擦着指腹,他又摸了一会儿,收回手,侧过头看向墙上的相框。

    他下了床,手忙脚乱地把那副相框摘下来。

    他满屋子乱转,不知道该把它放在哪里,不想让它在某个角落蒙灰,也不想在每个早晨一睁眼就看到它了——他觉着有些痛。

    他低头注视着相框里的守护之翼,片刻后,一滴水砸在相框玻璃上,啪嗒一声轻响,吓了他一跳。

    他小心翼翼地抹去那滴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淌下来。摸了摸脸,他发现自己在流眼泪。

    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何看见弗格斯送给威廉的花束会不舒服了。

    原来他对威廉抱有的是这样的感情。

    只有心脏疼痛时,才会意识到自己身体里这件存活着的器官。

    爱也是,被忽略是因为它早已融于血液,每时每刻不停地在血管里流淌。

    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

    他嗅到了山茶花的香味,所以没有回头。

    他背对着威廉,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

    “怎么了?”威廉问他。

    他捏紧手里的相框:“痛。”

    “我带你去治疗舱。”威廉说。

    “不能去……治疗舱会留下报告,写明具体什么部位受了什么类型损伤,军医会知道。”顿了顿,他看向威廉,“你去哪里了?”

    威廉:“去接内阁的连线,联邦提出议和,尤金同意了。”

    议和。

    议和?

    他愣了好一会儿,理解了威廉这句话的意思——战争要结束了。

    但这一瞬间他却体会不到任何的欣喜,只有恐慌。

    他们要离开Z0区,回到首都去。

    明年春天,威廉就要和西尔维娅举行婚礼。

    “我刚刚梦见了海伦。”诺亚打破了沉默,“她那时候总说,父亲不回家是因为知道她被尤金强暴,不要她了。”

    “伊万当时已经成为了联邦的俘虏,军部隐瞒了消息。”

    诺亚点了点头,又问:“回首都之后……我和阿波罗会去哪儿?”

    威廉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人把你带去水晶宫……”

    “我不回去。”诺亚打断道,他后退一步避开威廉的手,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这里。”

    “诺亚……”

    他又退了一步,将相框抱在胸前:“我想睡觉了,你出去。”

    威廉沉默了几秒钟,再次朝着他伸出手。

    诺亚害怕这种五彩泡泡一样虚幻的亲昵,在那只手碰到他的脸颊之前一口咬上去。

    威廉似乎并不介意他咬人,用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压在怀里:“小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