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把西尔维娅送回她自己的房间,留了一小队第一军团的士兵把守。
之后,他去了尤金的房间。
严格意义上,这一栋楼都是尤金的寝宫,但人睡觉所需的终究不过是一张床。
他坐在尤金的床上,荡着腿颠了两下,床垫太软了,而且床打得太高,半夜掉下去说不准会摔死。
窗帘后传来细小的响动。
他起身走过去,唰地掀开天鹅绒的墨绿色窗帘。
“不要杀我!我只是乐手……”穿着晚礼服的女人当即举起双手。
留意到倒扣在地板上的小提琴和琴弓,诺亚笑了笑:“惊扰到了你,我很抱歉。”
他家里有一把小提琴,是海伦的,可惜他从没听过海伦奏响它。将那两样东西捡起来,前后看了看,没有摔坏的地方,便递向眼前的女乐手。
“方便的话,我想听你演奏。”
乐手抬眼看了看他,接过小提琴和琴弓。
听了不到两分钟,他一个外行都听出来了好几个错音。猜到这位乐手现在相当紧张,他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谢谢。”
诺亚侧过头,朝着门口的卫兵打了个响指:“送这位演奏家回去。”
他两腿交叠着坐在床沿儿,荡着脚尖,三分钟后,打开个人终端,下达了作为皇帝的第一个命令:悬赏一千万帝国,缉拿刺杀伊万的凶手。
将通告发布出去后,他朝剩下那名卫兵勾勾手:“去治疗舱那边,安布罗休元帅结束治疗之后,直接接他过来。”
威廉踏进门槛时,诺亚特意看了一眼时间。
原以为自己在房间里等了一个小时,其实不过十五分钟。
守卫把手覆到左胸口低头行礼后,自觉关上房门。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偏偏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刻的沉默。
是威廉打破了沉默。
威廉走过来,单膝下跪,牵住他的手指,嘴唇吻了吻他的手背:“愿整个宇宙归于您的统治。”
威廉的语气里总是带着不容侵犯的惯性冷淡。
这种冷淡让他心痒难耐。
他俯下身,捉起威廉的下巴,没等吻到那对嘴唇,这男人站起身:“你的手指有血腥味。”
舌尖抵住上颚,诺亚故意露出讶异的神色:“嗯?怎么可能?”
“你怎么处理的尤金?”
诺亚望着威廉的眼睛,把事先准备好的理由掏出来:“他在藏室里自杀了,尸体我让人拿去火化了。”
迟了些,威廉忽然笑了。
“你小时候和别的孩子最不同的一点,就是他们撒谎会回避大人的视线,但你会盯着对方,观察别人相不相信你的话。”
诺亚耸了耸肩:“所以你不信?”
威廉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联邦和你谈的什么条件?”
——在边境和联邦打了十年仗的帝国最高元帅肯定不会高兴听到他不仅将A7市物归原主,还连Z0区也一并割让给了联邦。
诺亚抬手开始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我们明天再谈那些。”
看起来尤金和他一样,喜欢无套性交——他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Alpha用避孕药。
紧密的摩擦让他整条脊椎软得不成样子。
他跪趴在床尾,撑在床单上的手臂随着身后的撞击痉挛发抖,可他仍尽可能地抬高臀瓣,迎接撞进他后穴的性器。
大概注意到他被撞得快要撑不住,威廉好心地伸手握住他的腰。
这下进得更深了。
没有逃避的地方,他被牢牢固定住,承受那根肉棒彻底的侵占。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口腔里分泌不出涎水,偏偏后面那个肉洞被开凿的噗嗤作响。
分泌液顺着腿根儿一次次流下来,激起一串细密的痒。
他艰难地转回头,看向那个男人——散着的金发因汗水而丝丝缕缕地被皮肤黏住,顺着锁骨,蜿蜒地爬到胸膛。
“哥……”他开口唤道。
威廉顿住挺动,倾身覆下来。
诺亚眯起眼睛,提早张开唇瓣,探出舌尖。
舌尖随即被男人柔软的嘴唇含住,被牙齿轻轻啃咬,被细细地吮吸。
水声与喘息声交缠,那种酥麻感像是有人在舔他的后颈。
一个长长的吻之后,他的嘴唇近乎麻木,他心满意足地转回去,屏住呼吸,感受那根肉棒变换角度,一寸寸插入生殖腔。
他能清楚地察觉到那根性器的顶端如何亲吻他的宫口,将那条短小的肉道强行撑大、填满。
他吐出一口气,仰起头,看见了墙面上挂着的全家福。
照片上是青年时期的尤金,尤金牵着年幼的黑发妹妹,身后还有已经去世的上一代奥古斯特皇帝皇后。
整个奥古斯特家族微笑着看着他,看着他和威廉做爱。
被窥探的错觉让他生出了更为隐秘的快感,他放肆地呻吟,在喘息间断断续续开口:“哥……这里隔音怎么样?门外的守卫……唔……他们一定在猜你整夜待在我房里在做什么……”
威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小口地舔着威廉的手心,直到这男人撤回手。
“哥……他们会不会听见你操我的声音?”
威廉这次在他的臀瓣上扇了一巴掌:“安静。”
吃痛的臀瓣绷紧,连带着含着肉棒的穴肉一并紧缩,内壁使劲地绞缠着肉棒,柱身被绞得凸起一条条青筋。
诺亚从那一下中咂摸出了别的味道,他咬着嘴唇报数:“一。”
于是威廉的手再次落到他的臀瓣。
“二。”
穴口淌出了更多的分泌液,内壁开始随抽插无规律地收缩。
第三十下,甬道里的软肉开始酥酥地绞紧,察觉到自己快高潮了,他开口:“哥,要凶一点……”
威廉将他翻回正面,重新插进掰开的穴口,破入生殖腔,每一下都狠狠地撞上宫口。
他受用这种带着疼痛的快感,丧失了出声的力气,只剩下本能的喘息。
他喜欢威廉的精液冲进子宫的那种胀痛,那一刻最能感觉到威廉是他的,都是他的。
中场休息。
威廉从他身后抱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后颈。
他想起在那间狭窄的飞艇舱内,威廉说过的话:咬出破口就能标记他,所有人就都知道他们做过了什么。
他清了下嗓子,发出微哑的声音:“要不要咬下去?”
他耐心地等着,但并没有身后的男人有所动作,于是他回过头,极近的距离下,先是亲了亲那对嘴唇。
接着,他的手从自己身后伸下去,摸入还打开的松软穴口,屈指伸进去,勾出粘稠的精液。
他蹭着枕头往后退了退,抬起手,给威廉看他指间的精液:“omega很容易受孕,如果没有避孕,我早就怀孕了。”
威廉翻上来压住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再次进入他的身体。
他享受着威廉的器官在自己身体里缓慢地碾压,又一点点胀大的过程,鼻息间被这个alpha的信息素包围,他抬眼望着他:“兴奋点很大众啊,我的山茶花。”
威廉·安布罗休。
他的alpha,他的山茶花。
他莫名地想流眼泪。
刚察觉到这点,眼泪竟然划过了眼角。
诺亚攀上去,两手抱紧了威廉的后背,想和他的alpha更近,想要更疼,想要那种能平息一切恐惧的安全感。
“用力……”他开口要求道。
再一次中场休息时,遮着落地窗的墨绿窗帘被阳光染成了莹亮的碧色。
威廉亲吻着他的脖子,然后是锁骨,最后停留在乳头上,将那里嘬出了令人难为情的水声。
他的乳头不怎么敏感,所以在这种时刻,他走神想到了小时候。
想起他六岁时跟着威廉去上学,威廉为了哄他,给他的小书包里塞的那个装满牛奶的奶瓶。
“在想什么?”威廉问。
“奶瓶。”他抚摸着威廉的头发,“你为什么能那么自然而然地给六岁的小孩喝奶?更神奇的是,那时的我也没发现这个事情奇怪。”
威廉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海伦生下你之后没有母乳。伊万不在,女佣有一次冲奶粉没有试温度,烫到了你。之后一直是我在喂你。你饿的时候不哭,会抓起摇篮里的空奶瓶抱紧。”
“你两岁时我才离开首都。”威廉说,“我并没有离开你太久,你六岁那年我就回来了。”
“那谢谢你赶在海伦打死我之前回来。”诺亚拈了一缕金色的发丝,一圈一圈缠在手指上,又小心地松开它。
二人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静谧的亲昵。
诺亚碰了碰威廉的肩,指腹沿着男人的肩摸下来,汗湿的皮肤有一种独特的触感。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睡前童话。”威廉说。
威廉说这句话的轻柔语调就像在给六岁的诺亚念童话绘本一样。
“也不全是,我喜欢那个最后变成泡泡的美人鱼。”诺亚说,“不过新版本的结局被改掉了,变成泡泡会让小朋友难过。”
“是么。”
威廉并没有问他讨厌睡前童话的原因。
六岁的诺亚早就和十六岁的威廉探讨过这个问题。
“从此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没了?”
“没了。”
“什么是幸福?”
“每一天都开心?”十六岁的威廉带着不确定的疑问回答了他。
六岁的诺亚不相信故事结束后,公主和王子每一天都很开心。所以每次听童话都感觉是在上当受骗。
十八岁的诺亚也不相信。
他侧过身,和威廉面对面躺着。
他的alpha脸上还有情潮的余韵,带着一层水光,连睫毛都是晶莹的。
他伸出手,拨开贴在男人脸颊的鬓发,指腹触到半湿的发丝,便沿着那缕长发顺到发尾,看着它蓦地溜走。
他用指尖轻轻刮搔威廉的脖子,凸起的喉结,平直的锁骨。
威廉怕痒,捉住他的指尖。
他便反握住威廉的手,带到自己唇边,在威廉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而后抬眼看着对方,张开嘴唇将威廉的手指含进去。
先是咬了咬指节,而后将手指一寸寸含深,一直到指根。
威廉的手指不敢动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伸进了这少年的喉咙,他怕弄伤诺亚。
那种被湿润的软肉包裹的触觉让他再次有了冲动。
诺亚将他的手指吐出来,回身抓到睡袍,扯下腰袢的系带,而后拢起的手,在他的两只手腕上系了个结。
他顺应着他的少年,但那小子却把系带另一端绑在了床柱上。
他抬头看了眼绳结,后知后觉发现那不是闹着玩儿的绑法——诺亚在军营还是学了些东西的,比如这种越挣越紧的绳结系法。
“诺亚……”
诺亚跪在他的腿间,抓起了他半勃的器官。
“原来你用来弄我的东西这么大……真吓人……”
少年这么说着,却没露出半点觉着它吓人的神态,反而凑近它,伸出舌尖舔了舔顶端。
“拉塞尔老师教过我,有些宗教,相信他们的神灵长成男性生殖器的模样,他们会雕一根又大又漂亮的男性生殖器摆在神龛里,每日供奉……”
少年将它一点点舔湿,贴着它含混地继续说,“你这根就很适合摆在神龛里……”
威廉哭笑不得。
这种情绪没持续多久,他看到诺亚尝试着把他吞进去。
他呼出一口气,把头仰进枕头。
自己似乎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凭着本能想要狠狠顶进去,另一半不舍得诺亚为他做这样的事。
最后,还是另一半占了上风。
“诺亚,停下来。”
“唔,”少年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目光望着他,“你不舒服么?”
身体似乎即将融化,偏偏下身的器官硬得发疼,他开口:“上来。”
诺亚跨坐在他身上,和他大腿相贴的臀缝正溢出带着温度的分泌液。
诺亚俯下来,两手攀着他的肩,用湿透的臀缝一下下蹭弄他的器官。
这种时候,门板被敲响了。
守卫在外头扬声道:“陛下,首相和其他内阁大臣们在御前议事厅等您,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这太折磨人了。
“诺亚。”他的理智强撑着道,“你现在应该去见他们……”
少年把手伸向身后,扶住他的东西对准瑟缩的入口坐了下去,一直坐到底,将他完全吞进去。
少年仰起头闷哼了一声:“我认为……他们不在乎多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