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每次都觉得他强行撑开那个小洞的行为有些残忍。
最开始的几分钟,诺亚的手一直紧抓着床单——即便他动得很慢。
那种磨人的触觉密密麻麻地刺激着他,让他每一秒都要重新提醒自己,不能狠狠撞到底。
他把进出的速度再次放慢,直到诺亚的手指放松,不再死抠床单。
房间里充斥着酒味。
那是被诺亚摔破还没收拾掉的碎杯。
乳白色的连壁地毯也被溅上了大片的红酒。
酒精把诺亚浸得很媚。被他磨出的闷哼很媚,无意识轻颤的小腹也很媚。
他喜欢能看到脸的姿势。
身下的少年直直看他的目光里像是带着一把小勾。
他加快挺腰的速度,听见结结实实的拍肉声响。
诺亚被他撞得摇晃,呻吟。
他俯下身含住那对张开的唇,咬着那条浸着酒味的软舌吸吮。
匆匆射出第一次之后,他分开诺亚的腿,端详对方两腿间的私处。
被撞红的臀瓣,以及随着呼吸频率吐出精水的小洞。
诺亚的手伸下来,摸着腿间湿淋淋的洞,轻轻道:“在里面成结好不好?”
他上次成结时诺亚潮吹了。
涌出的水柱冲刷他的器官的感触仍然鲜活,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但成结时你哭得很凶。”
诺亚撑着身子坐起来,凑过来吻他,吻在喉结附近。一下,又一下。
他无法预判哪一下是吻,哪一下是咬。湿润的痛觉接连不断地击打着神经末梢。
他抬手抓住诺亚的头发,略微用力往下拽,逼着这少年扬起头看他。
“诺亚……”
“我想要你在里面成结,”诺亚的声音带着微醺的调子,“来不来?”
他的少年真漂亮。
邪恶又无害。
单纯又淫荡。
“求你了——”诺亚双目迷离地望向他,嘴唇一张一合,殷红的舌尖舔过上排牙齿,吐出了一个词。
威廉感到心脏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胸腔,他的手指更用力地拽住少年的头发,顿住呼吸,凑近诺亚的嘴唇:“叫我什么?”
他的确没有听错,诺亚又清晰地叫了他一声:“在里面成结,daddy——”
诺亚跪在床上,被顶得酒醒了大半。
不光是里面那根肆意抽插的肉棒弄疼了他,威廉牢牢掰开他臀瓣的手指也捏得他很痛,那块肉明天准保会瘀青。
他在颠簸中回过身,抬手拍打威廉的手臂,想要这男人挪开掐他的手指,但威廉仍不管不顾地继续撞进来,似乎这样掰开那对臀瓣能插得更深一样。
几分钟后,大概被他的挣得不耐烦,威廉抬起手掐住他的后颈,摁在床单上。
他有点喘不过气。
后穴里的腺体也被碾得麻木,但每一次被插到那里他的身体依然被动地跟着轻颤。
借着酒劲儿,他把片子里学到的污言秽语说了一个遍,不知求了威廉多少遍,这男人终于屈尊将那根东西插进他的生殖腔。
但威廉吊了他太久,他没想到生殖腔被进入的那一瞬,他就高潮了。
不仅是高潮,他咬着唇,感到从腔体里涌出去的水液,他正在潮吹。
只被插了一下,就潮吹了。
那些水液滴滴答答溅在床单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唔……”他的指尖变得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两条手臂无法支撑他的身体,没等到他跌下去,威廉将他翻回正面。
没有拔出来,直接插在里面翻过来的。
腔体里的水很多,充沛的润滑下,他并没有感到绞痛。
威廉停下来,沿着他的手臂摸上去,像爱抚小猫一样揉他的下颏,又拨开他额前的湿发。
他缓过些力气,抬起两条腿盘住这男人的腰。
威廉重新开始挺动,直至性器的某一段在他的身体里再度胀大。
他一面体会着那种可怖的被撕裂般的疼痛,一面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威廉成结时的表情。
——蹙着眉,微微仰头,过了好一会儿,在他察觉到浇灌在子宫口上的精液时,这男人低低吐出一口气。
威廉的喘息声比催情剂更猛烈,他抱威廉抱得更紧,每一次在感受到下一股击打在肉壁上的精液时,指甲都不自觉抠进威廉的皮肤。
天蒙蒙亮时,他们停止了蹂躏床单的行为。
诺亚伸手捋着威廉的发丝,发现威廉后背上满是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
他在某一道破皮的血痕上摸了摸,威廉的肩膀动了一下,抬起眼看他。
“我没叫人去欺负西尔维娅。”他说。
威廉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我知道。”
他睁大眼睛坐起来:“那你白天在会客厅是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我不该直接杀了那两个护卫,应该把他们交给你发落。”威廉的语速又沉又缓,“本来是想要和你表达歉意的。”
明显能听出来威廉困了。
诺亚看着他闭着眼,一直等到威廉的呼吸也变得均匀悠长,他忽然轻声开口:“哥,你可以陪我一起死吗?”
威廉没有睁眼:“可以。”
他接着问:“不论我什么时候死,你都陪着我?”
“不论你什么时候死,我都陪你。”威廉呢喃一般重复。
“那我们葬在哪?”他止不住自己兴冲冲的絮叨,“Z0区那个悬崖就不错,或者扬海?扬海好不好?哥、哥,你喜欢哪个?”
“我喜欢和你一起活着。”威廉伸手把他拽下来,摁在自己怀里,摸狗头一样顺了顺他的头发:“睡觉,乖。”
睡到中午,诺亚迷迷糊糊睁眼,手腕上空荡荡的,他坐起来掀开被子,要去拿放在书桌上的个人终端。
脚还没沾着地,被身后的威廉拦腰抱回去:“地上有碎玻璃,我收了你再下床。”
他撑着下巴看威廉端着垃圾桶收拾碎酒杯:“叫人进来收不行么?”
威廉看他:“你觉着我们这样被人看见行么?”
“为什么不行?”诺亚反问道。
没等到威廉回答,只能听见水晶杯碎片在垃圾桶里相碰。
诺亚不想大早上跟威廉过不去,挠了挠头发,换了另一个话题:“你把我扔在联邦那两天,联邦那些人非常紧张我,生怕我受到丁点儿伤害——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说你的活体血液能终止龙神。”
诺亚歪了歪头:“龙神?能吗?”
威廉倾身在地板上摊开手摸了摸,确认有没有细小的酒杯碎渣。
“这两天不要光脚。”
诺亚示威一样伸脚把床边摆着的拖鞋踢到一旁,光脚下了地,走到他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龙神是什么?”
威廉险些被他扑倒,抬手扶着他的背站了起来:“用不了也毁不掉的破烂战机。”
“为什么用不了?找帝国最好的技术员去研究一下,说不准能用呢?”
威廉把他放回床沿,半跪下来,由下至上地看进他的眼睛:“你不需要它,你有我。”
威廉叹了口气,“诺亚,我没有撤回在Z0区驻军的第一军团。”
诺亚:“那座边境城市不是已经答应给联邦了么?”
“你只是口头答应的联邦,”威廉说,“联邦那只老狐狸要Z0区是有理由的。Z0区和帝国核心的十二座城市接壤,唯独它不能让给联邦。”
诺亚眨了眨眼,笑意一点点凝住,最终冷下来。
他抬脚轻踩在威廉的膝盖上:“你要回Z0区。”
“与联邦议和时,我和尤金提过,打算在Z0区建立要塞。”威廉道,“只要建立要塞作为屏障,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有战争。”
“多久?”诺亚问。
“三个月,”威廉回答,“最多三个月。”
他不想放威廉离开,也不想在现在就告诉威廉,他可能只剩下一年可活。
还是把威廉绑在他的卧室里最省事。
但威廉在乎帝国这一百亿的国民。
他在乎威廉所在乎的一切。
他吐出一口气,抬腿踹在威廉肩头。
本就是半跪着的威廉被他踹得向后仰去,用手撑了一下地,重新起身时捉住了他的脚腕:“你怀孕了么,这么容易生气?”
他贴到威廉肩膀笑了一会儿,猛然想起来一件事。
威廉避孕药超时那次,他去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找事后药,结果药是过期的。本来想趁检查眼睛顺带管医生再要一瓶避孕药,但那位安妮·雷格医生告诉他,他只能活一年。
紧张感如同爬虫一样掠过他的毛孔——他那天忘吃避孕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