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点。
整个地下三层都快被omega信息素的味道淹没了。
同层关押的嫌疑人都躁动起来,辗转反侧。
值班室的警卫腿间支棱起一个小鼓包,目光死死盯着红外监控画面里那对逐渐贴近的人影,喉咙中呼出热气。
少顷,监控里的omega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往alpha身上坐去。警卫终于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手指发颤地解开裤链,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进去。
监室内,浓郁的ao信息素气味融合在一起,伴随着肉体交合声与压抑的呻吟声,分外淫靡。
电子门锁幽幽的信号光映在裸露的皮肤上,勾勒出几道不连贯的弧线。随着弧线流淌、碰撞,喘息声越来越急。
“好点了吗?”黑暗中,一道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有没有舒服一点?”
无人回答。啪啪声响中,这道关切到有些正经的声音显得格格不入。
于是弧线起伏的速度便稍微慢了几分,原本快而脆的肉体交合声缓下来,变得黏腻。
“这样呢?”苍衡粗喘着,掰着白越的腿慢慢套弄,“操到最痒的地方没?”
被发情期的高热弄得几乎神志不清的omega伏在他肩头,又等了片刻,才缓过一口气:“嗯……操到了……操到……最里面……好爽……”
“舒服点吗?”苍衡追问。
“呜……舒服……”白越呜咽。
苍衡这才稍微放下点心。
实际上,这场性事不是他要求的。尽管他的确是个随时随地都想对白越发情的禽兽,但凭他重生之后对白越的占有欲,他是不想在监室里做爱的——因为监室里有摄像头。一想到可能有人在屏幕前对着白越的身体打飞机,他就相当不爽。但是没办法,白越需要这场性事。
omega在发情期如果不做爱,就需要抑制剂才能缓解那些令人不适的生理反应。以前白越每天都在和至少五个以上的alpha做爱,所以从来没面临过这种问题,而眼下苍衡倒是想用抑制剂代替做爱了,却发现手上一管抑制剂都没有,还能怎么办?
这年头的抑制剂不比从前,大街上随便一个药店就能买到,基本是私人订购,千管起买。苍衡虽然已经最快速度托人去四方求购,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运来。
因此尽管知道有监控,苍衡也无可奈何,只有咬着牙先和白越做一场,让他缓一缓。
不多时,白越似乎是又痒起来了,窘迫地搂着苍衡蹭了一下:“主人……”欲火从干涩的声音里烧出来。
苍衡微微一僵,少顷,舔了一下唇,附到白越耳边,轻声问:“要更快点?”
白越黏黏糊糊地应了一声:“嗯……”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意思。
苍衡深呼吸一口气,片刻,托起他臀瓣,开始大开大合地进出。
肉棒整根出入,挤着肠肉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肠液顺着交合处滴滴答答地掉下来。
白越很快被他干得浑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
“要再快点吗?”苍衡抽空问。
白越哆嗦着深吸气,一时说不出话。
整个柔软的腹腔都像是要吸到苍衡的肉棒上去一样,把他吃得紧紧的。苍衡每进出一次,那个腹腔就颤抖着绞一次。
肉棒碾磨着小穴里的敏感点,激起潮水般的快感,一阵接一阵冲刷着白越的脑髓,操得他大腿打颤,头脑渐渐空白:“呜……”
苍衡再狠狠一捅,操进生殖腔,快感刹那如闪电打上白越天灵盖。
小穴一下一下地抽动,吸吮那根粗大的肉棒。omega浑身的肌肉仿佛过了电,在极致的刺激下抽搐得不能自已。
不知过了多久,白越才梦呓般喃喃出声:“主人……主人干死贱奴了……”他双眼失焦,嗓音颤栗,没有注意到自己眼角滑落下微光。
苍衡搂着他柔弱无骨的腰,在他颈侧浓郁的信息素气味中大口呼吸,听到称呼的那一刻却是陡然凝住。
……白越还是那个毛病,一做到忘情的时候,就会忘记称呼。
但没有办法。这是他的错,不是白越的。
苍衡按着白越的腰窝,手心摸到脊骨上汇流而下的汗,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忽然就浮现出白天他拼命赶到这里之后见到的那一幕——
发情期的omega明明已经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意识迷离,饥渴难耐地扭动腰肢,却居然还是有那么一刻勉强抵着alpha,试图拒绝:“不行……”
alpha勃然大怒,照脸就是一巴掌打过来,把他打得发懵,紧接着强硬地掰开他腿,不顾死活地往里狠顶:“你他妈的一个发情的omega不行个屁不行,这都骚得流水了……”
白越一下闷哼出声。那一声呻吟听起来很爽——但随即白越简直是惊恐地摇着头,用力去推色令智昏的alpha,试图爬开:“不行,不行……会脏……”
刚插进去的性器裹着肠液抽了出来。
深感受辱的alpha毫不犹豫上前扼住他脖子把他拖回来,在他耳边怒吼:“他妈的个小婊子还讲究上了,老子听说你可是被苍衡送给全队轮奸的!脏?谁比你更脏?妈的……”
白越眼神涣散,却仍旧挣扎着重复:“不能脏,不能脏……”
……
那时白越在想什么?
是不是怕他再抛弃他一次?
就像当年那件事之后一样。
苍衡圈紧了怀中人,五味杂陈。耳边炽热吐息吹动发丝,仿佛一针烈酒直接打入血脉,醉意与苦涩同时化开。
白越永远都是以他为中心。他说要放浪,就放浪,他说要忠贞,就忠贞。
……
他真是,凭什么?
良久,他拍拍白越臀瓣:“来,起来。我给你清理一下。”
白越一动,如梦方醒,慌忙勉强支撑着起身:“对不起对不起……贱奴忘形了,贱奴……”
他猝然一顿。苍衡的性器意犹未尽地抽出来,肠液拉丝,勾出好长一段后,方才依依不舍地断开,沾在他腿间。
他扶着墙,喘息片刻:“对不起,白越太没规矩了……”
苍衡望他的目光中似乎压抑着什么,少时,起身勾过他一吻:“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一手按着白越后脑,轻而易举撬开白越牙关,另一手指腹摩挲白越侧脸,很快就感觉到指尖下面颊如烧。
短暂厮磨后,他松开白越,半跪下去,凑近白越臀间。
正在那个吻里沉迷的白越先是一呆,茫然若有所失,紧接着垂眸瞥见苍衡的动作,却是受惊地猛然一躲:“……主人!”
苍衡眼疾手快,一把把住他腰,将他靠墙固定住:“别动……我给你清理。”
白越闻言简直像只被雄狮添舔犊了的小羊,当真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然而对他来说,这世界上唯一比对苍衡的服从更深刻的,恐怕就是怕被苍衡丢弃的恐惧了,以至于那种根植于心底的深刻的自卑,最终还是驱动着他一边打颤一边试探地用手遮住了私处。
他低声哀求:“不用麻烦主人……求主人,白越自己来就好,白越自己来……”
腿根也在微微发抖,看得出是臀肌不自觉地抽紧用力。
苍衡一顿,几乎是叹息:“白越……”
白越努力收缩肠肉,试图夹住快要涌出去的精液与肠液:“白越脏……太脏了……白越自己弄就好……”
苍衡于是无法抑制地想起从前肆无忌惮对白越说过的所有恶言来。
一个人就是一段历史,是他过去所经历的、得到的、看见的、失去的一切的总和。这个人他站在这里,就是对他全部过往的记录。没有任何曾经发生过的能被一笔勾销,哪怕表面看起来无形无状。
而他苍衡,在名为白越的这段历史里,留下了太多的伤痕。
他骂白越“公厕”、“飞机杯”,骂白越“脏”、“不配”,在那些岁月里,他只怕骂得不够狠,伤口不够深,不足以让白越时时刺痛,永生不忘。
却未想到,将来有那么一天,他会想要那些伤都快点治愈。
而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原来那些伤口早就已经烂进了骨头里。
原来白越一直痛得几乎窒息,只是从来不曾跟他吐露过。
黑夜中,紧绷的弧线微微颤动。
苍衡沉沉呼出一口气,逃避般自后抱住了白越的腰,不发一语。
白越鼓足勇气:“主人,白越可以自己来……”
苍衡没有出声。
鼻尖浮动着腥甜的气味,是他与白越交融的体液里散发出的信息素。
他注视了一会儿气味的来处,忽而无声地俯下首去,吻了吻白越的臀肌,接着举手轻柔地、却也不容拒绝地剥开了那两段交叠的弧线。
那抽搐着往外吐着精液的小穴便展现在了眼前。
意料之中地,怀中人整个僵住。
少顷,这具躯体难以自制地震颤起来,发出一声幼鹿般的鸣叫:“……主人……”
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潜进长夜里,激起昏暗的波纹。
苍衡心头一下死死拧住。
“主人对贱奴……不值得……”
朦胧中,有一星反光滑落下来。
苍衡闭上眼,沿着他的臀缝吻下去:“没那回事,你别这么说……”
“可是……”白越终于哽咽哭出声来,“贱奴太脏了……贱奴被很多人、很多人操过,贱奴是烂货,不应该让主人……”
话音未落,小穴边传来异样的触感,柔软、湿润、温热。白越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话音蓦地顿住。
旋即,苍衡感觉到这具躯体开始更剧烈地颤栗。轻微的哭泣声没有断绝,却被压了回去,闷进胸腔。
鼻端能够嗅到的信息素的气味更浓烈了。
“你这里很好闻。”他低低说道。
白越的腰塌下来,双手捂住了嘴,没有吭声。
苍衡用舌尖在那个鲜嫩欲滴的穴边绕了两圈,一下发力顶了进去。白越趾尖倏地蜷起。
警备室,监控屏幕,两团人影暧昧地缠绕。
警卫瘫在椅子上,粗喘着死死盯着屏幕,半晌,筋疲力竭地缓缓抽出手,起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