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以为自己听错了,亦或者这只是顾程在和他开玩笑故意吓唬吓唬他的。
但苏乐脑子里冒出一个声音。
顾程从来不会跟他开玩笑。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苏乐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声音都颤抖的非常厉害,嘶吼道:“不!顾程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程盯着他满是恐惧神色的脸庞,没有半点心软,他朝苏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从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伤害言言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把人给我拖下去。”
声音冷的像下达屠城命令的撒旦。
一直守在一旁的两个手下立马上前抓住苏乐的两条手臂,想要将他拖下去。
苏乐蹬着腿奋力地反抗着,声音嘶哑发颤地求饶道:“不要……顾程别这么对我……我会死的……求求你顾程……我还不想死……我爸妈还需要我……顾程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顾程,别这么对我……”
我只有你了。
苏乐又哭又叫地挣扎着,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人在死亡来临之际都会有求生的本能,这种本能是天生就刻在DNA里的。
顾程冷眼看着他在死亡面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阴森森地笑道:“你放心,我会送他们下去和你团聚的。”
从亲眼看到母亲自杀的那一刻起,顾程就在心里发誓,他会让夏芸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不过击溃夏芸的最好方法就是从苏乐身上下手。
让她也体会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也眼睁睁地看着至亲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苏乐被绑在一张类似于医院手术台上,他手脚不停地挣扎发抖。
“吱呀”
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他的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从左脸颊一直蔓延到右耳上,那条泛白的刀疤让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
“求求你……放了我……”苏乐喉咙发紧的哀求着。
刀疤男悠闲的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才转身看向手术台上的苏乐。
苏乐看到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时,已经被吓的身体直哆嗦。
刀疤男用手术刀轻轻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划过,有些赞叹道:“这张脸蛋真漂亮。”
那手术刀的刀尖非常的锋利,一不小心就能直接切断他的大动脉,苏乐害怕得不敢乱动,身体僵硬着发抖。
刀疤男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视线随着刀尖落在苏乐的腰侧上,随后用手术刀将苏乐的衣摆缓慢地挑开了,露出那截白皙的腰段,目光逐渐变得兴奋起来,舔了舔嘴唇道:“你的那段视频我看了,那天晚上被你叫的好硬,逼里插两根鸡巴是什么感觉?爽的都潮喷了吧,双性人的性欲要比正常人的强烈很多,也更加的淫荡,我还对着视频撸了一发,精液射出来时溅在屏幕上,和射在你逼里一样令人兴奋。”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苏乐听着他淫秽的话,已经顾不得窘迫了,他吸了吸鼻子,颤抖着声音,“你放了我……我、我可以给你操……”
刀疤男用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他腰侧光滑细腻的皮肤,咧着嘴角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真遗憾,我现在对你那个逼并没有多大兴趣了,因为我更喜欢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时病人露出恐惧的眼神,光是想想都让人兴奋的血脉喷张。”
随着刀疤男的声音落下,苏乐感觉到腰侧一痛,顿时瞳孔猛地变大,就听到刀疤男继续道:“顾总说了,只给你局部麻药,让你也感受一下子那种割开皮肉的感觉。”
苏乐痛哭流涕地哀求着,“不要,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还不想死,我也很怕疼……”
刀疤男冷冷地笑了一下,“你得罪了顾总,求我没用的,我也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做事,你要恨就恨他吧。”
此时的苏乐就真的和那砧板上的鱼肉没有区别了。
麻药扎在右侧的皮肤里,起效还需要几分钟,刀疤男将手机架在一个支架上,对准了苏乐,随后他拿过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慢慢地带上。
苏乐已经被吓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唇色发白,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刀疤男的背影看,绑在手腕上的绳索已经被他挣脱地松了一些,手腕被磨破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他也不在意,在刀疤男拿着手术刀转身时,苏乐的手腕脱离绳索,他猛地起身,拿过一旁的托盘砸在刀疤男的额头上,“砰”的一声,对方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刀疤男被砸的有些愣怔,随后那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液,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本来还想对你温柔一点的,看来没必要了。”
苏乐心一惊,就要从手术台上下去,却发现自己的脚还是被绑着的,他哆嗦着手想去解开脚上的绳索,可是手指就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怎么都解不开,他已经急的都哭出了声,在他好不容易解开一个结时,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随后他的身体被人猛地一按,重新被迫躺了回去。
刀疤男目光阴冷地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我最讨厌别人让我脸上挂彩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还有锋利的刀尖也直直地扎进皮肤里。
“啊──”
“具有相关人士透露,在10月25号,一直暗中资助苏氏夫妇医疗费的神秘人已停止缴纳这比高昂的医疗费用,而院方表示如果在月底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明天苏家独子苏乐还没有将医疗费补交上的话,将拒绝给苏氏夫妇提供医疗服务。”
苏乐刚醒来就看到挂在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着的一则实时新闻。
他拔掉手上的针头根本就没来得及理会腰上传来剧痛的伤口,就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脚步虚浮地跑了出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顾程断了爸妈的医药费。
苏乐忍着腰上快要裂开的伤口跑去找了顾程。
盛世集团21层总裁办公室室里。
苏乐脸色很差,但还是咬着后槽牙道:“顾程你答应给我爸妈支付医疗费的。”
但他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声音也有些飘渺,显得有气无力。
顾程坐在办公椅上,后背往后靠,一双眸子神色自若地打量着一脸病态的苏乐,低笑了一声,“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过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苏乐气地攥紧了拳头,自己的尊严在父母的生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他现在都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尊严可言了,再一次像条狗一样跪在顾程面前又怎么样?苏乐不停地说服自己,在顾程的注视下,缓缓地跪了下来,在他弯下腰时,没有愈合的伤口被压扯到发出剧烈的疼痛,但苏乐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狠狠地闭上眼睛,声音微弱的卑微祈求道:“我求你,救救我爸妈。”
顾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狼狈的下跪哀求。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苏乐的身旁,微微弯下腰,在苏乐期待的目光下吐出两个字。
“不救。”
苏乐瞳孔一震,苍白的脸上再也压抑不住那股愤怒,“顾程你耍我?”
顾程嗤笑一声,“我只说考虑可没有说一定会救。”
苏乐强忍着身体上的伤站起来就想给顾程一拳,但他动作太慢了,顾程很轻松的就避开了。
他对着门外的人道:“让两个保安上来把他给我扔出去。”
“顾程你就是个卑鄙小人,猪狗不如,我恨你顾程我永远恨你……”
顾程看着重新关上的办公室门,脑子你浮现出苏乐布满浓烈恨意的脸,嗤笑一声。
苏乐是爱他还是恨他又有什么区别?
他才不稀罕。
苏乐被两个保安架着拖出了盛世集团。
他全身痛的就像要散了架一样,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身上的伤口了,医院一旦停止对父母的治疗,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可谁又能帮他支付高昂的医疗费呢?
苏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
他其实并不知道林沐泽住哪里,所以他只能去娱乐城碰碰运气,但他对这里有阴影,还没有靠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了。
苏乐忍着那股恐惧的心理,微微佝偻着腰走了进去,硬着头皮朝前台询问了林沐泽。
那前台看清他的脸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鄙夷、不屑还有……嘲讽。
过了几分钟,那前台小姐昂首挺胸地对着他道:“跟我来吧。”
苏乐没有理会她傲慢的态度,跟着她上了娱乐城的19楼。
那前台小姐敲响了一扇门。
“进来。”
里面传出林沐泽依旧温柔的声音。
前台小姐推开门,对着里面的林沐泽道:“老板,人带上来了。”
林沐泽貌似在处理事情,头都没有抬一下,“嗯,下去吧。”
苏乐缓慢地走了进来,就发现这是一间办公室的装饰,而这里面除了林沐泽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陆江浔。
陆江浔坐在沙发上看着苏乐,咧着嘴角道:“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乐乐啊。”
苏乐脸色很难看地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陆江浔继续道:“这才几天没见啊,你怎么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
苏乐确实很狼狈,身上还穿着那件染着血迹的病服,头发也乱糟糟地垂着,而他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体也消瘦的感觉一阵风吹过来就倒了。
这时林沐泽突然抬起头,看向苏乐,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道:“你找我什么事?”
苏乐原本是过来找林沐泽借钱支付父母的医疗费的,但他看到陆江浔在这里时,就隐隐约约觉得对方不会轻易借钱给他的。
因为陆江浔是顾程的朋友,而林沐泽其实也是顾程的朋友吧,但之前他却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不认识顾程。
在林沐泽幽深地目光下,苏乐缓了一下呼吸道:“我想把自己卖给你。”
他说完这句话时,林沐泽脸上毫无反应,甚至连眼底一丝波动也没有,倒是坐在沙发上的陆江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没听错吧?苏少爷居然要卖身?”
苏乐极力压下那股屈辱感,强迫自己镇定道:“是。”
陆江浔又道:“说说看?苏少爷你的身价是多少?”
苏乐捏了捏手指,缓缓说道:“一个亿。”
苏启文和夏芸的医疗费一天高达几十万元,一个亿他其实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陆江浔仰在沙发上笑抽了,“哈哈哈,苏少爷怎么觉得自己身下那个被阿程操烂的逼还能卖出一个亿的价格?”
苏乐一脸窘迫,但他却一直在等林沐泽开口。
林沐泽盯着他看了十几秒,眼底流露出一丝冰冷的讥诮,他道:“我不包养情人。”
苏乐有些愣怔,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林沐泽会拒绝他。
在他和林沐泽认识的时候,林沐泽就表现出对他很有好感的样子。
而且还……向他告白过。
苏乐呼吸有些急促道:“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的吗?现在我可以……”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沐泽打断了。
“呵,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更何况操过一次后,发现和那些卖屁股的mb也没有什么区别,哦,对了,上次操你的嫖资还没有付,可以按照店里最低档次的mb价格付你两百块一次,那晚操了你五次,你等下走的时候可以去前台那里领1000块钱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