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佘善!”
老同桌冯鹤引朝他挥了挥手,“快过来!给你占好位置了。”
“谢了。”
佘善将手中的多买的一份早餐递了过去。虽然他厌恶社交,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在学校生活,名声还是和很重要的。
“今天就要选社团了,你决定了吗?”
“社团?”少年戳开豆浆的手一顿,眸子里的疑惑不似作假。
冯鹤引眉间一挑,开口到,“你不会不知道吧?上个周五班长发在群里的文档。”
他周末光顾着想男人了,哪有时间看班级群。
“不知道。”他耸耸肩,吸了口豆浆。
“那你完了。”同桌有些幸灾乐祸,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说?”
“学校要求所有的学生都必须进一个社团,没有自己选择的,会被直接调剂到良教授的社团。听说上次你找完教授,他是黑着脸回学校的。你和他是什么过节啊?”
又要和那个死老头见面,想着就烦。
佘善尴尬一笑。
“没什么,一些私事。”
“那算了,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冯鹤引快速摆了摆手。
他和他交朋友也是看中了这点,对方从不过问他的私事,距离和松弛感都保持的很好。很理想舒适交往状态。
“哦对了,我谈恋爱了。”
“嗯.......?”佘善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恍然。
“你别那么看着我。”同桌嘿嘿笑着,“所以今天中午就不和你吃饭喽。”
“嗬,行。”他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豆浆,“得了,快吃吧,上课了。”
接下来两天,佘善独身一人。
原本还能陪着上课吃饭的某人谈了恋爱。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他特意请了一天假,将自己收拾地干干净净,穿上最喜欢的西装。梳了个大背头,发胶抹得板正。最后买了一束花,喷上了他们第一见面时,良罔市身上喷的香水。
这样身上就有他的味道了。
可惜,三天时间还是太赶了。
落地窗外的橙色夕阳透过白色的窗帘透进来,炙热的光照在他的背上,身体却一点也暖不起来,手脚冰冷着。包装精致的紫色薰衣草在阳光下变得干巴巴的,香味也逐渐变淡了。
“你是吸血鬼啊......怎么会回不来......”
“良罔市,你出来啊!”
“在逗我玩对不对......你是拥有无限生命的吸血鬼啊。”
蓦然,敲门声响起。
佘善从地上爬起来,差点被抱枕绊倒。好不容易打开了房门,却是一双陌生的手。
“佘先生,你定的蛋糕到了。”
“啊......放着吧,谢谢。”少年强装镇定将蛋糕接过来,一直目送快递员离开,才跌坐在地。
奶油撒在他的裤脚和木地板上,也丝毫不管。
好后悔。
低估了自己对良罔市的感情。
本以为即使是他死在外面,自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这种心慌的情绪,是他从没感受过的。
“哒哒......”
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佘善仍抱着一丝希望,眼神恍惚扶着墙站起来,任由奶油糊上锃亮的皮鞋。
穿着休闲外套带着帽子的熟悉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少年的眼神立马亮了,快步走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腕。
“良......”
被拽着的男人下意识回头,脸上的雀斑让杀少年感到十分陌生。
“不可能,一定是你......”他喃喃道。眼神一转,上手抓上他的帽子。
“啊!”
男人尖叫着紧紧拽着脑袋上的帽子,但抵不过少年的手劲。毛线帽子被硬扯拉坏了,对方露出十分光洁的脑袋。
“你的声音不对......不对,你不是他。”
“吗的,你当然认错人了啊。”对方给了他一个白眼,看着佘善失魂落魄的样子,嗤笑道,“怎么失恋了,被甩了也别拿路人出气。”
“不,是我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
“哟,当时怎么不后悔,现在后悔?”男人从他手里扯回帽子,“假心假意。”
“佘善,韩酣,你们在干什么?”
坐电梯上来的良罔市看着坐在地上的俩人,一个大衣里裹着病号服的光头,一个满身奶油和花香的骚包男。
“罔市?”
“良哥。”
摊坐在地上的俩人一口同声道。
“你们认识?”
“都快起来!站在楼道里丢不丢脸!”
男人眉头紧皱,一手拎着一个丢进了佘善的房子里。轻车熟路地道厨房给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说说吧。你俩是怎么掐起来的?”
“良哥......不是我的错,是这个人一下子冲过来按住我的头,还扒了我的帽子。”韩酣哭唧唧,将手上被扯烂的帽子递过去,还张牙舞爪的比划对方是怎样的凶残。
“罔市,我......”
佘善准备解释,对面坐着的韩酣当良罔市不看他时,他就变成了一副高冷酷拽的样子。
简直和乖巧弟弟完全不搭边。
实力派演员。
“好了,我知道了。”良罔市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打了一通电话。
“喂,嗯找到了,在我这。”男人瞄了一眼正哭唧唧的良酣,叹了口气,对电话那头道,“不是我家,这样,我给你个地址,你开车过来接好了。嗯好,就这样。”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他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酣酣,你老老实实跟着你哥回医院。别再循着味道找我了!明白不?”
“是......我知道了。”韩酣使劲点点头。
佘善看他装得那样就忍不住嗤笑出声。
“小孩就应该乖乖待在家里。”
“你才是小孩!”
“你俩加起来超过三岁了吗?”良罔市敲了敲桌子,“都闭嘴!”
“佘善,找个帽子给他带着。”
“为什么?”少年拉了拉男人的衣角。眼神里水雾弥漫
md,真应该送他去电影学院进修。
他心里嘀咕表面却严肃道。
“你给扯坏的,你不赔?”
“好好,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