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缝隙,洒在凌乱的Kingsize大床上。余恙悠悠转醒,脑袋一片混沌。
明明没做,却累得跟做了一样全身疼得几乎散架。
回想昨晚,余恙脸颊略微滚烫。
弄到后半夜他实在是困得不行,边打哈欠边套弄,本来以为经过一系列事今晚的他一定会难以入眠。
为了防止余恙睡过去,江砚还时不时咬一口余恙的嘴唇。
到最后余恙眼皮打架得厉害,任由江砚抓着手自己撸动,他也不记得最后折腾了多久。
不过凭自己右手酸痛的程度,看来是很疯狂了。
感觉到余恙的动静,江砚眼皮一掀,搂紧了他的腰。
“醒了?”慵懒又餍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恙扯开横亘在腰上霸道的手,闷声道:“嗯。”
说完他就想起身,但是一想到自己没有穿裤子,余恙推了江砚一把。
“我的衣服呢?”
“让佣人拿去洗了,我给你准备了另一套。”
江砚起身走到床尾,从橱柜拿出了一整套熨好的衣服,“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看看你穿这一套会有多好看。”
余恙轻轻皱眉,江砚说的话不清不楚,让人不禁怀疑这套衣服到底是否能穿出去。
他接过衣服,看到衣服并没有什么裸露的部分,松了一口气。
见江砚没有回避的意思,余恙背对着他快速地把衣服换上。
解构风的立领排扣纯色卫衣搭配一条简约的灰色牛仔。尺码也意外的合适,余恙下床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一照,确实很板正得体。
他洗漱完随意擦拭手上的水渍,抬眼发现镜子里江砚正倚靠在浴室门,目光灼灼,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余恙这才发现江砚穿的和他几乎一样,只不过他的卫衣是黑色的。
“看什么?”余恙被他盯得不自在,垂下眼强装镇定地理了理袖口。
江砚踱步走到他身后,高大的身形在正肩黑色立领卫衣下显得身材很好。他搂住余恙的腰,在他的耳边低语:“真好看,以后就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余恙脸颊发热,他没有回话,任由江砚拉着他的手来到餐厅。
早餐很丰盛,烤到焦香的乳酪花生酱吐司搭配一杯温好的燕麦牛奶,让人胃口大开。
余恙随手拿起吐司咬了一口,想起了什么,抬眼见身侧的江砚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真腻歪。
“还有别的甜点吗?”余恙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江砚嘴角噙笑,抬手抹去余恙嘴边的碎屑。“有。我让佣人做了,现在吃吗?”
余恙摇头,“能不能帮我打包一份?”
“带给余悦的?”
听到江砚嘴里吐出妹妹的名字,余恙心里一阵阴恻恻的。
他知道江砚看了他的手机,但是没想到连他和家人的聊天记录也没放过。
他略带惊恐的看着江砚,原本还有些温情惬意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江砚神色依旧温和,但是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只想多了解你一点。”江砚微微歪头,余恙却感觉脊背发寒。
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江砚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太强了,甚至连一点隐私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心里一直有在安慰自己,可真正面对那些膈应的控制余还是感到一阵不适。
望着江砚一脸无辜的样子,反倒像是他反应过激了。
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心安理得?
余恙捏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带着一丝不满:“江砚……以后不要这样了。”
江砚的眼神暗了暗,他扣住余恙的手腕,“为什么不?我也不想管你管的太严,可是一想到你和别人聊天和别人笑我就恨的牙痒痒。”
“你可以装作看不见。”
余恙皱着眉,被江砚扣住的手腕有点生疼,“你明明清楚我不可能只和你一个人说话,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来翻我的手机。”
江砚表情变得执拗,他的力道慢慢加大,“可是我做不到。”
余恙疼的轻哼,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松手。
江砚眼睛紧紧锁着余恙,面上闪过一丝迷茫:“我明明知道那些只是正常的社交,可是心里就是很不爽……”
见江砚的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余恙轻轻开口:“那就不要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目光只看着我就好了。”
余恙不知道这种方法引导是否能让自己的隐私得到保全,他的本意只是想让自己获得一丝喘息。
可眼下他只能这样尽量劝慰江砚,不然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难捱。
江砚被他说的话心里有一丝动摇,罕见地没有再反驳:“好,只看着你。”
余恙心里松了口气,希望不要弄巧成拙。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餐厅里只剩下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
早餐吃的差不多时,江砚起身去吩咐佣人打包甜品。
余恙趁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余悦在问什么时候带她的甜品回来,余妈问中午想吃什么。
回复完家人的消息,江砚领着打包袋走了过来,他的手搭在余恙的肩上,“要回家了?”
余恙擦擦嘴,点头道:“嗯。”
“走吧,车已经准备好了。”
一上车,江砚就扣着余恙的手把他牢牢抱住,余恙安静的靠在江砚的肩上闭目养神。
不知开了多久,江砚带着不舍的声音突然开口“我什么时候接你回来。”
余恙淡淡地开口:“我还要上学。”
“别住学校了,我叫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江砚轻轻抚摸余恙的头发,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余恙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带着可笑。
“然后你叫人每天开车送我上下学?别开玩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人包养了。”
余恙的话难听又刺耳,江砚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强硬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真是奇怪了,江砚,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余恙笑了,眼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把自己的备注改成‘爱人’我就会爱上你了?别自欺欺人了,看见那两个字我只觉得可笑。”
“你不会觉得我们是恋人吧?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是恋人,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江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紧攥着余恙的胳膊仿佛要把他的骨骼捏碎,眼中满是受伤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看着江砚如同一只被惹恼困兽,余恙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又火上浇油呛了一句:“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怎么了,江砚?现在才发现现实这么残酷?”
江砚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突然他又笑了,扭曲的表情还没缓和显得割裂又诡异。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余恙?我们直接做一遍你就知道了。”
后座挡板被升起,熟悉的戏码在这辆车上又上演。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余恙心里后怕地僵住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江砚猛地把余恙扯过来,带着惩罚性地力道狠狠吻上去,对着他的唇舌又吸又咬,疼得余恙龇牙咧嘴。
嘴唇被磕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相濡的唇齿间荡开,江砚故意用舌尖去刮擦余恙受伤的地方,深深地吮吻。
嘶——
余恙倒吸一口凉气,江砚几乎要把自己给吞了。后面他被吻的昏昏沉沉,连挣扎都忘了。
江砚离开余恙的唇,塞了两根手指到余恙的嘴里,长长的指节直往他喉咙深处捅。
手指在口腔肆意搅动,涎水顺着嘴角不断滑落。余恙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喉弄得一阵干呕,他眼眶蓄满了生理性泪水,拼命的甩头却拔不开锢在脸上的手。
“唔……你疯了……”余恙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手无力地推搡着江砚。
看着余恙狼狈的模样,江砚心里升起一股凌虐的快感,他凑到余恙耳边低声说:“你不是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吗?那我让你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罢,他翻过余恙的身体,用膝盖压制住他的手腕。江砚动作利索地扒下余恙的裤子,随意撩拨开他的内裤,把他臀瓣往两边拨。
江砚的行为越来越失控,余恙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感觉臀部一凉,余恙脑子里的里的弦嘣地断开了,江砚来真的。
他绝望地拼命摇头求饶道:“江砚……不要,不要这样……”
臀瓣上传来火辣辣的触感,余恙扭腰想躲,他知道江砚正盯着自己的敏感部位。
江砚俯下身,手指又插进余恙的嘴里。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条件有限,没做润滑可能会有点疼。宝贝忍着点。”
余恙近乎失态地哭喊:“江砚,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呛你的。先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被口水浸润的手指已经下移到余恙的菊穴上,江砚在褶皱处暧昧的打圈,音调上挑,玩味地开口:“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恋人……我们是恋人。”
手指故意撑开臀瓣作势要插进去。
“爱人!”
“谁是你的爱人?”江砚奖励似的俯身在余恙的后颈落下一吻,循循善诱道。
“江砚……是我的爱人。”
江砚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真乖。”
“啊……”
湿润的两根手指对准了菊穴插了进去,细密的褶皱被撑开,干涩温暖的甬道包裹着手指,才插入一个指节就难以继续。
余恙疼的身体重重地颤抖,他咬紧牙关下意识的缩紧了后庭,企图排斥侵入直肠的异物。
“好疼,你骗我。”带着哭腔的控诉在此刻显得毫无杀伤力,江砚拂去因为汗黏在余恙额头上的湿发,抚慰般地亲吻他的脸。
“放松点,你夹这么紧我也很难受。”
余恙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可怜极了,“那你放开我好不好?你要我说的话我都说了。”
江砚轻轻笑了一声,手指好像有抽离的意思,余恙稍稍放松了一下企图让他赶紧出去。
“不好。”话音刚落,江砚的手指就蛮横的一插到底,他穿着粗气,毫无技巧地对着菊穴抠挖旋转。
余恙疼疯了,嘶声力竭地哭喊:“江砚你疯了?放开我!”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想摆脱江砚的束缚,可是越动江砚的动作就越粗鲁,每一下都深得让余恙胆战心惊。
被撑开的地方好痛,被撞的地方也好痛,被用力捣鼓的里面更痛,余恙开始抽噎得喘不上气,他倔强紧咬着下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江砚越抽插越顺手,动作也越来越重,他喘着气,眼里里满是情欲。
“好小好紧,再加一根会怎么样?”
余恙满脸泪痕,拼命地摇头,“不要了,江砚,放过我吧,真的很疼……”
“认错了没?”
重重地点头。
“下次还说那些难听的话惹我生气吗?”
哆哆嗦嗦地摇头。
“我们是什么关系?”
“爱人,你是我的爱人……”余恙艰难地吐字,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得渗出一丝血珠。
听到满意的回复,江砚这才慢悠悠地抽出手指。他用湿巾清洁了手指和余恙红肿的菊部,又带着惩罚性地一巴掌打在他光洁的臀瓣上,触感柔软回弹迅速泛红。
感受到余恙哆嗦一抖,江砚这才松开余恙,把他翻转过来为他提裤。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再惹我生气,后果你可能就吃不消了宝贝。”
余恙抽噎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双眼红红的警惕地看着江砚,好像生怕他再压着自己发疯。
啧,好像把人欺负得狠了。
江砚在心里轻叹一声,伸长手臂把余恙强硬地揽入怀里,他无奈地开口:“像在别墅一样乖乖的不好吗?刚得到一点自由翅膀就硬了,非要找我的不痛快。”
余恙身体紧绷,双手抵在江砚的胸前试图拉开距离,可那点力气相较于江砚的禁锢显得微不足道,他索性直接靠着不再抵抗。
他一声不吭,低垂着的眼尾发红,可怜又可爱。
江砚从甜品袋拿出冰袋,用棉柔巾裹住放在余恙手上,关切道:“眼睛都哭肿了,用冰袋敷一敷。”
余恙想拒绝,可是一想到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他还是接过冰袋覆在眼上。
江砚顺势把余恙放倒在腿上让他刚省力地给眼睛消肿,余恙半躺着,双眼紧闭。他的脸颊透着情绪激动的粉,嘴唇干涩得有血丝横亘。
看着余恙被折腾成这幅模样,江砚突然有些心疼,他温柔地抚摸余恙的头发,俯身轻轻用舌头把他的唇舔湿。
余恙浑身一颤,伸手推开江砚又捂住自己的唇表示拒绝,江砚拉开他的手作势要吻上来。
余恙另一只本在固定冰袋的手松开,转手捂住了江砚的嘴表示不准,江砚轻笑,湿软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余恙手心一痒下意识移开,又被江砚另一只手抓走。
“还有吗?没有我就亲你了。”
余恙惊惶地把唇给抿住,江砚嗤笑,松开了他的手。
“幼稚。”
江砚终于不再闹,良久,他把冰袋拿下来细细端详余恙的眼睛,交替敷另一只。
余恙闭着眼任由他摆弄,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
“以后不要再收别人送的甜品了。”江砚突然开口,见余恙没有反应,他叹了一口气,手指温柔地抚上余恙的脸颊。
“你接受别人的好意我会吃醋的。”
余恙的睫毛轻颤,却依旧没睁眼。
“那是我老板……”他轻轻地回答,言外之意是我拒绝不了。
江砚轻哼一声,不屑地开口:“老板?你别在那里干了,要多少钱我给你。”说着掏出手机给余恙转账。
感受到裤子口袋传来的震动,余恙的手揪着江砚的衣服,神色带着几分疲惫。
这下真变包养了……
可他不敢说,生怕又刺激到江砚这个偏执狂。他深知此刻反抗毫无意义,只能暂且把情绪咽下。
车子终于缓缓停下,余恙起身,把已经变温的冰袋放入甜品袋。想推门下车却被江砚从身后抵压在车门上。
“周日下午我来接你。”江砚的脸贴着余恙,温热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的味道喷洒在余恙的耳畔,“出门记得和我报备,晚上我会打电话给你。”
余恙点头,低垂着眉眼掩饰想要逃离的迫切。
见余恙乖顺的模样,江砚满意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我会想你的。”
终于江砚松开余恙,替他打开了车门。余恙拎着甜品袋几乎是踉跄地下了车,他逃离似的头也不回的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