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东风引:我在灵纹局修爱情bug > 第二十七章那一剑她再不退一步
    风本已静。

    但当咒火刚被封咒压回地底,沈遥尚未离开封界边缘时,结界外的空气再次震荡。

    一道气息突兀地浮现在她视野边缘。不是走进来的,是如之前一样被夜sE剪贴进来的错位影像。

    灰衣再现,与方才无异,衣角无风自摆,肩上灵障光层仍然模糊如初。

    但这次,他没有再看沈遥。

    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那一点白。

    「这只倒不错。」

    他的声音轻如烟:「这麽乾净的灵压,小的时候最香。」

    白念全身瞬间绷紧。

    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她那点还未完全隐退的狐灵气在他话音落下时,就像被强行揭开一角。x口那颗尚未成形的灵源轻颤了一下,像是被什麽东西看穿。

    沈遥的声音极低:「别碰她。」

    灰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偏头,气息微动。她感觉到了,下一瞬将是直指白念的咒意。

    来不及衡量代价,也没时间推演风险。那一瞬间,她没有权衡,也没有预测。

    她只是动了。

    指尖骤起灵印,未经任何灵媒启动,直刻自身内灵。

    一道禁式灵阵「封跃瞬轨」,自沈遥脚下灵脉爆开。

    那是高位剑使才能动用的瞬间空间转移术,极耗灵识,也极伤本T,一般情况绝不轻启。

    但她用了。

    她以伤换位,以血压灵,在一念之差之际将自己强行cHa入黎玄与白念之间。

    灰衣人的咒气刚成半式,尚未成形便被一道金纹剑息横断。沈遥右臂撑开灵盾,左手反握剑柄,挡住咒意流向。

    那一击没有彻底冲撞,但灵力余震炸开,将她整个人往後震了一步。

    她脚下剑靴踏裂地面,掌心泛白。

    白念看见沈遥站在自己前方,一手挡住整个结界前缘,另一手微微颤着,指节泛红,血线渗出指背。

    她从未见过沈遥负伤。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术对她的伤害有多重,她是知道还用。

    白念怔在原地,耳尖还隐隐作响,却只能看着沈遥的背,薄而直,像天生就是为了替谁挡住风咒而生的那种弧度。

    而那背影此刻轻微晃了一下,那是灵识冲撞过强导致的短暂失衡,但沈遥没让自己倒下。

    她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几乎是对着黎玄,也像是对自己:

    「她还是孩子。」

    黎玄轻笑了一声。

    「怎麽?你们剑使现在还管灵脉本源的归宿?」

    他话未说完,袖中灵符忽然一闪,一道残咒如线切开灵域向沈遥掠来。

    沈遥举剑格阵,剑气与咒频短暂相撞,空气炸出一声极细的音爆,似是灵脉逆波断点激起。

    那瞬间波动极强,沈遥撑住了,但她身後那道微弱的灵光却没来得及闪避。

    白念本躲在符塔Y影下,耳尖正巧探出半分。

    残咒未触其身,只是余波擦过,耳尖一片轻鸣。

    她没叫出声,却感觉那一瞬间自己的听觉灵感像被拉断了一条弦。耳中回响着一道与现场不相g的声音:

    「念念」

    那像是从另一重记忆底部传来的低语,断续、模糊,却与现实不重叠。

    她不明白那是什麽,但那瞬间她记住了两件事

    那个灰衣人看见她时,笑得太安静;他说「小的时候最香」。

    他是要收她的灵。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但就在他再抬手时,沈遥已横剑前挡,剑气开弦,封下整道结界边。

    她冷声道:「再近一步,我断你此世灵轨。」

    灰衣人停住,似笑非笑,像是第一次正眼看她。

    「你倒b上一次狠得多了。」

    他话音一落,整片结界内的灵符自动反光,识别他为「外异g扰源」,同时启动锁层。

    灰影再度崩散。

    地面多了一线淡淡红纹。不是血,而是婴灵刚刚撤回时,被灵气强行断裂的残留热痕。

    那纹路像一缕未曾出生的命被生生剥离後,烙在天地灵层的底部,连风都不敢触碰。

    沈遥站在红纹边缘,静了几息。

    她握着剑的手还没放松,指节泛白,袖下血丝早已渗入护腕,却无察觉。

    白念从符塔後小心走出,脚步很轻,尾巴一圈圈收紧,耳尖还残留着咒频擦过的震鸣。

    她本想开口问:「你怎麽」

    但她没问出口。因为她看见了沈遥的肩,正在极缓地起伏,像是压着什麽痛不让自己呼出来。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人不是无坚不摧的剑使。是会因为保护某个不该介入的灵T而受伤

    沈遥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极静,却在触到白念时微微动了动。

    她没有责怪,也没有解释。

    只是淡声说了一句:

    「不要再离阵太远。」

    白念垂下眼,轻声「嗯」了一下,然後走近她一步。

    她没有伸手,但尾巴不自觉地绕过来,在沈遥脚踝边轻轻盘了一圈。

    那是一种本能动作,就像是动物天生要回到能让自己安稳下来的光源旁。

    她想说很多话:谢谢你、对不起、我会乖一点。但她没说。

    她只是靠近她,用尾巴替她量那个「不能靠得太近的界线」。

    她轻轻x1了一口气,将剑横回身後,遮住仍在渗血的掌心,语气平淡如常:

    「还剩两道外咒,等我结完再回去。」

    白念没答,只默默坐下来,尾巴仍圈着她的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