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东风引:我在灵纹局修爱情bug > 第二十八章你总挡在我前面
    她们回到咒室时,天未亮,灵灯重新点燃,空气里还残留着余震气息。

    白念一路没吭声,走得b平常慢,尾巴软软垂着,末梢甚至微微晃了一下,像是不太能集中灵息。

    她整张脸都白,连耳尖那道被擦过的咒痕都还在隐隐泛红。她知道自己没事,但也知道那一点「没事」其实全靠刚才那记禁术挡下来。

    沈遥没责备。她让白念坐在灵石床边,自己卷起袖口,拿出封咒剑。

    白念有些紧张地看了她一眼:「要刺我吗?」

    沈遥语气淡淡:「不用。你再瘦一点我就能直接点x封尾了。」

    白念小声嘟囔:「好歹我也是妖T,还讲不讲基本狐权」

    沈遥没回答,只是以剑尖轻点她背後灵脉三处交会点,封住错位灵息,再补一道凝稳印记。

    过程极短,但沈遥手势极稳,那种冷静到连呼x1都算得刚好的节奏,让白念心里那点还飘着的魂,慢慢沉了下来。

    「好了。」

    沈遥收剑,起身要去记录灵场变化。

    白念却没动,还低着头,好像在咒纸上涂涂画画。

    她偷拿了张沈遥刚写过的阵纸。那是她刚才偷偷压在怀里的,纸角还沾着点香墨。

    她没再写什麽,只用爪垫轻轻蹭了一下那两个早就写在角落的字:「念念」。

    像是确认它们还在,没被时间抹掉,也没被谁发现。

    白念低下头,轻轻将纸摺好,小心收回灵囊,才慢慢抬头望向沈遥的背影。

    「那个」她抬眼望着沈遥,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你喔。」

    沈遥站在一边,没马上回答,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很淡,也没什麽特别情绪,但在她眼尾快要移开的那一瞬,白念隐约看见她嘴角像是动了一下几乎像笑。

    然後她淡淡地说:

    「你不需要保护我。」

    沈遥说这话时,语气一贯冷静,连语调都没太多起伏。

    「你只要记住今晚的光,别跟着谁乱跑,别每次都从塔後面探头出来。」

    她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还有,尾巴看好,不要再用来围我脚踝。」

    白念听到这句话时,先是一愣,然後整只狐都往下一缩,耳尖通红,小声说:「那是本能,我控制不住。」

    沈遥没再说话,只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像是确认灵识稳定,又像顺手收了一句「别再乱来」。

    白念撇撇嘴,闷闷地缩了缩尾巴,嘟囔了一声:「那我遇到刚才那个人,能围你脚踝吗?」

    沈遥闻言,手指微顿,没有马上回答。她沉默了两秒,像是认真在想这个问题。

    「遇到那人,」她终於开口,语气b刚才更轻了些,却也更真实,「你不要靠近,越远越好。」

    白念歪着头问:「他很厉害吗?」

    沈遥看了她一眼,眼中并无恐惧,只有极深的判断与记忆。

    「b我们人、妖、灵三族加起来都厉害。」

    白念瞪大眼睛:「全部人加起来?」

    沈遥原本只抬起手b了一点,想说「差不多这麽多」,但看了一眼白念狐形的圆眼,觉得那个b法不够准,乾脆把手再拉大一些,像是从肩膀直接画到屋梁,然後才点点头。

    「那他为什麽不被,就是,g掉?」白念压低声音,有些词汇还在学。

    沈遥想了想,语气变得极缓:「因为他杀不Si。」

    「真的杀不Si?」

    「真的。试过了。」沈遥语气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沉在灵印记录中的历史。

    她低头系上白念的护印剑纹,像是在压着什麽思绪,声音很轻,却不像刚才那样肯定: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没有人知道要怎麽对付这个人。」

    白念怔了一下,第一次从沈遥口中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

    她一直以为这个人什麽都计算得清楚。可是现在,她看见她低着头,指尖还染着血,系着咒纹,却说出这麽没把握的话。

    白念小声问:「那,那我们是不是一定会输?」

    沈遥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轻轻把咒线系紧,像是将某个还没写完的阵式先做个收尾,然後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被打败。」

    「但我知道他现在还没赢。」

    屋外还没亮,但灵室里的光稳稳亮着。

    白念靠着墙坐着,尾巴慢慢卷回自己脚边,却在沈遥背转身离开的一刻,又悄悄伸出去一点点。

    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靴边。

    不是叫她,也不是拉她。

    就是碰一下。

    那一下像是一滴水不经意滴进了灵纹深层,没什麽声响,却漾得她整个心湖都轻轻皱了一下。

    沈遥没有转身,只微微顿了一步。她可能没感觉,也可能感觉到了却不回应。

    白念没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她应该像过去一样,只要谁让她活着,她就跟着谁,尾巴一圈,耳尖一蹭,任X又不讲理。

    但现在她不想蹭了,也不想缠了。

    她只想,就这麽远远地待着,看她写字、画咒、皱眉、系灵线,甚至连小心压制疼痛都那麽认真。像都能自己能做任何事,却还是那麽静地、那麽无声地,站在自己前面挡下一切。

    她忽然有点想变成什麽。

    不是那种「变得厉害」的变,而是那种「变成可以让你也靠一下」的变。

    她侧了侧耳尖,还隐隐作响,咒频没散乾净。

    但她不说,怕沈遥又给她贴咒纸。

    尾巴往後收回去的时候,她嘴角弯了一下,低声嘀咕了一句:

    「真麻烦,怎麽办,感觉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然後她自己吓了一跳。

    这句话她本来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後立刻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沈遥没听见才悄悄缩回墙边,重新靠好。

    尾巴裹紧,耳尖微红。

    白念闭上眼,心里默默想:

    那我就这样小小地喜欢着,不说,你也别问,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