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哲亮：该问吗？介意吗？这样的她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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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在科学园。你能出来吗？
应岚暄的短讯令柯哲亮受宠若惊，是误会了她一心来找他吃饭。
不过他早跑今完步便直接来上班，臭不臭？
「楼下那间餐厅开了，我们今天去嚐嚐？」凌国华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看见柯哲亮冲入洗手间。
「我约了人，你自己去吧！」柯哲亮叫。
约了人？什麽人？nV人？
凌国华直想蹲在厕所门口等他出来问，但一想到他可能是肚子痛便犹豫起来—不是歧视，可以说柯哲亮会遇上意外，继续失忆和患上肠燥症是因为他，所以他对此只有内疚。
还没来不及回想那次意外，柯哲亮便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柯哲亮抢先问：「我前几天调的那瓶香水在哪里？我想用，回来再调给你。」
凌国华挑挑一眉，「你要跟谁吃饭？」
「别……」他本想叫凌国华别八卦，但想到自己有求於人便改口：「我赶时间。你先给我，我回来再告诉你。」
柯哲亮雀跃地来到广场，却发现应岚暄脸sE苍白地坐在一角，皱住眉头按住脑袋。
他跑过去问：「你不舒服？」
他身上的香水味把包围了她一整个早上的臭气冲散了些。
「你喷了什麽？」因为晕眩，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站起，没等他回应又问：「人在梦里面有嗅觉吗？你说那嗅觉记忆，如果……」她没有说下去，别开目光似在苦思什麽。
他懵然地坐到她身边，耐心回答她的第一条问题：「我喷的是我调的香水。」
「你调的？」
「嗯。我在香薰公司的实验所工作—不是调香师，但我在读香薰治疗课程。因为老板是我朋友，他会让我去玩一下。这瓶香水就是这样来的，你不喜欢？」
这些资讯轰炸了她濒临崩溃的思海。她起身来回踱步，反覆推敲事情的合理X。
「不合理的都是假的，不合理的都是假的……」她呢喃，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使他担心。
「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他拉住她问。
「看什麽医生？」注意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她x1一口气再说：「我没事。有时候就是会这样，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过一会儿，这种混淆的感觉便会过去，她可以只抓紧一个空间。只要什麽也别想，她看起来便会跟常人无异—那她现在是不是像个疯子？
想到这儿，她的脸sE白得可怕。
「暄。」他语调温柔。
他眼里除了担忧便是疑惑，没有半点厌恶和恐惧，所以是看不出来吧？
她低垂着脸掩去内心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对不起，我突然跑来打扰到你，还有，你的香水很香，我很喜欢。」
这样的平静疏离得古怪。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微笑着说：「不，你来找我吃饭我很高兴。你想去餐厅还是去海傍那边？我……两点多回公司也可以，可以去再远一些。」
公司这两个字使她想起了什麽。她说：「你等我一下，我要打电话请假。」
「哦。」他应了一声，觉得在意工作的她突然请假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看她紧张兮兮的，到底是遇到什麽？
不过她说她有时候是这样，过一会儿便没事。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我们去附近吃吧，还是不要害你迟到的好。」
淡定温婉的她彷佛又回来了，落在他的眼里却像个盔甲，用来藏住内在敏感脆弱的她。
他再次拉住她，支支吾吾了半晌，说：「我……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这句话使她的眼睛红了。他说了也觉得有些异样，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彷佛他曾经这样拉着她，不知所措地安慰她。
他摇摇头甩开这古怪的念头，递出纸巾示意她擦去额上的冷汗，尽量轻松地说：「我们去远一点吧。迟到真的没所谓，说不定老板b我还晚回来。再不然我请半天假，真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