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哲亮：我们一起。麻烦一起，丢脸也一起。无论治不治得好，你也是你，我也会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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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都喝光了，应岚暄来去多个时空，又返回这漫长的夜。突然她感到肩上一坠，拧头发现柯哲亮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那薄荷似的发香惹得她心跳加速。
她微微一动，他顺势滑到她的腿上，人还在睡梦之中，脸颊红红的，该是醉了。
这一打的啤酒当中有大半都是她喝的，怎麽醉的是他？
她含笑把戳到他眼睛的发丝拨开，再轻触他的瘀伤，心里悸动。
他们还只是朋友吗？
就算拥抱和亲吻都是她的妄想，他对她好也肯定是真的，只是这种好属於哪一种好？
她深深x1一口气，望向夜空，心里久久未能平静。
她的记忆不可靠，该信什麽，不信什麽的判断力早被这几年的混乱消磨殆尽。她只知道每次她最痛的时候也有他在她身边，支撑着她。
黎明前的黑暗悄然而逝。他像是感到这点转变，在天边泛白的一刻睁开眼睛。
很累，头很痛；这触感……他m0上去，确定他枕着的不是枕头。
他霍然起身，差点撞到应岚暄的下巴。
「我、对不起……」
她抢先拿起手袋起身，「我饿了，我们吃点东西才回去吧？」
他强忍头晕追上去，想道歉想澄清，但澄清什麽？牵过了吻过了，就等於一起了对不对？就算他枕着她的腿也没有关系吧？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该说清楚。他拉住她的手，郑重地说：「我喜欢你。」
她身子一颤，不敢回头。
天要亮了，海是她熟知的海，浪是合理的浪。微风阵阵，这是正常的冬日清晨。大厦没有倾侧，她看得清周围所有细节、颜sE……
这一轮验证令她身後的男人等得焦急，又好像有什麽要从他的脑袋里破茧而出。
终於，她看着他问：「你什麽都知道了，你真的不介意？」
他憨直地摇头，再走近她一些，牵紧了她。
她抿抿唇问：「我可能不会好，会带给你很多麻烦，让你丢脸……」
「我们一起。」他说：「麻烦一起，丢脸也都一起。无论治不治得好，你也是你，我也会在你身边。」
说完这句话，他靠在她腿上做的梦像利针刺那样刺了出来。无数画面随之闪过，快到只得颜sE。他只知里面有她。
有她，有那阵臭气，还有一个穿黑袍的nV人。
回忆顺着那一段伸延开去，他的脸容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