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午餐後，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
她们不再刻意避开彼此，开始有了一些自然的互动。周娜会敲门借个调料，顾姚会分享工作带回来的小点心。这些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让两人的心情都变得不太平静。
周二晚上，周娜正在客厅拍摄影片，是一个简单的居家穿搭分享。她对着镜头介绍着今天的搭配重点，声音甜美自然，完全看不出平时承受的学习压力。
正拍到一半，门铃响了。
她透过猫眼看到是顾姚，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
周娜打开门，有些意外。
「打扰了吗？」顾姚注意到周娜手里的相机，「你在工作？」
「没事，可以暂停。」周娜让开身子，「进来坐吧。」
顾姚走进客厅，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参观周娜的家。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浅sE调的家具搭配一些绿sE植物，角落里的摄影设备收纳得很整齐。
「你的房间很舒服。」顾姚说道。
「谢谢。」周娜有些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吗？」
「哦，对。」顾姚举起手中的袋子，「公司今天开会，订了太多甜点，我一个人吃不完，想说你可能会喜欢。」
袋子里是几个JiNg致的小蛋糕，看起来就是那种高级甜点店的产品。
「太谢谢了！」周娜眼睛一亮，「我最近正在减糖，但是看到这些就完全没有抵抗力。」
「偶尔吃一点没关系。」顾姚坐在沙发上，「你刚才在拍什麽？」
「穿搭分享。」周娜有些害羞，「就是一些日常的内容，没什麽特别的。」
顾姚看着周娜今天的穿着——简单的白sE衬衫配浅sE牛仔K，看起来清新自然，完全符合她在镜头前的形象。
「很适合你。」顾姚真心地说道，「自然又有亲和力。」
「你真的这麽觉得？」周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其实我一直不太确定自己适合什麽风格。」
「相信我，我是做设计的。」顾姚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骄傲，「你的气质很特别，不需要刻意改变什麽。」
这种来自专业人士的肯定让周娜心中涌起暖流。她一直觉得自己在镜头前还不够成熟，没想到在顾姚眼中，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
「要不要嚐嚐蛋糕？」周娜提议道，「我去泡壶茶。」
两人坐在茶几前分享甜点，气氛很放松。小橘在她们脚边走来走去，偶尔会跳到沙发上撒娇。
「小橘很喜欢你。」周娜注意到小橘总是往顾姚那边蹭。
「猫咪都很聪明，知道谁对它好。」顾姚轻抚着小橘的毛，「上次它跑到我家，我给它吃了一点小鱼乾。」
「原来如此。」周娜笑着说道，「小橘，你这个小叛徒。」
小橘彷佛听懂了，「喵」了一声，然後又去蹭顾姚的手。
她们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工作、生活、兴趣Ai好，气氛很自然。但偶尔的眼神接触，偶尔手指不经意的碰触，都在提醒着她们之间微妙的情愫。
「对了，你平时都几点睡？」顾姚突然问道。
「十一点左右吧，你呢？」
「差不多，有时候会更晚一点。」顾姚停顿了一下，「晚上有时候会到yAn台坐一下，放松心情。」
「听起来很不错。」周娜点点头，「工作压力大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放空。」
两人的对话很自然，很安全，就像真的只是久别重逢的师生。但空气中流动的暗流，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在提醒着她们她们之间不只是师生那麽简单。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外面的天sE已经暗下来。
「天气很好呢。」顾姚注意到落地窗外的夜空。
「是啊，很久没有这麽仔细看过夜空了。」周娜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
「想到yAn台看看吗？」顾姚很自然地提议，「那里视野b较好。」
周娜点点头。
yAn台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有两张舒适的躺椅和一张小茶几。夜晚的凉风轻抚过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天气真的很好。」周娜仰头看着满天星斗，「在市中心很少能看到这麽清楚的星空。」
「这个角度刚好避开了大部分的光害。」顾姚在她旁边的躺椅上躺下，「我买这间房子的时候，就是被这个yAn台x1引的。」
两人并排躺着，仰望着夜空。城市的喧嚣在这个高度变得很遥远，只剩下微风和偶尔传来的车声。
「那颗是北极星吗？」周娜指着天空。
「不是，北极星在那边。」顾姚也举起手，「你看，从北斗七星的斗柄延伸出去...」
她们的手在空中几乎要碰到，顾姚下意识地调整了角度，手指轻触到周娜的手腕。
那一瞬间的接触让两人都颤了一下。
「你懂很多。」周娜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没有移开手。
「小时候爸爸教过我一些。」顾姚也没有收回手，任由她们的手指在夜空中纠缠，「那时候我们会去郊外露营，他会指着星星告诉我各种星座的故事。」
「听起来很温馨。」周娜转过头看她，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顾姚的侧脸，月光在她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银sE的光芒。
「你呢？小时候有什麽美好的回忆吗？」顾姚也转过头，两人的脸距离突然变得很近。
周娜的呼x1变得急促：「有...有一个老师，会在课後陪我做很多事情。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顾姚知道她说的是谁，心脏狠狠跳了一下：「那个老师...对你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周娜的声音变得很轻，「重要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她。」
「以为？」
「现在我知道，我确实忘不掉。」周娜看着顾姚的眼睛，「即使过了这麽多年，即使我们都变了很多，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
这几乎是一个告白了。
顾姚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爆炸：「娜娜...」
「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些。」周娜的眼中有泪光闪烁，「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复杂，我也知道你可能只是把我当作...」
「不是的。」顾姚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不只是...你对我来说，从来都不只是妹妹。」
这句话让周娜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那我是什麽？」
顾姚看着她，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和不安。她知道如果现在说出真话，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她已经不想回去了。
「你是...」顾姚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你是我这些年来想念的人。」
周娜的眼泪终於落了下来：「真的吗？」
「真的。」顾姚伸手擦去她的眼泪，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抚，「我以为离开就能忘记，但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那为什麽当年要离开？」周娜握住她的手，「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我害怕。」顾姚的声音带着痛苦，「我害怕毁掉你的人生，害怕你会後悔，害怕...害怕我配不上你的喜欢。」
「你怎麽会配不上？」周娜急切地说道，「是我配不上你才对。你那麽优秀，那麽美，我只是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小nV孩...」
「不要这样说自己。」顾姚的手抚m0着她的脸，「你是最美好的存在，从当年到现在都是。」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躺着，手牵着手，在星空下说着积压了多年的话。风很轻，月亮很亮，这个夜晚美得像梦境一样。
「顾姚。」周娜突然说道。
「嗯？」
「我可以靠近一点吗？」
这个问题让顾姚的心脏几乎停跳。她看着周娜眼中的渴望，知道如果答应了，她们就真的跨过界线了。
但她已经不想再克制了。
「过来。」她轻声说道。
周娜几乎是立刻就移到了顾姚的躺椅上，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身T紧紧贴在一起。
顾姚的手臂环抱着周娜，能感受到她身T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周娜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x1轻抚着她的脖颈。
「这样好吗？」周娜轻声问道。
「很好。」顾姚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非常好。」
她们就这样拥抱着看星星，谁都没有再说话。但空气中的张力却越来越强烈，两人的呼x1都变得不稳定。
周娜轻轻地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但这个动作让她们的身T贴得更紧了。
顾姚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周娜身上的香味，她的T温，她轻柔的呼x1，所有的一切都在挑战着她的理智。
「娜娜。」她的声音带着危险的颤抖。
「嗯？」周娜抬起头看她，两人的脸距离得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x1。
「你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我知道。」周娜的眼中有什麽东西在燃烧，「但我不想停下来。」
就在这时，小橘从客厅跑过来，跳到yAn台上，在两人之间蹭来蹭去。
这个突然的闯入者打破了yAn台上的气氛，两人都急忙分开，心跳如鼓。
「小橘真会挑时间。」周娜的声音还在颤抖。
「也许它是来提醒我们该冷静一下。」顾姚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了。」
「那我回去了。」周娜站起身，腿有些发软。
「嗯。」顾姚也站起来，「谢谢你陪我。」
「我应该谢谢你。」周娜看着她，「很久没有这麽...激动了。」
在门口，两人又是那种充满张力的停顿。
「顾姚。」周娜突然叫她。
「嗯？」
「我们...还会有下次吗？」
这个问题让顾姚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她看着周娜略显慌乱的样子，知道她们都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
「会的。」她轻声说道，「很快就会有下次。」
「那就好。」周娜的脸更红了，「晚安。」
「晚安。」
看着周娜走进隔壁的房间，顾姚才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想起刚才手牵手的瞬间，想起周娜眼中的渴望，想起她们之间越来越无法忽视的x1引力。
她知道她们正在玩火，但她也知道，她已经不想停下来了。
隔壁的周娜也有同样的感受。她抱着小橘坐在床上，全身还在因为刚才的接触而发热。顾姚的触碰，那种电流般的感觉，还有差点发生的...什麽？
她已经不想再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