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膳雨兰吃得魂不守舍,白瑾知他挂念小妹,没怎麽与他说话,饭後便让雨兰独自留在房内休息。酉时过半白瑾回到房间,见雨兰仍静静地坐着,似乎除了发呆,一下午什麽也没做。
「雨兰。」见他无JiNg打采的模样,白瑾心疼地m0了m0他的脸,道:「雨彤姑娘已经接来府里了,吾也请了大夫,正在为雨彤姑娘诊治。」
雨兰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麽快……?!」
「买个人花不了多少时间。」白瑾轻描淡写道。
「多谢王爷……」雨兰说着又要下跪,被白瑾眼明手快地制止了。
「别跪,吾还有事要说。」白瑾牵着雨兰坐回椅子上,拿出两张纸状递给雨兰,雨兰接下一看,霎时惊愕地睁大了双眼,嘴巴动了动,却说不出半个字。
那两张纸状,其中一张是雨彤卖身吕府的身契,而另一张,却是雨兰在春生院的身契。
身契在白瑾手上,代表白瑾把他赎出来了。
「你有妹妹要照顾,别回去青楼了。」白瑾温声道:「等雨彤姑娘的身T好些,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吾会给你一笔银两,要去哪儿都可以。」
「王爷……王爷的意思是……」雨兰的声音在发抖。
「意思是,你们都是自由之身了。」白瑾露出温柔的微笑。
雨兰想都没想就跪了下来,速度之快让白瑾来不及拉住。「雨兰想继续服侍王爷……请王爷准许雨兰留下。」
「雨兰。」白瑾把雨兰从地上拉起坐好,却没有任何搂抱。「雨彤姑娘既来到王府,你怎能在小妹面前做别人的男宠呢?你身为哥哥,要当个男子汉,才能好好照顾小妹不是吗?」
「但……」雨兰的脑袋还有点混乱,努力拼凑出成文的句子:「王爷不是说过,做小倌不代表低贱,男宠不也一样吗?既然王爷不觉得雨兰下贱,雨兰……雨兰心甘情愿……」
白瑾叹了口气,无奈道:「傻孩子,这道理你懂,吾懂,雨彤姑娘能懂吗?难道你要像吾当初对你说的那般,对小姑娘晓以大义?」
雨兰一时语塞。他想起前几天把高价的药材拿给雨彤时,雨彤问他哪里来的银子,他告诉雨彤白瑾如何宠Ai他、为他挥金如土,那时雨彤脸sE确实不好看,哭着说都是她拖累哥哥;想来雨彤也和寻常人一样,认为这种用身T换取银两的买卖,是见不得光的低贱行为;何况他还是男人,b妓nV更受轻视。
白瑾见雨兰没有说话,也能猜到他内心所想为何,继续道:「现在起,不必再像之前那样对吾了,这样雨彤姑娘也会b较好过吧,她不会想看到你为她委屈求全的模样的。吾上头也有几个皇兄皇姊,雨彤姑娘的心情多少能理解。」
雨兰抿了抿唇,细声开口:「可是……雨兰除了取悦客人……不知还能如何谋生……」
「怎麽没有,雨兰不是弹了一手好琵琶吗?还会吹笛子不是?」白瑾道:「若是做乐师,可以去戏班或是茶楼,雨彤姑娘可以去绣楼学nV红,几年後嫁个好人家,就不用烦恼了。」
雨兰见白瑾已打定主意不留他,终於垂着眼沉默了下来。
想之前还对以虔侃侃而谈,说自己对白瑾只不过是主客之恩,不会放真情感下去;现在自己动心了,却发现白瑾才是真正能将感情收放自如的那一方,哪怕只有一点点,白瑾也没有露出对他的不舍之情。
雨兰内心忽然感到强烈的空虚,以及後悔。
这段时间他和白瑾之间的互动,都是经过思考与算计,刻意配合白瑾的喜好表现,或许他确实因此让白瑾对他疼Ai有加,但敏锐如白瑾也许也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在逢场做戏。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刻意,是不是就有机会得到一些白瑾的真感情?
只是现在都已经来不及了。
白瑾m0了m0雨兰的头,就像对待弟弟一样,只有关心,没有调戏。「吾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去看看雨彤姑娘吧。」
「是……」雨兰低着头站起身。
白瑾唤来在门外待命的之秀替雨兰带路,又道:「雨彤姑娘在北侧小苑,那儿已经命人打扫乾净了,今天起你们兄妹就一起住那儿吧,等雨彤姑娘身T好了再走。」
既然已经不是男宠了,自然不用再与白瑾同床共枕,白瑾已经替他想到这点,连房间都安排好了。雨兰心里更落寞了些。
之秀带雨兰走过几个长廊,雨兰认得这路,前阵子以虔寄宿王府时,也是住在这个北侧小苑。
之秀领着雨兰走入厢房,对坐在桌前的中年人道:「苏大人,雨兰公子来了。」
雨兰听着这个称呼,想起白瑾曾向他提起,从幼时便开始负责照顾他的御医就姓苏,想来就是这位了。他低头拱手:「雨兰见过苏大人。」
「小公子不必多礼。」中年的苏御医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小姑娘身T没有大碍,只是长期劳累、又染了风寒,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转。」
「是,多谢大人为小妹费心……」
「小姑娘念着大哥,快去陪陪她吧。」苏御医道。
雨兰再次道了谢才走到榻前,拨开帘子,雨彤听到哥哥的声音已经坐了起来,急切地呼喊:「大哥!」
「小彤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雨兰在榻边坐下,关心地问。
「我没事,倒是大哥你……怎麽会……」雨彤脸sE苍白,内心焦急不安,想问的事情太多,一时不知从何问起。「王爷怎麽会突然把我买过来?你跟他说了什麽?我们之後会怎麽样?」
「别急,慢慢说。」雨兰安抚一脸惊惶的雨彤:「大哥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对王爷说起你的事,王爷宅心仁厚,不舍你在吕府受苦,所以特地把你接出来。王爷是我们的大恩人,晚些见到他,你要好好向他道谢。」
「真的?大哥你不要怕我担心就骗我,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是不是你用什麽条件跟王爷交换的?」雨彤年纪虽幼,却已经吃过很多苦头,不相信雨兰能轻易用几句话就让她离开吕府。
「没有什麽条件,大哥没骗你。」雨兰耐心道:「王爷还说,等你身T好些後我们就可以离开,不信的话,一会儿王爷来了你可以问他。」
「离开?」雨彤不敢置信:「王爷让我们离开?」
「嗯。」
「离开後,要去哪?」
雨彤的问话让雨兰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白瑾说让他离府後他就已经开始思考了,他们兄妹就是走投无路才选择卖身为奴,雨彤找到了愿意收留他的大户人家,雨兰更是心一横,直接进了倌馆;b起做家奴,以他的年纪,在倌馆可以更快、赚到更多银子。在活命面前,尊严什麽的都不重要。
「那些问题,我们以後再想。」雨兰不想让雨彤C烦这些,「如果真无处可去,王爷也不会y赶我们走的,你先别担心,好好把身T休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大哥,对不起,」雨彤突然红了眼眶:「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大哥也没必要这样子赚钱……」
「说什麽呢,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跟小彤没有关系。」雨兰好声安慰她。
「可是……可是……做那种事很痛的,我只要想到大哥为了赚钱常常要忍受这种疼痛,我就……」
「等等,」雨兰脸sE一变,用力抓住雨彤的手:「你怎麽知道做那种事会痛?你在吕府难道……」
「没、没有!我是听别人说的!」雨彤慌忙道。
雨彤亟yu辩解的样子出卖了她,雨兰内心涌现一GU愤怒。竟然有人对他的妹妹出手!当初决定做小倌就是想尽快赚足赎人的银两,让她少受点苦,没想到做家奴竟还是被人玷W了,她才十三岁!
「大哥,你别想太多,我没有怎样,真的。」换雨彤努力说服雨兰相信她,然而她底气不足,根本瞒不过善於察言观sE的雨兰。
雨兰也不想拆穿妹妹,努力压下内心的愤怒,强作镇静道:「好,没事就好……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再回青楼了,之後我们找些普通的活儿,总是能过日子的。」
「嗯,好。」雨彤见雨兰没有继续b问,悄悄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了。
「我去看看苏大人要不要帮忙,你好好躺着休息。」雨兰让雨彤躺好,这才离开厢房。
雨兰在灶房找到了正在煎药的苏御医。由於白瑾T弱多病,周王府常备各式药材,更不乏珍稀昂贵的补品。雨彤所需的药材府中都有,不需去外面采买。
「苏大人,小人有事想拜托您……」雨兰低头拱手道。
「怎麽了?」苏御医见雨兰神sE不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他。
「方才与小妹谈话中发现,小妹似乎曾在吕府遭到男子欺辱,我怕她的身T……」
不需雨兰说完,苏御医已明白他的话意:「吾明白了。方才把脉时并无异状,稍後吾会再次检查。」
「多谢苏大人。」雨兰深深鞠躬道谢。
苏御医知道雨兰是白瑾从小倌馆带回来的男宠,却如此行止有礼,心中赞赏,忍不住道:「吾有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年纪,但X格倔强又冲动,若他能像你这般懂事就好了。」
「苏大人赞谬,小人不敢承此美言。」雨兰低着头,告辞回北苑陪伴雨彤。
苏御医煎好了药,回到北苑看着雨彤喝下,再次替雨彤把脉检查,确认没有其他异状,用眼神告诉雨兰不必担心,然後才离开,回到前厅找白瑾。
白瑾十六岁从g0ng中搬至周王府後,没生过什麽大病,一些小病小痛也不想次次惊扰太医院,只找城中的大夫诊治吃药。白冕得知後担心儿子逞强,隐匿病情,命苏御医每月前往周王府诊察一次,确认白瑾的健康状况并向他回报。
距离约定的日子只差三天,白瑾派人相请时便告知今日一并进行例行诊察。
已在前厅等候的白瑾见人来到,起身相迎,问:「苏伯伯,雨彤姑娘状况如何?」
「营养不良,过度劳动,又染上风寒,才会病倒。」苏御医忍不住叹气:「小小年纪就遭遇此事……万幸没有大碍,接下来只要妥善调养,很快就会康复了。」
苏御医的话让白瑾也不由得皱眉,听到最後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并无大碍。接着换吾要麻烦您了。」
「殿下客气。」苏御医笑容和蔼,让人感到安心。平常诊察用的桌椅已经摆妥,两人隔桌坐下。「殿下气sE不错,近日还好?」
「托苏伯伯的福,一切安好。」白瑾也笑着回答。
白瑾出生时母妃难产而亡,父皇忙於朝政,自然也什麽时间陪伴幼子。除了幼时的r娘,与他最亲的就是从小照顾他的苏御医了,对他来说,苏御医就像他的长辈一样,因此从小就喊苏伯伯,情感特别深厚。
诊察很快结束,苏御医和往常一样交代白瑾要正常作息、规律饮食,末了又道:「殿下近几年都留在京城过冬,但臣日前听工部的人说,今年冬天恐怕会特别冷寒。殿下是否考虑往南避寒?」
「是吗?那吾考虑考虑。」白瑾道。
白瑾幼时T弱畏寒,往年都会南下前往杭州西湖的行馆过冬,近几年却都没有离开京城。白瑾虽未明说,但众人都猜测,南下一趟动辄三、四个月,虽然可以带着男宠,但期间若腻了想换人,未免不方便,索X就不南行了。
送走苏御医後,白瑾命之秀去北苑探看雨兰兄妹的情况,看是否有缺少什麽。之秀回来时身後跟了雨兰,再次代替小妹向他谢恩,然後问:「王爷,稍後的晚膳……」
「吾会命人送去,你和雨彤姑娘就在北苑用膳吧。」白瑾道。
「……是。」雨兰本来期待晚膳能与白瑾同桌,但看来白瑾心意坚定,既不把人当男宠,便不同桌而食。他失落极了。
也许是顾忌雨兰雨彤兄妹暂宿在府里,白瑾这几日没有上小倌馆找新人,安分守己地过了几天没有男宠在侧的日子。他难得进g0ng向父皇问安,去皇祖母那儿尽尽儿孙的本分,到东g0ng与太子白晏说说话,不忘走一趟承王府看看好不容易跟徐府千金订下婚事的白颍,最後因为笑得太欠揍,晚膳过後就被赶了出来。
总而言之,白瑾的人生难得几天这样清汤寡水。
只是必须只身入睡的这几晚,白瑾睡前都会吩咐之秀点上一支安神的薰香助眠。他太习惯身边有别人的T温,以至於雨兰搬去北苑的第一晚,他失眠了大半夜。
这几天,白瑾只见到雨兰一面,说他问了熟识的戏班班主,可以安排雨兰到戏班当乐师。他把写着戏班名称的纸和一封书信交给雨兰,说把信交给班主即可。雨兰接下,低头向白瑾道谢。
一周後,苏御医再次来替雨彤诊视,确定风寒已经痊癒了,之後只要持续调养即可。苏御医离开後,雨兰便告诉白瑾,既然小妹已经无事,两人也该离开王府了。
「何时启程?」白瑾问。
「雨兰想明日出发。」雨兰低头回答。
白瑾点点头,「等会儿去帐房领些银两带在身上,该花就花,别委屈自己;银子若不够,随时捎一封信回来便是。」
雨兰闻言,深深一鞠躬:「王爷大恩,雨兰真的不知如何偿还……」
白瑾伸手把雨兰扶起,「让吾知道你有好好过日子,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雨兰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假作轻松地说:「王爷,雨兰特地买了好酒,最後一晚想与王爷共饮。」
「哦?」白瑾闻言笑了:「好呀,晚上本就想摆个小宴为你饯行,让雨彤姑娘也一起来吧。」
「这……王爷恕罪,小妹生X怕羞,恐怕不便同席。」雨兰低着头道。
「是吗?那也无妨,吾另外让人送膳去北苑吧。」白瑾也不勉强。
雨兰低着头,白瑾看不见他的脸,因此也没注意到他脸上闪过异样的决绝表情。
傍晚下了小雨,白瑾只好命人将宴席摆在宅内。
在雨兰搬去北苑与雨彤同住後,两人便不再同桌进膳,雨兰大多时间都在北苑陪着妹妹。今日两人再次同席,竟有种久违的感觉。
雨兰的座位被排在白瑾对面,他主动把椅子拉到白瑾身旁,就像以前坐在白瑾身侧亲昵地用膳一般。「王爷,今晚是雨兰最後一次与王爷一同用膳了,可否容许雨兰像以前一样服侍您……」
「你已经没必要服侍吾了,不过若你想,吾当然不会反对。」白瑾的语气仍带着宠溺。
「多谢王爷恩准。」雨兰终於又露出微笑。
雨兰今日刻意在身上擦了些香粉,在白瑾身旁坐下後,味道就传进了白瑾鼻尖。这种香气在青楼里常常闻到,白瑾想大约是歌妓常用的香粉,雨兰刚来王府时也用过,後来渐渐少用,不知为何今日又擦上了。
佳肴一道一道上桌,雨兰每一道都替白瑾夹了些,和白瑾同桌用膳多次,白瑾的喜好他已经熟记於心,偏Ai的菜都会多夹一些。
若是以前,这麽做的背後动机是出於能让白瑾更喜欢自己的计算,然而现在,他只是单纯希望让白瑾开心。再不舍,也是待在周王府的最後一晚了。
吃了几口饭後,雨兰打开酒坛封泥,替白瑾斟了一杯酒。
白瑾端起酒盏嗅了嗅,「好香。这是什麽酒?」
「此酒名为玉琼浆。」雨兰回答:「只是寻常的酒,也许不b王爷饮惯的g0ng庭佳酿……」
「什麽酒都无妨,重要的是,这是雨兰特地为吾备的酒呢。」白瑾笑着道,随後仰头将之一饮而尽。
雨兰笑得有些羞涩,又将两人的酒杯斟满,举起自己的杯子对白瑾道:「雨兰敬王爷身T安泰。」
白瑾笑了笑,这次没有再一口饮尽杯中物,只再浅尝一口,便继续用膳。
雨兰向白瑾撒了一个小谎,那酒并非玉琼浆,而是春生院私酿的一种酒,院里众人都称之春生酒。香气味道都与玉琼浆相近,但实际上b玉琼浆还易醉;不仅如此,还添了一些助兴的药物,这和雨兰身上擦的香粉都是春生院的小倌用来g引客人的手段。白瑾身分尊贵,且众所周知他一向不在倌馆过夜,直接带人回府,因此从未喝过这种酒。
白瑾就像其他饮了此酒的人一样,以为这只是寻常玉琼浆,一杯接一杯下肚。白瑾平常并不贪杯,平日摆宴也仅只小酌,但今日他还没喝到平常的一半,头脑已经有些晕眩。
察觉白瑾已现醉态,雨兰便凑近白瑾身边,让他能x1到更多身上的香气,亲昵地问:「王爷……雨兰好久没服侍您就寝了,在王府的最後一晚,让雨兰再陪您一次……好吗?」他刻意用又轻又柔、充满魅惑的语调诱惑白瑾,这是他多年来在春生院中磨练出来的技巧,用来留住他看上眼的有钱恩客,他来到王府後受到专宠,不必刻意sE诱,然而在他失去男宠身分之後,他第一次使出浑身解数来g引白瑾与他欢Ai。
他不仅要再和白瑾欢好一次,还想要真正和白瑾结合。
「雨兰……」白瑾伸手搂住雨兰的腰,就像以前那样亲密,却还记得他已非男宠。「你不必……」
「可是雨兰想。」雨兰轻声道,一手悄悄贴上白瑾的x膛:「雨兰是真心喜欢王爷……」
「雨兰……」白瑾低头对上雨兰的视线,雨兰主动抬头亲吻白瑾,在酒意和香气的催化下,这个吻如同最後一根稻草,让白瑾仅存的理智终於被冲散。他反被动为主动,按住雨兰的後脑勺,一下子就加深了这个吻。
酒气在相贴的四唇之间被晕染得更浓烈,香粉的味道让白瑾逐渐神魂颠倒,让雨兰搬去北苑之後,他没有马上找新人,夜里空虚时便自己用手解决。一段时间没有与他人欢好,雨兰的主动一下子就g起白瑾的慾火,全身神经都喧嚣而躁动,只想在怀中那具诱人的身躯上追逐本能的快乐。
雨兰也很兴奋,不同於之前与白瑾肌肤相亲时的感受,这次是自己主动开启的x1Ngsh1,心中所怀的情感也与之前截然不同,在倌馆中与来来去去的恩客交欢过,他从未如此满怀Ai意、对即将展开的x1Ngsh1充满期待。
两人从前厅转移阵地回到寝房,雨兰重心不稳地倒在床榻上,下一秒白瑾就压了上来,又开始了一个甜腻而绵长的吻,把雨兰吻得满脸通红。
雨兰刻意用魅惑的声音开口:「王爷……雨兰好热……」
「热吗?」白瑾的声音b平常低了些:「吾替你宽衣可好?」
「不敢劳烦王爷……」雨兰羞赧地拉了拉早就敞开的衣襟,透出一GUyu拒还迎的诱惑。
「不劳烦。」白瑾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对雨兰的反应相当满意。他三两下剥开了雨兰身上的青sE衣袍,已经拥抱过数次的白净身躯毫无遮蔽地坦露在眼前,白瑾胯下的物事又更加蠢蠢yu动。「也替吾宽衣吧。」他轻声道。
「是。」雨兰从榻上起身,以长跪姿替白瑾解开腰带、脱去他的衣物,最後一件里衣落地时,白瑾已经迫不及待地抚上雨兰的肌肤,小倌JiNg心保养的身T一点也不输王g0ng皇族,白皙的肌肤上没有半分瑕疵,m0起来顺手极了,此时还带着淡淡清香,令白瑾Ai不释手地来回抚m0,唇瓣也在线条分明的锁骨上落吻,甚至伸出舌头轻轻T1aN舐。
雨兰微微颤抖,白瑾的手m0到了他的腰侧,那里是他的敏感点之一,在锁骨和腰际的上下夹攻下,他的X器也高高昂扬,乞求白瑾垂Ai。
白瑾没有这麽快满足雨兰的渴求,在锁骨和纤腰上恣意流连了好一会儿,他的下一个目标是x膛上的小果实。
男人的x膛不似nV人丰满,身材纤细的小倌x前一片平坦,只有两颗红棕sE的r首微微凸起,但白瑾就喜欢这小小的r首,他用指腹轻轻搓r0u右边,左边则直接用舌尖T1aN了T1aN,甚至以齿轻咬。
「嗯……王爷……」雨兰发出细小的娇嗔,红着脸看白瑾有如婴孩x1ShUn母r的动作,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环抱住白瑾,想要更加贴近他。
「真可Ai。」把左边r首吮咬到充血挺立後,白瑾满意地称赞了一句,随即转移阵地,如法Pa0制地玩弄右边的r首,同时还伸手继续抚m0他的腰际,弄得雨兰又是一阵颤栗,嘴里流出轻喘JIa0YIn。
这是白瑾在床上一贯的步骤,雨兰很熟悉,白瑾喜欢在前戏花很多时间,几乎吻遍他全身,特别喜欢锁骨和rT0u,让这两处每次都会留下明显的吻痕。直到他的身躯被吻弄得sU软无力,白瑾才会开始碰他的男根。
今天的白瑾即使已经带着醉意,也仍和往常一样一步一步来,只是力道明显b之前重了不少,雨兰几度以为自己的r首会被咬出血来,幸好只是红肿了些,并没有见血。
白瑾把雨兰转身,从背後将人儿抱入怀中。雨兰可以感受到自己极度渴望的东西就抵在自己的T丘之间,不自觉地扭了扭,彷佛恨不得现在就将那里缴入T内。
白瑾好似没注意到雨兰的反应,只是将手伸往迟迟等不到疼Ai的慾望中心,轻轻将之握住。
被白瑾的手握住的同时,雨兰忍不住倒cH0U一口气,本就跳得飞快的心跳激烈得彷佛失控。他微微转头,开口的声音带着求饶:「王爷……」
白瑾只是笑了笑,手掌上下套弄了起来,从已经泛Sh的顶端到根部都不放过,来回搓r0u给与雨兰莫大的快感。
「啊……哈……王爷、王爷……」雨兰频频喘息,眼角泛着泪水,他的身T已经被调教得非常容易兴奋,经验丰富的白瑾一只手就能带给他极大的欢愉,yaNju肿胀得难受,顶端已经止不住的分泌出些许YeT。
明知雨兰已届临界点,白瑾却不给他最後一击,反而松了手,往双腿之间的私密地带探去,手指很快找到了隐密的入口,将食指伸了进去。
雨兰轻轻嗯了一声,毫无障碍地接纳了白瑾的手指,到这边的过程他都很熟悉,白瑾只会用手指在这里ch0UcHaa,等手指尽兴了,再把他的双腿并拢,用男根在腿间隙缝来回磨蹭,直到ga0cHa0SJiNg。
「这是什麽?」白瑾突然问:「你涂了什麽?」
雨兰没有回答,回头仰望身後的白瑾,用乞求的语调开口:「王爷……雨兰想要您……进来……」
白瑾从不用X器进入雨兰,因此也没用过凉膏之类的润滑,而雨兰为了让能顺利接纳白瑾,自己准备了春生院特制的凉膏,不但有润滑之效,更有强烈香气,能增进情慾,在晚膳之前便往x内涂抹许多。
雨兰知道用了这麽多cUIq1NG的东西来诱惑白瑾,不是什麽正当的事,但他无论如何都想在最後这一晚和白瑾一尽鱼水之欢,便也顾不得那麽多了。
白瑾cH0U出手指凑近鼻间嗅了嗅,cUIq1NG的香气混着雨兰的T味,让白瑾的慾火烧得更烈。「好香……」
「王爷……」趁着白瑾恍神的空档,雨兰转过身与白瑾面对面,张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握住白瑾的手送到嘴边T1aN了T1aN,再送到自己的x口:「疼疼雨兰这里……好不好?」
白瑾没看过披散着长发、极尽媚惑之姿的雨兰,更何况他本就不是清心寡慾的人,在各种cUIq1NG药物发作之下,根本不可能拒绝。他再次用手指进入雨兰,这次一口气放入两只,ch0UcHaa的速度b之前快了不少,雨兰闷哼两声,心里暗自窃喜,他知道,白瑾已经被他蛊惑了。
第三只手指进入之後,雨兰估计扩张的程度已经可以了,便伸手碰了碰白瑾的yjIng,娇声道:「王爷……雨兰想要这个……」
白瑾没有回答,眼神闪动了一下,似乎还记得自己某个原则。
雨兰知道不能给白瑾思考的时间,主动挪了身T,让自己的x口对着白瑾的X器,刻意让前端顶到自己:「用这个……疼疼雨兰……王爷……」
「你……」白瑾终於彻底败在雨兰身下,cH0U出手指後,双手抓着他的腰,男根对着雨兰的x口让他坐了下来。
雨兰惊呼一声,第一次的结合就是被骑乘坐姿进入,一下子就把白瑾整根几乎完全吞入,他全身颤抖着喘气,除了久违地被贯穿外,更因得偿宿愿而兴奋不已。
白瑾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芷苓离府後他的欢Ai都是在腿间ch0UcHaa释放的,然而感受毕竟不b真正的甬道来得xia0huN,再加上雨兰事先涂抹的膏药,让他非常顺利地长驱直入。他没有多等,便难耐地上下顶弄了起来。
「啊……王爷、王爷……」雨兰配合白瑾的动作,甚至更加积极地摆动身T,在白瑾cH0U出时抬起T0NgbU、cHa入时再往下坐,R0UT碰撞的啪啪声规律地作响,夹杂着诱人心魂的Jiao与SHeNY1N。「呀……啊……」
来回数次,白瑾抱着雨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高高抬起他的腿,几乎分离的yaNju再次用力cHa入,一下一下都b方才更加猛烈。
「王……王爷……呀啊……!」雨兰的眼泪已经流出眼眶,顺着眼角而下,不一会儿就沾Sh了身下的床单。
虽是第一次接纳白瑾,白瑾的物事也称得上雄壮,但对雨兰来说尚不难受;在倌馆待了这麽段时日,b这更加壮硕的X器也被迫吞吐过,b白瑾更粗暴、更羞辱的方式也都经历过。此时的白瑾虽然带着醉酒的失控,但对雨兰来说,依旧称得上温柔。
在倌馆中,哪个人不是把他当成泄慾的工具蹂躏?
是,他确实是,为了赚取银子自愿当小倌时他就抛弃尊严了,为了和妹妹活下去,只要能赚取银子……
是白瑾让他重新感受到,他还是个「人」,不是泄慾的人偶。
雨兰对白瑾的眷恋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舍不得离开,迷乱之间甚至起了念头央求白瑾让他留下,不再介意他人怎麽看自己,以sE侍人的男宠又如何,他只想待在一个真心待他好的人身边──
「……容……」
激情之间,雨兰突然听到一直没说话的白瑾说了什麽。「王、爷……?」
「……思……容……」白瑾又开口,雨兰全神贯注才听清那两个字,全身不由得一僵。
思容?谁?
「……容……思容……」白瑾已经全副心神投入x1Ngsh1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雨兰的反应,自顾自地在雨兰T内横冲直撞,发泄积累的慾望。
「我不……啊、啊……」雨兰直觉想要纠正白瑾,却因为白瑾冲撞的力道越来越强大而无法顺利拼凑话语,只能吐出破碎的单字:「我、我是……雨……嗯啊……」
沉浸在慾海中的白瑾浑然听不进雨兰的话,仍旧唤着不知谁的名字:「思容……思容……」
雨兰的泪流得更凶了,不只因为白瑾越来越猛烈的动作,更因为Ai恋之人在与自己JiAoHe时竟喊着别人的名字,x口泛着酸楚,原先的兴奋都成了难堪。
思容究竟是谁?雨兰的印象中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小倌,他也不认为白瑾会对哪个小倌这般记挂在心,应该不是小倌……那麽……
x1Ngsh1之中不容得他分心去想他事,白瑾突然又把雨兰翻身,让他跪趴在床上,从後方继续开疆拓土,甚至伸手到前方再次握住了他的男根。
几乎被b到极限的身T禁不起前後夹攻,白瑾的手才m0了两下,雨兰就在低喘中到达颠峰,浓浓浊Ye从gUit0u喷溅而出,沾Sh了白瑾的手心,再滴落床单。
雨兰的身T无力地瘫软,然而白瑾的另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两人的身躯依旧紧密相贴,白瑾没有让他喘息的打算,攻势一波接一波不曾停歇。
雨兰只得把自己的脸埋在床单里,眼泪如同溃堤般流下,没有任何人看见就被床单x1去。他连SHeNY1N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低声啜泣,假装自己是白瑾口中的思容,让白瑾快乐。
白瑾从後方顶弄了好一会儿,最後在雨兰刻意使力紧缩之下泄了出来,将JiNgYe全数S在雨兰T内。感受道甬道内被一GUSh润盈满,雨兰的心情稍微安慰了些,至少他的身T还是能满足白瑾的。
发泄後的白瑾没有拔出来,就着相连的姿势低头在雨兰身上落吻,吻遍了他的後颈,又把他翻回来继续亲吻脸庞,当他在雨兰的脸颊上嚐到咸味时动作顿了顿,轻声开口:「哭了?吾弄疼你了?」也许是醉意加上ga0cHa0的後劲,白瑾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白瑾温柔的问话又让雨兰心口一紧,回答之前眼泪就再度流下。就算知道这份温柔也许是给「思容」的,雨兰还是贪心地想要占为己有。他带着哭腔回答:「好疼……」
「抱歉,」白瑾轻轻吻了雨兰的唇作为安抚,「因为……吾太Ai你了……」
Ai。
雨兰的心跳彷佛漏了一拍。即使话音模糊,他仍听得很清。
没有人会对小倌说Ai,白瑾也不例外,他对男宠再怎麽疼、怎麽宠,都只是玩乐罢了。
白瑾此时说的Ai,只可能是给「思容」的。他只是错把身下的人当成脑中的挚Ai,不小心袒露了真情而已。
雨兰心里又温暖又难受。
没有人说过Ai他,过去不曾有、未来也不会有。
所以……
说他卑鄙也好,他要这份不属於他的Ai。
「我也Ai您……」雨兰开口的同时泪水仍止不住地流下:「我也……Ai您……」
也许是因为得到回应,白瑾笑了,笑得b之前都更加开心,更加真诚,让雨兰看得入迷。
「吾Ai你,思容……」
白瑾的笑容和声音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雨兰的心。
雨兰已经麻木了,他只想把白瑾的笑颜记在心里,永久封存,这个他不曾见过的笑颜,b之前收过的任何宝玉都珍贵。
白瑾又动了起来,继续在雨兰T内来回,雨兰流着泪,承受白瑾再一波的yuNyU。
春生院的cUIq1NG药物效用如何他很清楚,今晚白瑾不泄个两、三次是不会停的。
这是他自找的。
为了一己之私……贪求白瑾的身T……就要承担一切後果。
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是如此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