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军棍之下 心尖之上 > 第四章 亲卫日常 暗c涌动
    凌越在亲卫营的住处安顿下来,第二日天未亮,便忍着臀上的余痛起身。金疮药药效虽好,走动时仍有隐隐的坠痛,坐下也是难忍,他便索性少坐,多站多走动,反倒让身体舒展了些。

    亲卫营的规矩比新兵营严了数倍,每日卯时准时集合,训练强度也远超从前。不仅要练拳脚兵器,还要学骑马射箭、沙盘推演,甚至要熟悉雁门关内外的地形布防,连夜间值守的规矩都比别处繁琐。凌越却甘之如饴,只因这里离沈惊寒极近——他每日能亲眼见到将军穿戴甲胄、议事练兵,有时甚至能随侍在侧,递一杯热茶,传一道军令。

    这日午后,沈惊寒在营帐内与几位将领议事,凌越与另外两名亲卫在外值守。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凌越身上,暖融融的。他挺直脊背,目光平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悄悄瞟向营帐内。

    沈惊寒正站在沙盘前,手中握着一根细木杆,指点着上面的山川河流,声音清冷沉稳,条理清晰。他今日未穿甲胄,只着一身玄色窄袖常服,腰间束着玉带,更显身姿颀长挺拔。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泛着淡淡的光泽,侧脸的轮廓柔和了几分,不再似平日里那般冷硬。

    凌越看得有些失神,心头那点因挨罚而起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仰慕。

    “凌越。”

    忽然,帐内传来沈惊寒的声音,凌越心头一跳,连忙收回目光,上前一步:“属下在!”

    “去库房取三份北境地形图来,要最新绘制的。”沈惊寒的声音隔着帐帘传来,依旧清冷,却听不出喜怒。

    “是!”凌越应声,转身快步走向库房。

    库房离将军营帐不远,凌越熟门熟路地找到存放地形图的柜子,却在翻找时发现最新的三份地图被压在了最底层。他伸手去抽,因柜子颇深,不得不弯腰俯身,臀上的伤处被牵扯,疼得他微微蹙眉,撞到了身后的物品,动作也慢了几分。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凌越以为是库房的值守士兵,并未回头,只加快了动作把身后撞到的东西捡起放回原处。

    “动作倒是不慢。”

    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凌越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只见沈惊寒不知何时竟跟了过来,正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凤眸微眯,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根上。

    “将、将军?”凌越又惊又窘,连忙将地图抱在怀里,低头行礼,“属下已经取到地图,这就送去帐中。”

    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沈惊寒抬手止住:“急什么。”

    沈惊寒缓步走上前,目光掠过他怀中的地图,最终落在他微驼的背上,声音轻了几分:“伤处还疼?”

    凌越一愣,没想到沈惊寒会突然问起这个,脸颊瞬间涨红,低声道:“回将军,已无大碍,不影响值守。”

    “是吗?”沈惊寒挑眉,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臀部,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这些日子,他见过凌越训练时挥汗如雨的模样,少年身形挺拔,肩宽腰窄,臀部线条紧实饱满,那日挨罚时红肿的模样,竟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了隐秘的念想。

    他压下心头的异样,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昨日罚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亲卫营容不得半点急躁。你性子虽韧,却总改不了冒进的毛病,今日取份地图都这般毛手毛脚,若是传递紧急军令,岂不误了大事?”

    凌越心里一紧,知道沈惊寒是在敲打他,连忙道:“属下知错,日后定当沉稳行事,绝不再犯。”

    “知错便好。”沈惊寒点点头,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地图上,“拿过来我看看。”

    凌越连忙将地图递过去,沈惊寒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凌越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凌越浑身一颤,像有电流窜过,连忙收回手,垂在身侧,手心微微出汗。

    沈惊寒翻开地图,目光专注地看着上面的标注,手指在某处轻轻点了点:“这里的隘口标注有误,你去告诉绘图的士兵,今日日落前务必修正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凌越应声。

    沈惊寒合上地图,递还给凌越,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若是办不好,军棍伺候。”

    凌越心里一凛,连忙挺直脊背:“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少年紧张又倔强的模样,沈惊寒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转身道:“帐中还等着议事,你速去速回。”

    “是!”凌越抱着地图,目送沈惊寒离开,才松了口气,转身快步去找绘图的士兵。只是不知为何,沈惊寒方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指尖相触时的冰凉触感,都在他心头萦绕不去,让他脸颊发烫,心跳不已。

    修正地图的事并不复杂,凌越找到绘图士兵说明情况,对方连忙着手修改,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完成。凌越检查无误后,便抱着地图返回将军营帐。

    此时议事已散,将领们纷纷离去,帐内只剩下沈惊寒和秦峰。沈惊寒正坐在案前喝茶,见凌越进来,抬眸道:“地图拿来了?”

    “回将军,已修正完毕,请将军过目。”凌越将地图递上前。

    沈惊寒接过,随手翻了翻,便放在案上,对秦峰道:“你去将地图分发给各营将领,嘱咐他们务必熟记。”

    “是,将军。”秦峰应声离去,帐内只剩下凌越和沈惊寒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凌越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不知该退下还是留下。

    “你且留下。”沈惊寒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凌越身上,“亲卫营的训练,还吃得消?”

    “回将军,吃得消。”凌越连忙回道。

    “嗯。”沈惊寒点点头,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凌越面前。他比凌越高出大半个头,凌越需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沈惊寒的目光深邃,带着一丝探究,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投军,是为了报国,还是为了别的?”沈惊寒忽然问道,声音低沉。

    凌越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说出那句藏在心底的“为了追随将军”,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军中忌讳私念,若是坦诚相告,或许会惹得沈惊寒不快,甚至被调离亲卫营。

    他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回将军,属下既想报国,也想追随将军,建功立业。”

    他没有完全隐瞒,也没有全盘托出,只敢用“建功立业”来掩饰那份不敢言说的爱慕。

    沈惊寒看着他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腹黑的笑意。这少年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从投军那天起,那灼热的目光便从未离开过他,那份毫不掩饰的仰慕,纯粹而热烈,让他冰冷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他故意逗他:“哦?追随我?我这里可不好待,军棍无情,你就不怕再挨罚?”

    凌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沈惊寒,声音带着一丝执拗:“属下不怕。只要能留在将军身边,能为将军效力,挨罚也心甘情愿。”

    这句话说得坦诚而热烈,没有丝毫虚伪。沈惊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柔软了几分。他看着少年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对他的信任与仰慕,是纯粹的赤子之心,让他不忍再为难他。

    可转念一想,这少年性子太过执拗,若是不加以打磨,日后难免会吃亏。而且,他私心想着,若是能借着“责罚”的名义,多与这少年亲近几分,似乎也并非坏事。

    他微微敛了神色,语气又冷了几分:“倒是有骨气。只是军中无儿戏,今日你虽完成了任务,却在取地图时毛手毛脚,按规矩,也该受罚。”

    凌越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责罚。可他看着沈惊寒的眼睛,却没有丝毫怨言,反而挺直脊背,道:“属下甘愿受罚,请将军吩咐。”

    沈惊寒看着他倔强的模样,心头暗笑,面上却依旧严肃:“今日便不在帐外受罚了,免得被人说我苛待亲卫。”

    他指了指帐内角落的一张长凳,道:“你自己过去,伏在上面。”

    凌越心中一紧,帐内受罚?而且是自己伏在上面?他有些窘迫,可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快步走到长凳旁,犹豫了一下,才缓缓伏了上去。

    他能感觉到沈惊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不由得越来越快,脸颊烫得厉害。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军棍落下,可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反而,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臀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清晰的触感。

    凌越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

    沈惊寒正站在他身后,手还停留在他的臀上,凤眸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探究,有隐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将、将军……”凌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沈惊寒收回手,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无意:“伤处还未痊愈,今日便从轻发落,军棍十下,以示惩戒。”

    他说着,从帐边拿起一根早已备好的细军棍——比帐外常用的军棍细了几分,力道也会轻些。

    凌越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军棍落在了他的臀上。

    力道不算重,却带着清晰的痛感,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只是这疼痛中,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悸动,让他浑身发麻。

    “啪!啪!啪!”

    军棍一下接一下地落下,节奏缓慢,力道均匀。沈惊寒的目光紧紧盯着少年紧实的臀部,看着衣料下渐渐泛起的红晕,喉结微微滚动,心头的隐秘念想越发强烈。可他终究克制住了,只是专注地“责罚”着,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既让凌越感受到疼痛,又不会加重他的伤势。

    凌越伏在长凳上,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紧张与悸动。他能清晰地听到沈惊寒的呼吸声,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灼热,让他浑身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十记军棍很快便结束了,沈惊寒放下军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起来吧。”

    凌越挣扎着从长凳上爬起来,双腿有些发软,脸颊通红,不敢看沈惊寒,只是低着头,道:“谢将军责罚。”

    沈惊寒看着他泛红的耳根,还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心头微动,道:“伤药还剩多少?若是不够,可去库房支取。”

    “回将军,还有不少,多谢将军关心。”凌越低声道。

    “嗯。”沈惊寒点点头,转身回到案前,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你且退下吧,明日按时来值守。”

    “是,属下告退。”凌越躬身行礼,转身快步退出营帐。

    走出营帐的那一刻,凌越才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沈惊寒刚才的举动,还有那带着探究的目光,都让他心头大乱。他不明白,沈惊寒为何支开秦峰后再处置他,的为何会突然触碰他,为何会从轻发落,为何会关心他的伤药。

    难道……将军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意?

    这个念头一出,便如野草般疯长,让他既激动又忐忑。他摸了摸臀上刚刚挨过打的地方,那里还带着淡淡的痛感,却又夹杂着一丝甜蜜。

    而营帐内,沈惊寒看着凌越匆匆离去的背影,缓缓抬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少年衣料的触感,还有那紧实的肌肉轮廓。他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异样,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试图用茶水的清凉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知道,自己对这少年的心思,已经超出了上下级的界限。那份隐秘的念想,像是藤蔓般缠绕在心头,越缠越紧。他既想打磨这颗璞玉,让他成为能与自己并肩的强者,又想将他护在身边,独占那份纯粹的仰慕。

    或许,这军棍之下的“教育”,不仅是为了凌越,也是为了他自己。

    夜色渐浓,凌越躺在亲卫营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沈惊寒在库房时的眼神,想起帐内受罚时的触碰,想起他低沉的声音,心头便一阵悸动。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哪怕这条路依旧布满荆棘,哪怕还要挨更多的军棍,他也甘之如饴。因为他知道,沈惊寒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