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没散的疯劲
下午模拟法庭的初赛如火如荼,校园里多了些穿着正装行色匆匆的学生,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最终江浸月还是婉拒了林以棠的邀请,她说得疯劲嘛……
他晚上还得更疯,散不散都无所谓了。
江浸月下午的课排得满,课后又一头扎进实验室,直到再一个关门声响,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声成为主旋律,他才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结束了今天的实验。
等他从实验室出来,天边只剩最后一抹残阳,灰蓝色的暮霭已然笼罩校园。
他独自在食堂随便扒拉了几口简单的饭菜,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这些年来,他并非没有怀疑过自己对食物是否有些过于冷淡了,但说是病症也太严重。
只是即便是甜食,也鲜少能催动他多巴胺的狂欢。
可偏偏是这般漫不经心,反倒无心插柳地养出了一副连林以棠都啧啧打趣的“魔鬼身材”——所有的肉,都仿佛精心计算过般,生得恰到好处。
就像给处心积虑接近宴逐霄的他赠送了一枚更加诱人的砝码。
回到宿舍,他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阖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疲惫,深深的无力,枷锁太重几乎要将他压垮。
一切看起来都遥遥无期……
书桌前,江浸月放下背包,拉开抽屉拿出那个带锁的笔记本。0628解锁,翻开,纸页上是他简洁的记录——关于宴逐霄的喜好,习惯,以及他自己一步步的“进攻”攻略。
最新的一行,他拿起笔没有犹豫,写下:
【Day37】
——他问我“还要多久”
——实践加理论说明,他生理性抗拒与吸引力同步加剧。
……
——下一步待定。
合上笔记本,将它锁回抽屉。
江浸月站起身,去阳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每天也就只有这片刻独处能让他松一口气。
思虑了半晌,他走到衣柜前,打开,从最底层摸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了那个一直紧锁的柜子。
柜子里东西不多,最显眼的,是一个长方形的黑色丝绒盒子,以及一些已经拆封的润滑剂和消毒湿巾。
江浸月取出那个黑丝绒盒子,放在床边。然后,他开始不紧不慢地脱衣服。
卫衣,短裤,内衣……一件件落地,露出少年清瘦却不孱弱的身体。肌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在宿舍顶灯的光线下,泛着如同上好瓷釉般的光泽。
骨架匀称,腰肢纤细,双腿笔直,带着一种未完全长开的青涩,却又因那与生俱来的、深藏在骨子里的媚意,而呈现出一种矛盾又勾人的风情。
他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根按他想象中宴逐霄的尺寸定制的仿真性器,是经过多次观察预测的估计值。
冰冷的玻璃材质,雕刻出勃发的、甚至有些骇人的形态,顶端硕大,泛着无机质的暗光。
这不是他第一次使用它,但每次打开,心里都会掠过一丝自己也无法完全掌控的颤栗。
他需要提前适应,磨去身体本能的恐惧与排斥,将可能到来的亲密变成一场可控的、不带感情的戏份。
他要学习如何用身体去取悦……
学习如何展现出最能激发占有欲和破坏欲的姿态。
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能让宴逐霄失控的“猎物”。
江浸月打开手机,点开一个隐密文件夹里的视频,放在旁边没有看屏幕。他只是需要那些暧昧的喘息和呻吟作为背景,帮助他更快地进入状态。
架好备用机,调整好角度,确保能清晰地记录下他接下来的所有反应和姿态——因为他要复盘,要找出最能诱人堕落的姿态和表情。他甚至搬来了一面落地镜,对准铺了深蓝色床单的床。
江浸月靠在床上,双腿摆成M字,将最隐秘的部位完全暴露在镜头与镜子的视野里。男性的器官秀气安静,而下方,那处粉嫩娇小的女性器官,则因为即将到来的“预演”而微微翕合,透出一点湿润的光泽。
江浸月拿起那根仿真性器,回忆着影片里的动作,先是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舐顶端模拟的铃口,然后是柱身。
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研习的认真。他将其纳入口腔,学习着深喉的技巧,但异物感瞬间逼出了他生理性的泪水,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太大了,口腔被填满的感觉带来轻微的窒息感和难以言喻的羞耻。
镜子里,他能看到自己耳根泛起的红晕,以及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水汽和一丝……自我厌弃。
但他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深入,直到喉咙口传来强烈的呕吐反射,才猛地退出,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涌出。
“咳……咳咳……”他喘息着,看着镜中那个眼尾绯红、唇瓣湿润、狼狈又艳丽的自己,眼神却依旧清醒得可怕。
但这还不够。
沾满了润滑剂的手指,试探性地探向自己身下那处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禁地。
指尖触碰到那颗微微凸起的,敏感异常的阴蒂时,他浑身猛地一颤,强烈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几乎软了腰肢。
江浸月再次用嘴含住性器,比刚才吞得更深,揉搓阴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快感激得前方微微抬头。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他依旧没法完全适应这个地方带有明显情欲目的的触碰。
“嗯~......”一声抑制不住地、带着呻吟从他喉间溢出。
镜子里,那个清冷的少年,眼角泛起了诱人的红晕,眼神开始迷离,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染上了情动的春色。
江浸月看着镜中的自己,玻璃性器直抵他喉咙深处,垂涎流下湿了白皙的胸膛,水光粼粼。
灯光下,胸前两粉润的乳尖让人看一眼就欲咬上去犯罪,去品尝它的美味。
下体的手不仅是停留在表面,指尖开始侵入,一根,两根……
他用手耐心地,甚至是残忍地为自己扩张。正对着镜子,他能清晰地看到那隐秘之处的变化,看到自己是如何在痛楚与陌生的快感交织中,变得湿润、柔软。
他看到自己脸上那混合着痛苦、屈辱、以及一丝不能言说渴望的表情——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一种破碎的、引人摧毁的美感。
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江浸月调整姿势,面对镜子,双腿张开跪在床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微微塌下腰。
他拿出含在嘴里器物,将沾满他唾液和润滑剂的硕大顶端抵在已然泥泞的入口。难言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
他深吸一口气,腰肢微微下沉,慢慢地、颤抖着往下坐。
“呃……”只是堪堪吞吐一个头部,剧烈的胀痛感便顷刻袭来,异物入侵的感觉鲜明而尖锐。
“哈啊……”他再尝试着慢慢往下吞。
还是不行……五天了。
仅仅是龟头挤入那紧窄的通道,就能让他瞬间白了脸色,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太紧了……也太小了。
江浸月知道自己的身体构造特殊,这处女膜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阻碍着更深入地探索。再往里,恐怕真的会见血。
他不敢再强行深入,只是让龟头卡在入口处,那饱满的异物感已经足够鲜明,伴随着尖锐的疼痛,却又奇异地滋生出一丝隐秘的、让人羞愧的快感。
江浸月双手死死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身体因为疼痛和陌生的刺激而微微颤抖,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娇喘声在安静的寝室里回荡。
“呜……宴……逐霄……”
意乱情迷间,他无意识地呢喃出了那个名字。
仿佛借着这个名字,才能赋予此刻这放荡又痛苦的行为一丝意义,才能压下心底那翻涌而上的自我厌恶。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严酷的修行。
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眼眶被生理性的泪水逼得通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微微喘息着,看着镜子里那个双腿大张,含着冰冷器物,一副沉沦姿态的自己,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自我鄙夷涌上心头。
但他依旧选择了继续。
却已经分不出是欲望驱使还是计划使然。
江浸月尝试着微微晃动腰肢,摩擦着敏感的点,细碎的、压抑的呻吟从齿缝间漏出。
“哈啊……呜……”
快感在累积,如同缓慢上涨的潮水,逐渐淹没理智的堤岸。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的悸动,渴望着更充实、更猛烈的填充。
“哈啊~好粗……”
他跪趴在床上细声地呜咽,轻极了的娇喘,一手后伸扶住器物,女穴夹紧了龟头。
女穴内部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淌出的水顺着腿跟下流,晕湿了床单。深蓝的颜色更黑,范围还在扩大……
就在这时,扔在床上播放着充当背景音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林以棠”的名字。
突兀的铃声如一盆冷水,即刻浇灭了满室的淫靡和旖旎。
江浸月动作一顿,猛地从那沉沦的边缘惊醒。他几乎是立刻用手撑起身体,将那根只进入了一个头部多一点点的器物从体内拔了出来,带出一丝黏腻的润滑液和些许透明的蜜液。
“嗯……”拔出时的摩擦让他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沙哑。
江浸月迅速扯过纸巾,胡乱擦干净手上和腿间的狼藉,深吸几口气,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和依旧躁动的身体,这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还带着未褪尽的沙哑和一丝情动后的慵懒,他已极力在压制。
幸好电话那头的林以棠似乎正处于兴奋状态,没有察觉。
“月宝!初赛过了!我们进组了!”林以棠的声音雀跃,旁边吵吵嚷嚷的,“你报告做完了吧?晚上要不要出来庆祝一下?”
“恭喜。”江浸月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刚忙完,累了……改天行吗?”他现在这副样子,并不适合见人。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林以棠反应过来狐疑道。
”哭了?宴逐霄他欺负你了?你在哪?”林以棠一连串问题甩过来,声音也沉了。
江浸月差点招架不住,底下的女穴还在流水,滑腻地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刚刚做了会拉伸。”
“我刚刚看到宴逐霄的库里南开出校了,大晚上的,他这三好学生还不至于去猎艳,你确定你俩没事?”林以棠对现阶段关于江浸月的一切事情都保持着高度敏感。
从初中到现在,相识这么多年,她目睹江浸月干过的疯事可没少,这还不算那些她没亲眼见证的。
“他出去了?”江浸月问。
“可能有事吧,他在校外有套公寓。”江浸月语气恢复平淡。但他眼神微暗,指尖无意识抠着床单。
“……”林以棠默了一秒,连这都知道。
“行吧,那你早点休息。挂了。”
“嗯,恭喜你晋级,庆祝下次补上。”
挂了电话,宿舍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情欲褪去后,身体那被强行中断的空虚感和方才尝试进入时的痛感一起清晰地传来。
江浸月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全身赤裸,眼眶泛红,唇瓣被咬得更加艳丽的自己,眼神复杂。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依旧微微张合、泛着水光的穴口,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目光扫过被扔在一旁湿淋淋的仿真器物……
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带着自嘲和决绝的弧度。
宴逐霄的性器,一定……比这更烫,更难以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