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崩盘的欲望
校外公寓,宴逐霄对着发亮的电脑处理父亲发来的邮件,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下午上完课,就去了图书馆继续赶制今日份竞赛的KPI,连轴转半天。
晚上之所以被林以棠看到开车出校门,他确实如江浸月猜测的那般,有要事处理,而不是像林以棠说的,真去酒吧找艳遇。
那种地方对他来说,太远。
宴逐霄处理完全部事情,已经凌晨一点,第二天上午没课,就索性洗洗睡下了。
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好,今早又在浴室里经历了那样一场狼狈的挣扎,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独立空间,暂时远离,冷静一下——
那个少年太毒,强劲的药性不仅入侵他的感官,搅乱他的心跳,甚至……掌控了他的生理反应。
可是逃避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第二天当早。
宴逐霄在公寓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时,下身那硬透、几乎要顶穿薄被的肿胀感,瞬间他的脸色就沉了几分。
——操。
这一次勃起的程度和持久力,它不甘寂寞的嚣张,比往常更剧烈,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他极力抗拒的性冲动。
这半个月,江浸月一转起初的内敛,开始有意无意的撩拨,他的身体直接背叛自己意志,每个细胞都在不知死活地叫嚣着他心里不愿承认、隐晦的渴望。
“你也就这点出息。”宴逐霄嗤笑。
宴逐霄尝试思绪放空,在床上躺了一阵,但感觉依旧强烈。
不能再想了。他命令自己。
可越是压抑,那臆想就越发清晰,且画面越来越不堪。
“操。”宴逐霄这次把内心所想骂了出来,再忍着真的会把他憋疯。
他认命般进了浴室,既然无法避免,那只能顺其自然,快点速战速决。
……
那性器的尺寸比江浸月定制的器物还要骇人不少,此时完全勃起,青筋盘绕,狰狞可怖,江浸月算是预估失策了。
硕大的龟头暴露在外面,马眼不断开合,泌出透明黏腻的腺液,顺着昂挺的柱身缓缓下滑,留下亮晶晶的水迹。
还是……逃不过。
他伸手握住了那滚烫坚硬的柱身。
“呃……”
那灼人的温度几乎烧了他的理智,虎口卡在根部,他清晰地感受到其下血管的蓬勃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在催命般,让他动,快点,再快点。
他的撸动不带任何技巧,只是纯粹的发泄,几乎是带着惩罚意味地,指腹的薄茧快速擦过最为敏感的冠状沟和铃口。
“嗯……”剧烈的,近乎疼痛的快感窜上脊柱,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从齿缝间泄出短促的呻吟,但下意识就咬紧了牙关,下颚线立马紧绷。
他试图让这次自渎只是为了单纯的身体需求,屏蔽大脑中每一帧都能让他兴奋不已的想象。
可是,事与愿违,想象一旦开了闸门,就如同泄洪般汹涌而至,愈发不可收拾。
他仿佛看得到……江浸月跪在他面前,仰着那张又纯又欲的脸,轻轻蹭着他的性器,然后张开殷红的唇,慢慢地将这狰狞的欲望含入口中……
湿滑温润的口腔,柔软灵活的舌头……
“呃!”宴逐霄发出一声近乎低吼的喘息,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乱序。
腰胯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前挺动,迎合着掌心的包裹和摩擦。
他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偾张到了极限,胸肌剧烈起伏,腹肌紧缩,人鱼线深陷,汗水如同油彩泼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让这具极度性感、充满力量美的躯体更加富有侵略性。
不知这场对于宴逐霄来说,是精神上酷刑的律动持续了多久,终于在临界点即将到来的前一瞬。
一个带着哭腔,他从未亲耳听过却能在想象中完美勾勒出的声音,猛地撞进本就处于极度亢奋的大脑——
“呜~宴……逐霄……”
无疑,这让他再次失措。
那是江浸月在情动不堪时,无助又依赖地呻吟,是喘着喊他宴逐霄的名字……
“江浸月!操……”
他低吼着这个名字,带着失去理智、绝望的沉沦,腰眼一麻,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精液从马眼激射出,划出几道有力的弧线,溅在墙上,落在紧实的小腹以及仍微微颤动的性器上,一片狼藉……
高潮的余韵带来一阵令人眩晕的痉挛,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理智已然回笼。
他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摆脱掉他……
宴逐霄额头抵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撑在墙壁上的手臂肌肉不住颤抖。
身体被压抑如此久,欲望远不止于此,刚射过精的性器就有再次抬头的趋势。
“妈的,”宴逐霄一拳砸在石墙上,毫不遗余力,痛感瞬至,身下那簇火才被痛感堪堪压下去。
说真的,每见一次面,似乎都在将他推向更深的失控边缘。
他开水迅速冲洗自己的身体,热水下他把自己皮肤搓得通红,仿佛这样便能将刚才那场失控的证据洗刷干净。
换上运动背心和短裤后,宴逐霄下了楼,决定去晨跑,用汗水排掉体内的燥热,以另一种方式耗尽多余的精力。
……
“哟,小宴!好久没见你了啊!”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直接压过了耳机里的财经新闻。
宴逐霄侧头,放缓了脚步,是之前经常碰见,有时一起晨跑的大叔,但宴逐霄毕竟是年轻人,速度有时叔也跟不上。
“王叔,早。”宴逐霄点头致意。
“有阵子没见你了,”王叔跑近了点,“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偷懒,在学校不锻炼了呢?”
“不会被学校哪个女孩子绊了脚步起不来床?”王叔打趣道。
宴逐霄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没有,最近忙比赛,住在宿舍,就在学校操场跑了。”
说完,宴逐霄自己都想笑,这个解释听起来是那么合情合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选择住校的潜意识里,或许也藏着一点的……
不想错过每天清晨准时免费出现的酸奶……
——和那个送酸奶的人。
但这个认知让他心头再添一堵。
“这样啊,年轻人忙点好,忙点好,但身体是革命本钱,锻炼不能少。”王叔眼里满是对这如此有实力,又自律的帅气年轻人的认同。
……
下午是金融系的专业课,结束后宴逐霄还有一场关于竞赛的小组例会要开,他这个组长容不得缺席。
小组活动室里,窗帘半拉,挡住了部分西斜的阳光。
宴逐霄坐在长桌的一端,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蓝光的半框眼镜,为他冷峻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斯文禁欲的熟男气息。
他袖口半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和性感的手腕骨节,手指修长,握着触控笔在白板上圈点着数据模型。
“这一处,”他顿了一下,言简意赅:“还需考虑到汇率波动的非线性影响。”
他朝斜侧方的邵裕恒示意了一下,“今天内改完尽早发我邮箱。”
被提到的邵裕恒没丝点窘迫,只是颔首,快速动手记下。
对于宴逐霄的指令和提议,他们大都会无条件服从,他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
竞赛组建立之初,还是有人对宴逐霄带队颇具微词,毕竟是顶尖学府的学生,不少学神都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
他耀眼的家世和那张过分优越的脸是最主要的攻击对象,直到不久前有两个组员固执己见犯下不小的失误,最后被宴逐霄快准狠地救下场。
那一次事故后,众人才开始正视宴逐霄的个人能力,这才清晰地认识到宴逐霄并不是栖身于父母光环下的花瓶,他的思维远见与对细节的把控,是让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
……
一个多小时后,会议顺利收尾。
“今天的讨论就到这,大家把分配到的部分,在这周五前发到我邮箱。”
“散会吧。”宴逐霄摘下眼睛,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注意力高度集中后的疲惫。
组员收拾完东西,稀稀零零地散了。“霄哥,一会儿去打场球?放松一下?”一个相熟的男组员发出邀请,另外几个也附和着。
宴逐霄低头看了下腕表,稍作沉吟,点点头:“好,我回宿舍换套衣服,球场见。”
篮球场上,是一个荷尔蒙与张力比翼双飞的地方。
宴逐霄在球场上奔跑,抢断,投篮。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引得场边围观的人群中不时发出小小的惊呼,直喊“好球!!!”随后跟着一阵掌声。
有宴逐霄在场,众人拖着他打了个尽兴,直到夕阳晚霞快散完了、路灯盏盏亮起,他们又比了一场后才结束。
最后宴逐霄谢绝了他们啤酒BBQ的邀请,拖着疲惫的步伐回了公寓。
一路晚风簌簌,心底那簇火终究还是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