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我给弟弟当G > 第十八章 野战脐橙
    18.

    饶是森维再怎么见过鬼,也经不起这一画面的冲击,他被吓得止不住腿软打颤,失神地往后踉跄两步。

    谁料在他眨眼一瞬,喀嚓喀嚓的声音骤然消失,再次定睛看去时,正前方不远处早已没了任何东西的身影。

    森维不确定,最先想着的是扒着走廊的窗户向每一层的楼梯张望,却发现转角处空空,没有一点儿影子。

    那东西没下楼。

    他只得朝着长廊另一头走,挨个教室寻看,都没人,待到末尾最后一个教室,他刚站在门口,瞬间与教室里的两个人对上眼。

    一个老师一个学生,老师给那位学生讲完题后朝森维走近,温和问:“同学,有事吗?”

    “找人……”森维抬眼看看门上的班级标牌。

    高三4班。

    他把话补全:“找段程利。”

    “段程利?他班主任说他生病了上不起课,今早就请假回家了,”男老师一副善相,想来是个任课老师,并不了解他俩之前的怨恨情仇,笑着回:“他不在,同学,你也早些去吃午饭吧。”

    “哦……好。”森维木木地应了声,转身快速走掉。

    我看他沉思,开解道:“别想了,说不定是你看恍惚了。”

    “怎么可能……”他扭头开始打量我,断然说:“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我想了想,反问:“谁说我看到了?”

    他不信:“你肯定看到了,不要装傻充愣。”

    我认真说:“人和鬼始终不同,森维,你能看到的东西我不一定能看到。”

    “那你的同类你总能看到吧?”他又垂眸回想,“段……那东西之前说我身后有穿着高跟鞋的人是真的吗?为什么我看不见?”

    “谁知道他在胡说什么,我也看不见,”我回得半斤八两,似在揣测:“难不成是一个……女鬼?那你可小心点了,看来谁都想缠着你呢。”

    他再问:“你真看不见?”

    我说:“真的,骗你我被其它鬼吃掉。”

    “恶心。”他脱口而出,上下扫了我两眼,随后转回头,嘀咕着:“奇怪……真是我撞鬼了?”

    我在他身后,无声笑笑,接着跟上。

    回去路上他仍满脸心事,天看着不怎么好,有下雨的征兆,他站在公交车站台处等车,站累了又坐着,无所事事地抠手。

    不久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森维没带伞,只能被困在这一小处,哪也去不了。

    听着啪塔啪塔,雨水砸落在伞上的声儿渐近。

    在我和森维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倏然响起个嗓音。

    “祝森维?”男人略带疑惑地喊了声森维的名字。

    森维闻声抬头,没有多少表情的脸瞬间变得更加僵硬,紧接着皱了皱眉,收回目光没给那人回应。

    “祝森维,我是丁挚,”自称丁挚的男人面容带笑,靠近了些,和森维一同挤在站台下,温声说:“虽说我们快有十年没见了,但你也不至于装不认识我对不对?”

    他垂眼看不搭理人的男生,继续说:“你倒是和小时候一样,脾气臭的让人很烦呢,也难怪你和你哥……”

    他话没说完,被森维厉声打断:“滚开!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找揍是不是?”

    静默半晌,丁挚调整了下脸上的神情,稳着声说:“抱歉,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兄弟俩的关系还是没有得到缓和……不过森越和我小时候形影不离,是很要好的朋友,你是他的亲弟弟,我看在他的份上才想着来和你打个招呼的。”

    我在一旁缄默不言,听了这一番话,说实在,如果这人不提丁挚这个名儿,我根本记不起他是谁。

    而说到丁挚,我的记忆早已模糊,唯一记得清的就是我死之前去过他的家,没呆多久,因为我要走,可那时他又偏要我留。

    后来……

    后来我就急匆匆地跑去找森维了。

    思绪被一阵接续的话语拉回,丁挚穿了件深色大衣,脖间围着围巾,一副金丝边眼睛架在脸上,颇有读书人的气质。

    他瞅见坐着的人不愿发话,自顾自地说:“前阵子因学业的缘故没能在森越忌日那天及时去看望他,不过所幸的是,我昨晚刚从A国仓促回来,今日就马不停蹄地去和他见了次面……说实话,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能够记起他小时候率真的模样。”

    森维终于站起身,冷冷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丁挚叹了口气,不过仍面色温和,轻声细语:“森维,我记得你顶多也就小我一两岁吧,看起来还是这么不成熟啊,你和你哥简直是云泥之别,我想伯母这些年一定为了你操劳不少。”他话声稍顿,做了个收尾,“那我走了,等有时间了我会再去看望你和伯母的,希望到时你能够做一个真正的成年人。”

    话一落,他把脖间的围巾拉高些,撑着伞打算直直略过森维离开。

    森维一副平常相,身子半倚靠着站台旁的柱子,在身侧人动步子瞬间,他悄无声息地抬起一条腿挡住,果然,经过的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绊得向前趔趄而去,脚踩脚地猛冲了几下才站稳。

    森维将他所有的狼狈全收眼底,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同样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又在捉弄人了。

    丁挚转过身来,方才祥和沉稳的姿态一扫而尽,甚至开始有些咬牙切齿,做出一副前辈教导后辈的模样,说:“森维,你性格顽劣,以后进了社会一定会吃亏的……森越要是知道你还是这幅样子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森维听烦了,二次打断:“他死都死了,少拿他说事。”

    “是啊……真是可悲,你根本就不会在意你哥,”丁挚神情严肃,想了想说:“早知道我就应该晚点去看他才是,把我见到他自己那个恶事做尽的坏蛋弟弟的事一并告诉他就好了。”

    森维倏地蹙眉,“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丁挚卖弄关子,只道:“就是老朋友叙叙旧而已,我还怕他听不到,特意给他捎去了一封信,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里面都是我多年想对他倾诉的话。”

    他眸光一沉,转眼看向森维,冷冷盯着,撂下最后一句:“森维,你哥要是看到你还这副德行肯定难过死了,当然,我想……他也不会停止对你的厌恶的。”

    话说得很坚定,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一般。

    森维僵愣在原地还未做出动作,放完话的人不知是在忌惮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赶忙着就走了。

    雨终于小了些,可公交车来了森维却不坐,反倒是打了辆出租车,上车就指定了要去的地点。

    是我们的老家。

    司机手机架在一旁,胆儿也是够大,甚至开车都还时不时扭头去看几眼。

    车刚走没多久,森维偏过脸看我,面色阴沉,脱口就是一句:“滚下车。”

    “啥?”开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模模糊糊听这一声,忙着把手机音量调小了些。

    我没吭声。

    森维铁了心似的,话如冰锥:“不滚是不是?不滚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

    “哎……别别别!”司机见他自说自话,吓了大跳,大喊着劝阻:“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先冷静下来再说,我俩可都不兴跳啊!”

    我怕他过激了又闹事,索性先暂且隐身,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他看不见我了,别开眼,后还不忘安抚司机一句:“没什么,我顺台词。”

    司机闻言松了口气,继续安心开车,“嗐,下次别顺这么应景的台词了,我年纪大了不经吓。”

    他说着又扭头瞟一眼手机屏幕,百无聊赖地搭话:“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学生吧,这时候不上学,跑那么远去弄啥嘞?”

    “回家。”森维淡淡回。

    “想家啦?”

    “……嗯。”

    “真是苦命的孩子,一个人从偏远村镇来这大城市读书不容易啊,想家也很正常,”司机同情慨叹,闷了半晌后,又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过小伙子,这路程挺长的,你无不无聊啊?无聊的话我分享直播给你看呐。”

    “什么直播?”森维疑问。

    司机朝外放着声的手机示意,说:“现场直播抓奸,目前直播间在线观众两万人,你要不要看?”

    还说是什么精彩节目,开着车也舍不得关掉,原来是上赶着凑热闹。

    只可惜森维重新垂下头,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声:“不看。”

    一路颠簸到头才停车,老家位置偏,出租车去不了那种地方,好在雨没了,森维选择半路下车步行。

    付了钱后司机还不忘探脑袋出来关切一问:“小伙子,你一个人安不安全啊?要不叫你家里人来接一下哩?”

    “我用不着,谢谢。”森维婉拒,转身朝着稀无人烟的小道走去。

    我看他双手揣在兜里,背影单薄瘦削,低着脑袋看路,有时候稍不留神就一脚陷进水坑里,湿了鞋子。

    看他这架势,不用想也猜到他不管不顾、疯了似的跑来老家的目的了。

    如我所料,森维直奔后山坡走,甚至连家都没打算进去看一眼。

    像之前丁挚说的那样,他今早真来过,泥路陷有新一轮脚印,周遭的杂草被踩踏得四处翻倒。

    我思忖着,森维也是怪得很,中午撞鬼吓得丢了魂一样,现在倒是胆儿肥,什么也不想就敢独自往这老林子里闯。

    来到我的坟墓前,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周围散发着一股阴暗潮湿的霉气,有点像腐朽柴木混杂着肉体糜烂的味道。

    好在我的坟底垫有一层石头堆砌成的高台,不至于让雨水把坟包冲出一滩稀泥来。

    他挪步缓缓靠近,站在我的墓碑前垂眼俯视着有序摆放的东西,松软的土里插着几炷未燃尽但早已熄灭的香,旁侧有一个烧了满盆纸钱灰的火盆,还有……一捧混杂着几株马蹄莲的白菊。

    森维没作声,拉耷眼看够了,屈膝蹲下,轻轻捡起了地上的白菊。

    新鲜的,估摸着刚摘不久。

    他忽地一顿,手猛然挥甩,把紧攥的白菊摔砸在了坟旁的老树上,捆在一块儿的花束瞬间崩开,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疯子,森维。

    我暗忖。

    他转正头,伸手再往墓碑前的东西摸索,目光倏然捕捉到火盆里有半张白纸,不似纸钱,他见状直接抓了出来。

    这张纸烧了一半,纸沿还残留着黑边,纸上有用黑笔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可惜被雨水打湿,黑字在纸面上晕开,早已模糊不清。

    就在这一瞬,我似乎幻视般看见——

    森维捏纸的手在发抖,紧接着一点点收紧、握拢,直至把半张纸捏成一小团。

    “毁不掉……”他在呢喃。

    我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只能无声无息地候在他身边,等他下一刻反应。

    可接下来,他的行为让我更加疑惑不解。

    森维兜里一般都会揣着打火机,故而此时也一样轻车熟路地就从兜里掏出,大拇指摁着,开始啪塔啪塔地打起来。

    我还寻思他要干嘛,很快就见他将手中的小纸团再次展开,打火机对准那皱皱巴巴的纸张,点起了红黄色的火苗。

    他要烧掉剩下的部分。

    可奈何他手中的半张纸带着潮气,烧不起来一点。

    不过我太了解森维的倔脾气了,就算毫无烧起的迹象,他也仍摁着打火机没停,幽幽的火焰在他手心下摇曳,火苗有一搭没一搭地擦过他的皮肉。

    再这样下去,手就要烧烂掉了。

    我无暇再去顾及其它,终于显形,猛地抓住他的手,抢过了打火机,话说的有些急:“你疯了吗森维?你是不是想烧死自己?”

    “祝森越……你……”他抬眼看我,启齿又闭合,表现得如鲠在喉,再说:“还给我……还给我……!”

    说着,他伸手要来抢,我顺势抓住他的胳膊。

    他自然而然地跨坐在我身上,满目狼戾,前话不着后话地又问:“……你收到了吗?”

    “收到什么?”我困惑。

    “这封信啊……他不是烧给你了吗,你收到了吗?你看了吗?”森维甚至没给我缓冲的时间,一顿输出:“他还对你说了什么……你看没看到?没看到我把这剩下的半张一起给你烧过去!”

    我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纸团夺过扔掉,解释:“我根本就不知道……森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一直都跟着你的,不是吗?”

    “骗人!”压在我身上的人眼眶湿润,眼尾发红,吼道:“骗人……祝森越,你总是瞒着我,你总是和他一起瞒着我……”

    “我没有瞒你,森维,我……”接下来我也愣住了,未说出的话全部咽下了肚。

    骑在我身上的人垂下头,双掌压在我腹部,缓缓往下移,开始去拉我的裤链。

    我抓住他乱动的手,皱眉问:“森维,你清醒一点。”

    他挣脱我的桎梏,掏出我快要勃起的性器抚摸,喃喃一句:“……祝森越,这么快就嫌弃我了么……”

    我真的觉得稀奇,如此怪异的一场闹剧居然能够把他刺激得神志不清。

    我握住他抚弄我鸡巴的手,全部紧紧抓在手心里,说:“我只是在想会不会伤着你,既然你执意要做,那就把它做好。”

    我引导他慢慢撸动套弄我高高勃起的肉棒,让他摊开温热的掌心在我龟头顶端来回摩挲,他的手几乎不可见地在颤抖,只能生涩地任由我牵着做。

    我偏了下头去观察他的神色,发现无厘头的人总归算是清醒了一点,弯弯的眉毛微皱,像是有什么重担挂在心头。

    当手心浸满湿润的黏液后,他直接脱下了自己宽松的校裤,调整了下姿势,二话不说就扶着我高挺的阴茎往小小的穴口塞。

    柔软的屁眼和我的肉棒相磨,我掐住他的腰让他停力,没好气地说:“森维,你真是傻了,不做扩张就敢生硬地塞进去,真不怕屁眼被撑烂掉。”

    骂虽是这样骂,但在说话之际,我一掌拖着他的臀瓣,一手摸了摸穴口,插了两根手指进去,他身子忽地颤了一下,死死撑着我的腰腹才未瘫软倒在我身上。

    他内壁绞得很紧,死死吸住我的手指不好抽动,我只能两指在他体内按揉,待他放松了些后才退出半截,接着再一次深深插入。

    “啊……哈啊……”他抖着身子射出点点精液,在我腰腹间的阴茎一晃一晃地接连吐出晶莹的液体来。

    森维真是精虫上脑了。

    突然,他抓住了我插弄他肉穴的手,一点一点拉开。

    我问:“玩够了?”

    他脸上漾起一抹潮红,没应我话,而是微微抬起屁股,再次扶住我的肉棒,对准张合的小口,缓缓坐了下去。

    “嗬……啊……”他显得极其难耐,可实际上费了半天劲儿只吞进去个龟头,不过让我新奇的是,他又不服输般压着自己继续往下坐,把肉穴越撑越开,直至全部吞吃掉肉棒。

    森维的肉壁无比滚烫,极其紧致地将我包裹着吸吮,我长舒口气,掰着他的臀肉揉了下,“自己动。”

    他撑着我的身体开始抽动起来,每一次抽出都像使出了浑身解数,接着又泄气似的一屁股深深坐下。

    硬挺的肉棒不知餍足地在身上人的体内深入浅出,而完全坦露在我眼前的阴茎也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晃,爽到点时哗啦地滋啦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

    这种环境下做爱实在艰苦,我怕森维身体着地过不了多久便会磨破一层皮,索性让人一直骑在我身上动。

    不知过去多久,他软得没了力气,拉耷下脑袋俯身喘息。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可身体里的欲火却愈发浓烈,他做不了了,只能由我来掂着他动,这时我忽然想起这场性事的起因,打趣他:“森维……怎么这么容易动怒?旁人轻轻一激,你就乱得找不着北了……”

    他颠动得起起伏伏,话都说不全:“……不要……不要了……嗯哼……”

    他哼唧一声,抖着身子又射了我大片精液,顺着我的腰腹滑落。

    我肏干得越来越快,鸡巴在他的小腹处顶起一个鼓包,巴不得把他顶破凿穿,气息不稳说:“……森维,以后你恨谁……我们就在谁面前做爱……好不好?”

    他双臂环住我,呜咽着说:“……恨你……嗯啊……哈啊……”

    我发狠掐他的腰,下身一紧,猛然释放,大股精液射进了他的穴内。

    我感受他身体一阵战栗,他环我脖子的手臂越收越紧,有种要把我嵌进他体内的错觉。我贴在他的胸膛吸气,伸出舌头舔舐,耐心答复:“恨我也要跟我做爱,我自己看就行。”

    我哪怕做鬼也没有想过,我会毫无羞恶之心地在自己坟前做爱。

    看来我也精虫上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