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回来森维病情加重了,庄茗给他喂了药,坐在床沿纳闷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究竟是怎么了,总会频繁犯病。
她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人,冷不丁冒出一句:“森维,你是不是招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要不改天我请人做法看看……”
森维原是在发呆,闻言眼睛微眯着,闷闷回:“没有……怎么可能,妈,你别这么迷信。”
床沿被庄茗占了,我只是坐在床尾,隔着被子压在森维的脚上。
他的话倒是出乎我意料,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眯着眼就是胡诌。
“也是,”她想了想,忽然说:“不过你班主任昨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又逃课,中午之后就不在了,你去哪了?”
森维打算糊弄过去,“你现在才想起这事?”
“我问问不行?昨儿得知你没去上课的第一时间我就给你打了电话,结果你这臭小子不接,后面发了个句号过来,我寻思着你有动静那就是还活着,没过多搭理,”庄茗一说倒给自己说气了,“森维,话说你逃课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啊,到底干什么去了?”
被质问的人不出声。
她垂下眼若有所思,缓缓憋出一句:“森维……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去打工兼职了吧?”
说着看向森维,接着噼里啪啦一大堆话倒出:“每次回来都把自己累得不成样子……我说你平时确实闹人了些,钱花得多了点,不过以你妈我多年的存蓄还是够你啃老的,用不着去四处奔波折腾自己,你个小屁孩懂啥。”
森维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段话呛着了,顿时咳咳两声,蔫巴巴地回:“我没那么勤快。”
“一直病下去也不行……”庄茗灵光一闪,“要不我过两天去庙里给你祈一份平安福回来吧,你晚上睡前记得把它压在枕头底下。”
在我生前庄茗就给我和森维一人求过一份护身符,她小时候告诉我们,说要是晚上做噩梦,亦或是经常会发生不好的事时,就把自己宝贝的东西压在枕头底下,这样睡觉的时候不仅会非常安心,而且还会转运。
“妈,我用不着,”森维应该不怎么信这些了,怕庄茗白费一趟劲儿,思忖半晌,回她:“我已经有一个了。”
庄茗问:“什么时候去求的?”
“不是什么什么符……但也算个好东西。”森维说的模模糊糊。
“那还是不太行,得要开过光的才灵,”庄茗掏出手机看,边滑动边说,“等我挑个日子,得空了和你奶一块去,顺带给她也求一份。”
……
庄茗不久后出去了,说是突然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森维睡觉喜欢把自己全捂进被子,我总会时不时地想,他要是在被窝里死了,估计得第二天尸体才凉透。
当然,这是玩笑话。
我倒了杯开水,待到温之后端着走到床前,拉开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有些潮热。
他脸蛋微微发红,许是碰到了凉的东西,他一个激灵偏开了头。
我坐下,掐住他的脸,塞了点蜜糖进他嘴里,他咂巴咂巴两下嘴,没醒。
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我想了想,端着手中的温水轻抿一口,掐着他的下巴嘴对嘴喂了进去。
他没吞咽,反倒是呛得咳了好几下,多出来的水顺着唇角滑落到枕头上,濡湿了一大片。
“咳……咳咳……”他眼睛徐徐睁开,目光瞬间挪到我身上,哑着嗓子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白开水,”我淡淡说,“你还想喝什么?”
他闻言撇开了眼,舔舔嘴唇,不满地评价:“太甜了。”
“给你喂了点糖,”我脑子一转,再问:“只有甜?没其它的味儿了?”
森维眼睛眨巴两下,微皱眉,似在回味:“还有股……骨灰的味道。”
我笑笑,没说话。
他眉头霎时皱得更紧了,忙问:“你真把骨灰混水给我喝了??还是你的?”
我承认:“带了点回来。”
他嗖地一下翘坐起,伸出两根手指塞进嘴里抠,势必要把方才咽下去的水呕出来。
我抓住他的手腕向下拉,冷冷说:“别弄了,真吐了咱妈又以为你病情恶化了。”
“迟早的事。”他无情地甩开我的手。
话一落,他屈膝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我同样上了床,拉开被子,伸手去抓他的脚腕。
“干嘛!”他惊得身子一颤,抬腿要蹬我,“祝森越,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来闹我……”
“你变成这样不都是自找的吗?”我朝他靠近,身子欲挤进他双腿之间。
“一个巴掌还拍不响呢,没有你,我怎么会这样,你也好不到哪去——”他噌噌往后退,手往后摸倏然抓住枕头,动作利落地朝我砸来。
我没躲开,柔软的枕头砸上脸,然后滚落至地面,我原想重新抬眼看他,不料视线率先锁定了他身后枕头的原位置。
没了遮挡,我眼尖地发现森维枕头底下压了个乒乓球大小的玻璃球。
想是他也察觉到了我灼热的目光,疾速伸手去把那颗玻璃球拿起捏在手心里。
我神色不变,佯装无事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他敷衍一句。
“你把它压在枕头底下藏着,看来很把它当宝啊,”我声音不知不觉压低,明明猜到了还问:“刚才你跟咱妈说的玩意儿就是这东西吧?”
他瞥我一眼,冷冷说:“是,那又怎样?跟你有关系吗?”
不得不承认,森维很擅长和我对着干,每次都会精准地戳中我恼怒的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什么,可心里却越来越不爽。
我分开他的双腿,挤靠得更近了些,抓住他拿玻璃球的那只手就抢。
森维和我力量还是有很大悬殊,所以他手心里的球三两下便轻松被我夺了过来。
“放开我……”他手腕被攥得通红,挣脱后瞄我一眼,痛得生理泪水都快掉出来了,咒骂:“神经病……”
我没管他,盯着手中的玻璃球出神。
这颗玻璃球在我掌心中显得有些小,球内紫罗兰与靛青两色交融,在灯光下有点点星斑,像宇宙星空。
同时球面有多道磕碰摩擦的划痕,看起来已经很多年了,我蹙眉,越看越不对劲,总觉得胸口闷闷的。
像是……我早就见过它了似的。
就这一瞬,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直至把我淹没。
是的,我早早地就见过了。
在十年前,我死的那一刻。
我吊着最后一口气朝岸边的人呼救,可被水泡得酸胀的双眼只能看到始作俑者置若罔闻,淡漠地睥睨着我。
而他手中始终紧紧握着一样东西,就是这颗绚丽夺目的玻璃球。
此时再看,我的手居然会不自觉地开始发抖,这颗球就像变成了一颗滚烫的火球,烫得快要把我熔化了。
忽地,我手中的东西稍不留神被再次夺回。
森维翻了个身下床,打着光脚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溜到了书桌那边。
他拉开抽屉,把手中的玻璃球塞进去,砰地一声关紧,完事后还不忘上锁。
看来真的是宝贝啊。
我冷不防出现在他身后,贴上他的背把他往书桌顶了下,双臂撑着桌沿把他拦住,呈现出一个包围的姿势。
“等等……”他被我一顶哼唧了声,迅速转过身和我面对面相贴,他不愿看我,把头往一侧偏,缓缓问:“……你要干什么?”
我抬手掰正他的脸,带着几分威胁的口气,诘问:“那东西谁给你的?”
不知为何,我最先问出的是谁给的,这只是我的臆想,我或许要多一点考虑那是不是他自己的,而并非他人所赠。
可我就是想这样问。
在我意料之中,他默不作声,躲不掉了就只能移开眼不看我。
我等不到答复,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再问:“谁给你的?你当宝留这么多年?”
他终于抬起双手推我,语气毫无波动,证实了我的猜测:“谁给我的很重要吗……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所以我究竟成了什么?
这颗玻璃球如同烙在我身上的烙印,和森维一起见证了我的死亡。
一看到它,就像是把我从坟墓里挖出来,对着仅剩的残骸反复鞭尸。
我原本是不想折腾他的,可他执意要气我。
不说话气我,说了话照样气我。
我心一横,扯住他的胳膊将他翻过去,紧紧贴住他的后身,手往下滑,利索地拉下他宽松的睡裤。
“不要!”他情绪总算有些起伏,伸手要制止,“不要……祝森越……”
我摁着他的后背往下压,直至他上半身贴着桌面,许是昨天才肏过的缘故,这时两根手指很轻松地就塞了进去。
我甚至还没开始抽动,他闷闷哼声,一下塌了腰。
“呃……祝森越……不要……”他颤着身子讨饶,我没停手,反倒是把他的上衣往上拉,直至露出劲瘦白皙的腰肢,手轻轻一掐就发红。
“森维,你之前说我和别人有意瞒你,那你呢……”我一手掌心压住他的后腰,插在穴里的手指更加卖力地抠弄抽动,“我差点忘了问你,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嗯啊……没……”我从后面只能看见他拼了命地摇头,他屁股撅着任我插弄,夹带着呻吟的话语断断续续吐出:“……没……没有……”
“没有?这不是?”我抽出沾了些体液的手指,没待他反应便换成肉柱直接顶了进去,开始扶着他的腰狠狠肏干起来。他忍不住叫出声我就掐他侧腰,他耐不住扭动我就将肏入穴中的肉棒退出半截,然后毫不留情地扇他屁股蛋。
“哼哈……祝森越……”他手臂抵着桌面,死死撑住上半身,每一次深入都顶得他身体向前擦动。他喉咙沙哑,呜咽着说:“……祝森越……我恨你……讨厌你……嗯……”
“我都听腻了森维,你还没说腻呢?”不知肏弄了多久,我把肉棒从黏湿温热的内壁抽出,龟头抵在穴口摩挲。此刻垂眼一看,柔软的肉穴连带着其周围早已被肏得通红,像极了被揉烂碾碎的花蕊。
他得了喘息的机会,忙撑着桌子呼吸,通身左一片红印,右一片红印的。
“被操累了?”我话一出,拽住他的一只手臂将他拉起,紧接着环住他的腰,抱着他拉过一旁的软椅子坐下,“那换个姿势……”
“不要!不要了……”他身子乱动想要挣脱我,褶皱的T恤早已被扯得歪七扭八,半边瘦白的肩膀裸露出来。
我手往下移,直至摸上他的大腿,掐住他的肉将人呈把尿的姿势抱起,藏匿在他臀缝间硬挺难耐的性器再次轻车熟路地探进了肉穴,充耳不闻地抱着他继续猛操。
“嗯啊……哈啊……祝森越……”森维被我掂动得嗯嗯啊啊哼吟,前面的那根阴茎也随主人的起伏而不停摇晃,顶得狠了就喷射出一股股乳白色的浊液。
“森维……不要总是直呼我的名字,”我缓缓退出半截,下一刻又不留余地地全部顶入,擦过他的敏感点时便会故意停顿一瞬,鸡巴一进一出地来回摩擦。
我倏地想到之前的一点事,捏他大腿的手不断收力,哄着说:“森维,叫我哥哥。”
“嗯……哥哥……”他淫叫一声,连带着“哥哥”二字都喊得尾音上扬,很快扭着腰要逃离,话说得急切:“嗯哼……哥哥……放开我!!要射了……我要尿了……!”
我真没想他会如此轻易地便喊出了口,不过仍死死抓着他的双腿未松开分毫,凶狠的性器深深凿入他的内壁,横冲直撞地操弄他体内的软肉,嘴上却轻声细语地告诉他:“没有的……森维,是快要爽到高潮了。”
最后一下深顶,他身子一抖,比我先射了出来,大股淫液顺着淫靡不堪的肉体往下滑,哗哗啦啦地滴落在地上。
他小声啜泣,哭累了脑袋向后仰,后脑勺靠在我肩上,双眼惺忪地眯着不说话,我就着这个姿势小幅度地重新在他体内肏弄起来。
他泄了气,只能迷迷糊糊地被顶得如同在海面上漂浮的小舟一般,起起落落,压抑着自己的叫声,发出一阵阵闷哼,可唇瓣却无法完全合拢,粘稠的津液顺着唇角溢出,一点点滑落在湿哒哒的T恤上。
我见他不闹腾了,垂头在他露出的肩头咬了一口,还是执着追问:“森维,到底谁给你的?”
“滚……不告诉你……”他声音又干又哑,最终只能挤出气音来,重复着:“不告诉你……”
我松口,身下停了动作,肉棒还严丝合缝地插在他的体内。
他不说,我只好自己去打开柜子的锁,刚一拉开抽屉,他忽地压住我的手不让动。
“不要……!”
森维原是想直起身子来的,可奈何腰腹酸软,一挺直便止不住地往前栽倒,差点磕撞在桌沿上。
我见状揽着他的腰稳住他,没来得及往抽屉里的杂物看。
他一掌心最先压住的是一本类似于作业本的本子,然后眼疾手快地把放在一旁的玻璃球捏起,紧紧攥握在手心里,接着将抽屉往里推,哐啷一声重重地再次关上。
“森维,我真的恨死你了……”我没去和他抢,忍住想把这破玻璃球摔得四分五裂的冲动,我再次俯身狠狠咬他的脖颈,咬得渗出一丝丝血迹,压着声说:“可惜我怎么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呢,我要是知道是谁给你的,我就去把他杀了……”
“嗯哼……”他显然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声音,脑袋有气无力地拉耷下去,不看我,不发话。
我加大身下的动作,硕大的凶器在他体内疾速抽插,深入浅出地肏干他的嫩肉,心里旋即生出邪恶的想法:“森维,你不说话……那我们就一直做爱好了,做到你彻底沦为性爱的工具,让咱妈回来好好看看你一丝不挂在吃男人鸡巴的样子。”
“不……不要……”他身子不停地耸动战栗,被无数的顶弄撞碎了呻吟与哀求,“……我不要……哥哥……”
我明知道他这时候还记得叫我一声哥哥是在求饶,可我听了还是会心猿意马。
我要是再铁石心肠一点就好了,我应该将这种糟蹋人的行为一直做下去,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咎由自取的,这本该就是他要遭受的报应。
“哥哥……”他猫叫似的,终于抬起头朝我这方偏,我掐着他的脸让他张嘴和我亲吻,将他口中止不住流出的津液吃进嘴里,舌头犹如在巡查自己的领地一般肆意扫刮过他口腔中的每一片软肉。
他喘不过气作势要把我推开,刚动手便被我一把钳制,我握住他捏着玻璃球的手,声音放缓放轻了些,既是真心话也是在套话:“森维……这么宝贝的东西我应该也送你一个的——”
“可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是谁送你的呢……”我和他分开半点,留他喘息的间隙,见他一愣,又再次去吻他的唇角,把话说完:“这颗球你宝贝的究竟是它本身,还是因为……它是你珍视的那个人送的?”
“不是……”森维别开脸不再和我相贴,挂在眼尾的泪珠最终还是止不住地往下砸落,他抬臂擦泪,声音闷沉:“是你的……”
错乱间,我好似感受到他簌簌掉下的泪珠拍打在了我的身上,烫得我心头一颤,还未来得及作任何反应,他接下来的话又一字不落地全部灌进了我的耳朵里。
森维哑着声说:“因为是……我要给你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