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怎麽能够看到?」我再次询问。
「我?呃……那个……」
她看起来是吓傻了。
我细细打量她,这家伙长得真高,虽然没有啥x部,但除此之外的身材倒是颇为健美,老实讲,如果跟我说她未来会去当模特儿,我是一点都不讶异。毕竟她长得也真挺不错的,皮肤baiNENg、妩媚猫眼,鼻子虽然稍微有种鹰g感,但除此之外,没有啥可以挑剔的部分。每次要杀掉这种可AinV生的时候,都会觉得啊实在是太可惜了啊!这种如花似玉的nV孩子若是能够当我nV朋友可有多好。嗯?有啦,我以前有交过nV朋友了,上大学的时候交的,但等到她知道我未来的工作是Si神後,她觉得实在很可怕就分手了,这就是所谓的事业跟感情难以两全吧!还是个我拒绝不下的事业就是了,啧。
喔,她唷,是不需要特别灭口保密啦,毕竟谁会相信她的话,是不是?更甭说她根本就不敢跟别人说,怕一漏了口风就会被我拿刀刺穿,之类的,压根不需要我hUaxIN思去处理。况且,我也狠不下心伤她就是,毕竟我们在一起也这麽久了。
「你怎麽能够看到?」我尽可能耐住X子,再问一次。
「就、就看得到?」她语尾上扬,像是反问我一样。
「啥叫做就看得到?」
「就,我,我一直都看得到。从出生就可以看得到了。」
「喔,真的吗?」
「真、真的!拜托、不要杀我!」
啊……这个就有点难办了啊,毕竟不是你Si就是我活嘛,哈,不对,应该是不是你Si就是我Si才对。总之要我在我Si或是你Si之间做个决定的话,肯定是选择你啊!不过,杀人这件事情可以晚点再讨论,我对於她从以前就可以看得到红光的事实b较感兴趣。她似乎回复了一点行动能力,原先还坐在床缘的,现在正慢吞吞地往里面移动,瑟缩到墙角,拉了枕头跟被子盖住自己,害怕地看着我。
相信我,那两样东西都挡不住子弹了。真可惜她没有买个Nokia3310带在身上啊。
「没事,暂时没有要杀你。」
「暂、暂时?」
「嗯,是啊。」
「所以,你之後……还是会杀我吗?」
「很可惜地,是。」
「你、你不能不杀我吗?」
「没办法。」
「你、你到底是谁?为、为甚麽要杀我?我做了甚麽吗?我没有做甚麽啊!拜托?拜托?」
「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一点问题。」
她愣了,眼睛不断乱转。
「……但最後你还是会杀了我?」她低语。
「嗯。」
「到底为甚麽?到底、到底为甚麽?你到底是谁?」
「我是Si神。」
「你、你是Si神?」
「对,我是Si神。」
「可是……你为甚麽要杀我,我,做了甚麽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收到的命令就是要杀了你。」
「可是,为甚麽?」
「我刚刚说了啊,我不知道。」
「那、那是谁下的令?也许我可以,我不知道,跟他解释一下?」
「h帝,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他已经消失很久了。」
「皇帝?哪个皇帝?」
「炎h子孙的那个h帝。」
「喔,他!呃,可是……为甚麽他要……」
「我不知道。还有,你先回答我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就让你有时间写封遗书。」
「不、就不能饶我一命吗?拜托……」
「不行,可以不要再鬼打墙了吗?」我有点烦躁了,我最讨厌跟Si者讲话,就是因为他们都已经惊惶失措到无法好好G0u通了。
她可能是感觉到我的不耐烦了吧,静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颤抖着,害怕地盯着我。
「现在,我们再重来一次,我会给你些时间,让你可以好好道别,那麽,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懂吗?」
她没有说话。
「你有听到吗?」我不太耐烦地问。
为啥不耐烦吗?要是你刚刚在学校外面花了很多时间考虑要怎麽潜入校园绕了一大段路好不容易从学校後面翻了进去,中间我还为了避人耳目特地躲进了nV厕所一阵子,好不容易等到上课钟响可以往她靠近,才走了几步路,她就开始了大逃亡,害得我得要原路折返、赶快再从後墙翻出去、狂奔到停放摩托车的小巷猛催油门去追她,还差点在闯红灯的时候被撞Si──如果是你你可能也会有点不耐烦吧!嗄?为啥躲在nV厕所吗?因为刚好男厕所有人在,就这样,没有啥特别的原因,我真的不是变态喔。我郑重声明喔!
「……嗯。」
「好,问题一,你有在记录啥时看到红光、啥时没看到吗?」
「没、没有。」
「完全没有?」
「没有……」
「好吧,那上个月有看到红光吗?」
「有……啊。」她沉Y了一下才回答。
宾果。
我上个月可没有在高雄活动,甚至没有在台湾活动,我那时候难得的天天都没有单子,每天都带着爷爷跑去世界各地度假,所以,我不在的时候,果然是有人在负责处理高雄的单,所以,对方可能也是个台湾「神」吧!
我从来没有接到国外人士的单子,全局限在台澎金马区域之中。那些大陆台商啊、澳洲台劳啊,我一个单都没有,反而是一些旅居台湾的外国人上过我的榜,例如不久才g掉的一个老美。
那家伙啊,Si有余辜,每天都玩弄不同nV生的感情与R0UT,虽然我是个神不是人,可台湾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到台湾nV生被糟蹋,我实在觉得很不爽。虽然那些nV生也蠢得太过头了,平平都是见面三分钟就上下其手抠PGU,为啥莫名其妙的原因,你觉得黑发h皮肤的都只是要爽一下、高鼻深目的就愿意跟你一生一世啊?难怪达尔文社会主义使中有人尊崇。
「你有一次看到两个以上的红光吗?」
「没有。」
「所以,现在外面没有两道红光?」
「没有……」
好吧,很显然的,我不但看不到别的Si神的红光,工作时间或地域也很可能不重叠,也或者两者皆有吧。从以前到现在,我们颜家就一直知道有其他的Si神存在,但我们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次,整整五千年喔!一次都没有唷!以统计论来讲,怎麽样都应该会碰到一次吧?肯定是h帝故意错开的。
他大概真得很怕我们集T罢工吧,之类的。
重点是他还真是猜对了,我是很想要Ga0个集T罢工,就像是之前的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空服员罢工一样,不过,我大概是不会得到大众的支持吧,毕竟我长得不够帅,就算我每天都在取人X命他们可能也不会愿意花时间心思去支持我吼?总之,照这个情况来看,我大概是没有机会发起罢工了,毕竟我们办事的时间地点都被错开了,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对对方、Ga0个劳工解放阵线或是组个工会,之类的。除非我不怕Si,以自己的X命当诱饵啦。但我可不想要。
「好吧,那,你怎麽知道红光代表是Si亡?」
「我……看到过一个人,被枪打Si。」
「原来如此。」
大概是之前我用狙击枪的时候吧?!我开始用手枪以後,都会尽可能在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下出手的。想当年被人家贴上了狙击狂人的标签,哈,一开始还没觉得怎麽样,等到大家都不太敢出门难度大幅上升後,我就知道这个方法还是没有那麽完美的了。难怪会有人说,如果想要制造超强的恐怖主义,真正的瘫痪一个城市甚至国家的话,与其劫一台飞机或是炸一个马拉松,不如派狙击手去随机杀人,成本低、风险低,报酬率却是高得不像话。哈,讲到恐怖主义,之前我还杀掉一个伊斯兰国来的战士过呢!他就是那种标准的炸弹客,我从他家後门敲开锁进去时,他正在制造土制炸弹,把一堆的钉子往铁盒里面塞呢!那是少数觉得当Si神也对社会勉强有点建设X的时候了。
话说好像没有想问的了,啧,完全是空欢喜一场。算了,认份吧,如果我们已经五千年都没有办法从这份工作中解脱,我真得不该指望我可以当那个破除循环的家伙。至少没必要急在一时。
「嗯,那就这样吧。」我耸耸肩。
「就、就这样……?」
「我没有啥问题了。写一写你的遗书,我就送你上路吧。」
「上路?」
「h泉路喔。哈,不过到底有没有这个h泉路我是不知道啦。」我讽刺地笑了笑,「我只知道有个天上而已,或许,我们未来会在那边相见呢?」
「不、拜托、不要!」她轻声哀号,声音仍然显得哽咽,「你看起来人真得很好,不是那种坏人,我、我才活了十七岁啊……」
而有些婴儿才刚出生没多久,我就必须要杀Si,Si亡名单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嗯,至少我看不出来有啥鬼偏颇的地方啦。所以,这份工作讨人厌到极点。
「我说过了,没办法,要是你不打算赶快写写你的遗书的话,那我就……」
我举起了枪,轻轻晃了两下示意。
「……我、我……不能至少,让我跟我妈见最後一面吗?拜托?!我不想要只是写封遗书?拜托?拜托?我都要Si了,就完成我最後一个心愿,好吗?求你了?」
我思索了一下,就只是回答了我几个问题──答案还让我失望了──感觉不值得让她就此活下,毕竟,谁知道她接下来会不会搭上高铁展开大逃亡啊?那个可就麻烦透了,很难杀,但是,我也确实觉得下不了手,毕竟她长得实在不差,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更让我觉得我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冷血坏蛋,严格来讲,我大概也是吧。父亲就是那种每次都会完rEn家最後一个愿望的傻子,我真不知道他怎麽作得到、忍得了。我总是快速解决、一枪毙命,就是不想要受这种良心上的煎熬啊!
但她却不肯消停一会儿。
「拜托,你行行好,至少让我跟我妈说上几句话就好吧!拜托了!」
「你妈在哪?」
「她、她在工作。」
「你该不会要我在这边等她下班吧?」
「你、你不能晚点再来找我吗?拜、拜托?」
「你是觉得我脑袋进水了还是萎缩了吗?等我一走你不就立刻开始大逃亡了?」我语带讥讽地微笑。
「不、没有,真的没有!我不会逃的!我逃不了的,不是吗?」
「你妈啥时会回来?!」
「八、八点多吧……」
「也太久了吧?」我不自觉地翻了白眼,「她在哪?我带你去找她。」
「她、她是在医院工作的,不能打扰的!她、她是护士。」
「人都要Si了,当然可以打扰。」
「不!拜托,我想要好好跟她说话,在那边只能说个几句她就得要忙了!拜托,不要这样好吗?我还想要、我还想要跟她一起吃个晚餐,聊、聊一下甚麽……我不知道……拜托,我保证……」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真得是有点看不下去了,我很想要叫他把那些恶心的东西擦擦,也很想要就此转身离开,放她一命。
「好,闭嘴,先不要吵。」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紧张地看着我,皓齿咬着下嘴唇,力道之大,唇边都已经发白了。我可以把她绑在这边,等到办完其他的事情再来,但是谁能保证她母亲会不会忽然回来,把她救走?又或是忽然上门的亲戚?嗯,她父亲呢?她没有提到,或许已经离婚或是过世了吧。总之,把她留在这边不算是很保险,尤其我的红光一次只能照到一个人,没有办法随时确认她的所在位置。
她瞪着汪汪大眼,求情地看着我,鼻子仍然不断x1着鼻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一直有花粉症问题的我。
「我得要杀其他的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写封遗书,然後我开枪杀Si你,拍拍PGU去下个地方办事;二,你可以跟着我走,等我把事情都办完了,我就会带你回来,让你有机会跟你妈好好说上一会儿话,但只要你有啥反抗,我瞬间就杀了你,懂吗?」我缓缓地说。
她那仍然闪着祈求目光的眼睛看着我。
「答案是?」
「我,那个……会跟你走……」
「保证不会闹吧?」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再提醒你一次,我是Si神,我跟你们人类不同,你怎麽样都不可能真得逃脱,懂吗?还有,别想着要找人救你之类的,你真得闹起来,那些人我也都一起杀了,帐都算在你头上,甚至你妈,只要你敢跑,我会立刻去把她处理掉,懂吗?」
「懂、我懂,绝对不会闹的!」
其实,那只是空言恫吓罢了。只要不在我名单上的人,我都不能杀,最多就是把他们的腿给切了、胳膊给卸了这样。
「嗯,趁这个机会想想要怎麽跟你妈说些啥吧。」
「是……」
「下床吧!」
「嗯。」
她慢慢地朝床缘移动,被子从身上滑下,一坨留在床上,然後慢慢地走下来。她身上还穿着高中制服,百褶裙下的腿修长健美,看起来颇富力道,跟一般的nV生不大一样。
「换套衣服吧,否则出去很显眼。」
「啊、喔,好,那个……」她扭捏一下,怯生生地以手指着门口。
「我会出去,但把手机给我。」
「……」
「说出手机在哪,否则我现在就──」
「在……那边……」她低声呢喃,指向床头柜。
我大部走去,取了手机,而後转身走出房间,走到客厅,坐在她家沙发上休息。这沙发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了,表面的合成皮已经gUi裂,破了几个洞,可以看到里面的海绵。两边也很明显地凹陷下去,显然已经被压坏了些。不过整T来讲,这房子中其他的家具并不算老旧、破烂,大概只是念旧的关系才没有丢掉吧?早上出门前坐的那个沙发也是这样,是爷爷刚买房子时就买的,二十几年了都没有丢掉,也确实算满舒服的。我转了转眼睛,最後把视线放在客厅yAn台的落地窗上。
我刚刚因为得要重新绕回摩托车停放处,就算狂催油门,也还是来得太晚,因而判断不出她是在几楼。当我正在下面不爽、思考着要不要改换处理顺序时,却凑巧看到了她紧张关窗廉的动作,看了一下红光大概在那位置,加上她的神sE有异,我便判断是她了。我原本还想要循一般路线上去,但那大门管理员却是一反常态地很尽责,站在大门口外,视线不断扫视周遭,警戒着,看他那麽年轻又那麽敬业,肯定是新上任的吧?我猜,几年後就会懒了,眼神就变得跟我一样Si鱼眼了啦。
总之,因为那家伙,我只好浪费了一次传送门,直接传送到她家yAn台,以手化刀,切开了一小块方格,让我可以把手cHa进去,将那个扣锁给解开。她母亲可能会很不爽这笔维修费吧,不过,如果她未来知道,我可是让她nV儿多活了好几小时、甚至给她们道别的机会,也许就会觉得这笔钱花得超级值得了吧。
然後我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那扇门并没有啥问题,轴承没有因为生锈之类的问题发出嘎嘎的嘈杂声音,我听到的其实是她的脚步啦。我过头去看,她已经换上了蓝sE牛仔K与黑sE的衬衫,看起来颇有种俐落都市nVX的感觉,尽管她的脸仍显稚气。大概是身高的关系吧。她甚至b我还高了一点。
「准备好了?」
「嗯。」
「没Ga0鬼吧?」
「没、没有。」她害怕地倒退一不。
「嗯,那就好。带我下楼。」
「是……」
她侧着身,不敢背对我,慢慢地走到了门边,开了门,仍然是侧着身出了去,视线虽没有对着我的双瞳,但却不断在我身上各处游走。
「怕啥鬼?要杀早就杀了,别婆婆妈妈怕东怕西了。」我有点无奈,快步走出她家。
「喔……嗯。」
她尴尬地吞了吞口水,这次完整地转过了身,以钥匙锁上了家门。但她动作很快,显然还是很怕。我按了电梯,我们两个就这样安静地站在电梯间互相瞪着彼此,直到电梯门滑开。电梯来,我先行走入,而後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但在进门前,我已经发动了神力,让自己消失於摄影机画面了。
她深呼x1一口,然後才走了进来。
「按一楼。」
「嗯。」
她拿起了磁扣,解锁了电梯内的控制,按了一楼,电梯门随即缓缓滑上。到了一楼,我先走出电梯,她才跟上,但我没有让她留在我身後,而是示意她跟我并排。我可不希望她忽然从後面拿个灭火器或是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板凳砸我,好啦,会说板凳是因为是七大武器之首,但这附近其实没有。
她咬着下嘴唇走到我身旁,乖乖与我并肩而行,而後她伸手去按了墙上的钮,大门随即弹开。
「啊!张同学,你好!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那个年轻的警卫听到了门锁被开,立刻转头来看,一个热情而礼貌的微笑挂在脸上。
「嗯,喔,呃,是啊。」
张芝盈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不过这家伙大概经验不够丰富的关系,竟是啥都没有注意到。大概以为她是因为翘课或是带男朋友回家之类的事情感到羞赧吧,因为他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好。」我笑笑跟他打招呼。
「你好你好,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
「谢谢。」
我们边说,边走出大门了。
「过马路。」
「嗯。」
我带着她走到对面,沿着一条半月形的桥跨越她家门前的河堤公园,而後带她转进小巷,走到我的机车旁边。我打开了机车肚,将坐垫掀起,拿了一个总是放在车肚子里面但其实几乎没有用到过的瓜皮帽给她。那是前nV友用的,我一直没有处理掉。她迟疑了一秒,跟着才接了过去。我随即拿起自己的四分之三罩的安全帽,戴上,跟着跨坐上车,将钥匙转右一鼓作气松开龙头并转到发火点,左手压煞车右手一点,引擎却没有如同我动作一样的俐落点起,反而是哼哼哈哈地叫了一阵子才终於点着。小白真得是老了啊。
我倒退向後,将车子移出停车格,手轻轻拍拍後座,示意她上车。她乖乖上车。
「Si者,林冬梅。」我轻声念。
她头上的红光立时消失,而後在西方,一道红光落下。
「走罗。」我提醒一声,随即催动油门冲出小巷,一个红灯右转上了大马路。
几分钟的路途,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多少有点尴尬。早知道我就戴上耳机了,不对,戴上耳机就听不到他在後面的动向了,也不对,正确的早知道应该是──早知道我当场把她毙了,不该心软啊!啧,没事g嘛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应该要快快把事情办完,早早回去陪爷爷才对,虽然他不会泡茶给我喝。话又说回来,今天还剩下三次额外的开门机会了啊,千万得要省一点,我还想要去买个澳洲塔斯马尼亚的新鲜大龙虾回来呢,因为爷爷今天早上忽然说了很想要吃龙虾,虽然我很怀疑他到底会不会记得自己早上说过想吃龙虾的事。对了,现在反正是往西边去,乾脆就趁这个机会把她带去山上、g掉、丢到海里吧?
红灯,我停了下来。
「那个……」
她竟然主动跟我搭话了。
「怎麽了?」我回。
「你骑摩托车啊?」
「很意外?」
「呃……有点。」她低声咕哝,「我以为、我以为你有神力,你不是说你是Si神?难不成……那只是个绰号?」
「没,不是绰号,是真正的Si神没错。」
「那你为甚麽……要骑车?」她问,语气中有所保留,似乎很怕冒犯到我。
「神力也没有那麽方便。」
还是句话,h帝那混帐不知道在想啥P,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不知道吗?算了,这句话确实是他交付任务给我们Si神一族後才有的,但连官都知道要与时俱进修法了,h帝你也学学吧?
「不方便?」
「没有太大必要,我就不会动用。神力也是也有限制的。」
「喔,这样啊。」
我看了後照镜一下,她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没有那麽惊惶了,她注意到我在看她,挤出了一抹微笑,看起来有点尴尬跟紧张,但b起刚才,真得好上许多。我猜大概是装的,恐怕是以为跟我套近就有机会活得下来吧!抱歉,世界上可没有那麽好的事喔,我可不是那种有求必应的许愿池肥宅唷!?我可是只有五十六公斤重喔。
「嗯。」
「嗯……所以,你……你会甚麽魔法啊.?」
「我们称那为神力。」
「喔,神力。那……你会甚麽神力啊?」
「像是忽然就出现在你家的神力。」
「喔、所以那是……像是传送?」
「对。」
「那你为甚麽……你知道,不这样传去下个人那边就好?」
「说了,没有那麽方便的。还有,我另外一个神力是这个──」我边说,边将食指化成一把森冷薄刃,秀给她看,「这样,信我是Si神了吧?希望你警惕点,别让我用刀对付你。」
「嗯,知道啦,我、我不会的。」她稍微口吃了一下。
「嗯哼,相信你。」
红灯转绿,我再度加速冲刺。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零三,没多久就要晚上了,我通常会赶在晚餐前回去,陪爷爷吃一顿,真得得要快一点了。我的油门催到底,在车阵中不断穿梭、蛇行,可靠着神力所强化的视力,一点凶险都没有碰到。我不只拥有超越一般人类的远距视力,更拥有绝佳的动态视力──虽然是没有厉害到像是电影慢动作特效一样,但至少东西会b平常慢一点的感觉,就像是藤原拓海送豆腐的感觉吧,之类的。
穿越几个红绿灯加上一个红灯右转再左转後,我再度被红灯与众多人cHa0给挡下。
「你,嗯……一直都在杀……嗯,做这……这个……这件事吗?」
「也没有。」
「那……在这之前你是做甚麽的啊?」
「读书啊!我也得要读书好吗?」
「读书?Si神也需要读书啊?」
「就当作兴趣读罢了。」
「甚麽意思?」
「以Si神来讲,二十四岁成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是这个数字啦,但成年之後就得要正式开始Si神的工作,在那之前,我们就是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就这样。」
「喔……这样啊,所以,您……呃,贵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神格关系,她选字倒是很古味。
「贵庚哩,哈,我二十四。」
「喔,看起来不像是啊。」
「太老还太年轻?」
「看起来年轻多了,我还以为你才二十不到呢。」
「嗯,大概因为我很矮吧。」
「嗯……不只啦,脸也看起来算年轻。」
你若是想要讨好我,最好是说我长得很帅、很酷,玉树临风潘安再世,之类的,但是还是不会有效的喔。因为那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
「嗯哼。」
「所以你是……读大学吗?」
「有。」
「那……你是读甚麽大学?」
「高医心理学系。」
「满厉害的呀。」
「也没有啥了不起的,成绩很普通。」
「我是想要读法律系啦。」
哈,然後去当讼棍,每天帮那些混帐黑道或是恶劣酒驾人脱罪吗?还是去当恐龙法官,让X侵犯或是枪击要犯一上法庭就可以立刻交保?好啦,我知道这是偏颇之词,但我对於玩弄法律的人实在没啥兴趣可言,尤其是几年前taMadE我撞到一个闯红灯冲出来的小P孩,把他撞破了头,就因为他在斑马线上、就因为「应注意而未注意」,我就得要赔上一大笔简直荒谬可笑的鬼钱,想了就气,我也很常闯红灯,但闯了红灯就不该跟人家要钱,结果他母亲竟然还跟我大声嚷嚷,说啥鬼我家孩子很乖因为这样考试成绩一落千丈睡不着觉JiNg神不济几乎要罹患心理疾病了。个P!
话说她现在是在自我揭露,试图要让我软化,吧?我猜。
「喔,很好啊。」
「我,嗯,你平常有甚麽兴趣吗?」
同学,我是知道高中生都很喜欢联谊啦,但是你现在可不是cH0U了我钥匙坐在我後座喔?要不要之後顺便问问我的星座血型喜欢甚麽样的狗养过甚麽样的猫,KTV的必胜曲又是哪一首?唉,台湾的KTV的话,我应该会选林志炫的《She’sGone》,然後忽视里面所有的歌词,直接唱英文原始版本。
「打电动。」
「喔,那不错啊,英雄联盟吗?」
「那个我很久没玩了。」
「所以……是《吃J》吗?还是,《魔物猎人》?」
你倒是知道不少啊?难不成你也是宅nV?
「不是,我喜欢《黑暗灵魂》。」
「啊,我知道耶!」
「你有在玩游戏?」
「没有,可是我有朋友在玩。」
虽然我很想要吐槽,表示她这种「我听说」类型的套近根本没有意义,但,算了。
「原来。」
「是啊。」
「嗯。」
「所以,那个,嗯,抱歉,但你是……为甚麽要当Si神呢?抱歉,我刚刚没有听懂你说二十四岁的就要开始,为甚麽要做……」
「我本来就没讲。总之,Si神不是我想要的,是继承来的,我父亲是,我爷爷是,就这样一直传下来的,成为Si神是命中注定,神力这种东西也是从血脉传承下来的。」
「但是……你不能不当Si神吗?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也是个好人,并不想要杀人,不是吗?所以……」
看我没有反应,她也讲不下去了。想也知道她终究是想要救自己一命。绿灯,我再度加速向前冲刺,直到三分钟後再度停下时,我才开口回答。
「如果我不执行Si神的工作,接下来红光就在我头上,Si的就是我了。所以别以为这样讨好我,你就有机会可以活下来,很抱歉,做不到。」
「喔……」
我看了一下後照镜,她脸上浮现了明显的失望之意。嗯,我理解的,小时候听到父亲跟我说不可以养一只可Ai小狗的时候,我大概就是这种表情吧!当然,她的处境可能更凄惨点,但却掺杂了一些故作坚强的镇定,所以算是差不多罗。